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仁王府來人了,烏泱泱站了一院子。」
席盧與蓆子殊出去的時候,只見仁王與蓆子沄帶著幾十個人站在花廳。
浩浩蕩蕩的人擠滿了花廳,來者不善的樣子,蓆子殊蹙眉,與父親面面相覷。
顯然,仁王這是已經反應過來了,這都是自己的罪過。蓆子殊愕然上前幾步,站在席盧面前。
只是還未說話,就被蓆子沛拉開,「你一個外嫁女,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哥哥的話裡帶著防範,將蓆子殊交給了賀菱,隨即與父親席盧站在最前面。
蓆子殊被拉扯到人群後,被賀菱緊緊拉住,小聲說,「別說話,一切都有父親做主。」
此時,席盧已經與仁王見過了禮。
「何事?自是大好事。」仁王輕挑眉眼,語氣不太友好。
他輕瞥了一眼席盧,而後道,「京都人人都知你是本王的人,那時京都城外,你斬殺陳達,本王以為你是個忠心的,不曾想居然是個內賊。」
言畢,仁王宗遲又仔細查探這席盧的表情,想探出什麼細微變化,只見席盧依然一副泰山崩御前,面不改色狀。
他倒是定得住,我且你看能不能一直如此?仁王暗思。
席盧環伺眾人,面露些許不解,對著仁王又是一禮,「王爺說笑了,不知是出了何事,內賊?席盧委實不敢當。」
仁王不去看他,只是掃了眼眾人,卻看到人群里蓆子殊的臉,她怎麼在此處?
宗暘也來了?
此事與她有干係,究竟是不是宗暘的設計呢?
正值宗遲思量之際,只聽見身旁的蓆子沄開口,「舅父,你既然有三皇子的罪證,為何不及時告訴王爺?」
語氣里極盡責備,似是高出席家好幾個層級來的貴人,面對席家一眾猶如俯瞰人間的神明。
目光里都是不屑與蔑視。
蓆子殊看著不舒服極了,那日在仁王府她還不是這般,這才幾日,究竟是哪裡的自信。
看來仁王已經承諾了她什麼好處,她這才急吼吼的拿自己的親人開刀。
不等自己開口,蓆子沛開口指責,「蓆子沄,好歹這裡也是你的家,你如今這副嘴臉苛問長輩,是哪裡學的規矩。」
仁王轉念聽到,看了眼身邊的女人。
「左庶都尉的女婿,說話也該客氣些。這是我仁王府的夫人,是我仁王府長子之母,今日父皇已經給了她名份,還望你清楚尊卑。」
原來已經有了名份,蓆子殊暗思。
真是好大的威風,王府夫人?仁王府長子之母?
上一世就是這樣的名頭,讓自己這個仁王妃什麼都不是,屢屢栽在她手上,這些都是仁王給她的權利,給她的名份。
讓她在自己的家裡揚武揚威,養肥了蓆子沄的野心。
蓆子沄冷笑一聲,故而大度道,「罷了罷了,哥哥從小就看雙雙比沄兒重,我不怪你。不知者不怪,橫豎今日才有詔令,日後便就都知道了。」
聞言,蓆子殊看到哥哥吃癟,想上前,又被賀菱拽住,輕輕搖頭。
「來人,將席盧給我拿下。」仁王的聲音傳來,只見四人上前齊刷刷的站在席盧面前。
蓆子沛見狀,禮數周全問,「敢問仁王殿下,我席家所犯何罪,可有府衙令書?」
仁王不語。
蓆子沄走到正中,又探看在人群里,抬手指向席盧,眾人瞠目。
晚輩別說直指,便是目光直視都已經失禮,蓆子沛氣怒責問,「仁王夫人,便是你有了名份,我父也是你的親舅父。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快將手給我放下。」
看著蓆子沛惱怒的表情,蓆子沄就覺得大快人心,今日還是小試牛刀,日後我要你們這一屋子人都跪在我的腳下,對我請安行禮。
蓆子沄微微斜了斜手臂,穿過席盧身後的蓆子殊,蓆子沄終於與她目光交匯,「我指的就是章王夫人,有何失禮之處?」
說罷,一臉挑釁會看蓆子沛,「兄長?嗯?」
只見忽的,蓆子沄只覺得自己就要被推倒了,她定睛後看到蓆子殊擋在蓆子沛面前。
蓆子沄踉蹌之際,想著仁王定會來扶,卻還是落空,只見她尷尬的收了收力氣,將身子回正。
側目卻見仁王的目光在蓆子殊的身上。
這個賤人,就是嫁了人還不忘勾引我的夫婿,你算個什麼東西,蓆子殊!她很恨的想著,她當即悻悻挪動步子擋在二人之間。
「你從舅父這裡拿的給了我的冊子,記載著三皇子買賣人肉的冊子,險些害慘了仁王殿下,究竟是你心懷叵測,還是舅父心思有異呢?」
蓆子殊冷哼一聲,靠近蓆子沄,歪頭看向仁王,「給你?姐姐怕不是記錯了吧。不是給你,是你奪走的!還說要謄寫下來,讓我用五千兩換。」
聞言,眾人瞠目,這可是五千兩啊。
這屋裡大多數都是仁王的的府兵,聽到都各有各的看法。仁王當即有些丟臉,看了眼蓆子沄,她說她在席盧書房拿的,怎得又與蓆子殊又關係了?
蓆子沄當即有些羞恥,馬上反駁,「你在此處胡說什麼呢?」
「胡說?」蓆子殊輕笑一聲,「姐姐奪人東西的嘴臉還歷歷在目,我都說了,那東西不可盡信還要查探的,你說自己想要個名分,就... ...」
說道名分,蓆子殊還意猶未盡的看了看仁王,似是在說,你這個蠢貨被個女人耍了還不自知,如今還感來怪席家。
一言畢,這花廳的氛圍便更不一樣了。
仁王看著席家這一對女兒,雖說這個蓆子殊所言或許是真,可是這也不能說明這些與席盧沒有干係。
當初被三哥壓制,也是怪自己太心急了,只是將府里的那個女婢確認,就輕信了此事。
著急抓住三哥的把柄想要將他一次扳倒,不曾想居然被三哥識破,提前動手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道仁王可是為了此事?」席盧問。
見仁王不語,席盧又說,「那本冊子,原就是我無發現,本就沒有證實就不見了,四下都尋不見,也就不了了之。不曾想居然鬧出這樣多的是非來,雙雙,你不問自取,本就是過錯,還不向仁王致歉。」
蓆子殊笑了笑,越過蓆子沄對仁王行了一個周到的禮,「原是我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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