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女醫 第61章嬸嬸的報應!讓她活着生不如死

    測試廣告1    三四被牛溪之拉開了,神色懵然,誰能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是僅僅一秒他們就反應過來,雙雙扶起疼的躺倒地上的牛溪之,「主子!」

    牛溪之全身的皮膚變成了紅色,三四的手碰到的地方更疼,想罵蠢貨,罵不出來,想瞪他們,奈何頸部僵硬,轉不過腦袋。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早知道小丫頭有這一手,他就不會急著拉開三四,讓他倆嘗嘗這滋味!

    白草合也有些懵然,出了痒痒粉沒有效的事,她對火燒粉抱的希望也不大,只是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出手,哪曾料想效果好得出奇,可是,看著躺在地上痛苦的牛溪之,她又於心不忍了,他不過是無賴了點,也沒有真的出手傷她,她是實實的下了毒手,下毒手也就罷了,怕用藥是被人抓住,她的身上沒帶解藥!

    「對不起,我的身上沒有解藥!」白草合老實的說出實情,牛溪之就差眼睛一翻白昏過去了,這丫頭就像是他的克星一樣,自從她出現後,他就沒得安生過,可是,他竟然寧可不得安生也想要留她在眼前,這種感覺真的奇妙!

    三四凶神惡煞的沖白草合吼道:「那你還不快點煉製解藥!」

    「一時半會兒煉不出來,這裡沒有足夠的藥材和條件,不過我家裡有解藥,你們給一個人跟我回去拿,一個人在這兒照顧他們,要是順利的話來回一天也夠了。」

    一天!牛溪之紅腫的臉有一絲的龜裂,小草兒啊,一天時間我沒毒死也疼死了!

    事情發展成這樣,白草合有些歉意,偏首瞪了三四,沒事長和氣點,雷公臉!

    三、四相互商量著,由三在這兒照顧中毒的人,四跟著白草合去取解藥。

    這兒到了崇文鎮的地界,四又是熟門熟路,僅僅用了兩個時辰便回到清心小築。

    「我不會騎馬。」

    面對著一匹匹膘肥肉壯的汗血馬,白草合犯難了。

    最後,小四套上最快的馬兒,趕了馬車,一路向白家村疾馳而去,小五剛好看到消失的車尾,難道宮裡出事了,主子派小四先行一步去通告消息?

    ……

    幽靜的林下,三進式的新屋,本該喜氣洋洋的屋子裡死氣沉沉,夕陽的餘暉斜斜的照射進來,昏黃暗淡。

    原本屬於白草合住的房間裡,楊曉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衣衫不整,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入眼皆是血肉模糊。

    「哎喲,癢死老娘了喲!」一邊使勁的抓撓,一邊哭喊,還時不時的叫喊,「建城啊,你個我撓撓後背!」

    房間的門口處,衣服髒兮兮的白姍合、白仁合伸長脖子看著,不敢靠近。

    白建城站在床邊,幫楊曉蓮抓撓了幾下就站在一旁,頗有深沉的側首沉思。

    房間外,堂屋裡站了不少的人,議論紛紛。

    「聽說小草兒嫁人了,把房子給了楊潑潑。」

    「我聽說是楊潑潑把小草賣了,自己霸占新房子,所以才住了一天就突發怪病,真是活該。」

    「是呀,這就是報應!」

    「就沒見過像她這般惡毒的嬸子,老天早該收拾她了!」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白建城的耳朵里,他的臉色愈發的深沉了,難道眾人說的是真的,楊曉蓮身上的怪病是報應?

