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是很尷尬的問題,我忽略了本身最容易爆炸的一個人,夏蕾陪伴了我這麼久其實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了吧。
或者說她還是她,但卻愈發的複雜,這個女孩還能保持純真的一面站在我身邊,也是相信在這種末日世界一般的機艙內還有保護自己的人吧。
如果那個人是熊宇飛,我想或許她也會接受,很多機會都是轉瞬即逝的,哪怕我曾經擁有更多的優勢,可我到底還是搞砸了。
沒錯,我害怕失去眼前這個女孩,我天生的自卑像是侵蝕我血液的毒藥一樣,讓我的靈魂都無時不刻的痛苦燃燒,我瘋狂的想要發泄,得到什麼讓自己更放心,將她一輩子都留在我的身邊。
可我無法阻止身邊人的目光,態度,甚至更多的人看好其他男生而不是我,我就像是一個笑話被他們玩弄,嘲笑,甚至最後還被自己同寢室的兄弟奪走了她。
那就是藉口,正是因為我做出了很多猜忌和不可原諒的行為她才會離開我吧,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失去了自己的初戀之後會將自己放在一個絕對弱勢的處境上,尤其是那個被甩掉的人。
但其實我有些希望放棄吧,那個時候的我就和剛才環節中一樣開始懷疑夏蕾,甚至懷疑她會代號『黑澤』的那個男人。
可我現在明白了,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編織的謊言罷了,我喜歡的或許是那個記憶之中的夏蕾,自我想像出來的完美無瑕,甚至超越了本人的性格和思維,根本不存在於世界上的形象。
「而且你還懷疑過我吧?」
結果出來了,大家都發出了各種感嘆和嘆息,但其實我明白這個遊戲也即將到達尾聲了,因為那是確認失敗的音效。
「操!還要死一個人啊,全都白玩了!什麼狗屁計劃,狗屁方案都是扯淡!」
那光頭大漢的聲音很刺耳,就像是掃射的子彈一樣攻擊我的神經,但要是說最具有衝擊力的還是那一雙失魂落魄的大眼睛吧。
她是真的失望了,對我。
「告訴我,余辰,是不是你好幾個回合的尷尬態度就是覺得我可能是偽裝的人,懷疑我才是那個研究者對嗎,所以對我的態度不聞不問,還總是將我推開。」
我沒有推開她的身體,這是實話,可我想要辯解什麼的時候看著那眼神就足夠壓抑了,我低頭下意識的看到了手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投票失敗了。
「別忘記了!我也是選擇的一員啊,看來你們還是會錯意了呢,我說的情況只是一種模擬好吧說白了就是你們忘記將我處死了,所以我當然還是能夠進行投票的。」
很簡單的錯誤,不是麼?
小鬍子振振有詞,是心虛還是竊喜呢,我不得而知,但這一定是很糟糕的發展吧,居然真的讓這個傢伙渾水摸魚了。
「相比於得到的信息而言,這一點小錯誤不算什麼,對吧?」
小哥倒是樂觀,看來他也愈發想要確定自己知道的關於乘客吸收藥劑的具體信息吧,只是現在小鬍子還是挺精明的,看起來破綻百出但為了保命限制我們思維,不該說的都絕沒有多說。
啪!
耳光響亮,打的我的腦袋都呼呼作響,內疚和羞恥感在臉上隨著火辣的觸感而爆發。
而就在我思考發呆,忽略了身邊那女孩情緒的同時,我也得到了我和她之間最親密的一次觸碰。
「余辰!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我,我花了多麼大的決心才重新相信接受你知道嗎?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吧,為什麼當初我會離開你。」
她哭了,哽咽的態度讓大家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勸說,畢竟這件事怎麼看都是我欺負小姑娘吧,身為一個男人我的紳士風度已經完全被吞不見了。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了,可是現在小鬍子和你的票數已經加起來等於兩票,這才造成了無條件勝利模式未通過的結果,直接導致我們還需要繼續光明和黑暗的廝殺。
可拜託小哥都說了吧,沒有所謂的邪惡還是正義,繼續斗下去也只是讓小鬍子得逞猖狂而已,只是這件事對我而言最是尷尬,我又能說夏蕾的行為是錯誤還是衝動麼?
不,我不能。
「唉,多麼讓人惋惜啊,就像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悲劇一樣,你們的愛情還真是看不到希望呢。」
很爛的比喻,我說如果可以的話很希望能夠將小鬍子的一張嘴當場撕爛,再愚昧的人也說不出這樣不恰當的比喻,尤其是在這種關頭添油加醋了吧。
「時間的確不多了,老實說我並不想要欺騙你,就像是我不想繼續殺人一樣,我已經厭倦了。」
下一回合,下一回合還可以繼續選擇這種方式吧,但小鬍子想盡辦法用錯誤的誤導言論讓我們通過確認失敗,本身就是為了製造矛盾吧,他的笑容說明一切。
「沒錯啊,現在你已經開始會後悔了是吧,多麼令人感動的戲碼啊!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一個全場吸收那種藥劑最多最完全的人,居然和我說他想要和平?哼哈哈哈哈哈」
這聲音如此的刺耳,以至於連我的視線都開始恍惚。
我也的確沒有撒謊,真的不想繼續殺人了,這種算計和行為本身讓我厭惡,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抗拒的話我一定想要將這裡毀掉,然後還給所有人自由。
刷!而最懂我的人或許也不只是夏蕾吧,我感受到腰間衝來的溫度,卻沒有一點敵意。
「你?」
嗯,他點了點頭,那張面孔是我見過最矛盾的一種,當他帶著眼鏡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文弱的氣質占據了大半,可要是選擇摘下眼鏡卻能夠看到另外不為人知的一面。
呃啊!
他,劉念在這個環節失敗之後,在小鬍子欺騙我們跳躍了一些必要環節後,那大學生果然做出了決定。
「你你不能這麼做,下一輪還是會,會死」
還是會死人是吧,我當然明白這件事無法逃避,而且很可能會因為死掉人讓我們內部徹底分裂失去團結的機會,但這一次的決定還是劉念幫我做出的。
本能告訴我,這決定或許比我優柔寡斷是思考要完美的多。
「對,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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