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夜,羈絆謝穌一生的女孩終是出現,成為了抵禦煞魔侵蝕的終極秘密武器。
羅馨,三高校花級人物,外號冰美人,身材高挑,模樣冷艷俊美,與謝穌在高二那年不打不相識。
分科後的第一天,一個靚麗高挑,身著白紗素裙,長髮披肩的冷艷女孩抱著一摞書出現在謝穌所在的班級門口。女孩無視全班男生傾慕的目光,徑直走向到謝穌的所在角落。
「喂,同學,說你呢!再找個座位吧,這地兒是我的。」冷艷女孩走到謝穌座位前,冷冷甩出一句。
一臉痴呆地盯著眼前模樣秀美,皮膚白皙的大眼睛女孩兒,謝穌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帶著興奮與緊張的心情地回應道:
「你好,我叫……」
「少羅嗦,快點挪開,你腦子進水啦,那麼多座位不坐,偏偏搶個角落坐。」冰美人一臉不耐,一腳踹在謝穌屁股下的凳子上,卻沒意識剛才的話把自己也帶進去了。
全班男生見如此靚麗可人的女孩竟然跟謝穌這個悶呆瓜搭上了話,頓時傳來艷羨的目光。
「你…..好!好!好男不跟惡女斗,算我怕了你了。」
在那眾多眼睛的注視下,謝穌臉上有點掛不住,收拾一下書本,怏怏搬到前排。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外表看起來秀外慧中靚麗俏美的女孩,性格怎會如潑辣。
對於四周傳來的火辣目光,冰美人似乎習以為常,麻利地把書本擺放整齊,瞪著黝黑明亮的大眼睛撇了一眼滿臉憋屈的謝穌。
講桌前那個年邁的老頭子也被女孩表現出的反差感衝擊的不輕,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拿起課件,繼續授課。
待到下課後,謝穌一臉不忿地想為自己討個公道,可剛扭過頭,便被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迷住了。
只見那冰美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精緻臉蛋在藏匿在烏黑順直的長髮下面,隱藏著令人憐惜的憂傷,尤其那雙深邃的明眸,仿佛能洞穿所有人的心思。
直接無視謝穌的呆痴,冰美人翹唇一張便顛覆了他心中女神的光輝形象。
「知道你想說什麼,別因為一個桌位跟我說什麼廢話。」不等某人張口,冰美人便一口氣把他想說的話全給噎了回去。
「可是,你,你......」
「別你你你的,叫我羅馨,現在你可以轉過去了。」看到謝穌吃癟的樣子,冰美人覺得有些好笑,微微掀起了嘴角。
美人莞爾一笑,猶如沐浴著春風,謝穌又傻了。
「哦!」
淺淺一笑便把剛才還霸氣十足的女漢子,頃刻間變成了人畜無害的清純小女孩,謝穌像著了魔一般,下意識地順從冰美人的吩咐,轉過身去。
當眼中看不到那勾人心魄的魔女時,謝穌頓時又清醒了,不禁暗惱,我怎麼這麼聽這女魔頭的話,不讓不說話就不說話,讓轉身就轉身。話說回來,雖心有不忿,面對如此嬌柔的花容月貌,總不至於揍她一頓吧,估計沒那個男人能下得去手。
「哥們,嗆得不輕吧,你也太丟咱爺們兒的臉面了,看兄弟如何替你出頭。」
面對如此霸女,謝穌的男同桌實在看不下去,便想要上前替他出頭。忿忿不平中甩了甩飄逸秀髮,身材高大的男同桌轉身衝著女魔頭打起招呼來:「嗨~......」
「滾!」不等他說出第二個字,冷艷美女便吐出一個字來。
這丫頭吃了槍藥吧,逮誰跟誰凶啊!一看如此場景,謝穌趕緊縮回腦袋,也不提討回公道的事了。
謝穌願意息事寧人,吃癟的男同桌卻不樂意,隨即開口諷刺道:
「果然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啊!」
話音剛落,只聽「啊!」的一聲慘叫,男同桌便一屁股摔倒在地。
