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有興趣了。
只在武俠劇里看到的輕功。
如今有可能真的學會,傻子才拒絕。
「多謝世子爺。」
盛淮眼神揶揄。
「我只是受人之託。」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湊近容清璋,道:「殿下,回去給您做好吃的。」
她現在可能也就這點用了。
鄭謹是真的很好奇。
宮裡怎會有如此不懂規矩的丫頭。
莫說皇宮了,便是國公府都見不到。
七殿下慣著她,可以理解。
兩個孩子年齡相仿。
盛淮是為何呢?
這位可是最端慎克己、循規蹈矩的人物。
心黑歸心黑。
外人談起他,莫不是交口稱讚。
**
夜幕降臨,整座京都,被花燈映射的亮若白晝。
無數達官顯貴,平民百姓。
都匯聚到街頭巷尾。
兩個小的在前面,鄭謹和盛淮在後邊。
清絕出塵的好相貌,惹得交錯而過的女子無不羞紅了臉。
熟識的女子不敢去招惹鄭謹。
這位已和二公主訂婚。
可定國公世子,卻尚未婚配。
應慄慄可不管這些。
美男隨時可以看。
上元節的燈會,一年只有一次。
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她拽著容清璋在兩邊的花燈攤位看的目不暇接。
「殿下,這家的燈好看。」
其中還有一盞可以旋轉的花燈。
裡面大概是機關催動的吧。
店老闆見狀,笑道:「小姑娘真有眼光。」
他指著應慄慄心儀的那盞燈。
道:「這是我們家的燈王,需要猜對十二道燈謎,才能帶走。」
應慄慄看了其中一道燈謎。
「一封朝奏九重天?」
抱一絲,她想了一會兒,放棄了。
「報君知!」
容清璋淡淡回答。
店掌柜高唱道:「答對了。」
應慄慄:「」
這便是智商的參差了。
「帝子乘風下翠微。」
她蹙眉:「這個我應該知道的。」
容清璋:「仙客來。」
「對!」應慄慄猛地點頭。
容清璋無奈嘆息。
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之後十道燈謎,真就沒難住這位。
鄭謹:「」
他看著雙手的燈。
再看看前面的應慄慄。
「不是,你們猜對的燈謎,為何給我們?」
他對這些花燈真的不中意。
民間的花燈,哪裡有國公府的好看。
最好的花燈匠人,可不會給這些小攤小販製作。
盛淮笑道:「不是給你,只是讓你拎著。」
鄭謹被氣笑了。
「我可是國公。」
讓國公給一個小丫頭打下手。
她還真敢。
說歸說鬧歸鬧,鄭謹也沒撒手。
晃悠悠的來到江畔。
岸邊的垂柳已經開始抽芽。
江上,停著不少的畫舫。
站在江邊能聽到從畫舫中,傳來的樂器聲和女子吟哦婉轉的歌聲。
離得近的,也能聽到裡面男女嬉笑聲。
這就是神仙日子。
很快,一艘畫舫停靠在岸邊。
鄭謹道:「走了。」
應慄慄扭頭望去,趕忙拽著容清璋跟上。
「兩日前定的。」
鄭謹道:「明月坊的雙姝。」
在大昭,沒有明文規定官員不得流連風月場所。
因此,在這邊能看到很多官宦子弟。
甚至還有朝中重臣。
上了畫舫,裡面布置的華麗且寬敞。
桌上擺滿了酒水和點心。
旁邊的匣子裡還放著菜品。
「見過國公爺,見過世子。」
兩名容顏絕色的女子進來,並帶來一陣香風。
這兩名女子,白衣清麗,紅衣嫵媚。
風姿不同,卻難較上下。
她們便是京都鼎鼎有名的風月館,明月坊雙姝。
白衣女子名喚映雪,紅衣女子名喚青黛。
只看這兩位的表現。
她們與鄭謹頗為熟識。
映雪在盛淮身邊坐下,青黛則去侍奉鄭謹。
至於容清璋和應慄慄。
兩個孩子嘛,吃點心就好了。
「國公爺可是有些日子沒來咱們明月坊了。」
青黛提起酒壺,幫他倒了杯酒。
蔥蔥玉指端起酒杯,送到鄭謹唇邊。
這位就著美人兒的手,喝下。
「爺在準備大婚事宜,忙得很。」
京中都知曉,帝王為安國公和二公主指婚。
青黛笑道:「那奴家便在這裡,先恭喜國公爺了。」
映雪則相對清冷。
與盛淮聊詩詞、聊畫作,甚是投契。
青黛對此亦是精通,不過她們都是按照客人的意願作陪。
很顯然,鄭謹今日只想來放鬆熱鬧的。
應慄慄仔細欣賞了美人。
覺得多少有些無趣,拽著容清璋在旁邊的暖榻坐下。
「殿下,咱們下棋。」
她聲音很輕。
美人嘛。
看的再久也無用。
反正不是她的。
應慄慄執黑先行。
一子落下。
容清璋低笑:「你怎的每次都是起手天元?」
應慄慄對此還是個沒入門的蠢萌。
自然比不得容清璋。
她笑道:「這裡最顯眼。」
幾手下去。
莫說是容清璋了。
便是過來旁觀的盛淮都無語了。
「殿下!」
應慄慄抬頭看著他。
「嗯?」
容清璋好看的手指,與白色棋子映襯的特別好看。
她指著棋盤邊緣,繞了一圈。
「如果我用棋子把周圍全部圍住,算不算贏?」
這句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映雪和青黛這次也聽到了小丫頭的稱呼。
面前的人是殿下。
不是皇子、便是王公子嗣。
容清璋無奈看著她。
「你覺得呢?」
應慄慄:「」
「之前我教過你的,棋局中存在活棋。」
榮慶章道:「再者,誰會給你機會,把四周擺滿?」
圍棋一道,博大精深。
此間方寸,可演化天地。
她之前也下過,都是胡亂落子。
有時容清璋自爆破綻,這小傻子也不知道。
應慄慄絲毫不羞怯。
她就是覺得圍棋太難了。
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家裡也沒人會這個。
「沒了!」
容清璋撿走她擺放在天元的棋子。
鄭謹突然在旁邊捧腹大笑。
「這小丫頭,著實有趣。」
放在身邊,的確可以逗弄兩下。
天真的很。
還有點傻傻的。
不久。
兩位花魁走到一旁,開始彈曲兒。
這是應慄慄沒聽過的。
但是很好聽。
鄭謹和盛淮半靠在無腿椅中,聽得入神。
應慄慄則低聲和容清璋說話。
「殿下,圍棋太難,咱們下五子棋。」
容清璋道:「何謂五子棋。」
「就是相連成五顆棋子便算贏,不論橫縱還是斜連,都可以。」
這個她總不能一直輸吧。
容清璋點頭,「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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