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正在房中修煉,突然宋玉傳音過來,「門外來了一群相府的甲士!!」
他急忙停下出來查看,這時院落大門被拍響,開門後,趙達一臉的嚴肅,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宋歆何在!?」
「趙大人?為何來此?」宋歆趕忙迎上詢問道。
趙達看著宋歆,對身後甲士一揮手,他們立即退出去關上門。這時候趙達才露出一個笑容來,「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吧。」
宋歆面色凝重點點頭,接著趙達取出一封書信叫給宋歆,「你自己看!」
他接過書信,可剛看了幾行,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信落款是張昭,其中有一句說道:
「此事歆嫌疑極大,其言已嘗過此瓦罐之肉。但公子侍者又嘗,卻毒發不治。下官察覺此事蹊蹺,似是宋歆意欲投毒欲害公子......」
宋歆看到這裡,身子顫抖起來。他不是害怕,而是被氣的。張昭那個老東西,居然這個時候使壞,給曹操寫信說自己要害曹沖!
「宋歆,你得罪了不少人嘛。」趙達看出宋歆的情緒波動,笑了笑。
「大人,我可沒得罪他們,只是...」
趙達擺了擺手,「實情大致,從你和那位送往典校署的密函中,我已經得知了。」
宋歆點點頭,定了定神說道:「這罐子肉是本是送給我的,我讓人煨熱之前,還親自吃過。正巧公子派人來送點心,在下就想著給公子一些肉,只是沒想到侍者嘴饞偷吃,才發現其中有毒。」
「是那個羊衜的家僮。」
趙達呵呵一笑,「宋歆,那真的是羊衜的家僮嗎,你忘了不久前湯堯是怎麼被殺的嗎?」
宋歆頓時一怔,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趙大人,可現在這些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呀。」
趙達點點頭,「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我也不敢公然幫你說話。目前丞相正在盛怒之中,派我過來拿問你。不過這事明擺著,肯定是那人想要離間你和羊衜他們的關係,最後的目的還是對付你。」
宋歆點點頭,對方只是通過幾個簡單的線索,就能梳理出事情的大概了。而現在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誰在害自己,可就是沒有實際的證據,這才是難辦的地方。
趙達拍了拍宋歆的肩膀,權做是安慰,接著他又問道:「這罐肉,中間還有誰碰過?」
黎寒蘇立即說道「肉是我去灶上熱的,和公子無關。你要抓就抓我吧。」
趙達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看向宋歆半認真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我看不如就先讓她暫時出來頂罪,我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宋歆神色鄭重說道:「這不關他的事,我不會讓她幫我頂罪的。」
趙達眼睛掃過黎寒蘇,微微一笑點頭,「我知道和她無關,只是需要一個人幫你暫時頂罪,不然你在這裡會寸步難行。」
宋玉這時候站了出來,「讓我去吧。」
趙達早就對宋玉的身手很感興趣,笑道:「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不錯。你真的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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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嗎?」
宋玉搖搖頭,「我怕,所以黎寒蘇不能讓你帶走,因為我不相信你。就算你把罪名都扣在我頭上,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宋玉,不可對趙大人無禮!」宋歆沉聲喝道。
趙達擺擺手笑道:「不必如此。」接著他看向宋玉,「那你暫時跟我回典校署吧。」
黎寒蘇看著宋玉,眼睛裡淚水不停閃動。「宋玉大哥...」
「你在這裡好好照看公子起居,他們奈何不了我。」宋玉在她耳邊小聲安慰道。
趙達站起身,臉色忽然嚴肅起來,「來人。」
大門打開,幾名甲士走了進來後,趙達一指宋玉,「將此人拿下。」
不一會,辟雍上下就看見相府甲士壓著宋玉走下來,一時間議論紛紛。有認識宋歆的,知道這是他的隨從。趙達匯合了曹丕,同曹沖一起暫時回了許都。
當天夜裡,劉糜、鄭越、鄭平、魏遷等幾人聚在一起飲酒。
