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那火把子的移動速度很快,四個暗衛正好在石牆的另一面看不到,此時還在繼續著打賭拿錢的話題呢。愛字閣 m.aizige.com
牛溪之輕輕的搖了搖白草合的肩,「醒醒!」
「奶奶,讓我再睡一會兒!」白草合嚶嚶噫語,換個姿勢繼續周公約會。
奶奶!這丫頭居然叫他奶奶!頓時,牛溪之的俊臉立馬比周圍的夜空還要黑!
如墨的俊臉緊緊的繃著,忍住把她扔去餵老虎的衝動,最終,所有的怒氣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連他自己都不覺察的語氣里那濃濃的寵溺之意,牛溪之半撐在她的身上,手肘和地面之間形成一個空間,把她護在身下,不至於窒息。
火把子越來越近,牛溪之淡然的側臥著,靜然的欣賞她清麗的小臉。
火把子近在咫尺,他依然保持著側臥的姿勢不變,只是安靜的眸光中多了幾分危險。
拿著火把子的正是那幫土匪中其中的四個人!
話說他們出了客棧兵分兩路,一路沿著山路追,一路沿著官道追,在進入崇文鎮的地界時,遠遠的看到這裡有火光就過來了。
「哎呀,想不到遇上一對野鴛鴦!」
「怎麼就沒有哪家的小娘子跟我一起打野戰啊!」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火紅的火光照著牛溪之黑沉的臉。
看到牛溪之一動不動,為首的粗吼道:「有沒有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經過!」
十四五歲,牛溪之黑眸微閃,不就是他身下的小草兒,來者不善,小草是怎樣得罪這些人的。
「沒有!你們找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做什麼?」男人那涼薄的唇輕輕的張合。
「干你屁事?見到就趕緊說,要是知情不報,小心你的腦袋!」為首的粗魯的提了火堆一腳。
嘩啦啦——
燃燒著的柴火四處散開,火星子亂竄,一個火星末子飄落到他們蓋著的毯子上來,絲質的毯子立即被點燃,燒出一個口子,口子迅速向四周擴張,火勢蔓延開來。
牛溪之不得不鑽出毯子一掌拍滅了火,而後用看死人般的眼神冷冷的睨著那四個人,沒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這些人真不怕死!
然而起身拍滅火兒的時候掀開了毯子的一個角,那四個人也剛好看到被披到白草合身上的斗篷的一角。
五人,十目相對。
噼里啪啦,硝煙瀰漫,戰火紛飛,每個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殺意!
二vs八!
二勝於八!
牛溪之一躍而起,不給那四人驚呼「在這兒」的機會,麻利的從背簍旁拉出挖藥材用的鋤頭,一記漂亮的右勾。
「啊!」
其中一人應聲而倒,剩下三人互看一眼,從三個方向包圍過來。
那四個蠢暗衛!牛溪之暗罵一句,認真的應戰不敢分神,不是他對付不了這幾個人,而是不想擾了小草的美夢。
「哐——」
「鐺——」
金屬相撞發出的清脆聲音在林子裡迴響,驚了樹上的鳥兒。
「嘩啦啦——」
四下里振翅起飛的聲音,夾雜著一兩聲哀鳴,整個林子因此而活躍了起來!
