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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處了汝南王與慕容一黨後,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對於有功之臣的封賞也陸續而來。甄嬛之父晉為正二品吏部尚書,加封太子太保;其兄晉兵部侍郎,羽林軍都統廉翰林院侍講學士。甄家父子此次雖在前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甄嬛在後宮犯下的錯也不是輕易能赦免的,因此玄凌只是解了她的禁足,並未復位。
而季欣然也與玄凌商討了今年選秀時間上已是來不及,不如將此次事件中有功之臣的適齡女兒迎入宮中。二人共同選定了北門提督之女黎氏、京城令尹之女洛氏、羽林軍副都統之妹管氏和都察院御史之女倪氏,四人俱封為貴人,分別賜號福瑞祺祥,定於十二月十二入宮,季欣然將其四人皆安排在了尚無人居住的永和宮。
「福祺祥瑞」四位貴人入宮三日後,便在皇后的昭陽殿參拜了宮中所有位份在她們之上的妃嬪。欣妃趁著皇后教導四人,偷笑道,「人長得倒還不錯,只是這封號好喜氣。」
細看之下,這四位新貴人姿容都很出眾。福貴人黎氏喜容可掬、祺貴人管氏容華端妙、祥貴人倪氏眉彎秋月、瑞貴人洛氏傲若寒梅。欣妃忍不住又道,「福貴人人如其名長得倒真是一團喜氣,瑞貴人倒是出塵,不過細看之下還是祺貴人更美些。」
欣妃雖然心直口快,看人的眼光倒也精準,季欣然笑著說,「祥貴人也甚美,只是……」祥貴人的美太精明了,眉梢眼角都是心計。
端康夫人淡淡道,「人多了,是非也就更多了。」
敬恪夫人笑道,「可惜這宮裡的人,永遠只會多不會少。」
當晚,玄凌便召了祺貴人侍寢。依照祖制,該是侍寢後便晉封,只是玄凌想到慕容選侍當日也是倚仗功臣之女的身份恃寵而驕,有了前車之鑑,是以四人在侍寢後都未得晉封。而四位新貴人中以祥貴人最為得寵,屢屢被召幸卻無晉封,她知了其中緣由,深以慕容世蘭為恨。
祥貴人很是不服氣,仗著幾分風情,玄凌也頗寵幸她,在玄凌面前大大詆毀了慕容世蘭一番,玄凌也不作計較,只一笑了之。但之後幾日卻只召其他三位貴人侍寢,倒是漸漸冷落了祥貴人。
而甄嬛聽聞新人入宮,且祺貴人寵愛頗盛,母家管家又與她三妹甄玉姚定了親,便覺得兩家關係該很是親密,便想著拉攏祺貴人,也好分得些寵愛,便三五不時的往永和宮跑。成日裡拉著祺貴人你家長我家短的說個沒完,反覆說到自己父兄與祺貴人的父兄皆是此次平定汝南王與慕容一族的有功之臣,和兩家不多時便要成為親家之事等等,又提及如今棠梨宮只有她一人居住,言語間的意思是想邀祺貴人與她一同住到棠梨宮。
不同於甄嬛的熱絡,祺貴人本在宮外之時就不滿意自己的哥哥與甄家三小姐的親事,那甄家三小姐往好聽了說是嫻靜有禮,說難聽了就是個悶葫蘆,長得也就勉強算過。照她看來,哥哥年少有為,如今又是朝中新貴,什麼好的媳婦找不到,何必非要娶甄家的人。更何況進宮以來她聽到的有關甄嬛的種種事跡,直讓她覺得甄嬛此人,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她容貌家世皆不遜於甄嬛,且如今她有寵,甄嬛早已失寵,何必要帶著這麼個拖油瓶,況且棠梨宮那麼偏遠,哪裡是永和宮的富麗堂皇能比的?是以甄嬛最初來時,祺貴人只是敷衍,之後慢慢的便稱身體有恙,不便見客,只讓宮女擋了數次甄嬛的來訪,漸漸的,甄嬛才不再來。
半月後,玄凌留宿漪瀾殿。入夜時分,季欣然與玄凌剛要就寢,便聽得消息,棠梨宮走水了。玄凌本不欲親自去,只想交由下面人處理。季欣然卻道,甄家父子才在前朝立了功,女兒便在後宮出了事,若是此時皇上不加以撫慰,難免會寒了臣子的心。玄凌無奈,也只得走這一趟,而季欣然協理六宮,自然也該一同去看看
