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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時,顧宸舟才從宿醉中醒過來。
頭疼的很。他現在一點不覺得喝酒有多酷了,喝一次之後他根本爬不起來。
車魚兒昨天被他折騰的幾乎散架,身心俱疲,快要瘋掉了,今日他醒來,依舊能看見小少年站在臥房外守著的身影。
光線朦朧,很像家人的感覺。
他默默躺了一會兒,人還沒緩過來勁兒,昨晚發生過的事簡直糟糕到了極致,丟人。
裝死中。
已死,勿擾。
按理說喝醉了很多人都記不得發生過的事,他倒好,丟人現眼的場景他基本都記得。
業靈運怎麼安撫他他知道,在她面前哭成什麼慘樣他也記得。
洗漱的時候,他還「不小心」打翻了盆子,車魚兒那張總是緊繃的臉上都有了殺氣,更丟人的是,他為了打斷對方的動作,稀里糊塗一屁股坐到了盆子。
倉促之下,抱住旁邊的桌腿,桌案上放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砸下來的東西砰的一聲撞到一旁的置物架,第一個架子倒下之後,轟隆隆倒了一片。
地毯上濕的能養魚,盆子翹起,裡面的水滴答滴答往外掉。
車魚兒當即就震驚呆滯了,慢慢將眼神移到他身上,手指直抖:「......」
說不出任何話。
如果車魚兒生在現代,絕對要罵一聲國粹了。可惜,不知道這邊的人是怎麼罵人的,不會也是以父母為圓心,親人為半徑,圍繞祖宗十八代吧。
輸了族譜上天,贏了親人健在。
可怕。
坐在地上的他嘀嘀咕咕,慢慢翻了個身,移開眼神,心虛不敢看對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起來...我起不來...」
傻的慘不忍睹。哪怕是今日的他回想起來,都覺得他當時可能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手膝並用,把屁股下面的盆騰了出來,慢吞吞的遞給對方:「給你...別生氣!!」
車魚兒:「...我不生氣。」
碎了這麼多東西,他都不覺得心碎嗎?
這世上還有比他還沒心沒肺的人?他要回家告訴他媽媽,讓媽媽也來瞧一瞧。
顧宸舟見他表情,不是很確定,再次重複,希望確認:「你真的沒生氣?」
車魚兒:「我、真、的、沒、生、氣。」
顧宸舟喃喃:「那你脾氣還怪好嘞。」
車魚兒:「......」
這會兒說氣還來不來得及。
顧宸舟被他抱到一旁乾燥的地方,聽見他牙縫裡硬擠出來幾個字:「坐好。」
坐不好。一點都坐不好。褲子都是濕的,太難受了。
顧宸舟挪動幾下,感覺身下的毯子又被弄濕了,他如坐針氈,想換衣服。
車魚兒聲調都變了:「公子,別動。」
他語氣有些重,顧宸舟呆住,衣服上的水靜悄悄地滴落下去,後背也是濕的,盆翻的時候直接翻他身上了,搞得他像只落湯雞。
他乖乖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又接著酒意迷迷瞪瞪道:「你吼我...我要...我要換個人...」
車魚兒:「你不會想業宗主幫你收拾吧?」
顧宸舟用力點點頭。
業靈運就不會吼他,還會很溫柔地抱他哄他。
要是業靈運不親他也不咬他就更好了。他挺怕這個的,因為每次接觸都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有時候他覺得自己要死掉了,心跳加快,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抖,好像身處一種極為危險又愉悅的境地。
不親他的時候,他就可以正常呼吸,他更喜歡這樣溫柔舒適的感覺。
這樣的業靈運,他覺得無論他說出什麼話,她都不會拒絕。
車魚兒汗顏:「我...我的天呀,你真是...那怎麼使得!」
業宗主來掃地?來搶他的飯碗嗎?
顧宸舟:「...那我自己收拾。」
誰還不會收拾個屋子了,他也會。
前世他再怎麼被嬌慣,收拾屋子這種事情也是躲不過的,哪怕他朝媽媽撒嬌也沒用。他記得有一段時間他犯病的時候媽媽總是哭,摸著他的腦袋說,怎麼偏偏是他,小了還好,長大沒人照顧可怎麼辦。
後來哪怕他病的再厲害,顧宸舟都要求自己必須生活自理,他得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生病,不讓家人擔心,就算最後父母都離世了,他也要努力生存下去。
而且,到了這個世界,他不但會給自己收拾屋子,還學會了給不同人收拾屋子。他做奴隸那幾年,什麼樣的活他都幹過。若是回到現代告訴父母,他們肯定會嚇一跳,說我們家寶寶真是受苦了。
車魚兒垂首道:「謝謝啊,你歇著吧。」
看起來他的心已經隨著剛才地上的一灘廢墟一起碎掉了,此刻的他,心無波瀾,心平氣和。
顧宸舟用行動道歉,他伸手,車魚兒連忙攔住他:「這些你不用做。」
「為什麼?」
「你是主子!這樣像什麼樣子!」
顧宸舟趴地上摸索著撿的正起勁,好像還摸到了一顆滾落的果子。
意外之喜啊。收拾收拾還能吃。
他正高興著擦了擦,張嘴啃下去,沒吃到果肉,上下牙硌在一起,碰的他眼淚花都出來了。
果子飛啦!
