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但偏偏此時提不起力氣,心快要從胸口逃出來一般跳得厲害。
他穿著貼身的白色T恤,性感的鎖骨和緊實的肌肉離她很近,他身上熟悉的氣味也縈繞在鼻尖。傾音沒出息開始臉紅——她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他。
餘光里有什麼東西在床邊晃動得厲害,直到他炙熱的指尖沿著她的耳垂一路向下碰到她的後頸,她才想起他還發著燒,輸液管因為他的動作劇烈晃動著。
傾音扶著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來好好躺下,手上卻虛軟得沒有力氣,結果動作變成似是搭上他肩膀一樣曖昧,聲音也溫軟細小:「你還在輸液,先躺……嗯……」
話沒說完,溫城就吻了下來,嘴唇因為發燒而微干,傾音皺皺眉,有點心疼,小心地伸出舌頭去舔他的唇。
她很少這樣主動,這讓溫城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左手隔著衣服輕揉著她。
「唔……」她身體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更加濕熱。
就在這時,溫城的手機破壞氣氛地響起,但他動作沒有停,像沒聽見一樣。
傾音卻恍然清醒,她努力偏過頭,躲開他令人窒息的吻:「手機……你不接麼?」
溫城煩躁地一手滑過床頭,把手機甩到地上,細密的吻落在她纖白的側頸上,吸血鬼般貪婪地吸吮著她的氣味。手更不老實地從她衣服下面伸了進去。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克制著自己,這是第一次如此親熱。
溫城滾燙的身體緊貼著她,小腹下灼熱的堅硬提醒她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要說從來沒想過,是假的。傾音知道會有這樣一個時刻,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也沒想到自己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和想法。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是傾音的。音樂聲把大腦一片空白的她拉回現實,理智也隨之被喚醒。
「別……」她抓住他亂動的手腕,艱難地逃脫他的親吻。「我、我接電話。」
兩度被打擾,溫城很不爽,他撐著身體起來,眼神里滿滿地不高興:「誰?」
傾音掏出手機,是蘇傾淺。「我出去接,你躺下休息吧。」她慌亂的起身,一邊整理著凌亂的衣服。
「在這兒接。」溫城拉住她不讓她走,把她強行摟進自己懷裡,從後邊貼抱著她,線條堅毅的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沒辦法,傾音只好接起電話。
「你怎麼總是慢吞吞的?不會睡這麼早吧?」傾淺不滿。
「沒有。」
「我在家收拾明天要帶的東西,剛好幫你帶著泳衣,你要帶哪一套?」
「隨便。」反正自己的泳衣都比較保守。
「嘖嘖,你這也叫泳衣?還是我借給你一套吧。」
「省省吧。」蘇傾淺的泳衣比內衣還簡約。
溫城搶過她手裡的手機,傾音驚叫一聲想奪回來,胳膊卻被他打著針的手按住,不能掙脫。
「蘇傾淺,我女人不需要露給別人看,給她拿一件最保守的。」
「溫城?!」果然,聽到是溫城的聲音,傾淺一下就炸毛了。「這麼晚你們還在一起?」
「剛剛你不是還說早麼?」溫城聲音懶洋洋的,邊說邊蹭著她的耳垂。
「早屁。叫蘇傾音聽電話。」
「我們在忙。」他故意語調曖昧的說,頓了頓:「你給她拿一件布料最多的泳衣就可以了。」
「呲——你說的是這件去掉裙子加上褲腿就跟潛水服一樣的玩意麼?」
「很好,就這件。沒事了吧?」
「有!等等!叫傾音…」
溫城不等蘇傾淺說完就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問她:「明天跟蘇傾淺出去玩?」
「嗯…」傾音被他噴薄在後頸的溫熱呼吸搞得身體有些酥軟,趕緊起身,按著他的肩要他躺好。「你病得嚴重,好好休息,我周末晚上回來就找你。」言外之意就是不要他跟去。
溫城終於難得地乖乖躺好,聽到她這樣說又反手拉住她手腕:「怎麼?現在要走?」
傾音笑了:「答應陪你,怎麼會走呢?我去給你買些吃的。」
「沒胃口。」他有些悶悶地說。該死,只對她有胃口,可是還沒吃到就被打斷了。
「沒胃口也要吃點,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店的芝士蛋糕很不錯,訂一個吧。」
傾音抓起手機,撥了外送電話。掛掉的時候剛好進來一條簡訊,是蘇傾淺發來的——「理!智!我肯定是沒爸媽那樣保守,但怎麼說也要先有足夠的了解才能考慮這些事。我只是覺得你們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看得出這是她措辭良久發來的。想起當時誤解她和洛神發生了什麼的那次,傾音覺得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於是回了個ok的表情過去。
溫城真是對甜點沒什麼興趣,但很享受傾音餵他的過程,於是也勉強著自己吃了幾口,實在覺得甜膩得受不了才不吃了。
傾音給他熱了一杯牛奶,看著他喝下去,輸液也快結束了,才問道:「旁邊還有臥室麼?」
「幹什麼?」
「睡覺啊,明早還要先回學校。」
「在這兒睡。」他半靠在床頭,忽地掀開被子,拍拍身邊的位置,「床這麼大,足夠了。」
「……」開玩笑,睡在這兒不被他吃干抹淨才怪。
「不願意?」
「還是分開睡比較好。」她堅持。
「放心,我不會碰你。」看得出她在擔心什麼。雖然從剛才開始就憋得難受,但他還是控制得住自己。他知道要讓她接受,得慢慢來,他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可是……」她明顯不信他。
「明天不是還要出去玩?我可不想搞得你出不了門。」
「去死。」她把手邊的抱枕丟過去。
「我說的是這裡。」他長臂一伸,點點之前動情時在她鎖骨處留下的吻痕。「你想什麼呢?」他壞笑著,卻又很坦然的樣子。
「……」輪到她無話可說了。
他起身坐到床邊,很隨意地拔掉手上的針頭,連著輸液管和輸液瓶一起扔到垃圾桶,又回身來拉她:「走,洗洗睡了。」
「啊?你先吧……」她吞吞吐吐。洗洗睡了?洗漱還是洗澡?
溫城好笑地看著他,頎長的身影從她頭頂遮下來:「蘇傾音,洗漱而已,至於這麼緊張?還是你在想什麼糟糕的東西?」
「我沒有……」她無力地辯解。
他卻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你再這樣,我真是要懷疑你留下來陪我是動機不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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