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奧斯卡
話又說回到大雪那夜,於成豪別墅里的那一爆驚動了老百姓,也驚動了官場,這一爆來得實在太蹊蹺也太及時,讓那些警察不得不懷疑警察內部有臥底的問題。而他們的第一個懷疑對象,便是那個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警察唐天宇。
唐天宇此時還不知收斂,在警察局裡表現得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樣子,對於成豪的調查進度橫加干涉。他還不知道,那些警察,尤其是唐和強的那些對手,已經暗地裡對他的生活抽絲剝繭,查出了些蛛絲馬跡。
於成豪因別墅內藏有爆炸物而被拘留審問,但是他堅決不承認這項罪名。
於成豪既不承認藏有爆炸物,也不承認別墅歸他所有。因為這棟別墅房產證上的持有人填的是陳玉婷的名字,也就是於成豪養的小三「婷婷」。於成豪通過別的手段控制了陳玉婷,實際掌控著這棟別墅,但是別墅上的名字確實不是於成豪。
陳玉婷沒有抓到之前,警察沒有證據證明這別墅就是於成豪的。
由於密室內的資料盡毀,警察要弄清楚事情真相也並不容易,事情又進入了死胡同。十二小時之後,警察無奈之下,將於成豪放走,並對其進行明目張胆的監視,並對陳玉婷簽發了逮捕令。
可是警察也知道,於成豪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取得陳玉婷的口供的,說不定這一會說話的工夫,陳玉婷已經落到了於成豪的手上,達成了什麼協議也說不定。
可畢竟陳玉婷現在還不在於成豪的手上,對於警察來說,一切還有轉機。雖然於成豪通曉陳玉婷的底細,可謂占儘先機,但陳玉婷最終落到誰的手上,還要看「正與邪」行動的速度。
這只是明面上的,私下裡,警察對唐天宇也進行著監視工作。而唐天宇竟然渾然不覺,還以為是他的干涉,才讓警察迅速釋放了於成豪,私下裡還要於成豪感念他的幫助之情。
於成豪接下來還希望獲得唐天宇的幫助,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計較,更何況他是一個商人,最擅長的就是八面玲瓏,這麼點小事自然要讓唐天宇滿意的。
只是,敏感時期,唐天宇也不敢太過於鋒芒畢露,他也稍微收斂了一點,沒有做太出格的事,尋找陳玉婷的事也讓手下的人接手,這也讓調查陷入困難之中。
而趙松年提供的密室內調查資料,讓這次的調查又有了新的轉機。市里得到趙松年舉報的資料,迅速向上級報告,省里經研究決定,派出刑偵局人員對此案深入偵查,所有資料非相關人員不得查看,不得泄露。
一直對危險十分敏感的項天從中看出了些門道。因為按照以前慣例,像這種案子一般都是由市里公安機關接手,即使事情嚴重,鬧了起來,也不過是交給市刑警支隊,這次怎麼會由省里出面調查。
省刑偵局參與調查地方案件,其目標必然不是單純的調查案件。他們下來的最終目的,絕對是要徹底清理警察隊伍,或者涉及到別的官員,否則這也太大材小用了。
項天立即著手切斷他自己和會所之間的聯繫,清理掉所有可能查到他違法犯罪的證據,為此,他不惜將最近兩年不正當得利盡數分給他人。
唐天宇也有所警覺,但是他的反應就比項天慢了許多。
因為事情有了變化,他首先聯繫了項天,要在唐宋高中附近的那棟別墅再見一次,重新商討應對辦法。可是項天連與唐天宇聯繫的手機都處理掉了,人也沒有過去,讓唐天宇白白等了好久。
唐天宇的舉動,也讓刑偵局的領導查到了這一別墅。而項天的機警,讓他逃過了這一局。
刑偵局立即派遣得力幹將,對這棟別墅秘密偵查,結果卻毫無所獲。這裡只不過是唐天宇等犯罪嫌疑人接頭的地方,他們並沒有在此從事犯罪活動。
而這棟別墅的持有人,名叫徐建國,他是個大字不識的老農民,家也不在城裡。當地警察詢問情況是,發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棟別墅。
於成豪被調查之後不久,於東方到監獄裡看過徐恆光一次。
徐恆光在監獄中消息封閉,他通過於東方提供的消息分析形勢,一聽有刑偵局的人下來調查,立即說道:「上級空降刑偵局的領導來調查,要辦的必定不是小事。很可能在唐和強局長的案子裡,又有什麼證據被揭開了。我想於兄弟那些家產,還不至於被上面的人關注。」
於東方畢竟只是一位高中生,且又關心即亂,遇事自然無法像徐恆光那樣鎮定,他雙手忍不住的顫抖,問道:「徐叔叔,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此刻,於東方又回到了當初那個高中生身上,依賴徐恆光為他庇護,為他做主。
徐恆光身處牢籠,可謂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算他再聰明,此時又能有什麼對策來幫助於成豪呢!他嘆了一口氣,念在從前肝膽相照的份上,說道:「還是讓你父親早些準備後路吧,再晚了,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
兩人的談論過去不久,刑偵局的領導便轉移了徐恆光的看押地,並嚴禁無關人等探視,親自對徐恆光進行了審問。徐恆光是這件事情的根源,也是最重要的一條線索,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徐恆光聽到這一消息,長嘆一口氣,自知大勢已去,心想,原本只是想開除一個高中生,沒想到竟然落到如此下場,這可真是因果報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徐恆光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畢竟又有誰能想到這件事竟然跟江海有直接的關係呢!
