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外貌里的花容容微微愣了一下,看著他們嚴肅的樣子,不禁有些信了。
想起這是古代,等級觀念是非常嚴重的,所以,還是不要跟下人太過沒規矩了,免得讓人看出什麼破綻來。
本來,現在的她,就已經讓上官晨等人另眼相看,她可不想到時候被人以為是鬼附身。
想到此處,花容容就抬手,讓兩個丫鬟起來,笑道:「你們起來吧,我以前一個人生活慣了,不懂這些,以後,你們雖然做為我的丫鬟,也要多提醒我!」
春花想,以前花容容確實過的很不好,聽說,時常是連一個丫鬟都能欺負她的。
她現在這個樣子,倒也能理解,當下也沒多想,就點頭說好。
「對了,你們先給我說說,宴會都會有些什麼人,有什麼規矩吧,免得到時候,我又出錯,讓三爺沒面子!」
花容容本來打算現在就過去了,經過剛才的事情,她還是決定謹慎一些比較好。
春花和秋月相視一眼,說:「首先會來的,就是三爺的皇叔,和玉王爺!」
「什麼?上官玉也要來?」花容容忽然驚訝的問道。
兩個丫頭又哪裡知道花容容為何會如此驚訝,俱有些不解的點點頭,說:「是啊,每次聚會,幾位王爺必定會來,還有丞相,以及一些大臣。」
春花看不出花容容神色里的異樣,因為她們根本想也想不到,短短几天時間,花容容和上官玉,以及上官晨之間的糾葛,那是絕對不適合見面的。
「還會有一些大臣的內眷,到時候,會有小姐和夫人們!」
春花說著說著,秋月眼睛一亮,對花容容說:「王妃娘娘,奴婢記得,您以前最出名的,便是寫的一手好字,畫的一副好花,不如奴婢去庫房裡拿一副文房四寶,到時候,您也好表現表現,那麼,三爺面上也有光!」
看來,這是一場變相的鬥爭。
不過,花容容卻苦惱了。
她哪裡會什麼寫字畫畫啊。
要說,畫個簡筆畫,魚蝦蟹還可以,毛筆字吧,寫的出,只是別人認識不認識,那就很難說了。
想到此處,花容容不禁嘆息一聲,對秋月說:「不必拿了,我今晚不打算表演這個!」
秋月雖然有些失望,可是王妃娘娘的吩咐,她自然是不敢違背的,就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花容容坐在那裡,發起呆來,腦子裡不停的想著,待會要表演什麼呢?
「能不能什麼都不表演?」花容容轉過頭,希冀的看著春花秋月,問道。
兩人臉色難看的搖搖頭,春花不解的說:「娘娘,每個人都會表演的,若是不表演,會很沒面子,也會讓三爺被人瞧不起的……」
春花的話,無形中提醒了花容容。
她嫁給上官晨,因為身份的問題,本來就讓很多人瞧不起了。
假如現在還要讓他丟臉的話……
那麼,只怕以後花容容想要的自由,就沒那麼容易得到了。
想來想去,花容容腦子裡不停的思索著,自己拿手的是什麼。
然而,轉了個圈,琴棋書畫,她可謂是無一精通……
花容容嘴裡叫著糟糕,臉上也非常明顯的表現出來了。
不過,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可上官晨卻是知道的,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幫助自己呢?
剛想到這裡,就有下人來報,說是上官晨身邊的阿力來請花容容了。
花容容撇去臉上的擔憂,無奈只好在春花和秋月的攙扶下,一行人去了花園裡,早搭建好的台子。
花容容到的時候,天色還沒完全沉下來,然而,宴會似乎卻已經開始了。
因為老遠的,花容容就看到上官晨的身邊,鶯鶯燕燕的已經圍了三四個未出閣裝扮的小姐。
只見幾人圍著面色冰冷的上官晨,嬌笑著談笑。
唯獨他們的身邊,坐著一對主僕,那丫鬟容色清秀,那主子,更是人間少見的絕色。
只是她清清冷冷的坐在那裡,高傲的臉上,有些不屑的偶爾看一眼那在交談的眾人和上官晨。
可是,她的模樣雖然清冷,然而,花容容卻分明在她這樣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絲獨獨對上官晨的熾熱。
無由來的,她的心一驚,定在那裡,對於自己的忽視,顯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清冷的女子,仿佛也感受到了花容容的到來以及她的注視。
只見她漂亮的鳳目懶懶抬眼望來,在接觸到花容容時,一閃而過一絲驚訝後,又立刻收起,埋頭去飲了一小口白酒。
對於這樣對女主人明顯視而不見甚至不禮貌的舉動,還沒等花容容來得及做過多的反應,就聽阿力稟告:「三爺,王妃娘娘到了!」
阿力的聲音鏗鏘有力,雖然有特地為臉上已漸漸顯得無奈的上官晨解圍,然而,花容容卻也異常的感動。
因為阿力這句有力的稟告,圍著上官晨的幾個女子紛紛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就連那個清冷的一對主僕,也是扭頭,略驚訝的看向花容容。
花容容大約從她們的眼裡,也看出了一些異樣。
有羨慕的,有不屑的,尤其是那對清冷的主僕,在其餘幾個女子壓抑的眼光中,就顯得有些明顯了。
花容容心中暗暗好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幾人一副明顯未出閣女子的裝扮,心下瞭然,只怕這些,都是那些個大臣送上來,自己的女兒吧?