    倆小破孩則倚著門框,小臉兒有不健康的紅塊,兩隻手兒也紅腫,指頭還出血了,從前天匆匆忙忙的搬進這裡,娘就得了怪病,他們就是自己照顧自己,冬日的水冷,洗衣服時手浸在水裡,泡腫了,偏偏楊曉蓮還叫他們給她抓癢不能停下,手指都抓爛了,比起楊曉蓮的皮膚,他們的手指也好不到哪兒去。

    此時聽到別人議論楊曉蓮,他們的心裡不是滋味,可是他們娘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反駁那些人幾句,還找不到理由。

    一家人被人指指點點的明的暗的罵著,白建城瞟了眼楊曉蓮,終於忍不住了,「你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就回去哄你們的男人,別在這兒亂嚼舌根子!」

    「別以為做了壞事沒有人看見,老天爺看著呢!」

    「我們就看怎麼著,這裡又不是你們的屋,前天我們來吃酒的時候還是小草兒請的!」

    「可不是,別以為把白梁氏弄走了這屋就是他們的,我們不走,說不定小草兒哪天回來了還感謝我們幫她看屋呢!」後面那句是白柳氏說的,聽說小草兒嫁人了,屋子留給了楊曉蓮,最不甘心的就是她,要是小草兒在,說不定哪天有工請她做,她還能賺兩個錢,如果是楊曉蓮,她不但連毛都賺不到,甚至還有可能會和楊曉蓮有紛爭,當初白草合在選擇房址的時候,看中了這塊和她家僅隔幾米遠的地,要是楊曉蓮住在這兒,他們養的雞鴨可能到了對方的地盤去,以楊曉蓮那不管不顧的性格,以後她要麼忍著,要麼和她吵個沒完,忍著她咽不下這口氣,吵架,她沒有楊曉蓮有時間!

    說來,她是最希望楊曉蓮馬上滾蛋的人。

    而其他的人也都有差不多的心理,人性如此,捧高踩低,以前白草合軟弱,他們欺負,現在白草合有能力了,他們又想來巴結她,希望能在她這兒撈到好處,就像白柳氏那樣,可以做點工什麼的,賺幾個小錢。

    白建城被楊曉蓮喊的煩躁,聽這些人明的暗的指責,心裡更是惱怒,「等她回來你們再來,現在這裡是我做主,你們滾出去!」

    前天還高興著楊曉蓮厲害,把白草合的新房子也弄到手了,然而在同一天晚上楊曉蓮就生了怪病,他心裡也隱隱的開始往報應那方面想,但是看著寬敞明亮的大房子,又不甘心搬回去,他和孩子們沒有事,也暗暗僥倖,老天爺懲罰出面做壞事的楊曉蓮,他和孩子們還是可以平安的住在裡面的。

    之所以出口反駁那些人也是做給楊曉蓮看的,她生了怪病,請了隔壁村的郎中來看,人家遠遠的看著扭頭就走,說明楊曉蓮沒救了,以楊曉蓮的毒辣,他要是不幫他說幾句,他怕她死後變鬼都來鬧騰。

    文明落後的地方迷信特別的盛行,白建城每次去打白草合的時候都會留有餘地,不像楊曉蓮一樣往死里整,怕的就是報應,很多的時候,他也特意的把那些壞事兒給楊推曉蓮去做,怕的就是報應二字,如今作為例子的楊曉蓮就在眼前,他多少害怕下一個輪到他,可是他更怕報應未到,楊曉蓮就先化成厲鬼來找他算賬,就在人前替她說幾句好的,好讓她死後可以安心的去投胎,不來纏著他和孩子們。

    不得不說,這一家子一個比一個無恥啊!

    白建城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聲音自院子傳來,「現在我回來了,該我做主,你和楊潑潑給我滾出去!」

    把她賣給土匪,把她往死里推,還叫嬸嬸她就是對不起死裡逃生的自己了!

    「是小草兒的聲音,小草兒回來了!」白柳氏喜出望外,仿佛是財神爺來了般迎了出去。

    沒錯,回來的正是白草合!

    在小四分秒必爭的努力趕車下,終於在申時末趕回來,也正好聽到白建城說的話。

    她回來了,倒要看看這家人要怎麼圓說!

