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玉莫名感到眉心處一絲光明,時明時暗似弱似強,這光好是從外界而來,也好是從腦中放出的一絲微光,趙石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這一絲光上。
每念誦一段這微微的光線就會搖擺數次,這道光芒自從在眉心處亮起,沒增強半分也沒削弱半分,趙石玉一直想讓這絲光變強卻一直無法辦到。
心中默念一遍一遍又一遍,念了多少遍他也不知曉,此時保護他的高僧們很是佩服趙石玉,這種靈壓加身的痛苦可不一般,那是一種窒息又沉重的痛,能抗住靈壓的修士萬中無一,今日卻活脫脫見到一個另類在眼前。
看趙石玉的面部雖然有些緊湊,那是疼痛帶來的,可他就是能挺住,不光能挺住而且從未喊過疼,前些天面色煞白額頭見汗,此時面色已經恢復如初,他好像適應了靈壓似的,可再看面部表情,證明他還是在忍著靈壓帶來的疼痛。
外人看不出趙石玉半點異常,趙石玉卻實打實的感覺到自從眉心一絲光芒出現,自己的身體就有些不同了,皮疼肉不疼,呼吸也是漸漸平和,腹中金丹也恢復正常轉動,不再瘋轉了。
此時趙石玉沒有看見保護自己的高僧們已經把他團團圍住,護體法寶時刻不停的釋放著法力,路程走了大半仍能不能有絲毫放鬆,一旦有散失趙石玉可承受不住。
百十號高僧持續不斷的釋放著靈壓,為保證趙石玉安全只能這樣了,此時拜坤國與伽羅國的修王們以趙石玉他們為中心,環形散開放出神念感知著方圓百里的一切動靜。
這十多天下來就沒安生過,十國不缺的就是修王這是真的,這些天十國各路修王紛紛登場亮相,三五成群三倆一夥冒出來與楊天亮和木吉他們過過招,見勢不妙便拔腿就跑。
還有修王大隊前來滋擾,上百號修王硬拼趙石玉的護衛隊,結果是傷的傷亡的亡。
亡只是肉身沒了保留仙嬰退走,護衛隊也有傷亡,但比起他們要好得多,伽羅國高僧的防禦那是十國聞名,自保不在話下還能保護周圍的修王,這就有點厲害了。
修王之間戰鬥互有勝負不假,可這些天的戰鬥為什麼都是一方勝利呢?
前來打劫的修王們吃了敗仗心裡真的憋屈,為什麼憋屈呢?原因很簡單就是趙石玉的符寶,符寶扔出符中的術法與十國術法截然不同,他們吃不准術法的門道,慌忙間就被偷襲。
以前戰鬥都按套路出牌,現在多了另外一個因素,這下就找不到套路了,一時無法破解,只能被動挨打。
拜坤國修王們群攻擅長,伽羅國高僧往往會給對手留有餘地,可這符一扔味道就變了,方圓十多里地內都在符寶的打擊範圍內,攻擊範圍廣不說其中還有致命的重擊,沒等逃出攻擊範圍,就被兩國修王夾在中間亂打一氣,屬實那叫一個狼狽。
今日稍有空閒,文占師兄弟就湊到一起,無事閒聊下也是蠻開心的一件事,速度不變但各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大師哥這回算是出了大風頭,你的破軍斬將法讓你發揮的淋漓盡致,他日抱怨修成後不得施展只因威力太強,今日你算是練個夠本了」余冰說道。
楊天亮得意的說道「是啊,是啊,這次打的都是活靶子,就在前天夜戰,我的一招萬劍破天還竄了回糖葫蘆,密國惡友五老,老二老五外加老三的一條腿被我一擊命中,痛快,真的痛快,一擊讓這三個老惡徒變成了瘸子,想想都開心。」
穆華宇抱著肩膀一臉的平靜,卜嵐在旁好奇的問道「想什麼呢?這回沒事不用想著那些對戰時的招式,咱們哥幾個一起聊會。」
穆華宇抱著肩膀嘴角一翹,笑著說道「你說咱拿著符王扔了個痛快,等到了地方趙小友不給我們補償這個損失怎麼辦?這符我還用順手了,以後打鬥時不用我心裡會空嘮嘮的。」
文占點了點頭說道「這符王真的很厲害,有一張豪雷轟天王符我扔出去就後悔了,雷雨電火間就困住了三十幾個,可惜嘍,可惜嘍,這符既能困敵又可殺敵,術法強橫到令人髮指,尤老鬼仙嬰出體都沒跑出那片雷雨電火的囚籠。」
楊天亮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文占問道「兄弟啊,你扔符時沒有看清麼?咱們的雷王符可就三張,我還以為你扔的是劍雨渾雷王符呢?你也真捨得下本啊,和我說說你怎麼想的?」
文占看了看穆華宇,又看了看楊天亮說道「穆師哥他說蚩予國鬼王們很是難纏讓我找個強硬點的符王,我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以往咱們鬥法時都是輸多贏少,他們算是妖邪餓鬼,用火屬王符可以克制他們,我隨手拿出第一張就是豪雷轟天王符,捉摸著雷電更是妖邪的克星,索性就扔一張玩玩,我……」
