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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遊艇上那股奇異的不適感,又復卷而來。
喬泳兒終於意識到為什麼這麼難受了。
那個墨西哥人在她的紅酒里放過一些羞於啟齒的藥!
懷裡滾燙的柔軟身體讓聶亦霄臉色一緊,知道她不是演戲,臉色卻更加冰涼,狠狠捉起她手腕:「活該。跟那種人打交道之前就沒想過會有這種下場?」
她被藥性煎烤得渾身發熱,在他的嚴厲訓斥下更打了個激靈,眼淚就像小溪一樣流個不停,腦子快失去意識,迷迷糊糊的:「哥哥病了……我不能不幫哥哥,不能不幫龍鼎社團……」
他捏住她手腕的手指驀然鬆了一點,她哥哥的傷,跟自己有關係,這一點,他始終是欠她的。
她再也等不及,體內的詭異感覺驅使著她跪在床板上,可憐兮兮的:「亦霄哥,我要……」
他當然知道她要什麼,她要他。
要他當她的解藥!
上次在華夏酒吧,是這樣,現在還想這樣?這女人天生就是個妖精嗎?靠著吸取男人的陽氣才能活?
這三年,她對多少男人楚楚可憐地說過這種話?
「去醫院洗胃。」他沒好氣。
「警察今晚估計正在全城搜捕……我現在要是去醫院,肯定會被抓到。」她趁他猶豫的一瞬,身子朝前一傾攫住男人精美的薄唇,一個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羞恥地感受他多時沒見的灼熱:「亦霄哥,給我。」
他條件反射抱住她的纖腰,想要將她丟到旁邊,卻覺得小腹下方竟一緊,只見她用手正在調戲著,頓時惱羞成怒,漲紅了臉:「你還是女孩子嗎?」
他不記得了麼,三年前,他早就已經把她變成了女人。
她鼓起勇氣,趴下來,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甜甜地說:「不是呀,我是小妖女。少俠。」
一句撩撥,徹底擊潰了他的意志力城牆!
他感受著小人兒的熱情和按捺不住的痛苦,眼神忽然一厲,撕開她薄軟的衣服……
……
夜,過得很快。
下半夜,下了一場暴雨,似要將墨西哥城的天際撕破。
兩人的糾纏,與窗外的電閃雷鳴交相輝映。
喬泳兒能感受到他在身體裡發了狠的衝撞,就像將她當成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毫無憐惜之情,每個衝刺、撞擊,都夾雜著他的怒氣和鄙夷。
她知道,他厭惡她的不自愛,噁心她的下賤吧?藥性發作了,居然逮著個男人就……要。
可他卻不知道,那是因為,這個男人是他。
她不怪他。
她本來以為自己跟他此生再不會見面,能重新看見他,與他有了這樣的一夜,已經值得了。
喬泳兒是在他的狂猛中活生生累暈過去的。
天亮時,雨停了。
屋檐上零星的殘餘雨水滴答滴答落下來,打在窗戶上,就像紊亂人心的不和諧的音符,喬泳兒吵醒了,扶著酸痛無比的腰爬起來。
體內的藥性,已經被他的狂猛「鎮壓」了下去。
取而代之,是全身上下散了架的酸疼。
房間裡除了自己,空空蕩蕩。
他走了?
她跳下床,衝到門口,卻見房間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聶亦霄就站在門口,剛剛拿了東西上樓,看著她用白色大毯子擋住胸、想要出來找自己的樣子,眸色一沉:「準備出去?」
這個女人,真的是沒一刻不能沒人看管!
這幅樣子,是想惹得其他房客們吹口哨、又招惹朗峰浪蝶嗎?
她抱緊了胸前的毯子,吐吐舌:「我以為你走了,想出去看看嘛。」
他將手裡的一沓東西扔到了床上:「這是早上我剛在附近超市買的幾件衣服和日用品。等會兒服務員會給你送早餐上來。我再說一遍,這幾天,不要出旅館,連這個房間都不要出去。」
昨晚因為太瘋狂,她的一身衣服撕得不像話,根本不能穿了,看一眼床上那些衣服,拿起一件,蹙起了秀氣的眉:「好醜。直男的審美果然是差。」
又拿起一條褲子,更是一副嫌棄的樣子:「還有這件,這個花色,這個款式……是八十年代的吧?我家五十多歲的女傭人都不會穿。」
聶亦霄冷冷:「你現在是準備選美嗎?能穿就行了。」
「那也可以稍微選漂亮一點呀。我穿得好看,你看得也舒服。嘻嘻。」
他懶得跟她廢話:「我走了。」
昨晚的任務,他作為華夏國安局派來的協助方,雖然沒有跟墨西哥本地警方一起參與,但要是突然失蹤一夜,華夏一起來的人發現了也肯定不好。
要趁人還沒發現自己離開公寓之前,早點回去。
見他轉身離開,她喊住:「那你這幾天還會過來嗎?」
「看清況。」
她嘟起嘴:「我才不要一個人在這麼個破旅館裡躲幾天,要是你不每天來看我,我就是自己出去找你。」
聶亦霄轉身,兩步跨過去,眼神陰冷地將她臉蛋托起來:「你以為是好玩嗎?不想坐牢的話,就把你的性子收起來!要是敢出去一步,我現在就把你綁起來在這裡待幾天!你隨便選!」
她下巴被他捉得有些刺痛,卻還是睜著一雙充滿笑意的瞳仁,仰臉看著他,就像個故意試探人心的小妖精:「你還是擔心我的,是不是?怕我出去了被警察抓,怕我被告坐牢,是不是。」
他打斷了小妖精的自作多情:「你要是被抓到,我也落不到好處。寧家更會受牽連。」
兩個月前,他能加入國安局出行墨西哥的這隻隊伍,純粹是靠寧嘯川的關係。
如果他救龍鼎社團小姐的事曝光,他就是同流合污的合謀罪名,寧嘯川也得背上責任。
她笑容暗淡了一下,眼看著他朝門口走去,還是不氣餒,幾步衝過去,抱住他腰:「那你就是答應了這幾天不會留我一個人咯?會每天來看我?」
聶亦霄英朗的身軀一滯,轉過身,低下頭,涼薄地盯著纏住自己的嬌小身影,將她下巴捏住,粗糲的拇指划過嬌嫩肌膚,咬牙切齒:「喬泳兒,你真是個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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