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方向下移,他幫她一點點地按壓起了太陽穴。
白星言癱倒在沙發上,軟成了一灘泥。
大概是酒喝太多,她一時也沒避諱那麼多,在他面前的動作隨意。
容景墨的外套被她踢到,裙擺爬得老高也沒理會。
白得耀眼的雙/腿就這麼在容景墨的眼皮底下,時不時地會輕輕地抽動抽動。
容景墨的目光淡淡掃視了她一眼,在她腿上只短暫停留了幾秒,沉著呼吸,繼續幫她按摩起了太陽穴。
房間裡,短瞬的安靜。
他的動作,輕而柔。
曾經,每次她不能喝酒的時候,他也這麼為她做過。
白星言迷迷糊糊地抬起臉龐盯著他的臉看了看,像是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
可是,腦袋太昏眩,什麼也看不清。
她甚至連容景墨的眉眼都分辨不清,唯有他的聲音和手溫,她記得清清楚楚。
白星言不太配合他,腿冷不防地踢了他一下。
原本是想將他踢開,腳尖踢到腹部,大概動作太輕,沒踢動,反倒更像是在撩他。
容景墨垂眸盯著她不規矩的腿看了看,身體有些僵硬。
白星言還在自顧自地踢他,連著踢了幾次,沒踢動,她又改為了用手推。
小小的手擱置在他的胸口,把他的襯衣抓得亂七八糟,她猛地又將他往外推了推。
然而,還是沒起到什麼作用。
白星言大概是有些沮喪,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來,她似乎是想離開。
陌生的房間,喝了酒東南西北分不清,走了沒兩步,把自己給走得暈頭轉向。
快要再次跌倒在地,容景墨的臉色微微一變,大步向著她走過去,他一把將她抱了住。
他的雙臂將她摟得很緊,牢牢的,像是,此後都不想再鬆開。
白星言身體僵了那麼一下,側過頭,她盯著他落在自己臂彎的手看了看,眼睛忽然有些發濕。
大概酒後的人脆弱,又或許是想要仗著酒意,不想那麼累的偽裝,盯著他的手看著看著,胸口的情緒開始凝聚,瞪著他,她紅著眼指控。
「容景墨,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懂你,然而,現在才發現,我從頭到尾,壓根就沒了解過你。遇上任何事,從來都是你在決定走向,甚至都沒給過我一個理由。一個月前那一天,我等你了很久很久,然而,你給我的答案是什麼?」
「容景墨,你就是個混蛋!分了就分了,分了各自安好就可以了,你還出現在我面前做什麼?我和小琛的生活,沒有你照樣可以過得很好,你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
「當初表現得那麼冷漠,現在又來關心,容景墨,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明明都已經醉得腦子都不清醒,她控訴他的時候,邏輯卻條條分明。
這是對他的罪狀,記恨得有多深,才會在眼下這種情況,還能說得這麼清?
白星言連著說了很多,說得原本就疼的腦袋更疼。
偏偏,身邊的男人只是任由她罵,半句反駁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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