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花無眠捂著臉頰,陰狠地咬牙道,「給我上,誰殺了一個烏蘭人,賞白銀十兩!」
但,半天之後,花無眠想像中的那種蜂擁而上,殺戮不止的畫面並沒有出現,而是出奇的安靜。他猛地轉過頭一看,只見他的將士,全部都繳械跪在那!這一幕,真的就讓花無眠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老遠!
「怎麼樣,失敗的滋味好嘗嗎?」夜淵氣死人不償命,專挑人家傷口撒鹽。「說了,烏蘭的祖先神靈你們招惹不起!」
花無眠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是這樣。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失敗!想起出征前夕,有個神秘人找到他交給他的東西,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出決定!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他就一定要這個敢打他的男子陪葬!
快速從懷中取出那個小小的錦盒,腦海中迴響著那個人的聲音:如果,在烏蘭戰敗,把這個吃掉,會讓你所向無敵!
當時他嗤笑不已,小小的烏蘭部落他也能戰敗?難道那個小部落還真的有如神助不成?他知道紫月國的三王爺一行人也前往烏蘭,他一直都瞧不起上官晨。覺得這個不受寵愛的皇子,能戰勝衛國第一猛將是因為宋逸書空有其名罷了!
沒想到,他真的一敗塗地!此時此刻,他再怎麼遲鈍,也猜到那個敢打他的男人肯定是上官晨!
夜淵一看到他錦盒裡的東西,臉色微變,當即毫不猶豫地立即飛撲過去,在花無眠放入口中那一剎那奪了下來。
「你瘋了!你敢吃這個!」夜淵冷著臉厲聲道,「縱使戰敗,烏蘭作為一個小小的部落,敢殺你?」
花無眠怔楞地看著自己空空的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當他聽完夜淵的話,臉色鐵青:「這就是你們羞辱我的方式?」
「花無眠,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如果你覺得這樣是羞辱,我可以告訴你,吃下這個東西,你將承受比這嚴重千萬倍的羞辱。哼,發作起來畜生不如!」夜淵眸色如霜,語氣冰冷到極致。
花容容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夜淵,當場也有些愕然,不知道夜淵為何如此。
「如今,我已敗在你們手上,無話可說,你們還想怎麼樣?」夜淵的模樣也將花無眠嚇住,但他仍舊強裝鎮定,掩飾心底的不安。
「不管是誰給你的,總之我奉勸你一句,但凡說讓你所向無敵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碰,否則,你真的畜生不如!」
「那是什麼?」花容容忍不住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夜淵臉色恢復如常,淡淡地道,並不說是什麼。
上官晨看了看一直沒插話的族長,問道:「勝負已定,族長,接下來的你自己安排吧!」
插手烏蘭部落的事,只會讓衛國與紫月國的關係火上加油。雖然目前衛國因為出戰紫月國失敗而元氣大傷,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真要打起來,紫月國也不好應付。畢竟那邊的予國雖然答應暫時不與紫月國開戰,但依舊還是虎視眈眈,伺機而動。難保紫月國與衛國惡戰起來的時候,予國不會坐收漁人之利!
族長點點頭走上前,看著花無眠,「我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們退兵,保證從此以後都不來犯烏蘭!」族長絕對不願意就此與衛國成為死敵。雖然烏蘭偏遠衛國,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部落根本沒有能力與衛國一戰。這次僥倖得勝,靠的無非是上官晨的計謀,否則烏蘭此刻大約已經不存在了。
花無眠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烏蘭部落勝了,要求居然那麼簡單?但是花無眠心心念念依舊是花亦深交代的。他暗想暫時應下,保命重要。他的真正目的還沒達到,他得想辦法。
「好,我答應你!」花無眠沉吟片刻,馬上說道。對於習慣反悔的他來說,答應就像吃飯那麼簡單!
但族長也不是愚蠢之人,他心裡明白花無眠衝著禁忌之源而來。還沒達到目的,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答應。再加上,反悔的事還在眼前,族長又怎麼可能相信花無眠!
「恕我直言!對於王爺的信譽,我確實不敢相信。我需要一個踏實的保證!」
花無眠眼底掠過陰狠,忍住氣問道:「那你要本王如何保證?」
「非常簡單。」夜淵輕輕地笑道,「烏蘭地處嚴寒之地,只要你畏寒,從此你都不會再踏上烏蘭的土地。」
「你什麼意思?」花無眠的話驟然拔高。
「意思嘛……」夜淵頓了一下,出手如電,在他身上連點了好幾處。「從此,你都不會再踏進烏蘭。因為,你再也承受不住這麼嚴寒地天氣。」
花無眠頓時覺得全身冰冷,流動的血似乎也被凝結了那般。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牙齒打架。
「怎麼樣,好受吧?」夜淵明知故問。
花無眠瞪著夜淵,「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夜淵一臉哀怨:「唉喲,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很委屈麼?本公子才委屈呢,本公子喜歡女人,能對你做什麼?」
花容容聞言,不厚道地撲哧笑了出來。
花無眠狠狠地瞥著花容容,恨不得將她帶回衛國,好生大刑伺候!