石牆另一面,四個糾結著要不要打賭的暗衛也察覺到動靜,一個個趕緊的收起嬉皮笑臉,神色凝重,操起劍直接躍到石牆上端,從天而降去支援主子。
「叮——」
「啊!」
牛溪之緊握鋤頭,三個轉身,三道流光飛逝,三個土匪每人頸脖上挖出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涌而出,沒了氣息。
四個暗衛跳下來時堪堪看到瀰漫的血霧和四具屍體。
「屬下該死!」
一二三四跪下,冷汗涔涔。
「你們確實該死!把他們處理掉!」牛溪之丟掉鋤頭,重新回到白草合邊兒去。
夜風沙沙,濃重的血腥味隨風而散,白草合還保持原來的姿勢,睡得酣香。
牛溪之忿忿的咬咬牙,胸口劇烈起伏,這白目的女人,要不是遇到他,早就被那伙歹人給抓去了,居然還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終是不忍,他過去一把撈起她小小的身體,抱起來,換個地方,解下黑色披風鋪到地上,放她睡好,冷聲吩咐,「生火!」
沒有火的冬夜格外冷,白草合眉頭緊皺,縮成一團,然後就感覺到有一個大火爐向她邁過來,想也不想的抱著火爐繼續她的美夢事業。
小一速度的抱來一堆柴火,重新生了一堆火。
大火很快把周圍的溫度升起,不一會兒,白草合就把毯子蹬掉,露出不雅的睡姿。
一二三四:「……」
「還不快滾!」牛溪之黑沉著個臉,她倒是睡得香甜,可苦了他又是打架又是殺人的替她掃平障礙!現在居然還敢給他出狀況!
一陣清風拂過,一二三四消失在黑暗中,不過這次他們沒有走多遠,而是每人奔一個方向蹲著,再出差錯,真的要把腦袋摘下來給主子當球踢了!
人走了,風停了,世界重歸安靜,唯有柴火燃燒時發出的細碎噼啪聲。
火光映著他俊朗的顏,如子夜般的黑眸深了幾許。
從第一次風千尋口裡聽到關於她會煉製薄荷精油,他就對素未謀面的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雲空國所謂的煉藥高手不少,卻沒有人會煉製薄荷精油,她一個村女從何學來煉製方法?當風千尋說到她被嬸嬸賣給了程家的那一段,當時竟有種想帶兵橫掃白家村滅了她嬸嬸滅了程家的衝動!從十歲那場宮斗後,他就沒有過這種想要不顧一切一回的衝動。
今天,她躲在石牆的那一端,嚴謹的觀察他,走近他和想吃兔子肉又不好意思拉下臉的囧樣,還有被他逗炸毛的可愛樣子,一直在他的腦海里盤旋,竟有種相熟已久的感覺。
她在說到心臟病知識和治療時,是那樣的自信滿滿,神采飛揚,就像在屬於自己的領悟里自由翱翔的女王,是那樣的讓人移不開眼。
「丫頭,你不認識我,可知道我認識你已久!」
低聲輕喃,如春風婆娑而過,溫暖明媚百物生。
白草合在夢裡夢到一個翩翩少年的背影,他為她遮風避雨,為她雙手沾滿鮮血,為她覆天下,而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變淡,再變淡,直到消失……
「等我!」夢中她情不自禁,只希望能看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回眸,卻抓捕著他的手,拉不了他的回頭。
「等你,不會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為她捋順鬢前那一縷調皮不肯乖順的秀髮。
白草合睡得半夢半醒,誰在玩弄她的頭髮,「螺絲妹,別玩了!」
「啪」
隨手就是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牛溪之:「……」
壞丫頭!不是把他當做奶奶就是勞什子蘿絲妹,就絲毫沒有知覺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嗎?
明明是那麼睿智的一個姑娘,智商卻在睡著後大大的打折了,讓人捉急啊!
算了,睡著了說再多她也不會知道,牛溪之把毯子給她重新蓋好,也慢慢的闔上那兩扇小彎月似的眼眸。
斗轉星移,黑幕上那星星點點的閃亮從東山移到西方,凌晨三點的霜寒逼得大火的溫度節節敗退。
「冷!」白草合打了寒顫。
不敢睡沉的牛溪之驚醒,懷裡的小人兒溫度高得不正常!
