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隆號,原為荷蘭購自英國的范德薩號穹甲巡洋艦。在荷蘭王太同意將其轉售後,載洵親自為此艦命名為基隆號。
排水量:4150噸
艦長:107.73米
艦寬:14.17米
吃水:5.18米
武備:8寸主炮兩門;6寸40倍口徑阿姆斯朗速射炮6門;4.7寸40倍口徑阿姆斯特朗速射炮4門;47毫米口徑哈乞開斯單管速射炮22門;魚雷發射管5具。
簡單的數據,並不能完全囊括這艘戰艦的先進與強大。採用了兩台立式四衝程往復式蒸汽機,再配合12座高式燃煤高爐,又採用了強壓通風技術,基隆號能夠獲得23000匹的澎湃動力,驅動2個螺旋槳,航速高達驚人的23節。
在各國已經服役的主力戰役中,基隆或許不是最快的,但一定是最快的之一。
「航速跟還在船台上的吉野一樣,但是火力可整整比它高了一個檔次。」
望著容尚謙穿著新式的雪白水師軍服,扯著脖子猛喊「列隊——登艦」,載洵的嘴角輕輕的咧了咧。
這是福建水師真正意義上第一艘「鐵甲戰艦」,當然,更準確的名字是穹甲巡洋艦,在防護能力上,與定、鎮那般真正的鐵甲艦還是相差許多的。
穹甲巡洋艦是指在水線附近安裝有前後貫通的龜背型水平裝甲,就是中間水平兩側向水線以下傾斜。為了獲得更高的航速,在穹甲巡洋艦上,並不具備水平裝甲。
相對於無防護和平甲巡洋艦,「以斜度拒彈,以穹面界隔漏水」的穹甲巡洋艦在海戰中的生存能力是成倍數的增長。
但是與真正的鐵甲艦相比,「穹式裝甲」僅是在船體上重要部分如中艙等處進行局部防護。而鐵甲艦則是對船體和上部建築進行全方位的裝甲防護,如炮塔等重要之處,更是裝有超過200毫米的鐵甲。
正如定、鎮二艦,在歐洲也被稱之為一等鐵甲艦,而這類鐵甲艦也正是後世之戰列艦的前身。
……
馬尾港中,與基隆號同時入列的,還有它的姊妹艦「澎湖」號。在英國船廠訂購它的,原是南洋強國阿根廷。為了能買下這艦與基隆號同時下水的先進戰艦,載洵甚至將一枚得自金銀島寶藏中的巨大紅紋石都送了出去。
紅紋石又稱阿根廷石,是最為阿根廷人所看重的寶石,如同中華人喜歡玉石一樣,紅紋石也被稱為阿根廷的「國石」。送給阿根廷海軍部長的這枚心狀紅紋石足有成人的拳頭大,美艷絕倫。
決定送出這枚寶石時,載洵也有過短暫的猶豫。但現在看到與基隆號並列停靠在碼頭外的澎湖號,載洵深為自己當時的約定而感到驕傲。
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載洵自知自己不是枊下惠。可在舉世稀有的珍寶面前,能夠忍住誘惑,又何嘗不是一種艱難的取捨?
正如一句廣告詞中所說,「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同樣穿著親式軍服,戴著管帶標誌的黃色臂章,精神百倍的吳其藻大步走到載洵的面前,兩腳根用力一併,馬靴發出「啪」的一聲,「稟軍門大人,澎湖號管帶吳其藻率全艦官兵已做好登艦準備,請軍門大人指示。」
「授旗!」
……
這是一個有些不倫不類的戰艦接收儀式——前一世,載洵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一些零碎的鏡頭而己,一個普通的工科學生,哪有機會現場去親歷海軍的交接儀式。
「能搞成這樣,就算不錯了。至少,光是授旗這個舉動,就很好的增強水兵們保護戰艦、愛護戰艦的榮譽感和使命感。」
飯得一口口的吃,路得一步步的走。跟現在的水師營官兵講什麼民族大團結、中華復興夢,也只能是搞笑。在碼頭上集合之時,載洵就只說了幾句,「我們是福建水師,我們是龍旗艦隊。後世不忘前世之師,馬江的炮火猶在我眼前,戰友的血泣猶在我耳邊。冤,訴不訴?仇,報不報?如今,強大的戰艦由你們駕馭,無數的火炮由你們掌控,告訴我,你們……會怎麼做?」
「報仇血恨……乾死法國佬……刻苦訓練……」
水兵們的回答並不整齊,但每一個人都在嘶吼。
「就算,他們的心中,還沒有多少國之大義,但挨了打,總知道要打回去吧?」
用復仇的概念將水兵的心團結在一起,比講什麼「海上長城」要容易得多。這年頭的人,心思都很簡單,「吃軍門的飯,聽軍門的令。可連軍門大人都還記得咱馬尾水師的深仇大恨,那咱還不好好訓練,等日後打法國佬時再慫了,那些死去兄弟們的在天之靈,不得把咱瞧扁了?死了都沒臉去見他們。」
或許這也正是在容尚謙和吳其藻挑選新艦兵員時,載洵特殊指出:要他們儘量挑經歷過馬尾海戰的老兵,哪怕當時他們是「逃兵」的原因。
對於提督大人的這個建議,二人沒有任何的遲疑,知恥而後勇,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們倆不也是那場恥辱之戰的「逃兵」嗎?
