丁松一聽這話,樂了。
「你能不能不要拉大旗當虎皮?我念書的時候可就是學歷史的,趙匡胤是宋朝開國皇帝,賴布衣可是宋朝第八個皇帝宋徽宗時候的人,和趙匡胤差了一百多年,怎麼也不可能聯繫到一塊兒的。」
「哼,不懂裝懂,還學歷史的,歷史上寫了賴布衣的生平了嗎?」玄新月白了丁松一眼,對丁松說道。
丁松真沒細看過賴布衣的生平,歷史書上也不可能有這等人物的記載,丁松還是認識老龜以後,在網上搜索過一些有名的風水師,知道賴布衣是其中之一。
當下他對玄新月說道:「那你說說,這賴布衣是怎麼修建的陣法第四層?難不成他穿越到一百年以前?」
「穿越這倒沒有,不過事實確實存在。當年趙匡胤是天上星宿下凡,手中帶著鎮龍璽,鎮得旱龍完全沒有脾氣,但是在他百年之後,他的位子傳給了他的弟弟趙光義,本來說好的,趙光義當完皇帝,再傳給趙匡胤的兒孫,誰知趙光義最後讓他自己的兒孫繼承了皇位,這事你聽過吧?」
丁松是學歷史的,哪能不知道這段故事?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玄新月接著說道:「天上人物下凡是有定數的,誰做皇帝也是命中帶來的,趙光義的子孫當上皇帝,自然龍氣大減,當年趙匡胤下的鎮龍璽就鎮不住那條旱龍了,雖然餘威仍在,旱龍沒有跑出來,但是旱龍的火氣大增,青龍山當時炎炎一片,就是一座火焰山。到了徽宗這代,青龍山這兒已經住不了人了,幾成一片死地。上天有好生之德,派下一位高人,在青龍山的外層,又設了一套陣法,這才把火氣拘到陣內,青龍山重新恢復了當年的生機。」
「這麼說來,你說的高人就是賴布衣?」
「那是當然,要不我講這麼多幹嘛?」玄新月得意洋洋地說道。
丁松想了一下,對玄新月說道:「你說這第四層是賴布衣建的,那外面還有三層,難道也是後人建的?」
「這倒不是,外面三層也是賴布衣建的。當年賴布衣下來之後,先建了這第四層,把裡面的陣法包在其中,但後來經他計算,發現這陣法中還有餘火,無法釋放,為了不走以前趙匡胤的覆轍,他就又建了三層,把陣里的火氣徹底耗盡。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裡千年時間,太平無事。」
「說的還真象那麼回事,但既然是你們的祖師建的,為什麼你們還來取鎮龍璽?還有,我看你對這裡的陣法也不太熟悉,這是怎麼回事?」丁松不解地問道。
玄新月嘆了口氣說道:「失傳!懂不?元代的時候我們七星門還是數得著的門派,哪裡有什麼黃字門的事?元代之後,我們門裡出了個叛徒,差點把當時的掌門害死。從那以後,當時的掌門就立下規矩,不收非本門血統的弟子。這一招雖然保證了本門不再有叛徒出現,但是卻使人丁走向了凋零。本門傳到我這兒,一共是四十二代,第十五代掌門在一次為人做風水的時候,忽然間被人所殺。第十六代掌門是後來門中共同推舉出來的掌門,沒有真正的傳承。更別說最後七星門衰落下去,被黃字門吞併,成為黃字門的一支了。」
「正是因為如此,你們才只會一些只鱗片爪,似是而非的陣法?」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們說起來比其他門派還是要多會一點兒,但到核心內容卻是當年的掌門所掌握,別人都不知道。掌門一斷,傳承沒了,陣法的核心內容也沒了。」
玄新月看起來神情很是沒落。
「這麼說你們進陣來,不止是來取鎮龍璽,還要到這裡找你們門中的傳承?」
「那是自然,按門中所傳,這第四層的陣法中,有我們祖師賴布衣留下的陣法精要,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這東西找到,恢復我們的傳承。可惜現在進了這第四層,還是一點兒頭緒也找不到。」
「怪不得你們這次來的人這麼多,象你這樣實力的也過來了,你說你們七星門的傳承會不會放在第五層?」丁松忽然間問道。
「這不可能。當年旱龍被鎮壓在最裡面的五層,賴祖師雖然是上天派下來的,但當時的身體也是凡人一個,根本抵擋不了當時旱龍產生的火氣,進不了第五層。真有傳承也不會放在最裡面的。」玄新月當即否定了丁松的猜測。
