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向電梯看去,她坐的那部電梯已經上行。旁邊的電梯門打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前面的是余溪,後面的那個無論神情舉止還是動作打扮,肯定是蘇傾淺無疑了。
溫城霍地起身,正做匯報的經理嚇一跳:「溫總,怎麼了?」
「沒事,我上去一趟。」他表情凝重,往電梯走去。
剛才上去那個肯定是蘇傾音,想不到除了找自己之外她有什麼理由獨自一人來DS,可她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也沒有打電話。
上行那部電梯停在四樓,溫城走進電梯按了四樓,出電梯門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跟上來?找到她又要說什麼?
這樣想著,他冷著臉轉身要下樓,卻看到走廊那邊蘇傾音半個身體在某個包間外,似乎在極力掙脫什麼。來不及多想,他疾步衝過去。
包間裡有人拉著她的胳膊往裡拽,溫城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然後動作流暢地把因為反作用力向後倒去的傾音攬在懷裡。
「溫城?」感覺自己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回頭看到是他,她不禁詫異,他這麼早就來酒吧了?平時都是再晚兩個小時的。
其實在她離開的這一個星期里,他每天都很早就過來,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煩躁空落,來酒吧忙一忙還能好些。
被溫城踹倒在地上的人捂著肚子,聲音痛苦斷續、充滿責備:「城哥……你下腳這麼重…會死人的……」
「是你?」溫城伸手過去拉起顧洺洛。「你拉她幹什麼?」
顧洺洛倒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表情誇張地回答:「還能幹什麼?拉她喝一杯啊…哪知道因為這個會被你踹死……下輩子都不敢了……」
「……」
蘇傾音對著顧洺洛和房間裡其他幾個人微微欠身,帶著抱歉的微笑道:「打擾你們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說完真就轉身走了,看也沒看溫城一眼。
他火氣又上來了。自己明顯是想幫她,她這不識好歹的舉動算什麼?轉身追出去,顧洺洛還在後面叫:「喂喂城哥!你就這麼走了?好歹喝幾杯賠罪啊!」
他在門口停下,轉頭挑眉:「不如我再來一腳?」
「……」
「下次有話說話,別拉拉扯扯。」他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傾音正在等電梯,見他從包間出來,悶頭向樓梯走去。剛下了幾級台階,他就追了上來,抓住她的肩:「蘇傾音。」
「……」背影僵硬,她沒有回頭。
「轉過來。」命令的語氣。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帶了輕鬆的笑容,語氣也輕快自如:「喲,溫總,真巧~」
「……」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聽你剛才叫我妹妹?我是蘇傾淺,你看錯了。」她故意學著蘇傾淺的口吻。
「……」這女人是自己傻還是當他傻?在一起也快一個月了,離這麼近,自己會分不清她們兩個?
「溫總沒事我就走了,回見~」
話音未落,他粗暴地把她壓在牆上,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掏出手機,邊撥號邊嘲諷地笑:「別急。」
十秒鐘後,她手機響了。
溫城笑容邪魅而譏諷:「哦?蘇傾淺,你妹妹的手機怎麼在你這裡?」
「……」傾音啞然,想不到怎麼解釋。
他慢慢靠近,身體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嘴唇吻過她的耳垂:「——或者說……你就是蘇傾音?」
他的舉動讓她心慌得厲害,身體酥軟無力,幸虧靠著牆才不至於站立不穩。她不敢再說話,怕不夠強硬的嗓音暴露自己的心虛。
她還沒來得及想出如何應對,突然感覺他的手鑽進她衣服,指尖撫過她的腰身和後背,停在內衣的搭扣上。
傾音渾身一震,用力推開他,敏捷地往下邁了三四個台階,冷聲道:「溫先生請你自重。余溪還在外面等我,再見。」特意強調了余溪,他應該不會再追上來吧。
溫城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很好蘇傾音,你要玩這個「我是蘇傾淺」的遊戲,那我就陪你。掏出手機打給經理:「如果今晚看到蘇傾音要出去,讓大廳的人給我攔住。」
「好的溫總。」經理嘴上這樣答,心裡其實非常忐忑。他只見過蘇傾音三四次,而且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他根本分不清。
掛了電話,經理就拿起對講機通知各個樓層的工作人員,不過大家大多一臉茫然——溫總周圍女人那麼多,又不常帶相同的女人來酒吧,有幾個能記清蘇傾音什麼樣子?
不過對講機里的聲音卻被剛拐過二樓樓梯的傾音聽到了。這傢伙想幹嘛?被攔住肯定沒好事,八成是直接交到他手裡。
傾音迅速改變作戰計劃,轉身向二樓的酒吧區走去。
Erica給她的VIP通行卡還在錢包里,她抽出卡片亮給門口的服務生,然後儘量裝作很有見識地坐在吧檯前,學著別人的樣子弓起食指敲敲面前的桌面:「來一杯……呃……」來杯啥呢?總不能要可樂或者橙汁吧。腦海里閃過聞意點的雞尾酒,繼續道:「……流光。」
調酒師把那杯絢麗的雞尾酒擺到她面前時,溫城的目光穿過人群的縫隙,準確地盯住了她。
她不知道,DS的VIP卡分為會員卡和通行卡,通行卡並不是對外辦理發放的,是少數幾個跟溫城關係很好的朋友或合作夥伴才有的,每一張都有實名登記,都不需要預存現金就可以直接無限制消費。她的這一張,在當天Erica就幫她登記過了。所以她出示通行卡不到一分鐘,溫城就知道了。
不過溫城只遠遠地看著她,目光犀利而冷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傾音對這杯流光的興趣僅限於觀賞,只聞了聞,沒有喝。百無聊賴地摸出手機刷微博。
潔白光滑的皮膚在亮紅色短裙的映襯下更顯誘惑,她坐在高腳凳上疊著腿,淺口的小高跟鞋隨著微翹的腳尖不自覺地輕晃。很快就有色眯眯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坐到她旁邊搭訕。
溫城狹長的雙眼透出危險的光,走近幾步,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
搭訕男人把她的酒杯挪到自己這邊,又把手裡端的酒杯放到她面前,勸了幾句,她真就一臉為難地端起那男人拿來的酒杯。
她竟然這樣大膽,陌生人的東西也敢嘗試?!他還沒來得及過去,就見她聞了聞又把酒杯放下了,嘈雜中聽不見她說了什麼,但看樣子是找藉口拒絕了。
算她還不是特別蠢。這種地方陌生人端來的東西,也許有什麼藥在裡面,也許根本就不是酒。
搭訕男人見她差一點就喝了,十分不甘心地繼續勸,看似和善友好,其實不斷沿著手邊那杯流光杯口轉圈的手指已經暴露了他的急躁。
過了一會兒,見勸說沒效果,搭訕男人直接站到她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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