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笑笑,默默堅持看到藥效發作完畢,親自確認過郝絡裔著實無恙之後,這才繼續睡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次日。
天色依舊,明媚依然。
郝絡裔詫異自己一夜之間重傷痊癒,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便被荊燚揪著去做早飯了。好在,粥已經在昨晚煮好了,早上只是簡單的熱一熱,配上糕點就能吃了。郝絡裔有模有樣的弄著,目光卻不時地飄向旁邊悠哉的荊燚,和還沒有睡醒的輕雅。
荊燚回視了一眼,道:「怎麼」
郝絡裔一拱手,道:「多謝前輩相救。」
「嘛,我不接受口頭道謝。」荊燚挑挑眉,道,「你就在我這裡做幾日雜工,把人情還上,日後兩不相欠。」
「是。」郝絡裔應聲,猶豫了一下,道,「前輩可還收徒」
「不收。」荊燚冷然一瞥,道,「你資質太差。」
郝絡裔自信一笑,道:「前輩此言差矣。別的不敢說,就這資質,晚輩必屬上乘。」
荊燚嗤笑一聲,道:「你,學武幾年」
郝絡裔應道:「自小熱愛,無奈家中約束,至今,學不過三四年爾。」
荊燚一揚眉,道:「小雅學武一年有餘,我聽說,你輸給了他。」
郝絡裔點頭,道:「此事,並非晚輩學藝不精,只是晚輩不會御氣罷了。」
荊燚一愣,哈哈大笑,道:「你當御氣誰都能學比如你,只有硬功的資質,沒有御氣的潛能。若要學的話,估計十來年能有小成,只可惜,江湖紛亂,你又風頭太盛,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要另說呢。」
郝絡裔怔了怔,道:「原來如此。」
「再說,養倆徒弟已經夠麻煩的了,我可不想再找麻煩。」荊燚滿不在乎道,「所以,此話不要再提,否則我直接滅了你,也不是什麼難事。」
郝絡裔一凜,默了。
少頃之後,輕雅醒了。
幾人用過早餐之後,繼續上路。
輕雅趕著馬,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想了半天,輕雅才想起來,郝絡裔身上的衣服已經乾淨了,裂口也被處理了,而整件衣服完好無損,就他身上原本就穿著的那件。也就是說,荊燚在他沒清醒的時候,已經處理好了這一切。
切,還說不是爛好人,明明就是。
輕雅不爽地打量過了郝絡裔,轉眼瞪了荊燚一眼。
荊燚笑然揚眉,道:「想學,回去教你。」
輕雅頓時乖了,點點頭,乖乖駕車,目不斜視。
旁邊,郝絡裔詫異地看著師徒二人的相處方式,識相地知道自己不該干涉,便一言不發地坐在角落。
荊燚依然慵懶地躺在車裡,笑吟吟地解釋道:「我只有這麼倆徒弟,平日裡自然之寵得緊。而且,小雅是個好孩子,做事有分寸,他想怎樣便怎樣,我通常不管的。」
輕雅忍不住古怪地瞧了一眼荊燚,寵得緊嗬,明明是耍著很開心
郝絡裔更加識相地低頭,道:「前輩做事,自然有前輩的道理。」
「嗯,這話我愛聽。」荊燚笑吟吟地說著,忽然臉色一變,道,「停車,有埋伏。」
輕雅迅速拉停了馬車,怔了怔,便見兩旁不知從哪兒蹦出來一群瘦小的男子,猝然出現,攔在了馬車前邊。看他們的裝束,一人一樣,似乎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輕雅卻不敢放鬆警惕,畢竟,這是在自己沒有察覺的狀況下蹦出來的人,或許,他們的水準要高於自己也說不定。
荊燚完全沒有想這麼多,而是第一時間把郝絡裔給推了出去,道:「你去解決。」
郝絡裔也不含糊,連問都沒問,直接就撲了過去,和那些歹人斗在一團。
輕雅呆了一下,起身便要上去幫忙,不料被荊燚一把捉住。
「過來吧你。」荊燚抬手把輕雅拉到自己身邊,悠哉道,「有他應付就行了,不必著急。」
輕雅怔了怔,道:「可是,那些人挺厲害的,他們忽然出現,我都沒能提前發現呢。」
「那不是他們厲害,而是他們配合的好。」荊燚懶洋洋地說道,「你在鳥叫兄那邊應該學過,有些陣法可以做到這些,不過需要多人配合,單人無法完成。」
輕雅疑惑道:「是嗎可是我還聽說,會用陣法的人不多了,這些烏合之眾能會」
「人不可貌相,誰知道呢。」荊燚涼涼道,「呆娃子,你要知道,武林盟一旦復興,就證明官家已經放過江湖人了。而那些平日裡隱藏在人群中的江湖高手,就會重新復出,在江湖上遊走。日後像這樣水準的人,不會少見。」
輕雅聽了,莫名其妙,道:「師父你在說什麼」
荊燚很平靜地笑了一下,道:「就是想告訴你,日後江湖會很難走,沒事別再跑出去了。」