「不對吧,若真是如此,流轉盤是怎麼回事?流轉盤是怎麼進到第五層里去的?」丁松不解地問道。
「流轉盤是趙匡胤設置的,也就是最初的顛倒陰陽五行陣的核心,那時也是用來防止別人來取鎮龍璽的。賴祖師是天上下來的人物,自然懂得其中的秘密,雖然只在外面修建了四層陣法,但與內部的流轉盤卻是相通的,具體怎麼相通,我就不懂了。」
「這麼說來,這第四層中肯定還有別的秘密,要不咱們四處找一找?」丁松忽然間來了興致。
「你要是願意那當然好。我們自己可不成。當年賴師祖以為傳承總會傳下去,就把這裡的陣法做得很複雜,以為我們來這裡會輕車熟路,傳承只留給我們自己。誰承想,人算不如天算,傳承斷了,陣法的奧秘也沒人知道,我們自己也不敢在這裡亂走,顛倒陰陽五行陣實在是太厲害了。」
「青龍山雖然不大,不過要找一個什麼傳承,怕是還很艱難,我想你們總應該有些東西存留下來的,比如關於你們師祖把傳承放在哪裡的記錄。」丁松忽然間對玄新月說道。
玄新月看了丁松一眼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們是有這樣的一張圖。」
說著,她拿出一張象是藏寶圖一樣的羊皮來,上面畫著青龍山的結構,在不同的位置,做了一些標記。
丁松看得出來,這些標記大多數是外三層的一些陣法,現在已經沒什麼用了,在第四層,有三處紅筆標註的批註,打著紅叉。
「就這三個地方?」
「我跟你說過,我們的第十五代掌門因故暴死,後輩沒有傳承,這張圖只是當初第十五代掌門的師兄弟靠著掌門說過的一些記憶,最後確定出來的三個模糊位置,至於是不是真在這裡,或是路上會有什麼機關埋伏,我們一無所知。」
「好吧,若是你想讓我替你去找傳承,還是老規矩,不見財不幹活,我得看看你能出多少東西,值不值得我冒這風險。」丁松知道了底細,開始開價。
「財迷!」玄新月一邊說著,一邊把那件朱雀玉碗拿了出來,對丁松說道:「在這層我就得了這一件東西,再沒什麼值錢的玩藝,先給你做定金;不過真要是找到傳承,肯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寶貝。到時我只要關於陣法的內容部分,別的我都可以給你。」
丁松想了一下,覺得這交易划得來,雖然找這個傳承要冒一些風險,但畢竟自己對這裡的陣法變化還很熟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真有傳承寶藏,也就是順手捎帶的事情,去一趟還是值得的。
當下拍板同意,兩人按照圖上的指示開始尋找起來。
四層法陣的占地並不大,只是步步都有玄機,步步都有機關,一步算錯,就是把性命交到這裡了。
丁松也很緊張,這裡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還好,《風水量經》就在他的腦子裡,顛倒陰陽五行陣的變化也是想看哪頁是哪頁,這樣下來,半天的時間,丁松才找到了其中的一個地點,和玄新月共同驗證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想像中的東西存在。
丁松盤膝坐在地上休息。
在這種法陣中行走,不止是累腿,更重要的是累腦子,不停地計算,不停地分解變化,每走一步,要想到幾百步的變化,就是智商超人葉釗來了,也未必就能討得了好去。
玄新月也明白這裡的關竅,跟在丁松的後面,亦步亦趨,丁松現在停了下來,她就站在丁松的後面,為丁松做警戒。
天呼地吸!
丁鬆快速地恢復著自己的腦力和體力,身體中的靈氣漸漸達到了飽和狀態,感覺相當舒適。
就在這時,坐在地上的他,忽然感覺到有人向他這裡走來。
「這是誰?」丁松心中一驚。
四層的陣法相當複雜,進來也是相當困難,難道這裡還有別人?丁松心中緊張,感覺這裡要出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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