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丁松拉著玄新月,兩人藏到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
很快,遠處傳來一群人的對話聲。
「嘿,這呂師祖真是厲害啊,居然破掉了這裡陣法的前三層!第四層也讓咱們進來了,說不準吶,咱們就能得到鎮龍璽!」一個破鑼一樣的嗓音說道。
「可不是嘛,我早就聽說了,這陣法難度相當大,以前十多個長老破解,一次還拿不下一層,這次呂師祖一出手,就拿下四層!」一個公鴨嗓子說道。
「別道聽途說,這前三層是以前的長老破開的,呂師祖不過就是走了別人以前的路子,破開了前三層。」另一個細聲細氣的男子說道。
「你這是說呂師祖沒本事?」公鴨嗓子忽然間說道。
「這我可沒說!」細聲細氣的男子發現口誤,當即不敢再說什麼了。
「就算前三層是別人破過的,但這第三層的變化是呂師祖破掉的吧?第四層也是呂師祖打進來的吧?要不咱們怎麼進得來?哎喲!」
公鴨嗓子正說著,忽然之間,象是中了什麼埋伏,一下子沒了聲息。
丁松從石頭後面向前望去,就見前面一下子來了好多人,看樣子就是自己剛到青龍山時,在山下看到的那些風水師。
聽口氣這些人都象是乾元門的,奉呂爛軻為師祖。
不過這些人似乎不太精通陣法,根本沒多少防備,就中了埋伏。
這樣一來,那些人剛開始還興致蠻高的,現在卻馬上變得緊張起來,那破鑼嗓音說道:「呂師祖沒把這層的機關全都破掉?」
「這誰知道,呂師祖只是發來信號,說可以進陣了。你們接到的消息不是這個?」細聲細氣的男子說道。
「我懂了,這是師祖在考驗我們的本事,說不準誰能破掉一兩個機關,就能進到師祖的門下呢!」旁邊的一個胖子說道。
「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旁邊人等齊夸胖子聰明。
「啥也別說了,趕緊破陣吧,有寶得寶,得不到寶還能入呂師祖的門下,這好事到哪兒找?快快行動!」那破鑼嗓音揮了揮手,眾人一起向前擁去。
丁松冷眼旁觀,這夥人足有六七十人,真的很勇敢地向前走去。
沒走上幾步遠,就聽到「哎喲、哎喲」的聲音,緊接著,就見那群人全都不敢動了,敢情前面忽然間出現了一個陷坑,有十多人掉了進去,生死不明。
「這可怎麼辦?當不了師祖的弟子,還送了性命!」有人當時就害怕了,轉過頭來,向後就跑。
剛跑了幾步,不知踩到哪個機關,憑空產生出一道火焰,眾人還沒等看清楚,這人就被生生地燒死了。
「這機關也太厲害了,我還有老婆孩子在家等我呢!」
「我也有個小情人,昨天剛把她哄住,今天就落到這步田地!」
「哪怕讓我有個準備也好,誰知道這裡這麼恐怖?我還沒跟我爹說我來這兒呢!」
…………
…………
眾人說什麼的都有,總之是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再移動半步。
就在眾人都在驚慌失措的時候,人群里走出一人,對眾人斥道:「都吵些什麼?沒用的東西,有好處的時候死命上前,有危險的時候,膽都被嚇破了,就你們這樣,也配當乾元山的弟子?我呸!」
丁松看到這人歲數不大,也就二十八九的模樣,個頭挺高,約有一米八五左右,西裝革履,扎著一條紅領帶,看著相當精神,訓那些旁邊的人象訓孫子一樣。
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女子,長得很是妖艷,身材不錯,胸大腰細,看模樣長得真是不錯,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羅盤。
「這是誰啊,這麼牛?」丁松不認識這裡的人,向玄新月問道。
「這是乾元山的掌門二弟子羅東平,旁邊是他的師妹范琳,算是年輕一輩的高手。」玄新月對這些人還很熟悉,馬上對丁松說道。
緊接著,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跑了出來,對著周圍喊道:「二師兄來了,你們還不趕緊讓開,這麼沒眼力勁兒?閃開閃開!你有本事,還有二師兄本事強?」
那訓斥人的勁兒,比羅東平還在神氣。
丁松一見這人,禁不住樂了。
此人正是被凌風谷掃除門外的秦伯生。
也不知他是怎麼弄的,竟然和羅東平拉上了關係,看他這意思,已經混進乾元山,屬於乾元門的弟子了。
那些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有來頭的弟子,被秦伯生這麼一訓,全都閃開一條道路,羅東平大模大樣地走了進來。
「你們瞧瞧,這是顛倒陰陽五行陣,通常講的是左青龍,右白虎,左不厭低,右不厭高,但這裡卻正好相反,左邊高聳,右邊低伏,這就是最為簡單的顛倒,明白了顛倒之意,自然就不為普通的五行陣所困,想要破陣,遵循這個主旨,自然安全無事。」
羅東平說著,向前擺著方步,一步步地踏了出去。
「他說的和做的不一樣,他是研究過這裡的陣法的!」玄新月在丁松耳邊說道。
丁松當然也看出來了,若真象羅東平說的那麼簡單,陣法早就破掉了,還用得著等別人?
