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丟下餅乾瞅了半天,看到有一罐杏仁露,目之所及沒有看到水,對面的茶几上到是有茶水,兩相對比韓雲還是選擇了杏仁露,因為沒喝過所以想試試。
前方沒有路可以走,要喝的東西在桌子另一頭,靠近兩人的左手邊,難不倒韓雲,跳下桌子飛起。
兩人還當鸚鵡吃好了要回去,哪想只見某鳥繞了半個圈又落回到了桌上,距離之近到措手可及,兩人不約而同盯著某鳥,看它要做什麼。
韓雲飛到杏仁露上,趙奇擋了一下,「這可不是給你喝的。」心道這鳥真能鬧。
「我的,要喝。」從對方手底下鑽過去,爪子一抓住飲料罐邊緣就是不鬆開,張開翅膀擺出撲咬狀。
「給它,看看它想幹什麼?」蕭毅不認為一隻鸚鵡會喝杏仁露,興許連怎麼打開都搞不懂,或許出於無意識的爭搶。
哪知,下一刻韓雲甩出打臉行動,回過身找到拉環所在,用喙去勾,啪的一聲輕響,在兩人被驚掉眼珠子之前順利開了罐,爪子踩住瓶身嘴勾住拉環身體向後仰,一點一點拉開拉環,叮的一聲把拉環扔到桌上,低頭把嘴伸進去只能喝到一點,砸吧砸吧嘴不過癮怎麼辦?
「我的天,這誰家的妖精放出來了!」趙奇吃驚過後打趣剛才說什麼來著的蕭毅,「被啪啪打臉了吧,什麼感覺,疼不疼?」欠欠的伸出手要摸對方的臉。
蕭毅出手打掉伸來的爪子,看向鸚鵡的眼神中浮現古怪的神情。是巧合還是訓練過,亦或天生的?不可能,沒見過哪只鳥有這份本事。
「倒杯里。」韓雲使了半天勁無用功,乾脆跳下來看向盯著自己面露疑惑的某人,明確的給出指示。
「呦呵,這什麼情況?」自己沒聽錯吧,一隻鳥命令蕭毅倒飲料,趙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該鳥數遍,暗忖這鳥的膽子大呢還是大呢,還是無所畏懼逮誰用誰?
「快點。」都快渴死了,有沒有點公德心,韓雲跺了跺爪子,看自己幹什麼,你到是給倒一杯!
蕭毅的心情非常複雜,拿了個空玻璃杯,將杏仁露倒出來,滿滿的一杯罐還有剩餘。
韓雲滿意對方的識相,伸脖子把頭探過去,沒能嘗到杯中的杏仁露,杯子被對方拉遠了,典型撩閒的做派,要生氣了!
上前幾步再探,沒喝到連杯子邊沿都沒碰到,一次兩次可以說無心,三次四次誰能忍,韓雲氣得不輕,喝一點能怎樣,又不值幾個錢,回回涮自己好玩嗎!
「哈哈哈哈哈。」趙奇被蕭毅極不符合性格的舉動笑得是前仰後合,「你逗它,再逗,看到沒,那眼神,要吃人了!」誒呦不好笑抽筋了。
蕭毅本是無心,腦子裡突然顯現那晚上的情形,無限放大之後感覺到有一共通點,那晚的鳥非常鎮定,眼前這隻同樣出人意料不得不將兩者聯繫在一起。
「我問你答,說了就給你喝。」這麼做是有點撩撥意味在裡邊,蕭毅沒對此舉抱太大的希望。
什麼玩意?不讓喝還得回答問題,誰規定的?韓雲討厭被人擺布,飛起撲向杯子,不給喝不行脾氣上來就是要較這個真。
趙奇坐等蕭毅出醜,看那鳥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主,不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服氣,不動爪子還等什麼。
蕭毅可比趙奇有準備的多,一看情況不對在鳥撲過來張嘴即咬的一瞬間收回杯子上的手,腳下一蹬身體往後一撤,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退後兩步,迎接某鳥接下來的攻擊。
沒看到戲劇性一幕的趙奇頓覺遺憾,自顧重新拿起筷子,夾鍋里煮熟的菜吃。
韓雲出於嚇唬人的心裡,做做樣子終於如願以償的喝到了杏仁露,沒去理睬退離桌邊的某人。
蕭毅沒有坐回去,唯恐某鳥來個聲東擊西,從之前到現在可以看出,眼前的鸚鵡精到何等程度,忽然記起有人曾言,千萬不要低估鳥的智商尤其是會說話的那一類。
吃了個半飽的韓雲臨走前又拿了一塊糕點,施施然的張開翅膀從大門口飛出去。
「鳥都走了,快坐下來開吃。」趙奇欣賞鄒毅的反常舉動笑得樂不可支,「你是怎麼了,突然逗起鳥來,好意思說我,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家裡連只寵物都不養的人一時心血來潮,怎麼樣還不是跟自己一樣差點吃虧。
蕭毅重新拉回椅子坐下來,眉頭微皺在想事情,趙奇說了些什麼根本沒往心裡去,過耳即忘。
「我說,回神了!」頭次見向來精明強幹的蕭毅心不在焉,伸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想到什麼了?」趙奇腦子裡全是那隻鸚鵡的影子,挺可愛,凶時也有令人驚奇的一面,好想養一隻,從未發現養鸚鵡還有這種樂趣可言。