牛溪之起身,給她攏了攏毯子,從背簍里掏出一個鐵鍋來,喊來小一把鍋架好,添水放藥。
他一共帶了四個背簍,白天由一二三四每人一個背著,晚上放到火旁方便他取物。
如果白草合醒著,一定會驚奇他的背簍不是一般的背簍,裡面應有盡有,簡直是一個移動的小倉庫,那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又變魔法似的取出一個銀制小盆,小二摸著黑到溪邊打來冷水,他掏出一張雲繡荷花的帕子,浸濕,貼到她的額頭,等帕子熱了重複以上動作。
夜深,風起,狂虐的北風捲起燃燒過的灰燼升上天空,遇到石牆的狙擊跌落下來,再落到他的身上,捨不得髒兮兮的灰塵蒙了她同樣髒兮兮卻清純的小臉,他覆身遮擋,華貴的黑色錦袍被一層灰色的菸灰覆蓋,好不狼狽,卻不願她身上沾染一點兒塵埃。
「主子是否要更衣?」
賣力燒火的小一見狀問道。
主子愛乾淨,平日裡總是一塵不染的,今天真是天下紅雨啊!那一身的灰塵!
不僅主動的為一個陌生的姑娘清小傷口,還未她殺了人,親自的照顧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兒,像極了手中的寶兒出了問題,極其揪心,看得他這個跟隨了主子多年的都不禁懷疑他還是他那個難說話的主子嗎?可偏偏他們就一直在樹上看著,沒有被掉包啊!
「不用了,你快點燒火吧!」牛溪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冰涼的水裡撈出帕子,擰乾敷到白草合的額頭上,再輕柔的幫她分推緊蹙的眉峰。
聞言小一不再說話,一心一意的燒火煎藥。
濃濃的藥味在這清冷的山林里瀰漫開來,鑽入鼻孔,小一下意識的扇了扇手,想要把這難聞的味道扇開去。
牛溪之劍眉一挑,利眸一斜,小一大手僵在半空中,出了一身的冷汗,主子好恐怖啊!
負責打水的小二換了盆水,識趣的快閃,他在這兒看到那位姑娘的睡相,誰知道主子會不會突然發飆,他還想多活幾年好的呢!
要是牛溪之知道小二心中所想,肯定是眉眼一橫,惡狠狠的說道:在你們眼裡主子我就這麼殘暴?*裸的誹謗!滾!
小臉兒髒兮兮的,牛溪之順手幫白草合擦淨,隨著帕子輕移,一張俊俏的小臉兒呈現在他的眼前,微乾的唇在他不停的用水滋潤下,也漸漸的恢復了紅潤,他那深邃眸中閃過一抹驚艷,難怪風千尋在說道她時時那樣的一臉嚮往和眉飛色舞,她有這資本值得他的側目,不過,以後不准那小子這麼親近她!
白草合燒的迷迷糊糊的,好像走在無邊的沙漠裡,渴的要死,卻一直找不到水源,走不到盡頭,被活烤一般,她甚至聞到了身體烤焦的氣味,難聞死了!然而就在她就得快要死了的時候,下雨了,額頭處傳來一陣陣的清涼,接著雨水滴到她的嘴巴里,清甜可口,滋潤著她,使她重獲精神,終於撐著走出那乾旱的沙漠!
暗處,一二三四目瞪口呆的捂住眼睛,卻默契的在食指合中指指尖留下一條縫,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家主子的舉動,心裡驚呼:果然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牛溪之把藥碗放下,嘴裡還殘留著苦澀的藥味,含了口水,擁著她一覺睡到天亮。
金烏東升,晨起的鳥人嘰嘰喳喳的歡鬧。
白草合揉揉發疼的腦袋,尼瑪,果然是不能泡冷水,這腳前天夜裡泡了冷水,今天就感冒了,頭疼!
對了,昨晚她和那個叫牛溪之的妖孽聊著心臟病的各種症狀和治療方法,聊著聊著她就睡著了,也不知那人怎樣了。
腰際被什麼物體包圍著,暖暖的,太陽已經出來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同時太陽也有些刺眼,白草合掙扎了好幾下才把眼睛睜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還有他那戲謔的眼!