二人匆匆趕去時,棠梨宮的後殿已經燒毀了大半,到處都是焚燒的刺鼻氣味、烏黑的梁宇和水潑的痕跡,狼狽不堪。甄嬛渾身是水,站在殿外空地上,身旁由槿汐扶著,凍得瑟瑟發抖,勉強裹了一條被子取暖。
季欣然見此連忙問到,「玉美人沒事吧?」
甄嬛怯怯回到,「嬪妾無事,只是流朱她……」
槿汐忙接到,「流朱是我家小主的貼身宮女,方才走水時,為了救我家小主,被掉下的橫樑砸中了後背,昏了過去,現下太醫正在偏殿為她醫治。」
玄凌聽罷厲聲問到,「好好的怎麼會走水?宮裡的掌事內監呢?!」
話音才落,自玄凌身後鑽出一個身子小跑至正前,躬身道,「奴才棠梨宮掌事內監小允子給皇上請安,給淑妃娘娘請安。還請皇上容奴才回稟,棠梨宮此番走水,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縱火。」
玄凌聞得「縱火」二字,神色一變,「可抓住了縱火之人?」
小允子靜默一瞬,似乎下定了決心,「縱火之人便是我家小主玉美人與槿汐姑姑!」
小允子這廂說完,甄嬛瞪大了眼睛,大聲喝道,「胡說八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奴才,你知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是你主子我!我怎麼會故意放火燒自己?!」身旁槿汐也跪下磕頭表示小允子說的並不是事實。
而小允子則不卑不亢的說到,「奴才自從十二年小主入宮便跟隨小主左右,不求榮華富貴,但求無愧於心,只是小主這些年曾做下許多錯事,奴才人微言輕,既不能勸諫小主,也沒有證據去揭發小主,直到數日前,小主發現曾經服侍過慕容選侍的一位宮人經過棠梨宮外,又見他身上有火石一類,便讓槿汐暗中盯住他,只是如今冬季里宮人們身上帶有火石實屬平常,只是小主卻意圖放火,栽贓給那宮人,藉此來置慕容選侍於死地!這事本是小主與槿汐密謀的,只是那日流朱姐姐內急,才讓奴才臨時先替了她去了殿外守著,以防小主隨時差遣。這些便是奴才那日在殿外偷偷聽到的,流朱姐姐今日只是被平白連累了。奴才有罪,擅自窺探主子的言行,只是奴才實在不想再看小主一錯再錯了,還請皇上治罪!」
「皇上,嬪妾沒有,都是這奴才污衊嬪妾,嬪妾怎會如此做呢?請皇上明鑑!」
若換成旁人,玄凌或許會多半相信身為主子的話,只是甄嬛之前做了那麼多讓玄凌氣惱之事,如今玄凌到不敢真的信她了,況且甄嬛如今一個失了寵的美人,即便父兄在前朝立了功,也絲毫沒有改變她在後宮的狀況,他真的不明白旁人無故去陷害她做什麼。這樣相比較而言,他反而覺得小允子或許說的是真的。
「好了!大半夜的讓朕來就是看你們哭哭啼啼的?誰是誰非朕自有論斷,將崔槿汐押到慎刑司嚴刑審問,」復又看向小允子,「你方才也說了窺探主子的言行,又行此揭發之事,便也交由慎刑司打二十板子,之後也好好審審。」
「是,奴才領罪。」小允子面不改色的叩首,反倒是崔槿汐面如死灰般癱坐在地上。這樣的表現玄凌看在眼裡已是確定了事實。
「救人那丫頭倒不錯,也算忠心護主,吩咐太醫好好給她醫治。」李長在一旁躬身稱是。
下完一系列命令,玄凌便帶著季欣然回了漪瀾殿,至於甄嬛,玄凌甚至沒有給她一個眼神,任她自己在瑟瑟寒風中懊悔此次計劃不夠周密,慎刑司那地方進去了哪還能好好出來,如今小允子背叛了自己,槿汐也怕是出不來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慎刑司的精奇嬤嬤審訊手段最是高超,第二日一早便遞來了消息,崔槿汐受不住刑,承認了此次放火是她與玉美人合謀,玄凌之後下旨,將崔槿汐貶去冷宮伺候。
漪瀾殿內,幾人圍坐在一塊,欣妃道,「真不知道甄家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空有美貌,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連丫鬟出身的順良媛都不知要比她好多少。」
