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城獵豹般迅速敏捷,一個箭步衝過去,用力一扯便把傾音拉進自己懷裡,再一腳踹在搭訕男人膝蓋上,對方吃痛半跪在地上。
「誰?」搭訕男人抬頭,怒火熊熊地瞪著溫城,「不想活了?!」
正好Erica此時帶了幾個人趕過來,溫城隨手把搭訕男人端來的酒杯扔到他臉上,對方被砸了眼角,裡面的酒又直接潑進眼睛,怒罵一聲想要起身撲過來,卻立刻被Erica的人死死按住。
溫城悠閒地接過Erica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冷漠道:「Erica,他問我是誰,你來回答他。」
「是,溫總。」Erica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半拖半拽地把搭訕男人帶走了。
傾音愣在一邊還沒回神兒,溫城已經拿了一瓶酒坐在她旁邊:「蘇傾——淺小姐,看起來需要壓壓驚?」說著,他斟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酒的顏色是清澈的棕黃,氣味濃烈,有一種獨特的焦香。她聞了聞沒敢喝。
「怎麼?只是普通的ScotchWhisky,蘇傾淺小姐不敢?」他挑釁般地帶著譏諷的笑意。
她把那杯流光拿回自己面前:「我喝自己的就好。」這個應該比他的那個啥Whisky好很多。
「隨意。」溫城自斟了一杯。
「剛才謝溫總幫忙。」她做了個敬酒的姿勢,呷了口流光。酒精的刺激感瞬間爆炸,醇厚干冽的味道從味蕾一句蔓延到胃裡。怪不得當時聞意喝第一口的反應那麼大。
「蘇傾淺小姐不急著走了?」
「……」廢話,我走得出去算。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很好,既然不急,我們喝幾杯。」
她又抿了口酒,不置可否。
「蘇傾淺小姐今天很反常啊,剛才對我不禮貌舉動的反應就不夠強烈,現在喝酒也這麼謹慎?」
「哦?那我應該怎麼反應?給你的下半生做個了結?」
「正常的蘇傾淺大概會這樣。」
「……」她不知道該回什麼,只好一小口一小口抿酒,掩飾心虛。
「剛蘇傾淺小姐不是說有事嗎?」
「……」
「余溪在哪裡?」
「……」
「難得蘇傾淺小姐這麼安靜。」
溫城帶些酒香的氣息越來越近,傾音心裡沒由來地悸動,她知道他就沒信自己是蘇傾淺這套,不過還是抱著一絲全身而退的想法,強作鎮定道:「今晚的事再次感謝溫總,酒喝完我就走了,還望溫總手下的人不要攔我。」
「為什麼攔你?」他的笑變得無辜而戲謔,好像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傾音也不多話,仰頭把大半杯流光喝了下去,強烈的味道嗆得她咳了幾下。狼狽地抹掉嘴角滴落的液體,她拿上手包:「溫總再見。」
不知是一下灌了太多的酒還是他犀利的眼神太具穿透性,她覺得心跳越來越慌,腳步也有點飄,急匆匆地向門口走,一路上都沒人攔她,心裡正竊喜逃脫計劃成功,門口的服務生卻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蘇小姐留步。」
「…幹什麼?」
「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之前接到留下蘇傾音小姐的指示。」
「我是蘇傾淺,蘇傾音的姐姐。」糊弄溫城不行,騙騙服務生還是可以的吧。
「不好意思,您剛才出示的通行卡是蘇傾音小姐的,所以不管您是哪位,我們都得留下。」
「……」原來那破卡還是有名字的,自己還傻兮兮地躲到這裡來以為能避避風頭,其實在他眼裡不過是瓮中之鱉。
很快,溫城就出現在她身後,眼神慵懶而嘲笑:「蘇傾淺小姐還不走?」
「托你的福!」她咬牙切齒。「你……」話還沒說出來,就感覺一陣眩暈,晃了兩下。旁邊的服務生及時扶住她才沒有倒。
溫城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把她攬進自己懷裡,眼睛裡兇狠的光嚇得服務生手裡的對講機「咣當」落地。
「怎麼了?」他看著她皺眉。
「沒……不…知道……」是不是那大半杯酒喝太急了?不過反應也不至於這麼快啊。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身體也綿軟無力,臉很燙,五腹六髒也都要燒起來一樣,覺得很慌亂很空虛,此刻只有溫城的懷抱才能給她一點點慰藉,所以她老實地偎在他胸口沒有掙扎,甚至還抬手攀上了他的肩。
不過她這樣反而讓溫城更不高興。流光那種調製雞尾酒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酒勁兒,她也沒喝那人的酒,這種反應像是被下了藥,可點東西是出示了通行卡的,服務生也不敢幫別人在流光里加東西。
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那搭訕男人的手指沿著流光的杯口一圈圈划動。他居然這樣大意,就讓她喝了那杯酒。
溫城抬手抱起她。她呼吸灼熱急促,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身體幽香誘人。
Erica迎面走來:「溫總,人已經關起來了,接下來……」
「你看著辦!」想到那人給她下藥就非常不爽,但此刻只想趕緊帶她回家。
Erica看到蘇傾音這個狀態,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她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傾音腿上——這麼短的裙子,出去的路上要是被哪個不要命的瞄了幾眼可就又要出事了。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溫家別墅門口。溫城把她抱下車,想了想回頭囑咐白霧歌:「去酒店把客廳最下層抽屜里的黑色盒子拿來。」
傾音此刻處於一種非常混沌的狀態,覺得很熱很飄,很不真實,聲音也聽不真切。感覺身上的衣物被剝去,猛然一驚,睜大雙眼看到溫城英俊的側臉。
「你幹什麼?」聲音強硬不起來,反而不自覺地帶了些撒嬌的語氣。
「別動。」雖是命令,他卻也溫柔。
下一秒,她被放入涼涼的水裡,感覺很舒服,也就不再掙脫了。
怕她著涼,溫城放水時特意調了比體溫低一些的溫度,並不是完全的涼水。見她很舒服的樣子,就想讓她多泡會兒,不過為了維持水溫,需要時不時再加些熱水。
她在水裡無意識地轉動身體或撩動水面,白皙纖美中又帶了因為藥力作用產生的紅潤,唇瓣晶瑩微啟,睫毛輕輕顫抖。他幫她擦洗身體時,她好像每一寸皮膚都很敏感,時不時忍不住嚶嚀。
很快他就覺得,藥力不僅僅在折磨她,也在折磨著自己。他乾脆脫掉衣服邁進浴缸,本想也冷靜冷靜,擁著她卻越發焦灼。
煎熬了快一個小時,見她好像睡著了,才抱起她擦乾身體放到床上。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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