「啪——」
牛溪之未來得及反應,臉上便傳來火辣辣的疼感!
著丫頭居然想也不想就給了他一巴掌!
「嘶——」
她捂著手掌,他捂著臉。
他還想像著她醒來後看到在他懷裡過的夜會是什麼炸毛的景象,誰知她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也特麼的勁爆了吧!
怔了怔,牛溪之的臉以可見的速度變黑,比他的黑色披風還要黑!
而一二三四的臉甚至可以用精彩紛呈來形容!
他們跟著主子也有多年了,即使是皇上來了也給他們家主子幾分薄面,而這個女人居然膽大的扇了主子一巴掌!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主子的床都爬不上嗎?主子照顧了她一晚上換來的就是一巴掌,四個少年的心裡那個心疼的為主子鳴不平喲,恨不得把白草合扔去餵老虎方才泄恨!
昨晚土匪來過被牛溪之滅了的事白草合睡著了,一點兒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發燒了牛溪之照顧了她一夜的事,一早醒來,被牛溪之抱著,直覺的覺得被非禮了,一巴掌過去都還嫌輕了,抬手又一一巴掌扇了過去!
牛溪之穩穩的截住她的手,順勢一拉,把她收入懷中,「小草兒火氣別那麼大,怒傷肝!」
「傷你妹!姐姐我三十年的清白就被你毀了!」即使被拉去參加家族宴會,她都沒給哪個男人摟過她的腰,不是她保守,而是總覺得那些毛毛爪子碰到身上的感覺怪怪的不舒服,想到昨晚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抱了一夜,白草合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牛溪之挑眉,三十年?她明明才十四歲,十三年吧。
「小草兒你不會是激動的失去語言功能了吧!」牛溪之湊近她的脖子說道,溫熱的氣息噴在頸脖上,像是羽毛般輕輕的滑過,帶著一種異樣的感覺,惹得她一個戰慄,身體軟軟的縮了一下。
丫竟敢調戲她!
姐不發威還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揉捏哪!忘了昨晚吃人家大半隻兔子,吃人嘴軟,白草合腦袋一偏,撞上他的腦袋,「你丫才失去語言功能,你丫還失去動作功能,你丫啥毛功能都失去!」
近在咫尺的紅唇一張一合,魅惑十足,牛溪之只覺得失去意識的扣住她的後頸吻了上去。
「唔——」
強吻啊!她守了三十一年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白草合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拼命的推搡,無奈男人就像座大山般穩穩的盤在那兒,怎麼推都推不動!
別以為推不動她就任他胡來,右手兒反掌橫切,左手扣住牛溪之的手腕麻穴區,猛的一推,牛溪之倒在地上!
靠!
這丫頭真邪門,明明被土匪追得狼狽不堪,逃到這深山裡來,對付他的招兒卻層出不窮!
一二三四:「……」
他們要不要去幫主子呀!
去,怎麼不去,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主子的安全,而這位姑娘顯然威脅到主子的安全了!
四個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牛溪之一個眼刀掃過來,四人立刻老實的蹲在樹上畫圈圈,這個世界玄幻了,他們的主子居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天下好男人的典範啊!
牛溪之倒在地上,眸色陰沉的可怕,就像那雙幽深的眸子裡蘊含著一個巨大的風暴中心,雖表面上很平靜,卻是暴風雨猖狂的前兆!不讓一二三四動她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白草合往後推了兩步,心有惴惴,剛剛做的是不是過了點,好歹他對她有一食之恩,還有,他的眼神好可怕啊!
可轉念又想:活該,誰讓你輕薄老娘!
看她退後兩步一臉的驚恐,牛溪之的臉色慢慢的緩和下來,不會真的嚇著她了吧!