羅馨抽回勾在凳子上的腳,一臉冷漠地盯著坐在地上傢伙說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你......我......好!有種,以後等著。」
男同桌揉捏著臀部,哼哼唧唧地站起身,又想罵人,卻礙於男人的尊嚴,終是沒有再開口。
謝穌見此景,不禁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慶幸自己沒在座位的問題過多糾纏。
「本人吳水,口天吳,流水的水,你呢?」
吳水不敢再惹身後的冰美人,為了緩解狼狽和尷尬,把注意力轉到謝穌身上,順便讓身後的冰美女知曉自己的名字。
「嗯,你好,我叫謝穌。」
謝穌雖內向,但是出於同桌關係,還是跟吳水打了聲招呼。
「污水,寫書,果然都是好名字。」
聽到冰美人對自己名字的評價,吳水二人同時拉長了臉,額頭出現三道黑線,恨不得一起掐死身後的羅磬。
就這樣,直至放學,兩位大仙皆默契地不再言語,以防身後冷不丁再冒出什麼挖苦的話。
二人在戰戰兢兢中把放學的鈴聲盼到,謝穌急忙收拾好書桌,跟吳水打聲招呼,便匆匆離去。
有時候,這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能塞牙。
因為貧窮,化縣在三高通往縣城的道路並沒有安裝路燈,昏暗中,謝穌一不小心踏進一灘泥水裡,整個鞋子都浸濕了。他煩躁地坐到路旁,脫掉鞋襪,擰出裡面的泥水。
「喂!『寫書』!你在這裡幹嘛呢?」
一個清靈且熟悉的聲音耳邊響起,謝穌順勢抬頭一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竟然是她!女魔頭羅馨!果真是冤家路窄啊。
只見羅馨拿著手電筒照在謝穌臉上,一臉好奇地盯著他手中的鞋襪。
刺眼的燈光打在臉上,鬱悶的謝穌只好用手去擋,心中直嘆晦氣。
「你別照了,眼都給你刺瞎了!不小心踩到泥水,正想法把鞋子和襪子裡的泥水擰出來呢。」
謝穌沒好氣地甩了一句,便不再理會這位女魔頭。
羅磬見他蹙著的眉頭,猜想可能再生自己的氣,也不好再出言挖苦,而是把手電筒照向那不停擰動地大手上。
借著手電筒的燈光,穿上濕滑的鞋子,抬頭盯著酷酷的羅馨,謝穌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挺可愛的一美女,非要裝出一副千年老妖的摸樣。
「謝謝,你也不算太壞啊!家住哪裡啊?」
「城關綠蔭路。」羅磬淡淡回道,隨後又面無表情地往前走去。
「哇!我們順路呀,以後可以結伴回家啊!」
用力跺跺腳,震掉沾在上面的泥巴,謝穌大步追上羅磬。不知為何,知道這個女魔頭跟他順路,心中反而有一絲興奮。
「嗯!」女魔頭果然還是惜字如金。
「你是不是不愛說話啊?」第一次見比自己還話少的人,謝穌竟然有點惺惺相惜的,嘴裡的話不知覺多了起來。
「嗯!」冰美女以實際行動告訴他,什麼惺惺相惜,錯覺,絕對是錯覺,我不過懶得理你罷了。
「不說話也好,比起兇巴巴的模樣,我覺得你不說話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嗯!」
......
「嘎~嘎~嘎~」一隻烏鴉從天空掠過。
於是,無數個夜晚,通往縣城的幽暗道路上,總會出現一個纖瘦高挑的身影,陪伴著嬌柔俏美的冷艷女孩兒吟詩作賦,調皮搞怪。
「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就像一個音樂家,正在彈一首美妙的音樂,而你就是我忠實的的觀眾,勤勤懇懇,無怨無悔地聽我彈唱,雖然你完全不懂我再彈什麼。對吧!妞兒,繼續彈琴…….」少年的潛台詞:總是有種感覺,我再對牛彈琴。
「嗯!」冰美人的潛台詞:這二貨話可真多!