    「是的,我回來了,謝謝你們幫我看屋。」白草合給眾人一個甜甜的微笑。

    黑色的斗篷下那張風塵僕僕的小臉兒,因為瘋狂趕車累得有些疲態的蒼白,小手兒用白色紗布包裹著,白色紗布上有絲絲縷縷的血跡,此時她正柔弱的倚著堂屋的門檻,在狂虐的北風裡,顯得那麼的單薄、楚楚可憐,而蒼白的小臉襯得那櫻桃似的唇瓣愈發的嫣紅可愛,明眸皓齒卻是病態的美,更加的激發了人們的憐惜之心。

    人都有惻隱之心,對一直都強勢的楊曉蓮,他們更容易傾向於一向軟弱的白草合,尤其是聽了她說「幫我看屋」後,原本只是來看熱鬧的心一下子歡悅起來,是啊,他們幫小草兒看了屋呢,以後小草兒有事兒做、有錢賺會照顧他們呢!

    不得不說他們想多了,白草合不過是想刺激楊曉蓮,哪知他們生出這許多的想法來。

    白建城僵硬的站著,面上維持著鎮定,但是心裡早就慌了陣腳,楊曉蓮說過那些土匪經過精心策劃而來,保證萬無一失,可是白草合卻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能不慌嗎?

    那些都是不要命的土匪,殺人不眨眼,白草合卻能全身而退,太恐怖了。

    白建城被白草合點過麻穴,手臂麻木了半天,自然腦補的以為白草合功夫了得,把土匪通通幹掉了才安全回來的。

    白草合一雙水靈靈的的杏眼微微的眯了眯,迸射出犀利的光芒,上上下下像x光一般把白建城掃射了一遍,紅唇抿了抿,像是不知道楊曉蓮他們霸占了她的新屋一般,調皮道:「好像叔叔你不歡迎我啊。」

    白建城嚇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你看我們多好,你不在家還幫你看屋,小草兒啊,歡迎你回家!」

    擦,還熱烈歡迎,要不要你們一家四人列隊熱烈歡迎啊!

    白草合煞有介事的走進房間,血液衝上腦門!

    楊曉蓮躺在她的床上!

    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的皮膚,血肉模糊的像極了恐怖電影裡被剝了皮的異類,要不是她數次解剖過屍體,見過比這更恐怖的,還真會被嚇死!

    「小草兒你別聽他們的,我們才是來幫你看屋的,他們是來霸占你的新屋的!」白劉氏尖聲道。

    白草合心中有數,她是故意逗逗白建城的,看他那快搓成麻花的手,緊張得不敢抬頭的樣子,就知道他忌憚她,不就是點了他的麻穴,用得著麼!

    現在她最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奶奶到哪兒去了!

    「小草兒,他們這是報應,你看楊潑潑被老天爺懲罰了!」白柳氏補道。

    白草合可不認為楊曉蓮是老天爺報應,楊曉蓮的症狀別人不知道,她心裡可清楚著:楊曉蓮著是中了她的痒痒粉的症狀!

    說到那曾一度認為失敗的痒痒粉,白草合恨的牙痒痒的,原來不是沒有效果,而是藥效慢!

    慢得離譜!

    不過因為遲來的藥效讓村裡的人以為她是早老天報應,這樣的結果歪打正著,活該!又或許是人們說的報應,藥效早不發晚不發,算準了她做了壞事後發,就是報應!

    「是呀,人在做,天在看。」白草合淡淡的應了句,不管你做了什麼,老天爺都看著,不管多久,總有報應的一天!「楊潑潑,奶奶呢?」

    楊曉蓮被痛苦折磨許久,心生絕望,以為死定了,反正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任白草合怎麼問就是不說話。

    「白姑娘……!」小四鑽了進來,白姑娘許久不出去,怕她忘了,進來提醒道。

    「你進來,把她扔出去!」白草合打斷他。

    她沒有忘記,關鍵是解藥就在她的床下,楊曉蓮壓著,她拿不到,楊曉蓮不肯說奶奶在哪兒,先把她扔出去再問白建城!

