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寧胡亂地抹了把臉上冰雪融化留下的水漬,又狠狠擰了一下胳膊。
那塊透明的屏幕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清楚了些。
她觀察了一遍四周,周圍除了蒼茫的雪海空無一物,更沒有什麼會障眼法的邪祟出沒
【趙時寧,恭喜你綁定生子系統。】
趙時寧被突然出聲的系統嚇得一哆嗦,但隨即夢境中的惱怒湧上了她的心頭。
「你就是夢裡跟我說話的那個東西?我什麼時候同意綁定的?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臉色不善地質問,隻身走入風雪之中。
【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明明是你說如果可以讓男主懷孕,你就同意綁定生子系統的。】
趙時寧腳步停住,隱隱約約想起好像確實有這回事,但她是堅決不可能認賬的。
「你別仗著我好欺負就強買強賣,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答應你?我答應你又有什麼好處?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她又不是傻子,謝臨濯生孩子對她有什麼好處?這事於她而言毫無意義,她窮得兜比臉乾淨,又沒有皇位需要下一代傳承,她要個屁的孩子。
「這事我不干,你去找願意乾的人去。」
趙時寧走進另一座院落,推開了房門,躺回了屬於自己的小床。
兩眼一閉,準備睡覺。
【你怎麼會沒有好處呢?我這裡有許多道具可以幫助你獲得男主的愛呀。你得到男主的愛不就可以和男主雙修,從而提升修為了。】
趙時寧睜開眼,終於有了一絲興趣。
「你都有什麼道具?」
在她眼前透明的屏幕緩緩發生變化,不大的屏幕陳列了琳琅滿目的道具。
「美顏丹,生子丹,假孕丹還有天生名器???」趙時寧越念臉越黑,再念到天生名器後,她索性不再看了。
她扯出個假笑,非常有禮貌,「你可以滾了。」
【這些東西不好嗎?我以前綁定的其他宿主都通過道具變成了絕世大美人,一胎多寶,和男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耶,多麼令人羨慕的生活。】
趙時寧本想直接無視了它,但它說的每句話都讓她怒火蹭蹭地往外冒,想也不想罵道:「你這麼羨慕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一胎八寶,你肯定能成為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好婆婆,我祝你幸福。」
【我感覺你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不過你先別生氣,你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其實還有隱藏商城的,你要是同意綁定我完全可以跟上層申請。】
趙時寧懶得接話。
屏幕自動變化,本來各種藥品變成了一把把絕世神劍,上品靈石,高級法衣,以及各種符籙丹藥,還有法器。
本來已經黑臉的趙時寧突然直挺挺地坐起,再逐個看完商城裡的道具後,瞬間兩眼放光,難掩興奮激動。
生子系統本來還欲再勸,卻被趙時寧毫不猶豫打斷,態度與方才截然不同。
「不用說了,我干。」
【還有我們生子系統的目的是】
趙時寧再一次打斷:「不重要不重要,我都理解的。」
【你不用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不就是讓男人生孩子,生就生唄,反正又不用我生。」趙時寧語氣異常堅定。
她搓了搓手,露出真切的笑容:「這些東西我現在都能用?」
【暫時不能用,需要兌換呢,一個孩子一千點,點數夠了就可以解鎖你需要的道具。不過這個隱藏商店我需要跟上級申請,這就需要你來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呢。】
趙時寧下意識問:「證明什麼實力?」
【讓男主懷孕的能力。】
趙時寧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起身就往門口走,「你說的十分有道理,我這就去強了謝臨濯。」
【?倒也不必那麼著急。】
「的確不用著急,我打不過他。」
趙時寧走到了門口又折返了回來。
她在屋裡晃了幾圈,突然問道:「你剛才那個非隱藏道具是不是有個春/藥來著?對神仙也能管用?」
【對神仙應該沒用吧】
趙時寧:「我都懶得罵你。」
不知道是不是謝臨濯心情不好的緣故,無羈閣的雪下得越來越大,趙時寧推開房門時積雪已經埋沒了她的腳踝。
刺骨的寒風讓她滾燙的體溫降下了一些,她拍了拍自己酡紅的臉頰,完全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一粒小藥丸威力這麼大。
她艱難地在雪中挪步,每走一步呼出熱氣騰騰的白霧,極度的冷和過分的熱幾乎將她融化,體內陌生的欲/渴化作了涌動的春潮,這是趙時寧從未體會過的滋味。
