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愈演愈烈
江海在路上溜達一會,忽然想到徐恆光的家就在不遠處,他便想著到那邊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可以作為突破口的。「除了這裡,也沒別的地方可以探查了,會所那種是非之地,我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由於現在是冬天,江海在半路買了帽子、墨鏡和一條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他戴著塑膠手套,插在口袋裡,來到了徐恆光家裡。
江海先到正門看了看,發現正門上貼著封條,門鎖緊鎖著。江海並不會開鎖技能,這門鎖也不是電子控制的,所以他沒辦法從正門進去。於是江海繞到了屋後,左右看了看,沒人的時候,便三下五除二,只用五秒鐘,他便像猴子一樣爬進了徐恆光家裡。
徐恆光家裡到處都貼著封掉,亂糟糟的,裡面的很多東西都被警察作為贓物拿去了,沒剩下什麼。江海左右翻了翻,搖了搖頭,心中想道:「這裡警察都不知道搜查多少遍了,怎麼可能還有遺留的線索,看來這趟我是白來了。」
不過,江海並沒有立即回去,而是用自己的異能到處探查著,而且每個角落都不放過。上次在別墅的時候,江海就是因為沒有用異能,才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炸彈,這次他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江海一間房一間房的查看著,這屋裡的電器除了電燈電視,基本都被警察搬走了,連床鋪都掀了起來,沒有留下一點的空隙。
就在江海以為這次什麼也發現不了的時候,忽然,他在牆壁上發現了一個特別的電器。江海立即用異能探索,他隱約從這件特別的電器之中看到了黑呼呼的影響。「這是,這是攝像頭?這個房間竟然還隱藏著一個沒有被攝像頭,是警察留下的嗎?」
江海頓時心生恐懼,幸好他捂得嚴實,也沒有說過話,不然若是有人發現他偷偷來這個地方,只怕要對他起疑心。
這個攝像頭在客廳角落的通風口上,江海立即低下頭,躲在牆角。然後他找了個高些的凳子,踩著凳子先把那攝像頭捂上,再小心地把它取下來。
然後江海在通風口上看了一會,拍了拍胸口,心想,「這裡這麼多灰塵,最近也沒有別人動過的痕跡,所以肯定不是警察設的套,那這就肯定是有人在監控徐恆光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江海拿著攝像頭看了會,這是一個小巧的針孔攝像頭,看樣子不像是民用的,江海自言自語道:「這東西也不能交給警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拍下我清楚帥氣的小臉。回去研究一下,別是聯網的才好。不過,徐恆光家裡的網絡都已經斷了,應該不會傳上去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江海惴惴不安地離開了徐恆光的家,先處理掉一身偽裝,在距離徐恆光家五六百米的地方,打了出租車回了家。然後,他對這個針孔攝像頭好一陣研究,結果終於讓他鬆了一口氣。
這個攝像頭因為一直放在通風口,也沒有人過來清理,攝像頭上早就蒙上了灰塵,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不過這個攝像頭用的卻不是徐恆光家裡的網絡,而是別的網,它一直都在不間斷地往一個雲盤中上傳著數據。
江海心中頓生疑竇,這個小玩意,到底是誰放在徐恆光的家裡的,又有什麼目的呢?莫非是徐恆光和唐和強的窩裡鬥?