    小四厭惡的瞥一眼在床上打滾的楊曉蓮,捏著被子角輕輕一卷,連同整個被子一起往肩上一甩,大步流星出了房間,再用力一擲,直接把楊曉蓮從院子裡扔到牆外。

    緊接著傳來楊曉蓮殺豬般的慘叫聲,白建城臉色一白,跑了出去,他怕白草合下一個對付的就是他,還算有點仁慈,走的時候不忘一手拉一個孩子,可是剛剛走到堂屋的門口。

    「站住!奶奶在哪兒?」

    一邊冷聲喝道,白草合一邊從床下掏出解藥交給小四,「替我跟你的主子說聲對不起!」

    小四沒有吭聲,接過解藥轉身就跑,主子還在等著解藥呢,而且他不是很待見白草合,因為從她出現後,主子就沒有一刻好過!

    白草合不和他計較,眼下最急的是奶奶的下落,她回來就聽到村里人說他們把白梁氏弄走了,一個老人,他們能弄到哪兒去,就怕最壞的情況啊!

    「叔叔你說,奶奶在哪兒?」

    白建城手腳都寒顫著,楊曉蓮只跟他說一切搞定,沒有說白梁氏弄到哪兒去了,他總覺得白梁氏比較偏心哥哥,對於親娘,他也諸多埋怨,很多過分的事就默認了楊曉蓮的做法。

    且不說白草合的手段(手臂麻木的那次陰影啊),看到楊曉蓮遭報應了,他也害怕下一個到他啊,忤逆子被雷劈的事情聽說多了,心有戚戚然。

    「我……我不知道!」

    白草合難以想像這個是她剛來是對她拳腳相向的白建城,原來是只紙老虎,不過原主是只更膽小的老鼠,一直沒有發現他的真面目被他欺負罷了。

    「你確定不知道?」白草合走到他的面前,凌厲的目光直盯著他!

    「真……真不知道!」

    「我知道,姐姐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我告訴你!」白仁合最先禁不住白草合的冷厲,哭出聲來,「娘把奶奶背到豬欄里去了!」

    轟隆隆!

    兩天兩夜,奶奶在豬欄那個片瓦無存的地方,又是寒冷的冬天……不敢想像!

    「要是奶奶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陪葬!」

    白草合瘋了似的推開白建城,向豬欄里跑去!

    她告訴自己還有希望,可是她知道那是自我安慰的話,大腦混亂不堪,奶奶!

    奶奶!

    奶奶!

    等著小草兒!

    屋裡的人在後面跟著向豬欄走去,白建城想偷偷的把原來他的東西搬回去,被白柳氏眼尖的看到了,「喲!自己的老娘還不知是生是死,還有心情拿東西,真夠孝順的!」

    她的嗓音極其尖細,聽到的人紛紛轉頭回來看,「真是家門不幸啊,出了這樣的忤逆子。」

    「是呀,是呀,忤逆媳婦由兒起,說不定楊曉蓮這麼大膽就是他的意思,說不定下一個報應的就是他啊!」

    白建城最怕的是什麼,是報應!

    聽人這一說,那還得了,扔了東西,拉著兩個孩子,悲痛欲絕,哭天搶地,「娘啊,兒來了!」撒腿跑向豬欄,這是覺悟呢還是怕死,或者二者皆具,只是,現在才悔悟不覺得晚了麼?

    要不是白草合曾救了林東寧,林東寧又機緣巧合的救了白梁氏,還有毛機會悔悟!

    這裡沒有人看見林東寧抱著白梁氏出去,也都不知道白梁氏是生是死,一個個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白草合心急如焚的跑到豬欄,裡面空無一人!

    奶奶出事了!

    傷心過度的她回頭一拳直接撂到白建城的臉上,她是穿越來的,如果白建城拿她當侄女,她自當拿他當叔叔,可是白建城不把她放在眼裡,默認楊曉蓮動了她的奶奶,也就別怪她不客氣!

