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氣氛很是糟糕,畢竟我是第一次這樣和一個女子在一起,當面鑼對面鼓的吃飯,基於少男的矜持,我低頭只顧猛吃,以掩飾內心的慌亂和不安,吃到一半才覺得不對勁,為什麼,只聽得到我落筷的聲音呢?抬頭一瞧,原來她根本還沒有動筷子,只是拿一雙妙目饒有興趣一瞬不瞬一盯著我。
「呃,這個,飯菜不合口味麼?」
她無語,半晌,開始發話,「剛才我突然想到一首詩,要不要聽」,這下我興趣就上來了,喜歡附庸風雅的我對詩詞歌賦是向來不願錯過洗耳恭聽的機會的。依稀記得這首詩好像是這樣的:
莫名,我就討厭你!深深地憎惡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你知道我在瞪你嗎?
如果你真的懂禮貌,又怎會讓難吃的菜陪我撐過?
你知道我在瞪你嗎?
如果你真的有禮貌,又怎會讓握筷的手在餐桌顫抖?
你知道我在瞪你嗎?
這首詩差點讓我一口飯從頭噎到尾,這妮子還挺逗!
我道:「偉大領袖毛主席曾教導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然這是不會錯的,那你還等什麼酒菜呢?」
不一會,雪兒搶到最後一張餅吃下,我伸伸懶腰:「下次吃飯絕不與你同桌,簡直不讓鬚眉!」
雪兒也不臉紅,哼道:「男孩子若不懂得禮讓女孩子,永遠是光棍一桿,你有意見嗎?」
我笑道:「不要懷疑,我對你意見很多。」
這時她把筷子拿在手上擺弄,「知不知道被筷子插爆雙眼是什麼滋味?還有意見沒有?」
「真奇怪,忽然沒有了。」,我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一會,我作痛苦呻吟狀。
雪兒很是關切地問:「你好像不太舒服耶!吃太多撐著了嗎?」
我沒好氣:「廢話,難道你以為我想唱山歌不成,我吃魚鯁到刺不行啊?」
唉!跟雪兒鬥嘴的日子真是奇樂無窮。但後來我們很少下館子了,改由雪兒做菜給我吃,她總覺著外面的東西既貴又沒有營養,我也由得她去。
說句公道話,雪兒在做菜方面實在不算是一個有天賦的人,說的難聽一點是相當糟糕,儘管她在許多方面都極為出色。傳說要打動一個男人的心必先要征服他的胃。雪兒也許並沒有打動我心的意思,廚藝也不足以征服的我的胃,但我的心卻淪陷了。每次做菜呢她總是手忙腳亂的,卻絕不肯讓我閒著,一會支使我端個盤子呀一會又要我洗菜,伴著一室燈光,我的心總是涌動著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潛潛的,是一股暗流;暖暖的,充溢著我的心胸,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溫馨了,一直以為。
相識日久,我覺得越來越離不開雪兒了,一天見不著她就心煩意亂幹什麼事都不來勁。真要說起來雪兒和我非親非故我也沒跟她談過戀愛為什麼我見不到她時就如同突然患病四肢無力挺痛苦的呢?也許我對她已不僅僅是喜歡了,這份喜歡可能早已升華為愛,可笑我自己卻不知道。『loveismagic』,很明顯我的種種不適反應起源於愛的魔力。即已找出根源,但我還是決定不動聲色為好。愛情的閘門一下著放得太開也有可能出現供水不足,我決定不冒這個險。所以直到那個晚上,我和雪兒也僅停留在手拉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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