安陵容也感嘆,「玉美人原不是這樣的,嬪妾總是記得當年入宮前與她住在一處的日子,她頗有才學,雖有些驕傲,終究也是家世好的緣故,與人相處也很是有禮,不知為何進宮後竟成了這幅樣子。」
季欣然不在意的說道,「終究是自身的原因罷了,哪個女子不愛錦衣玉食,不想富貴榮華呢?只是這些要得到便是要光明正大,如她一般暗地裡使盡了手段,只顧著把旁人一個個拉下馬,就以為自己到了頂峰了?當真是辱沒了甄家這書香門第。」
敬恪夫人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在一旁問到,「那小允子……」
季欣然笑笑,「他原是端康夫人早年間安排的人,只因覺得甄氏與當年的庶人朱氏相貌相似,又因著你當日陪著太后選秀時說到她的言行舉止,怕日後有些什麼,便留了這一手,若她安分也就罷了,若是不安分,也總有拿住她錯漏的時候。」
「小允子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敬恪夫人這才恍然大悟。
「是啊,」季欣然笑笑,「皇上下令後,本宮便派人去慎刑司傳話了,那二十板子本就是做個樣子,待他傷好後,本宮會讓他去四執庫做事,他有個兄弟也在那,他去了也好做個伴。」
玄凌已吩咐人修整燒壞了的棠梨宮後殿,而對於甄嬛卻一句話都未曾提及,按理說棠梨宮燒成那個樣子,且又每日修理做工,該是給甄嬛暫時換個宮室居住的,只是玄凌未曾發話,季欣然也只做不知道,而昔日與她交好的方良娣,自她當日小產之後便慢慢靠攏皇后,至於沈眉莊早已被她傷透了心,成日待在宮裡,少與旁人往來,如此滿宮更是沒有一個人肯幫她。她便只好帶著身邊僅有的一個小宮女收拾了棠梨宮前殿沒有被燒毀的小宮室,連同流朱勉強住下。
只是她如今雖已失去了崔槿汐這個左膀右臂,又徹底失了玄凌歡心,但她卻依舊記恨慕容世蘭,依然不放棄想要慕容世蘭死的念頭。如今流朱身子還未好全,甄嬛便吩咐了身邊的小宮女為她梳妝,畢竟玄凌沒有再降她的位分,她如今依舊是美人,而慕容世蘭為選侍,位分在她之下,她自然是可以見得的。
走入宓秀宮,慕容世蘭獨自蜷縮在一角,衣衫整齊,容顏也不甚邋遢,只是目光有些木然。抬頭見甄嬛進來,便道,「這不是被皇上厭棄了的玉美人麼?倒還有閒心來我這宓秀宮走走?」
「你又何嘗不是被皇上厭棄之人?不過好在我甄家在前朝有功,這點上我倒是比你強得多。況且我覺得這許是你我見得最後一面了,我又怎能不來送送?」
慕容世蘭眯了眯眼,「這是何意?皇上沒有下旨賜死我,難不成你還能暗殺了我?」
「呵呵,我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我今日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罷了。」甄嬛眼中頗有些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有話就快說,否則我一會耐心沒了,便著人拿大棒子把你打出去!」
「你知道皇上為什麼厭惡你麼?」
慕容世蘭輕笑道,「皇上從來都不曾厭惡我,她從前很寵愛我,就算我犯了再大的過錯,他再生氣,還是不捨得不理我太久。」
甄嬛又問,「那皇上為什麼寵愛你,你想過麼?只是因為你美貌麼?這宮裡從來不缺美貌的女人。」
慕容世蘭嗤笑,「你的意思是皇上因我是慕容家的女子才加以寵愛?淑妃和端康夫人也是將門之女啊。」
甄嬛微笑的看著她,「你自己心裡其實知道,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慕容世蘭的左手緊緊握看自己的右手,厲聲斥道,「你胡說,皇上對我怎會沒有真心。」