雖然自知無力回天,但是無論刑偵局的領導如何審問,徐恆光總是咬死之前的說法,死不悔改。
最後,徐恆光笑著跟刑偵局的領導說道:「警察同志,你審我是審不出什麼出來的。你們應該知道,我這種人現在最看重的是什麼。所以,你們也別白費力氣了,在一切沒有定論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徐恆光身陷囹圄,最看重的當然是家人,他之所以這樣說話,是因為他的家人已經被唐和強秘密控制了。他的這句話,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卻點名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他最初舉報的都是真的,他只是礙於形勢,不能承認。
徐恆光之所以說這一句,也是想借警察的力量幫助自己的家人,畢竟這些警察比唐和強那些人更值得信任。
而刑偵局的領導得到這一信息,對徐恆光當初的舉報資料重新查閱,對其中許多聯繫都有了明白的解釋。
對於徐恆光的不配合,所有領導都很無奈,不過如果能夠將徐恆光的妻子和孩子救下,定然能讓徐恆光開口。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也是很難做到的。
唐天宇見項天無果,氣憤無比,回到車上便將項天大罵一通,緊接著便以調查的名義,去於成豪那邊坐了一會。
於成豪聽了於東方帶去的分析,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見了唐天宇之後,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隱晦地向唐天宇請求幫助,儘快處理掉別墅中遺留的證據。
唐天宇則讓他放心,事發之後沒多久,他便已經派人把別墅的「主人」陳玉婷「請」到了會所里,目前一切安全。只要於成豪不胡亂攀咬,即使上級查出了什么小罪過,也認下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唐天宇不知道的是,他這段時間的行為,不僅讓刑偵局的領導知道了項天這個人,還把會所也暴露了出來。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時候隊友害起人來,可比對手厲害多了。
江海現在並不知道,於家的事情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的旋渦,卷進了權貴人物許多。他悶在學校里,一邊對沒有查到密室中藏有炸藥的事情進行分析,一邊想著如何再給這件事加一把火,用他的特殊能力,再幫那些警察一把。
於是,江海再次裝扮成律師,先到別墅區轉了一圈,卻看到別墅里不僅有警務人員在裡面調查取證,還有專門看守的警察,想要進去是不可能了。
接著,江海打扮成普通老百姓模樣,來到了唐宋高中附近的那棟別墅,轉了一圈,竟然也發現了有人暗中監視。這地方比較偏僻,但是卻有一輛車停在路邊。
江海視力極好,一眼便看出車裡坐著兩個人,看起來像是電影中監視犯罪分子的便衣警察。
江海心中盤算著:「這兩人難道是徐恆光一系的人?不像啊,若真是如此,他們怎麼可能過來監視自家接頭的地方,不合情理啊。既然不是徐恆光一系的壞人,那就極有可能是好人。」
為了判定這兩人確實在監控這棟別墅,江海裝作好心市民,跑上去敲了敲車窗,試探了一下,說道:「大哥,這裡路那麼窄,你們在這裡停車不好吧!」
車裡的人一個是中年人,一個是青年,那青年搖開窗戶,說道:「小兄弟,你管的有點寬了吧,這裡那麼偏僻,又沒有人路過,我們停一會不礙事吧!」
江海煞有其事地指責道:「停一會,我早上路過的時候就見到這裡有一輛車,是不是你們停的。」
然後,江海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們停這裡,不會是想監視誰吧?」江海說完,煞有其事地退了兩步,說道:「那個,兩位大哥當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江海深知這些人的心理,他如果跟這兩位直接說自己知道什麼重大消息,那對方勢必要懷疑他的動機,可若是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對方卻要繼續追問。
那青年對江海揮了揮手,說道:「那你……」他想要把江海趕走,可話才剛出口,就被那名中年人攔住了,中年人說道:「小兄弟,我這同事剛來,不太會說話,您多包涵!其實我們倆都是警察,可不是壞人。您別慌走,我想問您個事?」
江海又退了一步,裝作結結巴巴地樣子,說道:「警察,那,那,那你們繼續,我只是路過,只是一個打醬油的。」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江海可不願意給人留下獻殷勤的印象。讓警察追著他問,比他主動說出來要好得多,也更能博得這兩位警察的信任。
並且,在對方沒有主動說明來意之前,江海並不打算跟他們說什麼線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是唐天宇一系的壞警察呢,小心為好!