「真是傷人心啊,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牛溪之捂著胸口,故作傷心狀,「虧得我還未你掃平了……」他沒有說出來,反正那些人已經成了他鋤下亡魂,再說多餘的萬一白草合覺得他是一個嗜血的人,那他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掃平什麼?」有點熟悉的話,白草合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那句話為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掃平……」牛溪之邪惡的掃一眼白草合前面的一馬平川。
才稍稍解氣點兒的白草二合瞬間變臉,這傢伙從一開始她到這兒來就沒完沒了的捉弄她,不僅言語上調戲她,現在居然用行動的!
次奧!
看他不過十*歲,也幹起來這勾當,難道這裡的人都這麼早熟嗎?
「掃平你大爺的!」
白草合發覺:從來到這裡後,她爆粗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一個暴躁的世界,一顆暴躁的心啊!
「淡定!別生氣,怒傷肝!」牛溪之道。
「對,我不生氣,多划不來啊,不該生氣!」白草合奸笑著快速的一拳揮出,「我只打你,幹嘛要生氣來傷我的身體!」
拳風滑過他的臉頰,差一點就要見血了!
「破相了你負責啊!」牛溪之誇張吼道。
「我還沒叫你負責,你倒好。先叫我負責起來了,還要不要臉了!」白草合咆哮著,比聲音大是吧,姐姐奉陪到底!
「好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白草合後知後覺的覺察她說了什麼,臉色赧然,「你別介意啊,我不是那個意思,要不這樣吧,我打了你一巴掌,你親了我一下,我倆算扯平了!」
「能扯平嗎?要不我打你一巴掌,你親我一下,我倆扯平怎樣?」牛溪之乾脆坐在地上,耍起賴。
說得有理,可是……白草合糾結的搔了搔頭髮,「那要怎樣才能扯平?」
「我都說了你要負責就是扯平了。」
昨晚他的高貴優雅哪兒去了?十九歲的大孩子,白草合風中凌亂,為毛一直糾結在負責不負責這個問題啊,吃虧的事她,為毛要她負責任啊?
白草合默,牛溪之卻不依不饒,「那可是我守了十九年的初吻啊!」
「你十九年,我是守了三十年好不好!」白草合吼了回去!
守了三十年的初吻莫名其妙的就被這毛頭小子給奪了去,他竟然還叫她負責,白草合覺得她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不對,剛開始說的不是她打了他一巴掌的事嗎?怎麼就變成要她負責了,白草合鬱悶,無形中她一頭鑽進他設的套中,把自己給賣了!
那邊,牛溪之坐在地上,更加的迷惑了,又是三十年,小草兒你確定記憶沒有混亂?
「你就說你到底負不負責好了!」
「……」
腫麼特像某職業碰瓷,耍賴加耍橫!白草合真不想承認他是她的同行!
算了,算她倒霉吃點虧,還是走吧,再斗下去到中午都沒有結論,她還要回去看奶奶!
稍微的扯了扯皺巴巴的衣服,披上不知什麼時候解開的斗篷,白草合扭身就走。
牛溪之訝然,這節奏他跟不上啊!
「等等!」一咕嚕爬起來,拖住她的手兒,「你要去哪兒?」
「回家!」
白草合甩了幾下都甩不脫牛溪之拽著的手,不耐煩了,丫還想怎樣,一個大男人使勁的揪著她要負責,也不寒磣!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沒人要的啊!
「你得帶我走!」
「我幹嘛要帶你走?」白草合抓狂,還有沒有完!
「你要對我負責啊!」牛溪之笑的純良。
只有白草合才知道那所謂的純良下,可黑著呢!深呼吸,壓下想要暴打他一頓的衝動,白草合耐心的哄道:「小朋友啊,不是姐姐不帶你走,而是有壞人在追殺姐姐喲,你跟姐姐在一起會被壞人看上抓起來的,你那麼漂亮,賣到勾欄院做小倌,到時一堆的有錢的肥婆……」挑眉聳肩,一副你知道的樣子,「到時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媽媽每天都讓你接客,嘖嘖,每天有多少的爪子在你的身上亂摸啊!」
她特意的加重了亂摸二字的語氣,陰森森的。
牛溪之:「……」
果真是被追殺來的,不過誰敢把他賣了,活得不耐煩了!話說你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哪兒聽來這些,牛溪之皺眉,看來雲空國的風氣有待加強啊!