「也許有吧.即使有,你和你的家族跋扈多年,這點子真心怕也消耗完了,一些也不剩了。更何況誰又能比得過淑妃?」
「你不必在這裡挑撥離間,淑妃便是再得寵,也從未日日霸著皇上專寵,也從未主動去害過別人,我慕容世蘭也承認,這一點,宮中任何人都不如她。」
「那好,不說淑妃便來說說我的孩子,你為何要害我的孩子?當日縱然我對你有所冒犯,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他在我腹中才四個月大,你竟然要置他於死地!」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但是再次回想起來,甄嬛心裡還是痛苦難當。
慕容世蘭冷冷笑了兩聲,「我沒有要殺你的孩子!是你自己的身子不中用,跪了半個時辰就會小產,是你自己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何苦來怪我!」
甄嬛眼中儘是怨毒之情,「你沒有?就算你不是有心,可是若不是你宮裡的『歡宜香』,我又怎會身體虛弱跪了半個時辰就失了孩子!」
慕容世蘭驚疑而恐懼,「歡宜香?」
甄嬛笑著,滾燙的淚逐漸變得冰涼,「你知道為什麼你生了和雅帝姬後久久沒有再懷孩子,你用的『歡宜香』里有麝香你知道嗎?你用了那麼久,永遠都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了。」
慕容世蘭的臉孔因憤怒和驚懼而扭曲得讓人覺得可怖,「你信口雌黃!那香是皇上賜給我的,怎麼會……」
甄嬛連連冷笑,「怎麼不會?!要不是皇上的意思,怎麼會沒有太醫告訴你你身體裡含有麝香?!」
慕容世蘭整個人怔在了當地,良久,狂笑出聲,痴痴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甄嬛看著她,面無表情,她當日失了孩子時也想問為什麼,可是沒有人回答她。她知道慕容世蘭對皇上的愛,如今慕容世蘭失了母家,失了寵愛,女兒又在別處養著,乍然知曉最愛的枕邊人一直在算計自己,怕是也沒有再活著的念想了吧?甄嬛突然覺得很高興,她笑得越來越大聲,直到笑出了眼淚,才慢慢走出宓秀宮。
而在甄嬛走後,慕容世蘭也確實想要了結了自己,只是恰巧被進來的喬選侍撞見攔了下來。
「娘娘,你這是要做什麼啊?」喬選侍跟隨慕容世蘭年久,即使已為小主,素日裡對慕容世蘭還是用尊稱的。
「娘娘?我如今還算哪門子娘娘?不過同你一樣,是個小小的選侍罷了。」
「小主,你怎得如此想不開啊?究竟發生了何事?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嘛。我方才遠遠瞧見玉美人出去了,可是她與您說了什麼?」喬選侍見慕容世蘭這副模樣,也是急得不行。
「頌芝,我這一生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慕容世蘭便慢慢將甄嬛剛才說的一番話告訴了她。
喬選侍聽後也是驚訝不已,她曾經以為皇上是真的寵愛她與慕容世蘭的,不想這些年竟都是算計。但是事情已經如此,她還是要勸阻慕容世蘭。
「小主,您還有和雅帝姬呢?你也該為帝姬考慮啊。」
「我只是個選侍,哪有資格撫養帝姬呢?況且帝姬如今已經送去端康夫人那裡了。」說罷又痛哭不已,「福慧!我的福慧啊!」
喬選侍亦是跟著流淚,「小主別擔心,帝姬會好好的。您還要看著她出嫁呢。」
喬選侍便一直陪著慕容世蘭,以防她再輕生,直到入夜時分慕容世蘭沉沉睡去。喬選侍才喚來宮人守著慕容世蘭,自己往未央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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