那中年人立即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江海,說道:「小兄弟,我們真是警察。你怎麼聽到警察都害怕啊?」
江海看了兩眼證件,上面有這名中年人的信息,他叫胡德民,年齡47歲,是一位老民警。那名青年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不過卻沒有翻開。他們兩人的做派,確實不像是壞警察。
江海將證件推回去,沒有解釋,只是說道:「我知道的不多,你,您想問什麼就說?」
胡德民指著別墅說道:「您別害怕,我們只是想知道這別墅里的主人什麼時候回來嗎,我找他有事!」
這兩位警察又在說胡話,是不是在試探我呢?江海狐疑的看了胡德民兩眼,說道:「這別墅里的人,前段時間不是都被你們警察抓了嗎,怎麼還盯著?」
江海恰到好處的狐疑讓警察相信了他。胡德民與那青年對視一眼,眼睛裡都帶著驚訝,他繼續問道:「被我們抓了,小兄弟,這主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聽說?」
江海見胡德民似乎不清楚這別墅的真實情況,頓時放下心來,若是壞人的話,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棟別墅的真實情況。
於是,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這別墅是一個姓徐的主任買的,這不都好多年了。其實我也是前段時間聽別人說的。」
徐恆光是這件事情的起因,胡德民既然參與這件案件,自然知道徐恆光的底細。他立即說道:「姓徐的主任,小兄弟說的是前段時間被抓的徐恆光主任吧!」
江海立即點點頭,裝作剛剛想起來這個名字,指指點點地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在說。所以,人都被抓了,你們還在這盯著做什麼?」
胡德民立即說道:「我們是聽說,這裡還有別人過來。小兄弟,你對這挺熟悉,知不知道有什麼人經常來這地方?」
「經常來?」江海重複了胡德民的話,指了指那別墅,說道:「你們看裡面的那些枯草多高,夏天的時候,那些草都快把別墅淹了,怎麼會有有人常來。再說,人家過來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怎麼會讓人看見了!」
江海口口聲聲說沒看見,但是話語中的描述又都在證明自己確實看到了。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最是勾人,把經驗豐富的民警胡德民,也引入了他所設計的方向。
胡德民不疑有它,問道:「小兄弟,您就幫幫忙,跟我們說說,到底是誰在這邊聚集,這些人都是社會的渣滓,早點查出來,對老百姓也有好處不是。」
江海依舊搖搖頭,說道:「我知道的那些也都是聽人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你們到附近問問,他們可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胡德民愣了一下,他發現江海確實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但是又不敢跟他說,這其中必然有隱情。他腦筋一轉,忽然話鋒一轉,問道:「小兄弟,您這吞吞吐吐的,不會是因為害怕報復,不敢跟我們說實話吧!說實話,來這裡的人是不是有警察?」
江海立即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心想著,警察同志,線頭我給你們牽好了,能不能拉扯出線索出來,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胡德民面帶笑容,繼續說道:「那你讓我猜猜是誰,裡面有沒有一個叫唐天宇的青年?」
江海繼續點頭,心中想道:「這警察還挺聰明的,拐彎抹角那麼一大會,終於猜出了一個正主,不枉我費盡心思指點他們。」
胡德民繼續笑著,對江海說道:「我們要對付的就是唐天宇這一伙人,您就放心跟我們說吧。不然,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們現在的領導,他們都是省里派來的,他們你總要相信了吧!」
江海現在已經基本相信了胡德民的話,可是他現在偽裝成普通老百姓,若作為普通老百姓來看的話,還是要再加一層保險。江海指著胡德民,說道:「那你打電話!」
胡德民撥通了刑偵局領導的電話,大概說明了情況,然後把電話遞給江海,江海唯唯諾諾的說道:「領導好!」