「所以牛溪之啊,不是姐姐不帶你,是不能害了你知道嗎?我走了,byebye!」
白草合拼力一拽,把手兒拽出來,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牛溪之還在消化她的白白是啥意思,猛然間手空了,白草合已走出幾米遠。
「等等!吃過早餐再走吧!」
應情景的,白草合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腳步一頓,折了回來,他雖然討厭,但是空腹走出這片山林確實困難,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
牛溪之長臂招招,小一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默默的往火堆里添柴,再從背簍里掏出鍋架好,洗米做飯。
白草合嚇一跳,樹上居然有人,同時疑惑的打量著牛溪之。
她只從穿著上推測他是個富家公子哥,但是其他的她一無所知,看樣子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有錢的公子哥有誰會跑到這荒郊野嶺來,即使他是一個醫師,也可以打發下人來幫他採藥。而他,親自前來了,還帶著侍衛,是隱藏起來的暗衛。看侍衛熟稔的生火做飯,還不止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是不是想吃我呀,看的目不轉睛的。」
「……」
吃了他?白草合只想拿把手術刀拆開他的腦袋,裡面是什麼材料做的,換材料!怎麼就賴上她了呢!
「來吧。香甜可口的牛肉就在你的眼前,免費開放,歡迎品嘗!」
牛溪之拍拍胸脯,看不清那寬大黑袍子下是否有八塊腹肌,然他低沉的嗓音,舉止優雅,明明簡單的動作被他做得誘惑十足。
「我要吃煮熟的,你最多只是一塊原材料!」
「天然無污染!」
白草合:「……」
古代人的環保意識也這麼先進,要是真的是一盤炒牛肉就好了,這兩天逃命,體力消耗巨大,牛肉可以很好的補充養分,彌補消耗。
才想著,小一從背簍里掏出一塊紅色的肉,定睛一看,不正是一塊牛肉嗎!
「天,你居然有牛肉!」白草合尖叫,「是真的牛肉耶!」
雲空國的皇姓牛,也因為耕地離不開牛,所以皇帝有令:雲空國國民不得吃牛肉,不得虐待牛,不准宰牛。吃牛肉者,杖五十,虐牛者,輕者杖三十,重者流放,宰牛者,殺頭。
在這牛國,牛得到前所未有的禮待。
可是牛溪之居然有牛肉吃,因為不知道牛溪之的身份,白草合驚呆了,算你牛!牛肉也敢吃!
「對,是真的牛肉,全國獨家,你以後跟了爺吧,跟著爺有牛肉吃!」
時時刻刻,分分鐘記得調戲她,無恥!
讓她為了一塊牛肉賣掉終身的節奏,她又不是沒吃過牛肉,白草合白了他一眼,「不吃牛肉也可以過!」
「那讓我跟著你吧。跟著你有牛肉吃!」
白草合不語,丫繞人的功夫不淺,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她遲早會再繞進去。
「你不說我當你是默認了啊!」牛溪之笑道,小草兒皺著眉糾結的樣子特麼的可愛,好想逗她。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臉皮可以做城牆了!」
「當然有,他們說我的臉皮像城牆,精密緊緻,可以禦敵,亦可觀賞品嘗,」牛溪之還撫了被白草合打腫的半邊臉,「可惜現在壞了,不能了!」
說完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一扇一合,委屈悵然。
明亮的黑珠隨著微闔的眼帘垂了下去,黯然失神,楚楚可憐,讓人看了有種恨不能把世界捧到他的面前來,任君挑選,只求君能一笑醉紅顏,而事實上白草合真有那麼一瞬的衝動想要上前安慰他:還可以的!只要你堅持的努力,總有重回城牆界的一天。
小一很不客氣的嗤一聲,笑了出來,主子你的節操掉了!