明知不可敵而力戰不退,在後世,大多數人都只記得甲午海戰時北洋水師的可歌可泣。可有誰知道,在更早的那場馬江海戰之中,中華軍人才是真正的「死戰不退」。
率先衝進敵陣中的「福星」號;被魚雷擊沉猶在還擊的「揚威」號;以木撞鐵,沖向敵艦的「飛雲」號、「福勝」號……
正如載洵在接任福建水提督後,在第一次面對全體水師官員訓話時所說:福建水師猶在,七百英魂猶在……
基隆號上汽笛長鳴,一面碩大的黃/色青龍旗緩緩升起,站在碼頭上的載洵手指微微一動,旋又放下,「尼瑪,軍禮、海軍軍旗,軍銜……甚至是腳下這雙彆扭的大馬靴,都得改改了。可該改的,又何曾只是這些?」
基隆、澎湖兩艦入役,福建水師也終於有了自己的主力戰艦。在整個水師營中,很快就掀起了大練兵、大比武熱潮。
「軍門大人已經承諾,福建水師的主力戰艦不會是僅有這兩艘,我們會有更多的主力艦,也會有自己的鐵甲艦,所以,沒有被選中上新艦的弟兄們不用著急,只要你們刻苦訓練,達到要求,日後你們登上的,也許是如定、鎮一樣的鐵甲巨艦!」
宋文翽喊得臉都有點變形了。看到容尚謙和吳其藻率先換裝並登上了最先進的戰艦,心裡沒想法那指定是假的。他給其他水兵們的訓話,何嘗不是在大聲的提醒自己,「軍門大人說過,這兩艘僅是個開始,福建水師一定還會有更強大的鐵甲艦入役。」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載洵的心中,早已經將鐵甲艦三個字劃了一個大大的叉。「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鐵甲艦?定、鎮二艦?也就是在黃海那塊兒還能仗著皮糙肉厚擺擺塊頭。
很快,世界海軍就即將要進入前無畏時代了。
英國的君權號已經在樸茨茅斯下水,一年之後,就將成為海峽艦隊的旗艦,正式宣布「巨艦大炮」時代的來臨。
介時,以定遠號七千噸的排水量再敢說是巨艦,那就是個笑話。甚至於,連一萬四千噸的君權級,在海上稱王稱霸的時間,也不過是短短數年而已。
在1906年,中日甲午戰爭結束後不久,被稱為現代海軍戰艦始祖的「無畏」號便已經下水,統一主炮口徑、使用大功率蒸汽輪機等革命性技術的出現,使得其他國家海軍現役的戰艦全部過時落伍。之後,無畏艦更是引起了影響了世界進程的海軍軍備競賽。
「不知道這些也就罷了,可作為一個穿越眾,我還傻乎乎的建造什麼鐵甲艦,那不是……五行齊全,只缺心眼嗎?連無畏艦都將很快就是過時的東西……在另個時空,最早的艦載機是什麼時候出現來的?」
讓一個連偽軍迷都算不上的工科生,能夠記得住1910年11月14日,美軍飛行員伊利在伯明罕號上那次劃時代的起飛,的確是不太現實的。但這並不妨礙載洵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海戰方面仍是戰列艦的天下。空軍甚至是艦載機的作用,不過是偵察、巡邏和反潛。
飛機的載彈量和其他的飛行性能,都決定了最初的艦載機並不能夠承擔主要的攻擊任務。但載洵的目光卻並不僅限於此,「算就是挖再多的寶藏,也不能以龍旗集團一已之力,對抗那些老牌強國。即便是打贏甲午之戰,儘快的取得全國政權,以滿目瘡痍的中華,也無力去搞什麼軍備競賽。想要強國、強軍,中華就必須另闢蹊徑,不走尋常路。」
在海軍方面,載洵的想法正是放棄前無畏戰艦,甚至是跳過無畏時代,改為大力發展航空母艦。
一艘無畏艦的造價,足以頂得上十艘「移動飛機場」的航空母艦,當然,這不包括艦載機的造價。但若是比戰鬥力……前提是飛機的性能要首先達到一定高度,至少……「也得是箭魚那樣的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52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