「三天時間,倘若你還是在這麼寒冷地地方,別怪自己短命!」上官晨冷冷地道。
花無眠咬著牙,忍住怒火冷笑:「好,我會記住!」說罷,他立即轉身跳上馬,揚鞭離去。
那些從頭到尾都跪在雪地發抖的將士見狀,紛紛起身,追了上去。
花容容看著花無眠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蒼茫的雪地里,一時間感慨萬分:「哎,看來從此以後他都活著仇恨之中了。」
夜淵卻搖頭,「花無眠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花容容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就明白了。她也曾聽聞,花無眠是她名義上的父皇最寵愛的兒子,而登基後的花亦深無時不刻沒有想著將他除掉。因為宮廷最神秘的力量邪術師在花無眠手中,對花亦深來說是最大的威脅。
不過,就算衛國四分五裂,她也可以冷眼相看!
跟著衛國大軍身後的烏蘭勇士很快就回報,說花無眠帶著殘存的部下,連夜離開了。
族長聞之,終於鬆了一口氣。衛國大軍退了,暫時來說烏蘭不會有什麼外敵的威脅。只是他很快有陷入另一番苦惱之中,當初答應了上官晨他們,只要衛國退兵,他就帶他們去禁忌之源。
只是否意味著,即使沒有衛國的進攻,烏蘭也是在劫難逃呢?
上官晨與花容容都很敏銳地察覺出族長的擔憂,不過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們只是靜默地等著族長自己表態,倘若族長反悔……
「這麼晚了,大家都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族長隻字不提禁忌之源的事。
花容容他們只是應了聲好,就紛紛離去。
族長看著他們遠處的身影,神色十分複雜。
「他是否打算反悔呢?」走遠之後,花容容回想起族長的反應,不由推了推一旁走著的上官晨。
「不會,他在掙扎!算了,也不差這一個晚上。」上官晨倒是很淡定。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好吧!」花容容跑開幾步,在上官晨前面站住,歪著頭看上官晨:「其實這雪夜挺美的,不知道上官公子是否願意陪我一起觀賞?」
上官晨看著她俏皮的模樣,忍不住寵溺地笑笑,疾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有何不可?在下捨命陪佳人。」
「收錢否?」
上官晨聞言捏捏她的鼻子,看似責備語氣卻很溫柔:「把你夫君我當成什麼了?」
花容容開心地咯咯笑起來,掙脫他的懷抱跑開:「我專屬的小倌!」
聞言,上官晨佯怒追了上去,整個烏蘭都迴蕩這花容容開懷的笑聲。
如上官晨所言,次日一早,族長就前來找他們了。
「今日我便帶你們去禁忌之源。」族長開門見山,臉上已經沒有昨晚的掙扎。
「好!」花容容還在擔心是否有詐的時候,上官晨已經答應了。她不由得看了看上官晨,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族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考慮了一個晚上,或許你們不知道,禁忌之源是烏蘭的命。我並不知道你們進去禁忌之源之後,烏蘭是否還能保住,所以請你們原諒我的掙扎。」
花容容其實不相信他們進去,就會造成烏蘭的毀滅。只是,對於信奉這一信條上千年之久的部落來說,已是深信不疑了。姑且不說會不會這的有那樣嚴重的後果,可她還是選擇了沉默,她知道自己自私了一點。
「不會的!」正走進來的夜淵篤定地道,「即使禁忌之源被毀滅,只要你們烏蘭不會滅族就會一直存在。」
夜淵的話,無疑是讓族長稍稍安定了些。他見識過夜淵的本事,本族最厲害的兩個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但願如此吧。」
「那走不?」玉姬比較好奇禁忌之源,迫不及待地催促。
族長點點頭,率先走出去。
這次依舊是往祭台的方向走去。
周圍白雪皚皚,而露天祭台卻乾淨得像一點灰塵都沒有,更別說雪了。那些積雪,都在祭台三尺之內消失。花容容很奇怪,為什麼祭台那麼乾淨、
「祭台為什麼沒有積雪?」
「這個祭台是我們祖先建造,神靈布下法術保持祭台一塵不染。」族長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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