為了謝臨濯,她是真的拼了。
但只要想想她成仙后的瀟灑生活,趙時寧都害怕自己沒忍住笑出聲,露出破綻。
她走得越來越快,最後直接變成了小跑,又跑回了謝臨濯的房門前,不停地拍門,說話帶著哭腔:「師尊,師尊,你快救救我,我好像要死掉了嗚嗚嗚你快救救我」
謝臨濯臉色冷漠地將門推開,趙時寧順勢想要跌進他的懷中,卻被他死死鉗制住胳膊,動彈不得。
「你又怎麼了?」
趙時寧聞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內心平靜了些許,身體卻莫名感到一絲快慰,這致使她愈發難耐。
謝臨濯不禁蹙眉,手指掐住她的臉,摸到她滾燙的皮膚,他琥珀色的眼眸越來越幽深。
「師尊,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趙時寧嗓音變得越發柔軟,她眼眶微微泛紅,眼淚啪嗒啪嗒流下,哀求著她無動於衷的師尊。
「趙時寧,你又發什麼瘋?」
謝臨濯到底還是推開了她,目光帶著幾乎是不近人情的審視。
若是放在平常,趙時寧早已怕得發抖,可體內的藥性全然淹沒了她的恐懼,只有靠近謝臨濯的想法越發劇烈,她再一次撲進了謝臨濯懷中,手指胡亂地扯著他的衣服。
「師尊,我快死了,我真的好難受,你救救我」
謝臨濯眼底閃過譏諷的情緒,他常年在人間和魔界遊走,怎會不知一些陰損的咒法和藥物。
他凝視著她,不說話。
許久,他的手指轉而掐住了趙時寧下頷,語氣很輕:「趙時寧,我把你養到十八歲,就是為了讓你不擇手段做出這種事情的嗎?」
趙時寧被他掐得有些痛,她知道瞞不過他,她本來也不準備去瞞著他。
「師尊,我喜歡你,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
她被迫仰著臉,淚水從眼眶滾落,再濺落到他的虎口。
他扼住她的力道輕了些許,可聲音中的怒意卻重了。
「我竟不知我養出了這麼個痴情種,究竟是誰教的你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還是誰逼迫的你。」
『「沒有人逼我,是我心甘情願的。」她體內燃起來的火越燒越劇烈,趙時寧情不自禁嚶/嚀一聲,她就這樣直白地看著他,眼神里是化不開的勾纏。
謝臨濯怎麼也想不明白,趙時寧急著與他雙修究竟意欲何為。
他既沒有迎合她,也沒有推開她。
他想看看。
她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卻不成想,趙時寧雙手環住他的腰身,手指將他的黑髮一圈圈勾纏著,踮著腳尖湊近他的耳邊,呼出的熱氣掃在他的耳垂。
「師父,就這一次,我只要這一次,你就算是讓我死,我也毫無怨言。」
謝臨濯眸色微深,呼吸漸漸亂了,藏在袖子裡的手緩緩握緊。
就在趙時寧準備更進一步時。
他推開了她,冷聲呵斥道,『「荒唐,你我是師徒,怎能行苟且之事。」
趙時寧沒有穩住身體,不小心撞到了門上,哐當一聲,她差點沒真的哇得一聲哭出來。
謝臨濯只覺得她活該,瞧著她險些裝不下去的偽裝,不自覺扯了扯唇角。
她捂著疼痛的肩膀,控訴道:「師父,你為何對我這麼狠心呢,你對我這樣無情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難受得快死掉了。」
最後一句話是真的。
如果再給趙時寧一次選擇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自以為是服下那枚藥丸。
她徹底堅持不住,摔倒在了地上,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面,趙時寧舒服地喟嘆了一聲,可是這些遠遠不夠。
「趙時寧,這就撐不住了?你也就這點本事。」
謝臨濯的手試探性地貼在她的額頭,她久獲甘霖般握住了他如冷玉般的手,腦海里燒成了一團漿糊,隱隱約約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他的一根手指也可以足夠讓她很舒服。
「師父師父你多摸摸我好不好」
「趙時寧,我不會幫你,你不想死,就跟著我念清心咒。」
謝臨濯用盡了平生的耐心,沒有把她直接扔進雪地中。
「好我念我念」
趙時寧渾渾噩噩地附和著他的話,但卻緊緊握著他的手不鬆開。
謝臨濯冷眼看著她酡紅的臉,嗓音如冷泉流淌過山石。
「無有相生,難易相成。」
「無有相生,難易相成」
趙時寧雖然說的磕磕絆絆,但好歹態度是配合的。
謝臨濯面無表情,繼續教她:「份與物忘,同乎」
他最後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突然撲過來的趙時寧堵住了唇,她笨拙地咬著他的唇,像是一隻兇惡的小獸,誓要將他咬個血肉模糊。
謝臨濯短暫的失神後,是滔天的怒意。
這已經是第二次她輕薄他。
他正欲動手。
可趙時寧主動鬆開了他,她死死抓著他的手,貼在了她的衣袍中。
「師父,這裡難受。」
他摸到了。
流淌著溪水的春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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