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帶著他們走上祭台,在台子正中站住,而後他緩緩跪下來匍匐在地上,以及其恭敬的姿勢。
「萬能的神,請原諒我的冒昧,褻瀆了您的清靜之地。」族長卑微地說道。隨後站起來,拿出那日那塊奇怪的腰牌,念了一段生澀的咒語。只見那塊腰牌漸漸地發出淡淡的熒光,越來越亮。
花容容他們清楚地看到,祭台上的幾根柱子的頂端同時發出光芒,最後幾道光芒都匯聚起來,全部投到那塊腰牌上面。
於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花容容他們面前,慢慢地出現了一個宮殿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當整個宮殿顯現出來的時候,花容容他們同時震驚了。
這座宮殿宏偉巍峨,美輪美奐。不時縈繞著的淡淡煙霧,讓人有種身處仙境的感覺。宮殿門口的正中,禁忌之源四個大字龍飛鳳舞,氣勢非凡。
玉姬率先想要走過去,但是他一走到那座宮殿前面,馬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容容更加詫異,在這之前,她可以認為這只是幻覺。但玉姬吃痛的臉色完全不像演戲。夜淵也上前試了試,同樣被摔了出來。只是已經有了防備的他並不像玉姬那麼狼狽。
「我沒騙你們吧,即使帶你們來禁忌之源,你們也未必能進去。因為從我繼承族長之位開始,我就一次次試過,始終無法走進去。」族長深深地看著他們。
上官晨看著那座宮殿,一時間也沒有任何辦法。
花容容嘗試著靠近,卻沒有任何的不適,反倒是內心越來越平靜。
很奇怪!
她發現自己居然走進來,踏上了宮殿的台階,回頭一看,卻沒有了上官晨他們的蹤影。心中一驚,她馬上往後退了好幾步。回頭再看的時候,卻是上官晨欣喜若狂的眼神。然後花容容整個人都被上官晨猛地拉進懷中,緊緊抱著。
「怎麼了?」花容容很愕然,這不就是瞬間的事麼,怎麼上官晨的表現那麼奇怪?
「我說了,沒事的。」夜淵在一旁開口,深深地看了眼上官晨懷中的花容容。
然後花容容很明顯地感受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她更加奇怪,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有人說話,沉默得詭異。
花容容一把推開上官晨,直直地盯著他:「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上官晨也有些錯愕,「你不知道?」
「我出來就看到你們這副模樣,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花容容一臉無奈。
「不是,你進去整整一天了,難道我們就不擔心?」玉姬皺著眉道,他看著某人都快發瘋了,要不是夜淵跟賤死不救拉著他,恐怕某人現在半條命都不剩了。
「噗……什麼,你說我進去了一天?別開玩笑好麼?我就進去那麼一瞬間而已。」花容容一臉見鬼的模樣,完全不相信他們所說的。
然後眾人面面相覷,看花容容輕鬆的模樣根本不像說笑。而且他們也發現,花容容完全沒有什麼擔心之類的。如果真的跟他們分散了一天,她應該不會那麼平靜呀。
夜淵也斂起笑意,認真地問道:「容容,你確定你進去了只是一瞬間?」
「是啊,我一踏上台階,回頭就看不到你們我馬上後退出來了呀。」花容容點點頭。
「但是我們在這已經等了你整整一天!」玉姬緊接著道。
花容容使勁地揉揉臉,然後再問:「你們等了我整整一天?」
她看到,在場所有的人包括上官晨,都重重地點頭。
花容容愣在那,不可思議。
「難道真的是另一個時空?」半晌,花容容才喃喃地道。
「應該就是了,不然為何你說你踏進那才一瞬間,而我們整整等了一天?而且,我們都無法靠近那,唯有你能進去。」夜淵斂眉,這個似乎什麼都懂的男子,也終於有苦惱的一面。「我到底還忘記了什麼?」夜淵忽然拍著腦袋,眉頭緊鎖。
上官晨只是擔心地看著花容容,並沒有說話。禁忌之源是另一個時空還是世界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容容在他身邊。那種等待的焦灼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煎熬。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他說不記得花容容的時候,她的眼神那麼痛。原來在那之前,她等了他那麼久,換來卻是他忘記的一句話!
