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
正在努力讓「紫珠」吐小元石的林御被羅天強拉出了房間,前往登天橋。
時隔十年,再次來到登天橋,林御心中感慨,這十年,他都沉浸在修煉中,十年前的一幕宛如昨日一般,看著鏈鎖石橋,林御想起了那名仿佛不存在的老者,當初,他看出了紫珠,卻沒有剝奪自己,反而說讓自己找到不羈本心後,去找他,讓林御無奈的是,這諸天宗如此之大,上哪去找他?
在林御沉思之時,新一屆弟子登橋開始了,與當年一樣,上千名弟子如潮湧般踏上了登天橋,在橋的另一端,有著數千名弟子圍觀,他們爆發出了陣陣議論。
「不知,這一屆弟子中,有幾人能走過一半!」
「走過一半又如何?上一屆那純木之體王浩蕩只走到了十分之三,如今,十年時間他已經能煉製出三品道丹,與三品丹師也只是一步之遙!」
「就算有人走過一半又如何?上一屆有兩人走過了一半,一人去陣法一脈掃地了,另一名加入了鍛造一脈後,默默無名,風頭被龍鳳二人蓋過。」
……
「這就是名震五天九地的登天橋?我屠狂看也不過如此。」
就在眾人議論之際,一道狂妄至極的話語從石橋的另一端傳開,只見一名身披獸皮,面容粗狂卻有股天生威嚴,身體壯如虎豹般的青年直接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擋在他面前的幾人竟直接被他撞飛,他大步朝著登天橋的另一端疾奔而去。
「這…」圍觀的弟子們看著那被撞飛出登天橋的新晉弟子各個目瞪口呆,就連林御也張著嘴,看著這名為屠狂的青年,這般狂妄之徒,縱然林御活了萬載也沒看到過幾個啊。
在眾人注視之下,這屠狂疾步走過了登天橋一半,在眾人滿腦空白之時,他竟直接走過了跑到了林御等人的前方。
十五息,不到十五息的時間,這屠狂竟直接完整的走過了登天橋,而數百道神識同時籠罩此地,諸天宗最中心的那座山峰一名紫袍老者猛的瞪開了雙眼,目光看向登天橋方向,神情凝重:「圓滿道心,等等,此人身上竟有封印?難道是來自…那裡?」,隨之,老者傳音給了諸天宗所有強者。
陣法一脈,赤松子停下了清掃,他看向登天橋方向:「不愧是那個種族之人…只不過,跑來這裡幹什麼?莫非…」老者目光看了眼另一座山脈,陷入沉思中。
諸天宗高層集體震動,而登天橋處,鴉雀無聲,各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名為屠狂之人,只聽到屠狂厲喝道:「諸天宗不是有個陣法殘碑麼?它在哪?」
眾多弟子各個呆如木雞,根本未曾反應過來,而這群弟子之中,若說還有人清醒,林御算一個,不過,並不想出風頭的林御,保持沉默。
「說!」這屠狂直接抓住了一名普通弟子的衣裳,抬至空中,大聲說道。
「你…你…我…我。」這弟子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看著不怒自威的屠狂半天說不出話來,屠狂見此直接將這弟子往後一丟,冷喝道:「廢物」,說著,他又隨手抓了一人,而這人恰好不好,正是來看熱鬧的羅天。
羅天閱歷尚淺,此時還沉浸在震驚中,也結結巴巴了半天,正要被這屠狂丟出去時,突然一道冷喝聲響起:「你想去殘碑哪裡,帶你去就是,何必要傷人?」
抓著羅天的右手一頓,屠狂循聲看去,虎目落在了林御身上,他獰笑一聲道:「好!」說著,他將羅天放下,右手朝著林御抓去。
林御不動,注視著屠狂,冷靜道:「你是想去看殘碑,還是想打上一場?」
這屠狂狂妄至極,林御可以只當看熱鬧,可這屠狂要惹到自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哈哈,這諸天宗弟子中也並非都是孬種,你要打,我陪你打,不過,在這之前,先去殘碑!」說著,屠狂收回了右手大聲笑道。
林御見此,轉身朝著宗內走去,屠狂橫衝直撞撞開那些還未回過神的弟子,尾隨林御身後,走進了諸天宗內。
一刻鐘後。