    「怎麼說奶奶也是你的親娘,你好狠的心!」白草合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問問你的良心,奶奶有少過你們的一丁半點!」

    「問問你的良心,奶奶沒有幫過你帶這倆小破孩!偏心?不過是你們忤逆的藉口!」

    「啪——」


    「啪——」

    白草合左右開弓,直到手掌的傷口崩開,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流了下來,她才緩緩的停下來,蹲在地上,一顆亂蓬蓬的腦袋埋在雙腿間,嗚嗚的哽咽著。

    奶奶,你給了我唯一的溫暖,我卻不能護你周全,是小草兒沒用!

    她以為她蓋了新房子,讓奶奶住好的,吃好的,慢慢的治療奶奶的病,可以護她長命百歲,安穩下半輩子,卻不想還是做不。

    許久,久到白草合的腿腳失去知覺,她才踉蹌著站起來,重回新房子。

    眾人默默的讓開一條道,跟在後面。

    白草合來到小四扔出去的楊曉蓮的地方,可能是有被子墊著,沒被摔死,她還能哼哼。

    「奶奶在哪兒?」冷冷的聲音聽得人不寒而慄。

    「哈哈,死了!」楊曉蓮怕死,但是人一旦知道自己如何掙扎都逃不脫死亡的召喚,也就會冷靜下來。

    楊曉蓮就是抱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心理,死活不說把白梁氏扔在豬欄里了,再說了,就算說了也一樣,兩天兩夜,白梁氏沒病死也冷死了!

    「我再問一句,奶奶在哪兒?」她已經失去奶奶了,不能保護她,起碼也得給她一個安身的地方,不能讓她死不瞑目!

    關心則亂,白草合最緊張的就是白梁氏,竟忘了可以發動群眾的力量幫她找白梁氏。

    「知道也不告訴你!」楊曉蓮憤恨的瞪著白草合,明明她成功的把新房子弄到手了,卻還是無福消受嗎,

    「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白草合揚起火燒粉,往楊曉蓮身上撒去,為奶奶,也是為自己報仇。

    「啊——」楊曉蓮的哀嚎聲震動了整個白家村,驚得昏昏入睡的老人們一個激靈,做了噩夢。

    「你說還是不說?」白草合表情森冷,冰寒肅然。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

    千古的至理名言!

    她就是對楊曉蓮太仁慈了,才換來今天的慘痛教訓,以後對於敵人,她絕不手下留情!

    「你要是說,我就給你解藥,要是不說,就等著皮膚一天一天的腐爛,最後肉也一天一天的爛掉,心肝肺腸流出來,只剩下白骨森森而死吧!」

    火燒粉只是讓人覺得疼,並不會對人體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白草合就是要故意的嚇楊曉蓮,嚇死她!為她所受的苦,為奶奶所受的罪,她計算著藥量,既能讓楊曉蓮痛苦,又不至於死亡的量。

    楊曉蓮驚恐的望著白草合,以前小草兒是個軟柿子,任她揉捏,可是現在,反過來是她是軟柿子,任白草合揉捏,或許還會一不小心捏死了!

    一邊是疼的不敢觸碰的皮膚,一邊是只想剝了皮止癢的痒痒,哪怕是世界上意志力最堅強的戰士都不能忍受,楊曉蓮有氣無力的哼聲,「我說,我說,我把她扔進豬欄里去了!」

    「你還想騙我,我倒豬欄里看過了,沒有人!」

    「我……不騙你,真的!求你了,快給我解藥吧!」楊曉蓮疼得死去活來,無力的哀求。

    想當初白梁氏也這麼哀求她,她卻無動於衷,時至今日,報應在她的身上,她想後悔已晚!

