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風澈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復之前那個喜歡開玩笑、跟同伴鬥嘴的年輕人了,不管是希影、水輕,還是他的隊友跟他交流,風澈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生無可戀的頹廢樣子,最多只是「嗯」「奧」「哦」的答應幾句,如同老了幾十歲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安靜養傷。
這樣頹廢的表現之下隱藏著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是風澈如今的狀況,卻讓所有他身邊的人都很是擔憂——且不提他日後會不會恢復過來,就算再過不久,等風澈傷好,第三小隊需要出去執行任務了,這種狀態的風澈,幾乎是沒有希望活下來的,反應緩慢,思想呆滯,這樣的他又怎麼能跟那些窮凶極惡的怪物們進行廝殺呢?
日子在一天天的流逝,風澈的傷也逐漸的恢復完全,但是,那只是身體上的傷罷了。
在風澈養傷的這段時間裡,希影可謂是傷透了腦筋,即便她已經徹底下定決心,要把風澈解救出來,一反常態的主動跟風澈說了好多話,但是風澈的耳朵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絲毫沒有聽進去,直到最後,連希影也是有些無奈了——她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又是閒聊又是擺笑臉的,可惜,這種程度,看來還是不夠的樣子。
「水姐..你說這下該怎麼辦..」無奈的希影,最後只好求教與比自己成熟一些的水輕了,水輕可不是希影這種從小到大隻知道如何完成任務的組織成員,身份特殊的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完全可以充當希影人生導師的。
「哦?你是指風澈的事情?」放下手頭工作的希影,玩味的看著一旁滿臉擔憂之色的希影,她能感受得到,從希影遇見風澈開始,這個冰山美女的情緒波動變得越來越頻繁的,放在平時,希影是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表情了,皺眉已經是極限了,更不用說那種唉聲嘆氣的語氣了。
「還能是什麼啊..」希影嘆了口氣,在她最親密的人面前,希影本來就已經算是很放鬆的了,而現在,她更是十分難得的表現出了一副小女人才有的憂心模樣「他現在已經快到了絕食的地步了,每天除了發呆就是睡覺,真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間變化這麼大,就算..就算是他父母去世了,悲傷也應該有個限度啊..」
正看著希影豐富表情的水輕還在暗自好笑了,卻聽見希影反覆的叫了自己幾聲。
「嗯?你剛才說什麼?」
「你..」希影揉了揉頭髮,無奈的說道:「水姐,怎麼連你也開始發呆了?我是說現在怎麼才能讓風澈恢復過來啊..」
「奧..」水輕點了點頭,不再去想像日後風澈跟希影兩人生活在一起的場景,沒錯,她剛才就是在想這種事情..
「你是說要讓他不再這麼頹廢是吧..」水輕略微想了想,她之前也去看過風澈,很清楚風澈現在的狀態有多糟糕,老實說,父母雙亡這件事,放到誰身上都不是一件小事,而平時看似樂觀陽光(沒心沒肺)的風澈,往往越是這種人,悲傷對他的傷害就越是巨大,這一點,看風澈現在是怎樣就能明白了。
「既然你都那樣子了還不行..」希影認真的看著等著水輕的下文,完全沒有意識到希影口中的,那樣子,是哪樣子..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唄..」水輕翹起了二郎腿,想到風澈平時那一副欠揍的樣子,又跟現在那一臉頹廢的風澈對比了一下,也是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覺「打他一頓吧..只要不打死的話..」
「呃?」希影一臉詫異的看著水輕。
「嗯!」水輕一臉認真的看著希影..
「那好吧..」希影看到水情不是在開玩笑,希影起身離開,步子還顯得有些輕鬆,至少,現在有了可以實施的辦法了不是麼?
很不巧,這一天,正好是風澈傷勢痊癒的一天..
風澈默默地從床上起身,據說自己的胸口的骨頭已經長好了,自己可以正常行動了,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這些天不能有太劇烈的運動。不過那也沒關係了,自己現在,又能做什麼呢?
有些迷茫的風澈,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自從把他們葬下之後,自己再也沒去過那裡,他們一定很想念自己吧?
正準備離開病房的風澈,忽然看到希影推門走了進來,不過說起來,她這幾天的變化倒是跟自己一樣大呢,是為了安慰自己吧?真的是難為她了。
「恢復了?」希影不再有之前那種少見的好說話的樣子,好像是一天之間就恢復原樣了,風澈也不由得感嘆一聲女人的多變。
「嗯,應該是好了。」風澈的回答還是顯得那麼有氣無力。
「那麼..你跟我來吧..」希影說完就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不明所以的風澈也只好跟了上去,不過他沒看到,轉過身去的希影嘴角浮現出的那一抹狡黠的笑..
兩人一路無話,終點,卻是在風澈沒想到訓練室。
「這是要做什麼?」風澈還是納悶著,難不成是看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正常的訓練過,希影要給自己搞個特訓?這種事情..真的是太麻煩了啊..
誰料,沒打一聲招呼的,不由分說的,還不等風澈反應過來,已經是拳腳相向,一連串風澈無比熟悉的進攻暴風驟雨般的襲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風澈,瞬間便被打倒在地。
「你..」風澈這次真的是萬萬沒想到,這樣看來,希影已經被自己完全惹毛了啊,這個力道..嘶..真是疼啊..
風澈沒想到的還在後邊呢,完全不同於往常,希影沒有讓風澈站起來再來過的意思——打架真諦無論放在什麼層次的戰鬥之中,都是完全適用的——把人放倒之後,一定要補上幾腳..
於是,還躺在地上的風澈,結結實實的硬吃了希影的補刀,不算太多,也就幾十腳吧..
接下來,是一段喪心病狂(大快人心),滅絕人性(為民除害)的血腥過程,風澈幾次成功掙扎的站起來,轉眼間就被希影打倒在地,不知是風澈這麼長時間沒有動手,實力下降了,還是希影變得更為強大了,總之風澈完全是一面挨打的局面,希影拒接聽風澈的任何話,不管是求饒還是解釋,這種情況下,風澈的話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從一開始單純的慘叫聲,到後來嘴裡的語言越來越豐富越來越讓人討厭(熟悉)。
到了最後,奄奄一息(裝的)的風澈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的不像話。
看著眼前自己的傑作,希影好像完成了什麼重要任務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著風澈說道:「怎麼樣?清醒點了沒?」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用不慣溫柔的方式啊..
風澈在心底這樣想著,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敢說出來,表面上還是儘量保持著冷靜,以一種儘可能不丟面子的語氣回答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吧..我接下來差不多又要在病床上躺上一段時間了..」
「沒辦法啊..」希影笑盈盈的對風澈說著,沒錯,就是笑盈盈的!好像她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的語態似的「水姐說了,軟的不行就要用硬的,你不快點振作起來可不行啊,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隊友多擔心你啊..」
「我特麼就知道是那個女人出的主意!」本來還一臉要死的樣子的風澈突然憤怒的吼叫了起來,也是徹底暴露了自己還能再挨一頓揍的事實「水輕!老子跟你沒完!」
「哦?」風澈這句話才剛剛很有氣勢的吼了出來,他就聽到了訓練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呢?」這熟悉的語氣,除了水輕,還能有誰呢?!
「咳咳..那什麼..」看著邊走向自己,便把手指關節捏的嘎嘣作響的水輕,風澈的頭上漸漸浮出了一層冷汗「那個..你聽我解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真的!別動手!啊!都是誤會啊..別別別,放過我這次吧..媽的老子跟你拼了!啊..」
慘叫聲,在這訓練室內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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