「嗨!快到家了,是不是挺捨不得我的啊?」少年俊眉頻頻眨!
「嗯!」冰美人的潛台詞:我忍!回家再吐……..
經過時間的沉澱,以及謝大傻的不屑努力,冰美人的嘴巴終於被撬開了,雖然說的都是些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哥哥,我錯了,您老人家就饒了我吧」之類的話,卻比起之前有了巨大的進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感情逐漸加深,謝穌對羅磬有了新的認識。
跟謝穌有幾分相似是,羅磬同樣經歷過家庭鬧劇。鬧劇中,她的父母倒是沒有離婚,只是感情的破裂,讓他們看起來就像一對陌生人。而生活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羅磬在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冰美人。
有的時候,她甚至極端的希望自己的父母早日分開,不要再這樣痛苦地糾纏在一起了。而這種奇怪想法,在情商基本為負數的謝穌看來,很是荒唐。
因為性格冷淡,靚麗清純的羅馨沒有太多朋友,跟異**往的次數更少得可憐,謝穌自然是她為數不多的異性朋友之一。面對那些帥哥靚仔傾慕,表白,羅磬總是渾身散發著冷艷的氣息,一副擺出巨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直到把眾多追求者逼到三尺之外,才肯罷休,因此眾人這才給她起了冰美人的外號。
每每想到這些,謝穌由衷地感謝那灘泥水,給自己創造了親近冰美人絕佳機會,果真是緣分自有天註定。
深深陶醉在跟羅馨在一起時光,謝穌有一種說不出的特殊感覺,他隨著她的微笑而開心,隨著她的抑鬱而傷心,會為她在黑夜中深情歌唱,在手電筒的燈光下翩翩起街舞,更享受著無數男生夢寐以求卻難以企及,那忍無可忍時捶來的粉拳。
無數個夜晚,他們就這樣並肩而行,靜靜走向星光照耀下的短短旅途。
二十年代初期,異性學生之間太過親密,是違反校規,要被處分的。所以在校園裡,兩人總會默契地拉開距離,甚至有時候都不會去打招呼,而是在罪惡感和糾結中默默注視著對方。
甄涵是羅磬的傾慕者之一,身材高挑,外表俊朗,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碎,不過最讓謝穌嫉妒的還是他的嘴皮工夫,此人知書達理,能說會道,在這個以低調沉悶為主流的年代,幾乎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
至於是怎樣和甄涵、吳水以及性格溫和的老馬三人廝混到一起,組成了風靡一時三高f4組合的,謝穌自己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吧!
四人因身材高挑,長相俊俏,又時常聚在一起,自然得無數少女春心蕩漾。四人所到之處,皆引來不少瘋狂尖聲:「f4!f4!f4!」
尖叫中偶爾會夾雜著一些異聲:「把那個兒最低傻帽攆走,換個帥點的!」
而每當這時,甄涵三人便冷眼看著某少男趴在大槐樹下舉著雙臂仰天耗嚎大哭。
食堂門前,甄涵甩了甩飄逸的頭髮,一臉神秘地湊到謝穌面前耳語道。
「阿穌,聽說你跟羅馨關係不錯,是嗎?」
「還好吧,你問這幹嘛?」
謝穌用他那疑惑的眼神警惕地盯住眼前的賤人。
把一臉好奇,想往這邊湊的吳水二人一腳踢開,皮糙肉厚的甄涵竟然面露羞澀,嘖嘖說道:「呵呵,事情是這樣的,兄弟我想讓你幫個忙。放心,決不讓你白幫,完事幫你打一個月的開水。」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什麼事。」
謝穌根本不相信甄涵會這麼好心,看那副賊樣,指不定再打什麼鬼主意。
「呵呵,幫我把這封信轉轉交給羅馨,完事告訴我她的反映,記著別讓那倆貨知道了。」
甄涵偷偷撇了吳水二人一眼,見兩人皆仰著頭一臉正義地望著女生宿舍,再次叮囑道:「一定要保密哦!」
