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願意為郡主赴湯蹈火,從今往後,一定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羽千靈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她看著西梵,說道:「你就在我身邊,絕不能以現在的面目示人。你可要想清楚。」
西梵笑了笑,目光平淡如水:「郡主,屬下不會反悔。」
羽千靈長嘆一聲,看著手裡的小瓷瓶:「你要記好了。是我救了你,即便沒有陌子翔,我還可以找別人把你弄回來。所以,你只能對我一人忠心耿耿。」
「屬下明白。陌子翔跟陌浩成,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屬下只效忠郡主。」西梵說道。
「你倒是個明白人。不過,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羽千靈看著手裡的瓷瓶,心中略糾結。
「西梵只需要知道,郡主是救命恩人,是主子,這就足夠了。」西梵毫不猶豫的說道。
羽千靈瞥了一眼星遙,將瓷瓶遞給她。星遙接過瓷瓶,走到西梵面前,遞給他。順便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西梵。
「這藥是我從谷……父親那裡得來的。記住,以後你就叫易梵,是萬藥穀穀主的保鏢。因相貌醜陋,所以必須戴著面具。此次跟隨父親來帝京,父親特意將你留下,護我周全。我答應你,等我自由那一日,定還你今日容顏。」
聽到羽千靈的話,西梵毫不猶豫的打開瓷瓶,到處裡面的丹丸,吞了下去。
「你先下去吧。」
西梵站起來,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羽千靈輕嘆一聲。星遙也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啊?」櫻紅問道。
「她是在惋惜,覺得西梵,不,易梵,他長得這麼好看,真實可惜!」羽千靈瞥了一眼星遙一眼,笑了笑。
星遙急忙說道:「郡主,他長得確實很英俊啊,而且,說話聲音也很好聽。」
「不然,將你許配給他好了!」櫻紅打趣道。
星遙一下子紅了臉:「櫻紅,不許胡說!」
「好了,別鬧了。這一天也真夠累的,我要去睡了。」說完,羽千靈站了起來,想臥房走去。
也許是今天確實有些累了,羽千靈躺下後,很快便睡著了。
夢中,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情景。昏暗的柴房裡,一支蠟燭發出猥瑣的光。面前的碗已經空了。餿了的米飯和菜,她都吃的乾乾淨淨。
深秋了,有些冷,羽千靈蜷縮在柴堆旁。她小心翼翼,不敢動彈,免得碰到傷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羽千靈開始打瞌睡。半夢半醒中,她聽到外面穿來腳步聲,很輕。以後,便是開鎖的聲音。然後,有人輕輕的推開門,然後礙手礙腳的走了進來。
會是誰呢?羽千靈此刻睡意朦朧,並沒有清醒過來。
一隻手伸過來,摸了一下羽千靈的肩膀,碰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羽千靈一下子清醒過來。
面前的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
「林三,你想幹什麼?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羽千靈一下子慌了。
「大半夜的,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管你。反正你現在也這樣了,就當做件好事了。」林三說完,伸出手來扯羽千靈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羽千靈大聲喊道。
林三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將她壓倒在地。
羽千靈急忙拿起一根乾柴,對準林三的腦袋,用盡全身力氣砸了下去。
林三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一下子被砸懵了。等反應過來,一摸頭,一個大包。
林三一下子惱了,奪過羽千靈手中的乾柴,然後狠狠地抽了羽千靈一巴掌。
這一巴掌,差點把羽千靈打暈。林三捂著頭站起來,對著羽千靈的肚子重重的踢了一腳。
羽千靈「啊」的一聲慘叫,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呸,賤人!裝什麼貞潔烈女,不過就是王爺不要的女人!瞧你這個鬼樣子,還不如青樓的姑娘!要不是有人讓老子來禍害你,老子才不願意來!」林三抬起腳,踩著羽千靈的臉,一臉嫌惡。
說完,林三狠狠踢了羽千靈一腳。
見羽千靈疼的動彈不得,林三再次撲了上來。
此刻,羽千靈已沒有力氣反抗。想死,現在都死不了。
絕望中,眼淚流了出來。
突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林三急忙站起來,一溜煙跑了。
「門怎麼來了?」一個年紀大些家丁走過來,向里看了看。
看到羽千靈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那家丁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王妃這麼好的姑娘,打成這樣,怎麼下的去手!」
