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雖然是山村里出來的,但是對護身符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很不以為然。我們村有個四十多歲才討了個媳婦的老小子,每次和他老婆洞房之前都要燒香拜菩薩,保佑他生個兒子。燒了好幾年香,媳婦肚子都沒什麼動靜,最後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高興的逢人就說菩薩顯靈,結果兒子越長越像我們村的村長。
從羅永慶脖子上拽下來的這個紅繩穿的護身符,我以前沒見過,估計又是這小子為了泡妞,附庸風雅從哪個黑心古董店淘來的。不過,以他的經濟條件應該不會是便宜假貨,說不定賣出去還值幾個錢。
我翻來覆去地研究了一下,這個護身符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估計是水晶或者冷玉一類的礦石,被雕琢成一個水滴狀的吊墜,晶瑩剔透的吊墜身上刻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紋路,頂端穿著一根紅繩,在日光燈的照射下瑩瑩閃著光。
吊墜上穿著的紅繩已經被我用板磚拍羅永慶的時候拉斷了,紅繩上面還有一些暗紅的發硬的血漬,估計是我中槍之後流出的血幹了以後的印記。看來我血流得不少,整段紅繩都是血漬,連這個吊墜都被污染了,從頂端穿的洞那裡隱隱都有一縷縷細細的血絲,蜿蜒著似乎在裡面緩緩流動。
我左手提著紅繩,把吊墜放在只能叉著的右手掌里,頓時覺得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手心一直傳到手臂,連傷口處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一股無比舒暢的感覺直衝大腦,這種感覺還是我上大學後第一次看波多姐姐的教學片的時候才有過。
「這護身符不簡單!」我不由得驚訝了一下,早看過玄幻小說中有一些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玉石有鎮痛的作用,不會是這種吧?我狠狠地搖了搖頭,告誡自己,我是胳膊中了槍,不是大腦進了水起了泡!
我很奇怪地注視著那個水晶吊墜,突然覺得四周好像慢慢地暗了下來,周圍一片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這片空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我和這個水晶吊墜。而且好像冥冥之中和它建立了一線聯繫,我的心神可以慢慢進入了吊墜內含的空間,那是一片浩瀚璀璨的星空,無數的星辰在其中運行。
那晶瑩剔透的吊墜在我手中瑩瑩折射日光燈的光芒,我感覺和它已經沒有了隔閡,好像發現它在緩緩地溶化,慢慢變成了一滴如同鑽石一般透明的水滴。
這水滴越來越大,慢慢變成一團,慢慢在我手掌之中瀰漫散開,而且一絲絲地地融入了我的手心,我的整個右手手掌幾乎都變成了如同水晶做成的一般。
但不知為何,在這種只有在動畫片裡才看到的場景中,我卻一點也不害怕,只感覺這慢慢發散侵蝕我的水滴中蘊含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仿佛是失散很久的陌生親人不經意地碰見了,雖然是初次見面卻依然感覺有一絲血脈的呼喚,正如同葫蘆娃看見了水瓢。
慢慢地,不光是手掌,那團水晶的擴散慢慢向我整個右手臂蔓延,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我的整個手臂都變成透明水晶狀,就像施華洛世奇櫥窗里展示的水晶人偶的胳膊,依照市價這大一塊怎麼也值個萬八千的。
但是整個右臂變成水晶以後,水滴的蔓延就停止了。最令我驚訝的是,原本麻藥過後一陣陣鑽心疼痛的傷口變成水晶之後,居然一點也不疼了,只有一絲絲清涼的感覺,舒服得我想發出一聲猥瑣的呻·吟。
我的眼睛不由得看向右臂上的傷口,居然透過包得像千層餅一樣的層層紗布,那個傷口立刻進入了我的眼帘。我整條胳膊都變成了水晶,中槍傷的地方卻凹下去一個大洞,我一眼就可以看穿,傷口裡面還嵌有十幾粒很小的鐵屑,估計是醫生取不出來只好留在我體內。
「太他媽不負責任了!」我一邊詛咒給我處理傷口的醫生,一邊伸出左手食指很小心地觸碰了一下傷口,一點也不痛,而且整條手臂雖然看起來變成水晶了,但是並不像水晶那樣堅硬,而是軟軟的,我的手指居然可以伸進胳膊裡面,就像一團融化了的透明蠟燭油。
「噗噗」,幾聲很輕微的聲音,那十幾顆鐵屑仿佛在水中一樣慢慢地下沉,最後居然從我胳膊裡面掉了出來。而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癒合,一會的工夫就已經完全癒合,看不出一點傷口的跡象。
「嗚哇,嗚哇——」
窗外傳來一陣救護車的警報聲,把我從這種忘我的入定之中驚醒,我心神一動便從吊墜空間中收回,卻依然感覺到和吊墜的那一絲聯繫,整條手臂一閃,馬上又變回了血肉之軀。
「不會是做夢吧?」以我這個名牌大學化學系學生的近二十年的人生價值觀的角度來看,我基本不太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趕緊看向我的右手,水滴吊墜依然在我手心靜靜地躺著,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閃著光,但是我和它的那一絲聯繫卻是實實在在。再看我的右臂,雞腿狀的紗布依然還在,不過傷口明顯地完全不疼了。
我趕緊笨手笨腳地解開傷口上的紗布,不由得愣了。我右臂上的槍傷真的好了,整條手臂無比地光滑白嫩,就像用牛奶面膜做了無數次護理一樣,光滑的如同初生嬰兒的屁股,找都找不到傷口所在,連小時候種的牛痘傷疤都看不見了。
「嗤嗤……」紗布上那十幾顆小鐵屑掉落在雪白的被子上,非常醒目。
「這是……真的?」我心中一陣狂喜,羅永慶從哪裡弄來的這寶貝?那小子莫非是網絡小說看多了,學別人一起去盜墓了?
我心裡一個激靈,馬上做出了兩個決定:首先,這吊墜的功效太大了,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手臂已經被它治好了,趕緊把紗布橫七豎八纏起來,天一亮就溜出院。其次,這吊墜死也不能還給羅永慶,打死我也不承認在我手裡。
我三下兩下把紅繩重新系好,往脖子上一掛貼肉收藏,除了胸口放其它哪裡我都不放心。
心裡還有點遺憾,我那條有兜的三角褲沒有穿出來,要不然放在那裡也很安全。但是轉念一想也不合適,這水滴吊墜的性能我還不熟悉,萬一把命根子弄成水晶了的,不把高月娥給嚇死,我爹那雙胞胎孫子可就懸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高月娥,我就想起那雙修長渾圓的大白腿,就想起她那翹翹的屁股,就想起那個藍色海豚,就想起好香好軟的身體,就想起……我就這樣睡著了。
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在一片白色的海球面上,一隻藍色的小海豚在白色的波浪里歡快地游著……不對,為什麼是白色的海球面,不應該是藍色的海平面嗎?
不管它了,在乳白色的海球面上,藍色的小海豚掀起一層層的波浪,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是不是還從頭頂的鼻孔中噴出一道道水柱,落在乳白色的海球面上,居然化成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海溝,把原本一個的乳白色海球面分成了兩個乳白色海球面,波濤洶湧,一浪還比一浪浪!
我不由得湊上嘴去,想接住這道水柱,卻看見那條藍色的小海豚調皮地轉過身去,巨大的尾巴一甩,「啪」地一聲拍在我的臉上,直接把我拍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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