「你沒事就好!」上官晨又將花容容緊緊地擁在懷中,失而復得讓他倍感花容容在他生命中多重要。他可以不要全世界,也不能沒有她。
聽出他話里濃濃的深情,花容容顧不上在場還有那麼多人,緊緊環住他的腰。
就在這時候,消失了一個晚上的花花又出現了。她坐在祭台的邊緣悠閒的晃著腿,甚是愜意。
「嗯,終於又看到禁忌之源了。」她回首,深深地看了那座宮殿一眼,「一別就是上千年,再見已物是人非。」
眾人都看向她。
花花似乎對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渾然不覺,依然死死地盯著那座宮殿顧自說道:「人其實還是那些人,只是都各自不認識了。」
「你要說什麼?」上官晨沉聲問道。
聞言,花花好像才回過神來,「你們都在呀!可是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她有些憂傷,指了指花容容:「她雖然是我,但她也忘記我了!這座禁忌之源,是我心中最後一塊淨土。」
隨後她站起來,走了過來,對,就走而不是飄!在花容容面前站定,伸出食指點了點花容容眉間的印記,「這個也在,好像一切都在重新開始!只是,這次你們先來了禁忌之源。這是否意味著一切總算終結了呢?」
說完,花花又飄了起來,懸浮在半空:「這次,希望你們不要再背叛了!」話語間,有著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疼的哀傷。
「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不把話說完?」花容容雖然覺得詭異,但在她心中,卻是不知不覺相信了她的話。就像她說的,似乎很多事都重複發生過很多次,每每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從腦海中浮現的時候,她總是沒有辦法抓住。
而這些片段,總是不時在覺得自己要安靜生活的時候冒出來,於是她忍不住想尋找答案。似乎一直努力,只是越來越多的謎團,她有時候忍不住懷疑有生之年她是否有機會將一切謎團都解開?
「因為,我說的你未必相信。我希望你能慢慢找回自己,這一切,都只是開始而已!」花花意味深長地道。
「那你總得告訴我們,這個禁忌之源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了嗎,禁忌之源是你創造的另一個世界。我只是你三魂七魄中一縷魂魄。你自己,應該知道比我更多。而且,答案就在你心裡!」花花笑笑。
花容容沒由來地感到煩悶,如果她真的知道,何必讓她說呢?
「你會想起來的!」花花飄過來,拍拍她的肩膀,「放心,自從你的出現,小花的模樣已經越來越模糊了。因為你心中只有善,沒有惡!」花花轉身看向夜淵:「夜淵,你也忘記了很多是不是?當年你選擇了封印自己的記憶,避開了輪迴,可是這一切終究還是逃不開,我們依然要面對。」
夜淵挑挑眉:「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有沒有興趣我們秉燭夜談?」
「我靈力不多,不能長時間在你們面前出現,否則在我還未回歸肉體之前就灰飛煙滅了。」花花搖頭,「你遲早會想起。」
「你不是說除非她死,你才灰飛煙滅嗎?上官晨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花花笑了笑,調皮地朝上官晨做了個鬼臉:「是的,但是呢我有必要告訴你,除非我願意,否則你永遠不可能看到我。所以,你不可能讓我灰飛煙滅!別忘了,我也是花容容。」
說罷,花花徑自走到那座宮殿前,沉默了片刻。
「說真的,我們該如何進入那?」玉姬問,「我們總不可能就在這乾等吧?」
「不急!」花花回首,微微勾起唇角,看向花容容,「因為設下的結界,只有她才能解。」
花容容聞言皺眉,「結界?這禁忌之源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牆麼?」她卻是毫無頭緒,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一切是什麼。「既然你自稱是我,那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的確是知道,但你要知道,我只是一縷魂魄。這個結界的強大,單是我一縷沒有實體的魂魄根本就沒辦法解開。相信你自己,既然是你設下的,你會知道怎麼解開。」花花認真說道。
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花容容倍感壓力。毫無預兆的穿越了,然後攤上個那麼複雜的身份。一連串的事情緊隨而來,她連喘口氣的時間的沒有,更別說去理清這些事情複雜的關係。莫名其妙出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著些讓她覺得自己精神的分裂的話,就算她接受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想起那些所謂的過去!
大約是看出她心裡所想,上官晨低聲道:「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如果她說得沒錯,至少你意識里對這些還是有模糊的印象。」
見上官晨也這麼說,花容容只好點點頭。
而一直沉默的的族長這時候也開口了:「我能跟著你們一起進去嗎?至少讓我知道,族人一直守護的是什麼。」
「可以!」上官晨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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