被小一打斷,白草合猛然心驚,靠!這妖孽還會攝魂!
「啪——」
一巴掌輕輕的拍在牛溪之紅腫的半邊臉上,「我檢驗是否屬實!」
當然,她控制著力度,不會真的打疼他!
牛溪之的眼刀再次向小一殺將過去,下次一定換六七*來,不能幫他就算了,三番四次的給他添堵,看回去後不罰他去種一個月,不,一年的苗圃!
小一白目的拿出一堆的木條和板子拼拼湊湊,不多時一張漂亮的小桌子誕生了。
笑談中,小一的飯菜做好了,清清的想起在林間彌散開來,太陽都忍不住的熾熱起來,金色的陽光透過厚厚的山霧照射下來,整個林子沐浴在一片柔和中,白草合一顆焦躁的心也跟著平和了不少。
小一從背簍里拿出乾淨的碗筷,擺好,然後嗖的一聲,原地消失。
白草合左看看、又瞧瞧,真特麼神奇,對牛溪之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
「吃吧!」牛溪之幫白草合盛了一碗飯,遞過去,「小一一無是處,也就這做飯的功夫還行。」
「還行。」白草合嘗了一塊牛肉,的確是還行,要是她來做牛肉,肯定比他做的好吃不止一倍,醬香牛肉、紅燒牛肉、泡椒牛肉、清燉牛肉……她起碼有十幾個的牛肉菜譜。
「多吃點,牛肉比豬肉營養。」
看來古人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很多的東西很落後,可是也有很多的東西很先進,比如現在牛溪之所說得營養知識。
餓壞了,白草合風捲殘雲的掃了兩碗飯,扔下筷子,「我吃飽了,要先走了,你慢慢的哈!」
要是長了一對翅膀就好了,馬上飛回去見奶奶!
可是,沒有幻想,只有現實,唯一能支持她的是她的11路公交車。
「剛吃飽歇會兒再走。」牛溪之扔掉碗就跟了上去。
白草合就是怕歇會兒就走不了,這廝還會繞出一堆勞什子話來纏著她。沒有停下,白草合步子趟得很大,休息了一晚上,腿腳順暢多了。
牛溪之不知道白草合著急回去看奶奶,那肯放她走啊,手長腳長的他幾步越過白草合,攔在她前面,「我都說了歇會兒再走,不聽話!」
她為毛要聽他的話?
白草合不悅的皺眉,「你走開!」
「歇會兒!」
「走開!」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我說我又沒欠你的錢。你幹嘛非攔著我不可?」
「我也不知道!」他也奇怪,反正就是不想讓她走。
白草合真覺得遇到蛇精病了,你不知道你還攔著她!
「我真的有急事,我奶奶還在家等我呢,你快讓開呀!」想到奶奶著急的到處找她,還有上次被楊小臉氣得昏倒的情景,白草合歸心似箭。
「也不急這一時。」
「回去晚了說不定奶奶會有危險!」再糾纏下去又得半天走不了,白草合猛的推開他。
沒有防備的牛溪之一個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白草合撒腿就跑。
「哎喲!」急於奔跑,不小心被林下的枯枝絆著了,便以五體投地的姿勢熱情的親吻了大地,嘩啦啦,驚了樹林裡覓食的鳥兒,無數的鳥兒振翅飛起,鳥毛漫天飛舞,再徐徐落下,不少落在白草合的頭上,狼狽至極。
都是這廝,沒事攔著她,害她跑得急摔跤了,白草合掙扎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鳥毛,幸好沒有鳥屎,她發誓,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哪怕被土匪綁著,她也是一身乾乾淨淨的!
「一隻犀牛!」震天的吼聲震飛更多的鳥兒。
然後就見滿天的鳥毛亂飛,那場景,著實壯觀!