輕雅呆了呆,雖然不知道荊燚為什麼忽然跳到這個話題,還是乖乖應了聲,道:「嗯,我以後就在家裡養單璣了,再不出來了。」
荊燚頓時吃了一驚,這娃子是受什麼刺激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看樣子,似乎是真的不想再出來了
不過,畢方谷算是一個世外桃源,又有樂風樂雅護佑,易守難攻,就算一輩子住在那裡,也可以自給自足,如此,倒也無妨。
荊燚略略估算了一下形勢,覺得可行,便是一笑。
輕雅也沒多說什麼,轉頭關注起了外面的打鬥。
外面,約麼兩刻鐘的時間,歹人散去。
明著,是郝絡裔把人打退了,但是輕雅看得分明,那些人是故意退卻。畢竟,地上只留下了郝絡裔一人的痕跡,而那些歹人的痕跡分毫未留,簡直就跟郝絡裔自己打了趟拳似的。
然而,郝絡裔完全沒有發現這點小動作,還認為是自己的成果,便心安理得地向荊燚復命。
荊燚沒說什麼,輕雅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就這麼繼續上路。
車行向前,日頭西偏。
一模一樣的一出,又來了一遍。
說是一模一樣,那也是輕雅和荊燚看來。但是在郝絡裔眼中,這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與之前那波功夫相異,完全是另一撥人。總的來說,就是郝絡裔並沒有發現其中不妥,反而覺得小路不夠太平。
如上次一般,荊燚沒有多言,輕雅也沒有多言,就這麼繼續往前。
然而車行不過一刻鐘,後面忽然襲來一路不明氣息,並且疾速追了過來,很快,距離馬車不足十幾丈了。
輕雅惱了,目光一冷,道:「師父,殺不殺」
「不用管。」荊燚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順勢將一隻手伸出窗外,打了個手勢,道,「你好好趕你的車,那些人有人應對。」
輕雅感覺到兩側樹上的人動了,便點了頭,專心駕車不再過問。
旁邊,郝絡裔詫異地看了眼兩人,依舊沉默不語。
外面,打鬥聲很是激烈。
輕雅不用看,就知道樹上的幾人奔了過去,攔住了那邊一路約麼十幾人的一路人馬。隨後,輕雅愕然發現,樹上那些人用的套路功法,和剛剛攔車的那些歹人用的是同樣的功法。也就是說,之前那兩路攔車的歹人,果然是荊燚特別安排的。
真是
一時不耍人,就不是荊燚了
輕雅同情地看了一眼郝絡裔,不意外地迎上了郝絡裔莫名其妙的回視。
忽然,外面一騎奔馬脫開重圍,向馬車這邊奔了過來。
輕雅大吃一驚,迅速想要讓騮馭加速,可拉車畢竟不是單騎,搞不好很容易傷到馬。就這麼一個猶豫,後面追過來的馬匹堪堪到了車後不足一丈的位置。
「沒事,安心。」
荊燚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伸手出窗再次打了一個手勢。
暗中,有幾個人從樹下現身,撲向單騎。
那單騎頓時緩了步伐,和那幾人糾纏一起。
「往前走。」荊燚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下一個休息點就到了,艾瑪累死了。」
輕雅瞬間無語。
就荊燚全程都在躺著,居然還嫌累
輕雅忍住了,沒有鄙視地看過去,手中用馬鞭給騮馭打了個信號。騮馭自然明白輕雅的意思,腳下加緊了步伐,拉車向前。
不一會兒,路邊又出現了一間小破房。
輕雅自然明白這是荊燚口中的休息點,便駕車靠近小破屋,幾人下車休息。
郝絡裔理所當然的被派去準備晚飯,而荊燚和輕雅就坐在旁邊的木墩子上,吃著糕點悠哉等著,很是清閒。
「來。」
荊燚忽然開口,道:「把俘虜帶上來。」
輕雅一呆,正要往嘴裡送糕點的手停在半空,滿臉古怪地看向荊燚。
荊燚好笑道:「怎麼,以為我會下令把人都殺了」
輕雅點頭,道:「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
「若真是那樣,我早下殺令了。」荊燚拍拍輕雅的肩頭,安撫道,「放心,他們只是來找事的,所以,要叫他們過來問問,到底出了啥事。」
輕雅呆然,乖乖點頭。
說話間,幾名身穿林地迷彩的人,壓著一群身著殺手勁裝的人走了過來。稍頓,一名頭目氣勢的人,壓著一人一馬隨後而至。被壓著的人,身著一身公子長衫,縱是衣衫污濁,也不影響他那貴族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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