林御帶著屠狂來到了陣法一脈的殘碑前,而在兩人的身後已經尾隨了上千名弟子,人數持續在增加,不得不說,屠狂直接走過登天橋震住了所有弟子,以至於,登天橋處已無弟子在圍觀,只留下站在登天橋上乾瞪眼的新晉弟子。
如屠狂這般異類,太過少見,而他那張狂的性格更讓人不得不關注。
「這就是傳聞中的殘碑?」屠狂來到殘碑前,打量了少許,驚詫的看向林御,待看到林御點頭後,屠狂直接坐了下來,盯著石碑開始打量。
林御將屠狂帶到此地後,並沒有逗留圍觀,而是拉著滿臉驚奇的羅天離開了此地,對於這樣的熱鬧,林御沒多大的興趣,在初始界天才都層出不窮,更別說這五天九地,如屠狂這般,足以稱得上是五天九地的天才,可以他那張狂的性格,林御相信,他命不長久。
這一界,強者多如牛毛,若屠狂一直張狂下去,總會有一天得罪頂級強者,而那時,他的隕落和他驚艷一樣,只是曇花一現,當然,若這屠狂有著足夠強大的後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到普通弟子山峰,林御並沒有繼續在羅天房舍修煉,而是另外選擇了一處空房舍,開始修煉,見識了屠狂這般天才,林御對力量的渴望越濃,他很是想有朝一日,能憑藉自己的實力在五天九地有著自保之力,那一日,將是他離開諸天宗之時,而在這之前,林御唯有苦修。
活了萬載,林御對著諸多事物都看的很開,那種年輕氣盛在他身上很難找到,又或者說,他追求的是笑到最後,而非逞一時威風,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沒有冒犯他之前,一旦觸犯於他,林御會比任何人的反應都激烈,他性格如此,多年來從未改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他的原則,雖然,有時會招惹禍事,可林御沒想過改變!
在房舍中布置了一個聚元陣後,林御繼續開始煉製小元石,他現在只有五百餘顆小元石,這讓他並不滿足,以小元石布置陣法,這是他的一個殺手鐧,在沒有與人交戰之前,他需多多準備,以防不測。
接下來的日子,林御的生活又進入了枯燥的循環中,好在每次被紫珠吸乾了死之道元後,林御體內的死之道元都會有所增長,這是一個煉製小元石的過程,也是修煉的過程。
樹欲靜,而風不止,林御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三個月後。
盤坐在殘碑前的屠狂睜開了雙眼,臉上帶著一份不甘,眼裡一片陰霾,他二話不說,直接一拳轟向了這殘碑,怒聲道:「就憑這殘缺陣法也能立足此地無數年?」
石碑屹立此地無數年,仿佛是紮根於此,遭受屠狂一擊,巍峨不動,而屠狂卻並不解氣,站了起來,直接一腳又要踢過去,卻聽到一聲冷笑聲響起:「好張狂的小兒,悟不到殘碑上陣法就算了,還敢毀壞殘碑,莫非,諸天宗是你家不成?」
「我悟不到?就憑這殘碑?」屠狂轉聲獰笑。
「哼,上一屆我諸天宗內有三人在這石碑下一坐兩年,而你不過三個月,敢狂言這侮辱殘碑?我看你是悟性不如人!」一名身著精英宗服的弟子冷喝道。
雖然過去三個月了,可在此地圍觀之人還有上百。
「兩年?他們是誰?」屠狂聞言,臉上的怒火稍稍收斂,粗聲問道。
「其餘兩人我了解不多,但三個月前帶你來這裡的凌師兄,就是其一!」另一名普通弟子回答道,當初,林御氣的李丹師吐血,在普通弟子裡也有了不小的名氣,諸多普通弟子暗地裡稱他為師兄。
「哦?」屠狂目光一亮,身體一晃直接來到這普通弟子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裳,道:「指路!!」
林御不知道屠狂即將逼近,就算知道,也不會多想,因為…在他的房舍前,來了一波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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