說完,關上了門。
羽千靈猛的睜開眼睛。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很快。她覺得害怕,驚慌,絕望。
羽千靈坐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一會兒,心情才平復下來。
再說易梵,他來到夏苑,見白曜大敞著房門,正一個人喝酒。
旁邊的房間,房門緊閉,沒有光亮。魔暝今晚值夜,並不在夏苑。
易梵想回到自己房中,卻被白曜喊住了。
「兄弟,過來喝一杯!」
易梵停下來腳步,想了想,覺得喝點也無妨,便走了進去。
「西梵,不,從今往後就是易梵了。聽說易梵兄武藝高強,改天切磋一下。」白曜笑著,給易梵倒了一杯酒。
易梵笑了笑,端起酒杯:「先干為敬。」
待易梵放下酒杯,白曜這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放下酒杯,輕嘆一聲,說:「今天宮中傳來消息。謝貴妃在冷宮自盡了。易梵兄的丑,算是徹底了了。令堂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你要不要去偷偷探望一下令尊大人?」
易梵苦笑一聲,眼中流露出恨意:「他任由謝貴妃和陌浩成害死我母親。我沒有這樣的父親!」
白曜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一代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
易梵又飲了一杯酒。
「就算是青梅竹馬,一個進宮成了皇上的女人,一個也聽從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家有了孩子。可是非要藕斷絲連。我母親撞破他們的私情。謝貴妃就要殺她滅口。我父親卻無動於衷!」
易梵臉上露出恨意。
「好了,別說這些了,喝酒!」白曜說道。
翌日。
易梵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房間裡。頭很痛,昨晚喝的太多了,應該是喝醉了。他站起身來,走到桌子前,拿起驚喜,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昨天吃下的丹丸起作用了。他額頭上,右眼周圍,有塊不小的黑色斑,看起來就像是胎記。
易梵急忙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銀色的面具。面具遮住了額頭和眼睛周圍,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
還好易梵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外面傳來敲門聲,易梵走過去,把門打開。
魔暝現在門口,面無表情:「易梵,郡主讓你立刻過去。」
說完,魔暝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易梵急忙洗了一把臉,匆匆走出夏苑。
路過後花園,看到白曜在和兩個丫鬟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二人笑的花枝亂顫。
來到紫瀾閣,看到羽千靈坐在榻上。她臉色不太好,大概昨晚沒睡好。更奇怪的是,昨天看起來淡然自若的她,現在眼中滿是殺氣。
「易梵,你替我去殺一個人。這個人叫林三,是翔王府的家丁。你今晚,從後門進去。晚一些,我會把地圖交給你」,羽千靈站了起來,走到易梵身邊,「一定要把他了結了。但是在殺他之前,有件事一定要問清楚。去年,是誰讓他傷害當時的翔王妃。」
「是,易梵一定完成任務!」易梵說道。
羽千靈皺了皺眉頭,用手輕輕捂了捂鼻子:「這麼大的酒氣。」
「屬下該死,請郡主贖罪。昨晚同白曜喝酒,不小心喝太多了。」易梵急忙說道。
「以後少喝點。白曜他跟你不一樣,他可是千杯不醉。而魔暝,滴酒不沾。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羽千靈說道。
易梵行了禮,走了出去。
羽千靈覺得心中壓著一塊石頭,弄得自己喘不上氣。林三那張猥瑣的面孔讓她覺得很噁心。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親自宰了他。
是夜,月高風黑。翔王府內靜悄悄的,大部分人都歇息去了。
易梵一身夜行者,悄悄溜進了翔王府。她巧妙的躲過巡邏的侍衛,很快便找到了林三。
匕首划過林三的脖子,立刻血如泉涌。林三捂著脖子,一臉驚恐。
「你說話不算數!」
易梵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對你這種人渣,說話不算數又如何?」
林三倒在地上,很快便沒了氣息。
他不知道羽千靈為何要殺林三,也不想問。她若願說,自然會說。若不願說,問了也未必會說。
血噴在牆上,留下一片鮮紅。易梵迅速離開翔王府,會郡主府復明。
「什麼?白月涵?」羽千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若是喬月薇,劉敏,或者高夢竹的話,她一點都不會驚訝。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白月涵。羽千靈突然覺得一股寒意,從頭冷到腳。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67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