「我懷疑,那天晚上的鸚鵡跟這隻」不敢確定到底有沒有關係,蕭毅吐出疑惑,「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哦,找到那個接頭人了,據他的話說是有隻綠鳥傷過買通者,前因還是買通者自己作死,試射麻醉針時找到的目標比較慘,綠鳥激起了凶性把人給撓了。」趙奇手下不停嘴更是閒不住,一邊吃一邊說,「你是為了這事才去試探那隻鸚鵡?」
「說實話,找到了有什麼用,報恩?」趙奇一臉嘲弄,「先不說鳥懂什麼是報恩,當晚情況只能說明一點,有巧合的成分在裡邊,為此耿耿於懷打算找到了怎麼做?」
「買些鳥糧還是花錢買下鳥養起來?」蕭毅的執著挺讓趙奇佩服,「就當是美好的回憶得了,你也不用整天掛懷此事,我也不用幫著你跑腿,都多長時間了揭過去吧。」早歇了當時被蕭毅忽悠出的興味。
「先吃,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蕭毅動筷子,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想法,鼓動好奇心與精力都旺盛的趙奇去查。
找到之後,蕭毅意在探底那是只什麼樣的鳥,以及鳥主人又是什麼樣的人,找不到也沒關係,到現在心思曾如趙奇所說已經淡去,畢竟一隻鳥的事情沒有公司其他事大。
「一會吃了飯我去隔壁送帖子,如果對方不同意見面,你該想想下一步棋怎麼走,非得在秦家這棵樹上吊死?」趙奇實在不能理解蕭毅執著的目的何在。
「賺錢的機會多了去,秦家不同意我們上趕著倒貼過去,真成了熱臉貼對方冷屁股,論起來秦家也沒什麼,不就是有個親戚在政府部門工作,走其他關係一樣可行,話人還能讓尿給憋死。」趙奇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等著蕭毅接話解釋因由。
「不光是在政府部門工作,我看中的是對方背靠的大樹,真正說一不二的掌權人。」蕭毅挑剔趙奇,「查消息的時候長點心,相關的事記在腦子裡哪還用我說這麼直白。」
「你不是不知道我懶,就想混吃等死,有些事懶得到腦子,那是你的事,大家各管一攤,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享受,不要活得太累。」趙奇振振有詞自有其生存之道。
「累的當然是我,你坐那兒只會說風涼話,沒有我勤勤懇懇哪有你現在的吊兒郎當。」蕭毅被趙奇的歪理氣樂了。
「沒什麼不好。」趙奇不蠢,有些事看得開,不去計較太多,之前十年活得太累整天殫精竭慮,現在沒了顧慮才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鬆享樂,個有個的活法。
韓雲準時回去吃飯,別看之前吃了那麼多早消化完了,吃飯時照樣胡吃海塞一大堆,飽了睡覺去。
段明湛看了會書去後院泡溫泉,抽出時間來研究二舅給的筆記,泡著泡著忘記了時間。
下午秦韶予向家裡長輩匯報情況,拿著換洗衣服正要去泡溫泉,突然登門的人打斷了原有的計劃。
「這是拜帖。」趙奇什麼也沒說,帖子裡寫的清清楚楚,末了走之前狀似不經意的調侃一句,「貴公司職員曾當垃圾處理掉了,這不長又馬不停蹄的送上一份,生怕耽誤了兩家公司的大事。」
人走了,留下一個筆挺的背影,秦韶予打開帖子一看頓時瞭然,又記起之前那人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話,掏出手機給父親打過去,詢問要不要見帖子上的這個人,以及帖子丟失的事,做了一些處理。
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曾如公司大了什麼樣的員工都有,不到片刻得知事情真相與那人提到的如出一轍,頓時冷笑出聲。
看來公司還得經歷一番整頓才行,尤其是人事部,什麼樣的人都敢往裡放,還不知輕重的把那種走後門的人放到重要的崗位上,不知死活!差一點得罪人,還好有挽救的餘地。
下午三點,蕭毅帶上趙奇準時赴約,帖子上寫的十分明白,不論秦韶予同意與否自己都會來,這樣的強勢只有不妥當的地方,奈何之前等的太久已經失去了尊重對方的耐心。
來者即是客,人都到了門口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抓住這一點蕭毅已經很給秦韶予面子,要擱以前哪還有坐下來談的餘地,謀劃手段盡皆用上,看誰能笑到最後。
時代不同了,不是嗎!蕭毅見到親自迎出來的秦韶予露出了客氣的一面同對方握手,互相說句客道話,將人引進屋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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