    白草合冷冷的站著,聽著楊曉蓮苦苦的哀求,心卻像封閉了一般,沒有感覺,如今的她是自作自受,沒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迫她非要害人,是她自己的自私、貪婪、惡毒毀了她。

    「求求你,給我解藥!」楊曉蓮只覺得疼到五臟六腑里去,一遍遍的乞求。

    「你慢慢的品嘗這滋味吧!」在楊曉蓮身上撒了一點緩解的藥粉,白草合提步離開,火燒粉的毒會讓她痛不欲生,加上痒痒粉的癢,那種又疼又癢的滋味,足夠讓她生不如死。

    撒了緩解藥粉,楊曉蓮就不會死,也就是說她只要活著,就要承受痛苦,除非能找到解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也有人會解這些毒,但那也要楊曉蓮足夠幸運找到他!

    艱難的回到新房子裡,看著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子,一草一木,都還沒有真正的長好,大風一刮,歪歪斜斜的的蔫著,坐在冰冷的門檻上,白草合竟有種不知道以後要幹嘛的茫然,她曾經努力的奮鬥,出發點是奶奶,是她們倆,可是中途卻走丟了奶奶,她該何去何從。

    一直到天黑,白草合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在現代,她也一個人戰鬥,可是那時她沒有感受到過那如大地般渾厚的溫潤的親情,沒有愛,沒有得到,儘管嚮往,卻也不會非擁有不可,就是冬天來臨時你最出只穿一件毛衣冷著縮著也可以過,一旦穿上棉衣就再也脫不下了,沒有遇到奶奶的時候,在21世紀,她可以過的沒心沒肺,但是有奶奶照顧的日子裡,她已經把這種習慣的融入血液,那種血肉分離的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體會。

    白建城腫著個臉,輕手輕腳的把他們的東西搬走,搬回祖屋去,所有看熱鬧的人也都散去,只有白惠花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陪著她。

    廣袤的星空依然神秘莫測,斑斕的星星高高掛著,像是一顆顆璀璨的珍珠閃爍著美麗的光芒,哪一顆是她的奶奶!

    「噠噠噠——」

    雜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無數的火把子照亮周圍的空氣。

    ……

    風千尋和林東寧兵分兩路,林東寧走官道,熟悉地形的風千尋走山路,可憐了這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一身飄飄的白衣被荊棘颳得破破爛爛,手上也割破了不少的小口子,如墨的青絲早已蓬亂,就連那張妖孽的俊顏也疲憊不堪,非常的狼狽。

    野外的山林不常有人進入,一切保持著原生態,稍微注意點就可以找到有人經過的痕跡,依著痕跡,風千尋跟蹤到溪邊,和那幫土匪一樣,繞了很大的圈子才找到白草合上岸的腳印,又一路追蹤而去,卻發現全身皮膚通紅的牛溪之和兩個暗衛倒在地上,神色痛苦,旁邊有一個暗衛不停的用水替他敷拭額頭。

    「怎麼了?」風千尋好奇的走過去,眼神頗為擔憂,他認識牛溪之多年,從未見過這位俊逸翩翩的神醫王爺有過絲毫的失態,可是眼前的情況,男神覆滅啊!

    「風公子?」小三驚詫的看著風千尋身後的清心小築的護衛,「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一般情況下沒有王爺的令這些護衛是不會出動的,風千尋都帶來了,難道是他們知道王爺出事了,特意前來的接應他們的?

    「老牛怎麼了?」風千尋俯下身來撫摸了牛溪之的額頭,沒有發燒,再探了他的關口,脈象很正常。

    「中毒了!」小三憤憤的說道,「我家主子爺不知搭錯了那根筋,非要留下那位姑娘,可是那位姑娘又非走不可,就拉拉扯扯,就中毒了!」

    被小三移到奢華毯子上的牛溪之狠狠的瞪他!

    會不會說話!說他搭錯筋,找死!還拉拉扯扯,回去一定不要罰他種兩年的苗圃,本以為武藝高強、能夠隨機應變的暗衛帶出來才是最好的,現在看來口才很重要啊!