他愣愣地看著手,過了幾秒才發現手裡的果子被拍沒了,車魚兒臉色劇變:「撿什麼!你撿什麼!」
車魚兒:「你還想吃!」
顧宸舟:「...還好著呢,浪費。」
車魚兒:「以前行乞給你行傻了是吧,髒了,不許吃!」
認真講,他穿越過來就乞討了一天而已,更多的時候是在做奴隸。
不過沒什麼差別,奴隸也吃不飽飯,而且進嘴的食物也沒有那麼乾淨,他早就習慣了。現如今只是在毯子上滾了滾,果子皮都沒剝,怎麼到車魚兒這裡就變得這麼嚴重,顧宸舟悻悻收回手,揣在懷裡,一副乖巧的樣子。
車魚兒見他聽勸,難得多說了幾句:「出去別撿地上的吃,業宗主興許不在意,但業家人絕對會說道你的。」
顧宸舟盤著腿聽他絮叨:「...好吧。」
任勞任怨的小少年幫他洗漱完換了衣服,塞進被子裡裹上,然後才一臉苦大仇深地去收拾地上的「垃圾」。
顧宸舟偷偷從袖子裡又摸了個果子出來,小心翼翼啃了一口,眼睛彎了彎。
挺甜的。
就說還能吃吧。
哪裡就不對勁了?他昏昏沉沉的腦子思索不了太多,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
顧宸舟沒喝過酒,但這次喝酒真是讓他丟人丟大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像是一群猴子在上躥下跳。
對於撿地上吃的他沒記住,但對於昨天在地上撒潑的事兒他是記得清清楚楚,完全過不去這個坎兒,顧宸舟雙手捂臉,簡直尷尬的不想面對現實。
他怎么喝醉是這個鬼樣子,一直追著人家問這問那,問人家「你生氣了嗎?」「你真的沒生氣嗎?」
生不生氣,你說生不生氣。
他想昏過去。明明他醒著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丟人現眼過。
車魚兒進來就見他擋著臉,躺在床上,直挺挺的,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昨天的事情已經揭過了,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凝滯。
顧宸舟尷尬地蹬腿踢了踢被子,仰面看著對方。
他已經在心裡跟著那群猴子上躥下跳了一會兒,此時發泄夠了,但還有點羞愧,拉了拉被子蓋住下半張臉。
車魚兒:「你...」
顧宸舟:「你...」
兩人異口同聲。
車魚兒:「公子先說。」
他又恢復了平日那副冷靜沉著,斯斯文文,一點也沒有昨天跳腳崩潰的樣子。
看起來情緒非常穩定。
他臉上的表情給了顧宸舟莫大的鼓勵。
於是他腦子一抽,縮在被子下方悶悶道:「你...真的沒生氣?」
車魚兒:「......」
還記著這齣呢。
*
啾啾的鳥雀聲不停,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晃的他翻了個身。
丟人的時候面朝裡面,這樣就看不見了。
他閉著眼睛又躺了一會兒,感覺腦子越來越清醒,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婚禮倒計時一天,他讓車魚兒把結果告知了業榮。
既來之則安之,做爐鼎是吧,做就做。哪怕做爐鼎,他也能做最厲害的爐鼎。顧宸舟心想,爐鼎也能修煉啊,等到他修為高了,他就跟業靈運說,他要出去闖蕩。
總不能一輩子做爐鼎吧。
但是現如今的他,眼前只有這一條看起來有未來的道路。
他想好了,只要能讓他去修仙,做爐鼎也行,至少他夠幸運,是全東洲最牛逼的人的爐鼎。掐指一算,到時候崛起了,起碼能在別人打架的時候混個落荒而逃吧。
這要求應該不算高?
假如生活強迫了你,不要猶豫,直接躺平。
顧宸舟默默安慰自己,扯了扯嘴角,勉強高興了一會兒,趴在被子上給自己打氣。
你可以的,顧小舟。
...
過了一會兒。
他騰的一下翻身,坐起來。
不不不你要不再考慮一下啊!那可是做爐鼎,你知道做爐鼎到底是幹什麼嗎?!
這麼危險的事情適合你嗎你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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