接過精緻的信封,謝穌對著太陽照了照,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信啊,難不成是情書?」
「大哥,你趕緊收好吧!」
甄涵見狀,連忙把高舉的胳膊給拉了下來,奪過信封,偷偷摸摸地放入謝穌的口袋。
「是一封道歉信,你別瞎想,你的任務就是把信完好地送到她手裡。我警告你,好奇害死貓哦!」
「就你那鬼主意,傻子都能猜到。」把甄涵全身上下鄙視一遍,謝穌心裡才平衡一點。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待與三人分開後,謝穌把信封從兜里掏了出來,望著靜靜躺在手心的精緻信封,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什麼的滋味。雙手微顫,此刻的信封似乎變得異常沉重。
月色下,兩個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身影,漫步在昏暗的道路上。
「馨兒,這是……..」
深吸一口氣,心事重重的謝穌還是把信封遞給了羅磬,畢竟他答應過甄涵,要把信封安全送到。
羅磬瞟了一眼信封,不屑地說道:「沒想到你跟其他男生一樣,來這一套,太俗了!就不會來點新鮮點。」然後,搬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接過信封,放入包里。
「不是,這個……」見她誤會了,謝穌連忙想去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下次再追女孩兒,我提前教你幾招。」
冷艷的羅磬突然調皮壞笑起來,惹得謝穌痴傻在原地,雙眼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傾城尤物。
「喂,你傻啦!跟你說話呢。比如說,弄張磁帶,加上優美的音樂背景,把你想要說的情話錄上去,或者買個賀卡寫在上面,順便把你的照片放在裡面.....」
天色昏暗,羅馨並沒注意到謝穌的異樣,只顧在哪滔滔不絕海侃,顯得心情極佳。
望著眼前調皮的俏佳人,臉上掛著嬌羞的緋紅和發自內心的笑意,謝穌突然覺得有些苦楚,心中暗自猜測,不知她看完信後,會是怎樣的表情,也會跟此時一樣嗎?如果是,那他應該為她祝福嗎?
看到謝穌一幅心事重重的摸樣,羅磬莞爾一笑,隨即安撫道:
「放心吧,它不會被扔掉,我會仔細鑑賞謝大人的巨作的。」
說完便把信封撫在胸前,做出一副很珍惜的模樣。
見此,謝穌心中一痛,沉默間竟無言以對。
仰望璀璨的星空中,一顆掛著長長尾巴的流星從天際划過,羅磬突然黯然神傷,望著漫漫星辰幽幽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們都畢業了,你還會對我那麼好,為我唱歌、跳舞,陪我靜靜地走完回家的路嗎?」
這句話,像是詢問他,又像再問自己。
「我……我…….當然會啦,不管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你都是我永遠的好兄弟。」
話一出口,悔恨不已的謝穌就想抽爛自己的嘴巴。該死的!我再說些什麼!
「哦?」
悄然抹去凝在眼中的晶液,羅馨失望地轉過身,擠出一絲笑容,跳到謝穌的面前,大聲笑道:「跟你開個玩笑,看你那衰樣,又胡思亂想了吧。」
「你!你這死丫頭,調戲良家少男,該當何罪!」
懊惱地謝穌把魔爪伸向眼前嫩白的脖頸。
羅馨驚叫一聲,輕盈地躲開魔爪,調皮地做出一副鬼臉。
「咯咯咯,抓不到我,抓不到我,你這個大傻瓜……」
應她所言,這一世,他真的沒能抓住她。
黑夜中,柔柔的清風吹拂著青柳,淡淡地月光撒下一絲溫馨,一幕柔美的畫面銘刻在半月依穹下。清風拂面,看著精靈般的嬌美身姿和銀鈴般笑聲,這一刻,他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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