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溫和,他說道:「小同志,你面前那兩位都是可信的幹警,你有什麼話儘管放心跟他們說。」
江海聽完之後,答應了下來,卻還問了那刑偵局領導的姓名、單位和警號。
掛斷電話之後,江海當著胡德民的面,查了省公安廳的電話,撥通之後,將這些信息一一核對,確認沒錯之後,才放心的拍拍胸口,說道:「還真是省里來的人啊!警官,不好意思,我這人沒見過警察,所以有點緊張。」
胡德民見江海這一番查證,還真夠謹慎,比他們這些警察還要更謹慎。不過這也說明了,因為某些警察行為不端,讓整個警察隊伍的聲譽都變得很壞,所以,這也並不能怪江海不信他們。
江海四處瞅了瞅,確定附近沒什麼人,才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是碰巧看到的,就是你們警察抓人的前天晚上,徐主任和學校的一個校長,還有你剛剛說的姓唐的警察,偷偷摸摸的從這別墅里出來。他們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尤其是徐主任,他是單獨離開的,另外兩個坐警車走的。我那天看到的就這些,對了,那個姓唐的是開警車出來的。」
胡德民點點頭,說道:「這些我們大概都知道,你還知不知道有別的什麼人來過這裡,聽說的也行。」
江海皺了皺眉頭,摸了摸鼻頭,如果是聽說的話,那就無所謂真假了,他說道:「聽說的,我說你們有個姓唐的局長也來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胡德民順著江海的話說道:「你說的是唐和強?」
江海點點頭,再次強調道:「是!不過我先聲明,這個我沒親眼見過,不知道真假。對了,還有一個教育局的,李嬸前兩天跟我說,叫什麼天的,好像也是個大領導,他也來過這。」
和江海說話的時候,項天還沒有進入警察的視線,故而胡德民不知道江海說的是誰,他追問道:「小兄弟,您再想想,這人叫什麼名字?」
江海摸了摸鼻頭,說道:「這名字好像挺熟悉,當時我還覺得他跟一個武俠小說里的人物很像,對,向問天,就是笑傲江湖裡面的。差不多,就是向問天。」
江海故意說錯這一消息,他相信警察只要到教育局查證,必然可以查出自己說得話跟項天有關。而江海之所以不明說,一是為了偽裝好自己老百姓的身份,二是避免胡德民查到他的頭上,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胡德民問得差不多了,對江海表示了感謝之意,然後他遞給江海一張名片,說道:「小兄弟,你要是還有什麼發現,隨時打電話告訴我。」
江海接過名片,說道:「好,好的,那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還有,我剛說的那些,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就這樣,拜拜!」說完,江海撒丫子就跑,跑得方向卻是遠離唐宋高中的。他開始是慢跑,後來越跑越快,直到拐了彎才停下來。
江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全是笑意,他擦去了腦門的冷汗,自言自語道:「哈哈哈,就我剛剛那番表演,奧斯卡都要欠我一座小金人,吱吱,看來以後在別的地方混不下去的時候,我還可以出去演戲,絕對能混口飯吃。」
話又說會車上的那兩位警察,那青年對胡德民很崇拜的說道:「胡叔,你可真厲害,你怎麼知道那個小伙子會知道那麼多消息的,這一下子咱們收穫不菲啊!」
胡德民笑著指點道:「大凡是愛管閒事的人,基本上小道消息都很靈通。對這樣的人,以後還是客氣點,說不定就是一個巨大的突破口。不過這一回,咱們也算幸運,竟然碰上這麼個極品。」
胡德民來監視之前在別墅附近探問過,從那些老鄉口中,可都沒獲得這麼多信息。
兩人把這件事整理一番,像偵查局領導作了匯報。那些領導根據這些消息進行一番偵查,果然查出一些門道。
別墅名義上的主人徐建國,竟然正是徐恆光的一個遠方親戚,而項天這個人,也終於進入了偵查局領導的眼中。他們對項天最近的各種異常行動暗中調查,最終從別墅爆炸案發生時間,項天的異常舉動查到,項天必是別墅爆炸案的主謀之一。
隨後,偵查局的領導又接到了來自法律人士趙松年的舉報資料,更加確認了這一結果。
其中種種進度,雖然不全是江海的功勞,但是樁樁件件都和江海脫不了干係,可以說,這件事是江海在背後推動的。一個小小的高中生,對一樁連省里都很重視的案件,能有有如此大的影響,也算不負他這身異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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