江海誤打誤撞的猜測,竟然正巧猜中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唐和強。
唐和強當初得知徐恆光騙了他之後,便想著把那些資料的藏匿地點找回來,於是便偷偷摸摸在徐恆光家裡安裝了特製的攝像頭,為了防止徐恆光發現異常,他用的卻是樓上那一家的網絡。
徐恆光樓上那一家住著兩位老人,他們並不懂網絡,徐恆光用政府關愛的名義,給這一家裝了免費的網絡電視,順便給他們開通了網絡。
只是,一直以來,徐恆光都小心謹慎,從來不提那些資料的事情。唐和強裝了攝像頭,卻什麼都沒查到,久而久之,他也忘記了有這回事。警察過來搜查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這個攝像頭,唐和強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來。
攝像頭裡放著128G的超大內存卡,存放著整整四個月的錄像錄音。錄像全是黑黑的,所以只有錄音可以聽。
聽錄音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而且江海聽了一會,卻發現只是一些家長里短,並沒有特別的地方,於是他便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要找一個人幫我聽這些無聊的錄音了。找誰好呢,對了,趙松年,上回把校園貸的事交給他,他處理的就很好,不如還是交給他。」
於是,江海先將內存卡里的資料拷貝了一份出來,然後把攝像頭和內存卡一起,藏在了人流量頗大的一座石橋的正中間,又通過郵件給知名法律人士趙松年發了郵件,通知他到那裡去取。
當然,內存卡中的數據是處理過了的,雖然裡面的信息不多,但是江海還是刪除了最後的一段。
如果別人查看上傳到網上的數據的話,也可以發現其中的區別。但是江海也沒什麼可以擔心的,因為他在徐恆光家裡連話都沒有說,視頻的話更是一片漆黑,他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從這些信息裡面推測出他是誰。
趙松年接到郵件之後半信半疑,但還是按照江海的郵件內容,找到了這份資料。一聽之後,頓時又驚又喜,他聽過徐恆光的聲音,這果然是來自於徐恆光家裡的。
趙松年一邊聽一邊自言自語:「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如此神通廣大?莫非是我上次在警察局門口,見到的那個小青年?算了,不想了,這人既然不表明身份,想來有他自己的苦衷,既然他相信我,把這麼重要的證據都交到我的手上,那我也不能讓他失望才是!」
趙松年可沒有江海那麼懶散,他聽了一會,便將這份資料也拷貝了一份,然後拿著拷貝的資料和那隻攝像頭,找到他擅長電腦的好朋友,讓他來幫忙分析。
趙松年那朋友是電腦高手,他拿到攝像頭後,看了兩分鐘,便說道:「這可是個好東西,這東西是聯網的,若是破解了攝像頭聯網的雲盤,便可以查到雲盤中的信息,那可比這卡里的信息多得多了。」
趙松年對此欣喜不已,他那朋友對此一番破解,最後果然查出了不少的信息,他說道:「這人還算謹慎,雲盤裡的資料也是定期清理的,所以只有半年的錄音。」
趙松年對此十分滿意,多了兩個月的信息,總是好的。
之後,趙松年的朋友又笑著說道:「其實,這裡面還有一個信息可以獲得,那就是這攝像頭原主人的手機號。不過,如果想查到他的手機號,肯定會被他發現,至於要不要查,你決定吧!」
趙松年仔細考慮了一會,說道:「這人攝像頭都被拔了,只怕咱們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他太久,早晚被他發現。那就查吧,你能不能順便查到他的位置。」
趙松年的朋友自信地說道:「可以試試!」說完,他便在電腦上忙碌起來,一番查證,他在紙上寫下了一個號碼,說道:「號碼出來了,位置正在查找。」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電子地圖,位置不斷的精確,最終確定在市警察局附近。可就在他要詳細確定的時候,信息一下子斷掉了。趙松年的朋友忙碌了一會,鬆了一口氣說道:「不用說,肯定是警察局的人,不過他已經發覺了,現在只怕正在毀掉證據。」
趙松年立即讓他的朋友用加密的方式,往偵查局的領導手機上傳了一條信息。這人便是偵查局的一名中隊長,名叫常亮,年紀只有31歲。常亮年紀不大,才幹不俗,工作做得也算有聲有色。
情況緊急,趙松年簡單匯報了查到的資料,並說明對方正在毀掉證據,這個人很可能是唐和強或者唐天宇兩人之一。
偵查局的常亮獲得這一消息,先不管真假,立即親自前去查看。而且唐天宇此時不在警局,那只有唐和強最有可能了。
此時,唐和強十分鎮定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仔細看時,便可以發現他的腦袋在這寒冬臘月竟然出了細汗,他的右手也微微的顫抖著。在他旁邊的垃圾桶里,扔著一部沒有卡的手機。