想到這一層,再看眾人臉上不一的表情,花容容心中一動,有心戲弄她們一番。
花容容看著,上官晨的臉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就知道,此刻,只要她做的不是太過分了,只怕上官晨,非但不會責怪她,反而會感謝她為自己解圍吧?
想到此處,花容容收斂了自己的笑容,看了上官晨一眼,笑吟吟上前,說:「三爺,妾身來了,讓您久等了!」
這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調戲極大,你想啊,以花容容的身份,和上官晨的為人,上官晨會等她,可想而知?
果然,圍著的幾個女子皆面色一變,讓花容容走到上官晨面前。
花容容走近了,恍惚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看到上官晨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艷。
接著,那廝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笑容,說:「坐到我旁邊來!」
眾人都是驚訝的下巴幾乎都要掉了,這其中,也包括花容容自己。
上官晨讓花容容坐到自己身邊去,已是奇怪,更別說,還對她笑了。
在場的所有人里,幾乎都忍不住撓腮抓發尖叫了。
這一笑,分明是拿破崙對著人民大眾微笑,這一笑,分明是國家的領導人對著天安門下的國旗微笑,這一笑,分明是劉德華對著粉絲微笑。
這一笑,真如破冰的春色,繚進了人的心裡。
上官玉也是時常的微笑,而且,笑容大抵不會比上官晨差。
然而,上官晨這樣極少微笑的人對著你微笑的人忽而對你微笑,又笑的那樣好看……
花容容與眾人先反應過來收斂了情緒,畢竟,她是這些女人里,唯一對上官晨不感興趣的人不是嗎?
花容容搖曳著美妙的身體,在上官晨身邊坐下,嬌聲說:「三爺……」
這一聲叫出,連花容容自己,都忍不住一個發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然而,上官晨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異樣,只是含笑受了,在花容容起身走近時,一把拉過他,挨近自己的身邊。
那位清冷的女子,花容容測驗掃去,明顯見她一臉的不屑和鄙夷。
她收斂心神,上官晨今日也出奇的奇怪,這時,看著她的眼裡,居然是含笑的。
讓人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似地。
想到此處,花容容收斂心神,她一定要保持好自己,美色啊美色,都是浮雲啊浮雲。
上官晨將花容容細小的動作都一一盡收眼底,看到花容容臉上這樣的神色後,覺得差不多了,也收斂了笑意。
「愛妃,本王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尚書府的千金,這位是太醫院院長的千金,這位是兩廣總督的遠房……」
上官晨,居然一一開始給花容容介紹起身邊的鶯鶯燕燕。
每介紹到某個人,那些女子便不怎麼服氣的給她納了個萬福,滿臉的不屑。
「……這位是丞相府的千金蘇玉琴,從小跟我和老七一起長大的!」上官晨最後介紹的,便是那位清冷的主僕,而且,介紹的很特別。
蘇玉琴,名字還真文藝。
那蘇玉琴在聽到上官晨的介紹時,卻只是向花容容略微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明顯的不敬,卻沒讓花容容起怒火。
是個人都看的出,蘇玉琴對上官晨有意思。
是個人都看的出,蘇玉琴很有地位很自以為是。
那麼,花容容自然沒必要去計較,計較也只會讓自己賭氣而已。
上官晨沒在花容容的臉上看到憤怒的表情,略微的有些失望,別過頭去,正準備說話,卻聽外面有下人稟告道:「玉王爺到——」
花容容心裡卻猛的「咯噔。」一下,臉色微變。
上官玉就來了嗎?
正失神間,便見不遠處走進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他那雙酒紅色的眼瞳,在輝煌的燈光下,照耀著,發出美麗的光芒。
那光芒,就像最美味醇香的葡萄美酒,讓人心醉神往。
這麼多日沒見,他的臉上,絲毫也沒有花容容想像中的失落和憔悴,而是的容光煥發。
花容容心裡一沉,難道,他這些時日以來,都沒有因為花容容而失落嗎?
若是有的話?為何這樣一幅意氣風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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