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忙嗎?」白星言往他身邊湊了湊,客套的問。
她真只是隨口一問,哪知,容景墨卻半點不懂得客氣,手裡的鏟子順手就給了她,「交給你了,我去爺爺那裡再轉轉!」
沒等她同意,站起身,他慢條斯理往容老爺子庭院而去。
白星言無奈,只能拿著苗種了起來。
她以為容景墨只打算種一棵,誰知,家裡的傭人卻從老爺子那裡載來了一車。
白星言看著滿車的櫻花苗,手有點抖。
他該不會打算把整片前院全種滿吧?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傭人把苗送到後,沒幫忙的意思,全走了。
「容景墨,你讓他們幫忙啊!」白星言站在花園裡對著庭院外的他喊。
容景墨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慢條斯理進屋,在她面前蹲下,奪過了她手裡的鏟子。
自己的地盤,他喜歡什麼都親自設計。
「你該不會把爺爺那裡全部的苗都挖來了吧?」白星言試著問。
「那又怎樣?」淡淡不屑的口氣。
白星言一臉錯愕。
這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啊!
「這樣沒關係嗎?爺爺讓人買這麼多來,應該有自己的用途吧?」白星言想想覺得不妥。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依舊是不屑的口氣。
白星言想像了下老爺子被氣黑的臉,提醒說,「你這樣爺爺會氣白鬍子的!」
「本來也不黑了。」容景墨說話一向犀利。
白星言被他一噎,把話題收住,幫他扶了扶苗。
兩人所住的錦園不算大,但,整個前院全種滿樹,卻需要一定的時間。
忙了一整天,入夜的時候,白星言站在滿庭的櫻花苗前,忽然有些恍惚。
明年的這個時候,這片庭院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可一回神,又把思緒甩了開。
她和他的婚姻能不能走到明年都不一定,想那些做什麼?
「我先上樓洗個澡!」身一轉,她往樓上而去。
她走得很快,想趕在容景墨上樓前把澡洗好,避免些不必要的尷尬。
然而,人剛進入浴室,明明之前還在花園的容景墨忽然閃了進來。
「一起洗!」反手帶上房門,他面不改色進屋,邊拉扯著自己的襯衣,邊往淋浴間走。
一條腿剛邁進去,卻被白星言拉了住,「我不要!你先出去!」
拽了拽他,她嘗試著拖著他往外走。
「旁邊還有浴缸!」容景墨一條手臂撐在玻璃門,幽幽地提醒,「你在外,我在內,互不干擾!」
白星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這還不叫干擾?他在旁邊讓她怎麼洗得下去?
正沉默著,容景墨調侃的聲音又緩緩飄來,「還是要一起進去?花灑挺大的!」
他就是故意在激白星言。
以白星言的薄臉皮,他覺得,聽到這種話她肯定紅著臉扭頭就往外走。
兩人都在花園呆一天了,這個時候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水。
白星言不想讓他先洗,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做出了個讓容景墨眸色一暗的舉動。
踮起腳尖,柔軟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她淺淺的呼吸溫熱而撩人,「好啊,但是,你必須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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