    風千尋卻聽出了重點,「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姑娘?」

    「對呀,可麻煩了,自從她出現後我家主子就沒有安生過,又是替她殺人,又是幫她退燒,又是被她下毒的……」小三巴拉巴拉的說,絲毫沒注意到牛溪之殺人的眼神!

    如果眼刀也能殺人,小三早就死個千萬回了!

    他都捨不得責備的女孩,他竟然沒完沒了,若他牛溪之是一個殘暴的主子,三兒真的數次下地獄了!

    還好小三還有一點自知自明,把話給兜了回來,「可是我家主子喜歡啊,沒辦法,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就算心疼主子,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法制止。」

    牛溪之的眼神這才緩和一些!

    風千尋聽得心驚膽戰,「後來呢?那位姑娘哪兒去了?」

    這裡只有他們四個人,小草兒呢,只顧著擔心白草合的他完全忽略了牛溪之牛大爺還躺愛地上動彈不得,通紅的臉色慢慢變黑!

    他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讓風千尋遠離小草兒!

    「回家拿解藥了!」小三看著同行的自家兄弟,「要不我們把主子背回去再說?」

    三十個護衛輪流背著牛溪之回到清心小築,小四剛好拿了解藥回來,風千尋沒有逗留,直接趕往和林東寧匯合的地方,一行人呼拉拉的又趕往白家村,白梁氏還等著小草兒去救。

    卻看到白合坐在冰冷的門檻上黯然神傷。

    漆黑的夜,單薄的她,就那麼蜷坐在門檻上,黑色的斗篷沾滿了灰塵,蒼白的小臉上還保持著趕路回來的風塵僕僕,那雙美眸就那麼輕輕的闔著,兩條已經乾涸的淚痕印在面頰上。

    風千尋只覺得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著,扯到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小草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第一次,風千尋衝動得不顧一切的上前一把擁抱著她,「別傷心了,奶奶還在,在我那兒,還等著你去救她,我們走吧!」

    聽到奶奶在風千尋那,白草合沉痛的心一下子歡悅起來,原本黯淡的眸瞬間迸發出明亮的光,「你說的是真的?那趕緊走啊!」

    就像在黑暗中前行,找不到出口,心灰意冷,卻赫然看到前方有一縷耀眼的曙光,那種突然之間看到希望的歡欣雀躍和激動,讓她一把回抱風千尋,再放開,拖著他的手往馬車的方向奔去。

    「風大夫,我可不可以跟著去?」白惠花鼓起勇氣跟著跑在後面小心翼翼的問。

    風千尋記得白草合和白惠花的感情很好,點頭,「去吧,多安慰安慰她!」

    白惠花趕緊的爬上馬車,坐到白草合的旁邊。

    天黑路難行,到達崇文鎮時很晚了,白草合一天沒有吃東西,又累又餓的,卻在看到白梁氏還活著時瞬間恢復了精神。

    白梁氏的情況很糟糕,比風千尋預料的還要糟!

    白草合仔細的檢查一遍後,在風千尋的藥堂里就地取材,用了他的銀針為白梁氏施針。

    繁瑣的施針一直持續到午夜才完成,但是白草合的心並沒有放鬆下來,奶奶這次的病情比上次還嚴重,她雖然給她施了針,保住了她的性命,卻不能保證她能完全康復,她有中分的跡象,以後能否站起來還等醒後才知道。

    風千尋讓下人煮了宵夜,白草合努力的吃了一大碗。

    「吃飽了你休息一下,我替你看著奶奶。」風千尋也吃了很多,這兩天都沒有睡好,密密麻麻的鬍渣遮蓋了原來白皙的下巴,兩隻國寶似的眼睛微腫,風華無雙的顏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白草合搖搖頭,相比起風千尋,她休息了一晚上好的,此時還算支持得住,「你去吧!」

    第一次,是他讓她賺了錢,而後又一次次的幫助她,在得知她被土匪綁了後,不顧危險的前去救他,這份心這份情,她還都還不了。

    「千尋,謝謝你!」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有她的底線,絕不會做小三,還不止小三,小六了,即使在男尊女卑的這裡,她也不能容忍和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