讓丁松奇怪的是,這四層裡面明明是以前沒來過人,但這個羅東平似乎象是很懂得這裡的機關埋伏一樣,一步步地踏過去,走了足有三十多米,真沒中什麼機關!
「二師兄威武!」秦伯生在後面拍手稱讚,引得後面好些個人也開始誇獎起來。
「二師兄不愧是掌門門徒,真有本事!」
「這次探寶就靠二師兄了,別人來了誰都不好使!」
…………
…………
一群誇讚之聲不絕於耳。
丁松感覺有些不對,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事情,難道老龜把《風水量經》又傳了別人?就算是自己去走這些機關,也得邊走邊計算,哪有這麼輕車熟路的?
轉過頭去看玄新月,玄新月也是一片茫然。
要知道這裡的陣法,普通人里就他們七星門知道得最為通透,別的門派都比他們知道得少,何況這個四層不比前三層,根本沒人探過,怎麼可能直接過掉這些機關?
那群人前呼後擁地,跟著羅東平一步步走遠了。
最讓丁松感覺詭異的是,走出很遠的羅東平忽然之間向著丁松的方向瞧了一眼,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發現自己了?
丁松不敢肯定。
但對方為什麼會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這個方向?
若說是發現了自己,為什麼沒找自己的麻煩?難道是友非敵?
丁松可不信在這尋寶的過程中,還有什麼真正的友情,更別說自己和羅東平從未謀過面,不可能有什麼交情的。
「也許是他覺得自己對他尋寶夠不成威脅吧,只能有這樣的一個解釋了。」丁松搖搖頭,最後只能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
但他望向玄新月的時候,卻發現玄新月的臉色有些茫然。
「在想什麼?」丁松問道。
玄新月望著羅東平的背影,搖了搖頭,喃喃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丁松覺得玄新月的話她沒來由。
「我覺得這個羅東平可能得到了我們七星門的傳承,否則他斷然不會這麼容易地破掉顛倒陰陽五行陣的第四層。」
「你是說他有陣圖?」丁松心中也是一亮。
「應該是的。你和他的破陣方式不一樣,你是計算出來的,說明你知道好多種顛倒五行陣的用法和變化,不斷地計算,不斷地推出結論,但是他直接就這麼走過去,必定是得到了這裡的陣法陣圖,按照賴師祖的陣圖直接走過去,自然毫髮無傷。」
「若是這樣,真可能解釋得通。可為什麼他們以前不用這陣圖,而是今年才用這陣圖?我記得你們破這顛倒陰陽五行陣至少有三十年了,若是根據這張陣圖,不應該破解不了的。」
「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他們拿了我七星門的傳承,我必須要追上去問個明白,請你幫我。」玄新月說著,對丁松施了一個大禮。
丁松還從沒見玄新月對人這麼客氣過,他自己也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即帶著玄新月,邊算計著路上的機關,邊向著羅東平他們一行人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不到二百米的距離,猛然聽到前面「轟」的一聲響,接著無數聲慘叫傳了出來,再看前面火光沖天,也不知有多大的火焰,把羅東平他們一行人全都陷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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