他們聽說了宋歆受到典校署詢問的事情,身邊那個厲害的隨從還被帶走了。大為暢快,便相約在一起慶賀。
劉糜舉杯笑道:「今日真是暢快。來,喝一杯。」
鄭越和魏遷也舉杯說道:「哈哈,只抓了他的隨從,可惜沒辦他個死罪。」
鄭平嘿嘿一笑,「魏兄不必失望,那個叫宋玉的,手段的確有些厲害。現在宋歆沒了他,就是斷了一條手臂。聽說曹公子也回了許都去,這下沒人能給宋歆撐腰啦!最近我還聽聞羊衜也要和宋歆割席了。」
魏遷此時才舒展眉頭,一笑道:「若不是令師文真人出手,這次也不會這麼順利。一個庶人也敢和我爭,等他沒了依仗,我定要好好整治他。」
劉糜和鄭越舉杯說道:「那我二人就先提前向魏兄道喜啦。」
三人又喝了一杯,魏遷卻皺起了眉頭,劉糜看見他這表情,好奇問道:「魏兄怎麼了?」
魏遷說道:「我只是還有些擔心,宋歆現在也必然能猜到是我們在對付他,只是苦無證據而已。萬一他找到了證據...」
劉糜笑著一擺手道:「有我師父在,劉兄不必擔心。而且我還派了人去聯絡了馮豹他們,一旦有事,他會出手幫你。」
「馮豹?」魏遷等人都一愣,「難道是那個白波軍的賊帥?劉兄如何認識他的?」
劉糜故作神秘一笑,「這人和我師父有些交情,那伙賊人又都是見錢眼開的傢伙,這世間哪有錢財解決不了的事呢?對了,聽說他們還和宋歆有些過節呢。」
見二人一副好奇神情,劉糜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宋歆曾經殺了他弟弟馮彪,還幫著魏通擒獲了馮虎。後來聽說馮虎也不明不白死了。馮豹還氣的發誓要殺宋歆和魏通報仇呢。」
「什麼?還有此事?」魏遷大為震驚,沒想到宋歆還敢惹那幫白波軍餘黨,這幫人可都是亡命徒。
魏遷想了想說道:「若能讓賊人把那個礙眼的小子除掉,倒也是個一勞永逸之法。」
鄭越聽了馬上附和道:「對,對,你我真是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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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了。可是那些白波軍賊人都兇惡狡猾,我擔心他們不會乖乖幫我們辦事啊。而且,他身在辟雍,他們也不敢來這裡殺人啊。」
劉糜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只要到了外面,他就是離群的羊,任人宰割。」
魏遷面露難色,「他現在沒了靠山,豈能輕易離開闢雍呢。」
劉糜嘿嘿一笑,低聲道:「魏兄這是怎麼了,難道忘了,宋歆還有家人在許都居住嗎?」
魏遷一愣,「劉兄,我們若劫走他的家人,那他會不會狗急跳牆?」
聽見魏遷還有點害怕,鄭越神秘一笑,「只要錢給的夠了,他們絕對做的乾淨。」
魏遷端著酒杯,想了一會。他想到了和宋歆過去的種種不快,被他奪走了侍從位子,還被他屢次羞辱,想到這裡他猛然將酒杯磕在桌上,「好!你們去聯絡,無論他們開價多少,我都出了!」
幾人喝到深夜,魏遷才醉醺醺地離去。周文直和文顯從房內走出來,他們看著魏遷離去的方向。同時露出一個輕蔑笑容道:「沒想到魏諷那麼聰明的人,兒子卻是這麼蠢笨。」
鄭越起身說道:「師父,周師兄,按照商議好的說了,果然他沒懷疑。」
文顯捋著鬍鬚笑道:「他心中有欲望,自然不會懷疑。還是文直公子想的計謀好,若不是曹沖那個侍者忽然過來,宋歆怕是已經死了。」
周文直說道:「此次甚是兇險,若真的曹公子吃了那毒肉,我也要被牽連。不過以丞相的性子,今後必然會更加猜忌宋歆的,這倒算是個意外之喜。」
劉糜點點頭,「把魏遷推到前面去和他斗,我們就在後面坐收漁利。周兄的智謀,真是真是令人佩服。魏遷這個蠢豬,還想要修仙學道。」
周文直道:「聖教現在擴張需要錢財,魏遷他們家頗有資材,不妨多讓他出點血。到時候你送他幾個丹藥打發了就是。」
文顯呵呵笑著說道:「我聽他方才的意思,還有些猶豫,現在就讓白波軍的人動手還有些為時過早。」
眾人一愣,「那怎麼辦?」
文顯呵呵一笑,「老夫自有辦法。魏遷雖然恨宋歆,卻對他還是有幾分忌憚,那就再讓他們斗的凶一點。鄭平,你附耳過來。」
鄭平一聽文顯叫自己,趕緊一臉諂媚跑了過去,文顯在他耳邊輕聲耳語幾句,鄭平不住點頭答應。
文顯說完笑著拍拍鄭平肩膀,「嗯,等事成之後,老夫便手你為徒。」
鄭平大喜,噗通一聲跪下就磕頭,文顯一臉慈祥扶他起來,接著看向鄭越問道:「徒兒,你最近修煉如何?可有感覺到氣?」
鄭越臉色一紅,「徒兒愚鈍,一直都沒有感覺,真是慚愧。」
文顯語氣和藹地說道:「修煉不必心急,我這裡還有一顆丹藥,你可以先服下,或許會對你有好處。」鄭越接過丹藥,兩眼放光,連忙道謝。文顯又看向劉糜說道:「劉糜,你的進境比鄭師弟快些,平日裡為師不在的時候,也要替我多多督促他。」
鄭平聽了他們對話,眼中更是期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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