    「說什麼謝,我可是為了明年薄荷長出來了你還能教我煉製薄荷精油。」風千尋溫和的笑了笑。

    他值得那些女人花痴,回眸一笑百媚生,明明生得男兒身,他只是微微的勾唇,足以令六宮粉黛失了顏色。

    白草合暗暗想著,若不是她活了三十多年,見過的帥哥比買過的白菜還多,也無法對他產生免疫。

    一直默默的跟在白草合身邊的白惠花怔怔的看著風千尋,好一會兒,似乎覺得自己的視線太過焦灼,低下頭,他們有說有笑的談著笑,好像身邊沒有她這麼一個人。

    他們倆,一個風流倜儻,一個國色天香,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而她,永遠只能跟在他們的身後,遠遠的看著。

    「恩,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即使他說的自己很自私,白草合卻知道是怕她有負擔才那樣說的。

    「真要謝就多教我幾種看家本領!」

    「好,等奶奶的病情穩定下來我就教你!呵——」白草合打了一個呵欠。

    「你去休息吧!」

    「支持得住,還是你去休息,我來看著。」

    「我是一個大男人,應該讓著女人!」

    呵,紳士精神?白草合被逗樂了,「那親愛的大男人,你可以去休息了嗎?小花兒,你也去吧!」

    在現代,白草合偶爾加夜班時也會和一幫同事一起吃宵夜,你我之間互稱親愛的很正常,不僅她,很多玩得好的朋友之間都會互稱親愛的,白草合習慣得很,被風千尋一逗,竟然忘了這裡不是開放的21世紀,親愛的隨口而出。

    風千尋一怔,峻峭的顏竟抹上一層淡淡的紅色,白草合才知覺到她說的話!

    天!

    扶額,這裡的人都是些封建的人啊!風千尋不回誤會了吧!

    「我——」

    「你——」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正當二人尷尬的一個想要問清楚,一個想要說清楚時!

    一個面容華貴的夫人推開藥堂的門口,沖了進來,後面跟著一隊的丫鬟和侍衛。

    她年方二八,杏臉桃腮,皓齒蛾眉,烏黑的髮髻上插滿了金銀珠釵,隨著她怒氣沖沖的腳步,珠釵搖曳著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只見她怒目切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白草合,「你……你這個賤人!竟敢勾引我的相公!」

    額,什麼情況,調侃人家相公被抓包?

    白草合尷尬的笑道:「夫人,你誤會了,我和千尋只是普通的朋友,剛剛只是一個誤會!」

    她覺得她可以封一個倒霉女王的稱號了,眼睛一閉,穿越到這個破地方來,被娘親拋棄,被嬸嬸加害,現在,一句無意識的話,也能被人家的老婆誤會!還有誰比她更倒霉!

    「誤會?一點也不誤會!我在外面聽了很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白家村的事,我告訴你風千尋,別以為我不說就會容忍著,你以前是怎麼向我爹保證的,結果呢,娶了四個賤人回來不說,起碼那些人還能給你風家帶來一點好處,她呢,賤丫頭一個,居然也想進風家的門,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夫人,您真的誤會了,我一時口誤!」白草合耐心的解釋。

    「口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程家說的那些破事,想進風家的大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程家老不死玩過的破爛貨一個!」

    「夠了!」風千尋聽不下去了,「要鬧回去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那女人不依不饒,「我怎麼丟人現眼了我,我告訴你,我爹現在升官做郡守了,作為郡守女兒的我燕玉兒嫁給你是你們風家的福分,你別給臉不要臉!」

    「好!郡守大人的女兒,是我風千尋配不上你,你可以回去讓你爹來休夫!」俊顏微微泛著黑,風千尋也不願受這鳥氣,要不是他爹包辦他的婚姻,他也不會娶這個驕傲又目中無人的女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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