「哈哈哈……」牛溪之不客氣的大笑,小草兒的頭髮上海插著一根鳥毛,那炸毛的樣子可愛得緊,要不是她真的有急事,他還想多逗她幾逗!
「還笑,再笑我就讓你笑不出來!」白草合兇巴巴的威脅。
「哈哈……」牛溪之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氣死她了,罪魁禍首!還好意思笑,白草合真的生氣了,也不知哪兒來的氣,一時腦熱,噔噔跑到牛溪之的前面,趁他沒有防備,玉手一伸,直接的點了他的啞穴。
劇烈的灼傷感襲來,牛溪之光張著嘴巴,笑的沒有了聲音。
這丫頭居然會點穴!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看到白天看到星星,她給她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多了,可是,既然她這麼厲害,為何還會被追殺到狼狽不堪。
他哪裡想到,不是她不想瀟灑點弄死那幾個人扭頭就走,而是對方的人多,她打不過啊,手裡的火燒粉也不敢用,萬一和痒痒粉一樣是個失敗品,那她想不死也難了!
「讓你笑!」白草合調皮的沖他吐吐舌頭,這樣的點穴只是暫時性的傷害,隨著血脈的流動,穴位可自行恢復,他也就可以說話了。
「……」牛溪之沮喪的瞪了她一眼,丫頭你狠!
「好了,我走了,明天你就能說話的,別擔心。」畢竟吃了人家兩頓,白草合拍拍他的肩,安慰安慰。
「……」牛溪之干瞪著眼說不話出來:等等我,我們一起走出去。
可是他發不出聲音。
蹲守在樹上的一二三四見狀,紛紛飛過來把白草合包圍起來,主子不讓她走,他們聽主子的。
「……」牛溪之想喊他們退下,卻喊不出聲,使了好幾把眼刀。
一二三四一心的想拿下白草合,至於怎麼處理,拿下等主子吧,專心的對付白草合的他們硬是錯過了牛溪之的眼神示意。
與此同時,白草合嚇了一跳,那做飯的小一她見過,其他的仨突然冒出來嘿羅剎似的,凶神惡煞,她可不會認為是來向她問安的,要怪就怪她手賤點了他們主子的啞穴,這下惹麻煩了!
四個人快速的出手想拉住白草合,說來話長,其實僅發生在眨眼間,白草合以為他們要對她不利,躲閃不及,情急之下撒出準備對付土匪的火燒粉。
牛溪之見眼神意示沒有用,怒沖沖的趕緊從後面拉他們,等回去罰他們種一年的苗圃!
兩隻手,每隻手只能拉一個,用力的往後一拽,白草合撒出的火燒粉撲面而來,三四被拉開了,那些粉末直直的撒在牛溪之的身上。
「嗷!」受傷的啞穴奇蹟的發出一聲慘叫,渾身火辣辣的疼!
這丫頭居然還會使毒!
可是,為毛倒霉的是他,他不過想拉開自己暗衛,怕他們傷到小草兒而已,結果她沒有受傷,小三四也沒有受傷,他卻中毒了!
毒性迅速的蔓延全身,全身的皮膚就像被火燒了般火辣辣的疼,偏偏還喊不出來!
牛溪之敢發誓:這輩子他就沒有受過這罪!
丫頭啊丫頭,你有毒藥幹嘛不用在土匪身上,用在我的身上啊!而且這毒他沒法解!
白草合無辜的攤攤手,他們有十三個人,她只有六個人的量,一擊不中她就死翹翹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用,可是剛才一二三四來勢洶洶,她也是一時情急了嘛撒了手嘛,誰料到你會突然的拉開兩暗衛自己撞上來啊!
一二沖在前面沒有被牛溪著拉開,被火燒粉灼在皮膚上,疼得在地上打滾,平日裡訓練有素,沒有嗷嗷叫,而是無聲的咬牙忍住。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3.62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