常亮撿起那部手機,問道:「手機卡呢?」
唐和強笑著說道:「常隊長,這手機壞了,本來就沒有卡!」在他的身後的角落裡,藏著一瓶液體,液體裡正放著一張正在溶解的手機卡。在唐和強說話的時候,這張卡已經被溶解的不可恢復了。
常亮聞了聞辦公室的味道,順著那刺鼻難聞的味道,很快找到了這張卡。他立即這些化學用品倒進一個塑料盒子裡,用兩隻筆把那張卡夾出來,問道:「你不是說沒有嗎,這你怎麼解釋?」
常亮也是行家,一看那張卡的樣子便知道這張卡的內容已經恢復不了,不過卻仍然可以從形狀上看出來這是一張手機卡。
唐和強勉強的笑著,強裝鎮定地說道:「常隊長,我現在正在被停職反省,所以做一些化學實驗娛樂一下,您不會連這點事都不允許吧?」
常亮直視著唐和強的眼睛,說道:「你現在可以不說,可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這世上沒有什麼天衣無縫的事,你還是早點交代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做了那麼多年局長,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唐和強也直視這偵查局領導的眼睛,說道:「領導說出的話自然是對的。我作為一名黨員,當然懂得這些道理,只不過我真是清清白白的,你讓我如何交代?難道你還要我自己污孽自己不成?呵呵,那可就太讓人心寒了,您說是不是?」
唐和強做的那些事,足夠槍斃了他,讓他如何交代!更何況,即使爭取到寬大處理,最起碼也得坐個三五十年的牢,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問題。所以,他寧願放手一搏,爭取脫罪的希望。
常亮見唐和強冥頑不靈,於是招呼手下的人,說道:「把這部手機還有這張卡好好查一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另外將他看管起來,不要讓他與外界聯繫。」
唐和強目送常亮離開,臉上的微笑表情立即變成了陰沉的顏色,他面色凝重且極為警惕,然後對警察工作的地方輕輕點了三下。離唐和強約三十米遠的一名青年幹警,看到之後忽然一愣,也輕輕點了三下。
江海將查到的資料交給了趙松年,仔細盤算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其它的突破口。忽然,他眉頭舒展開來,笑著自言自語道:「現在省里已經派人下來,警察們的視線也緊緊盯住了唐和強等人,形勢可謂一片大好,沒有我的參與也壞不到哪裡去,我又何必再浪費心神。」
想到這裡,江海卸去偽裝,回到安靜祥和的冬季校園裡。他像往常一樣,每日畫些畫,聽聽講,練練武術,學學醫,生活的安靜又自在。對於接下來的明爭暗鬥,也知道的不多。
被刑偵局的人注意到的會所位於郊區,這家會所名義上是米國華人唐國恩的產業,刑偵局的經偵隊多方查證,終於確定了唐國恩的信息。
唐國恩是一位富豪,在米國經營著會所、酒吧、KTV等諸多娛樂場所。他表面上是一名正經的商人,實則是黑白兩道通吃,黃、賭、毒這三樣,被他占全了。
比如在這會所中,唐國恩並不直接參與管理,也沒有出什麼本錢,但是卻吃一分紅利。
唐國恩的主要任務有兩個,一是不管會所出了什麼事,都可以推到他的頭上,他在米國天高皇帝遠,華夏警察管不到他;二是不管會所出了什麼事,都可以尋求他的幫助,尤其是提供境外的幫助,比如把徐恆光的妻子和兒子抓到自己的地盤監管起來,就是他的手筆!
查到了這些,刑偵局與國際刑警展開聯合營救行動,準備將這對母子營救出來,撬開徐恆光的口,對唐和強進行釜底抽薪的強力打擊。
結果,這對母子被平安地救了出來,刑偵局的中隊長常亮一接到消息,十分高興地跑去提審徐恆光。結果跑過去一看,頓時傻眼了,徐恆光竟然死了,他在看管森嚴的監獄裡被人勒死了。
唐和強雖然被軟禁起來,但身為警察局長,想要對付一個被關在監獄裡的犯人,還是輕而易舉的。而下手的人,正是那天和唐和強眉來眼去的那名警察,這人在下手之前,還專門在醫院弄了個精神異常的證明。
這件事驚動了官場,鬧出的風聲很大,一名犯人,在看管森嚴的監獄中被警察勒死,暴露了執法部門的諸多問題。趙松年得知此消息,氣得大罵,天天跑到警察局要個說法,這件事才被外人知曉。
眾人心裡明白的很,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定是唐和強無疑,可是沒有確定的證據證實這一猜測。唐和強趁此機會反咬一口,說刑偵局的人對地方治安橫加干涉,是導致這次悲劇的主要原因之一。
於是,刑偵局的常亮成了這次鬥爭的犧牲品,他因玩忽職守,被停職反省,並接受組織審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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