穆華宇開口打斷了文占的話,無奈的說道「玩得好,滅了幾個禍害也行,等到地方怎麼討要王符的事就交給你了,以後風冰雷土四樣王符禁用。」
余冰搖了搖頭說道「穆師哥你真是護著文師哥,我們說他幾句怎麼了?冰土雷每樣各兩張,風王符三張,最強的必定是雷,其次是風與土,冰最弱因為咱們這下雨都費勁,可文師哥他也太孩子心了吧,想一出是一出,你的改知道麼?」
楊天亮看到文占的臉色突然問道「趙小友已經說過王符沒有了,人家說沒有了你還怎麼要?」
穆華宇說道「師哥趙小友說沒有你相信麼?他的符已經名動十國,去看望金鼎大師送點見面禮還是很有必要的,他送的禮物絕對是會是一份大禮,其中必有符籙。」
余冰有些不解問道「金鼎大師也是外來的,他還能看上符?據傳那老和尚很是厲害,一人戰二十名修王不成問題,把符籙當禮物有點兒戲了吧。」
卜嵐說道「你啊,想事要寬,符籙金鼎大師不用,可他國的僧眾需要符籙啊,這一路上這麼多和尚保護趙小友白保護了?我看不光送上符籙還有那個也的送上?」
文占看著卜嵐問道「還有那個送上?你把話說明白點好麼?」
卜嵐嘆氣的說道「你回去問你徒弟吧,他們一定知道。」
文占還想問被穆華宇傳音打斷,這才消停的下來,這次行動還有外支師兄弟,現在這事師父可沒許諾對外界透漏,現在還不能名言,一旦走漏消息,那絕對會被責罰。
此時離伽羅國還有一日多的路程,雖然不見歹人,可也不能掉以輕心,這一路走來可不容易,不光浴血奮戰還有費盡心力猜測劫匪們的意圖動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想要以少勝多必須把敵方的意圖看清摸透,十國的方位大致以扇形鋪開,這一路上到了哪國的地界要認清,交戰最激烈的那幾日就是在簡國與文國邊界外,想要正面擊退強盜那是痴人說夢,九死一生的事還是避而遠之為上上策。
虎狼窩離遠點最好,逞匹夫之勇容易全軍覆沒,這二十多天裡並非每日都是趾高氣揚氣勢洶洶,多半都是躡手躡腳東躲西藏的趕路,修王境也不是無敵的存在,強盜劫匪們也都是修王。
現在快到了可以稍微放鬆一下,青獸國現在哪裡還有心派人出來劫人,他們算是倒了大霉,除了拜坤國和伏蒼國沒惦記他們,其餘的幾國把他們是做珍饈美味。
和平年月都只青獸國財大氣粗傲視他國,論各國修王人數青獸國最多,論富有程度青獸國地面鋪金磚,屋頂美玉琉璃瓦,揮手擲千金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這麼強橫就這麼霸氣。
這回可好,那真算是褲襠開線丟了大人了,也不知是被打傻了,還是聰明大過頭了,不躲不閃心眼死一根筋低頭一個勁兒向前沖,非得按照原定的返程路線回國。
這一路上成了過街老鼠,悶頭硬沖的結果不堪入目,死傷慘重不說,符籙也被劫走不少,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金寶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多少名愛護自己的前輩肉身在戰鬥中化為灰燼,有的前輩連自己的仙嬰都沒保住,千年的修練皆成空,含淚落九泉入地府,可憐可嘆興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青獸國算是到了大霉,尚君國與伏蒼國也沒好到哪去,按路線上講他們占了不少便宜,可這一路上也沒有消停過一刻鐘,也是被收拾的極其狼狽。
張蓮此女天生高傲,術法奇特,手中法寶也是強的嚇人,雖是女兒身但骨子裡比爺們還爺們,性格古板保守,瞧不上那些鶯聲燕氣濃妝艷抹的女修,在她眼中那樣女人都是廢物。
回程的路上她想靠著一己之力逃回國,事以願違她被收拾的很慘,不光慘而且還特別的丟人,她這臉算是徹底丟在路上了,想找也找不回來。
她的逆轉乾坤術法修到小成階段,有卸法與退法的能力,她的術法在十國修王眼中也能排進前十,所以一般修王不敢招惹她。
宋佚成也就靠她照著才活到今天,倘若換別的修王來照宋佚成,怕是宋佚成的墳頭草都幾米多高了,小公主早成寡婦了。
張蓮與本國修王拼命的抵擋著修王劫匪,這一路上自己雖是有驚無險,可這丟人現眼的事是一件跟著一件,術法加身可保全自身,可保不住身外衣物,一個躲閃不及,胸口的衣物被打出一個破洞那都不算啥了,敵眾我寡時經常被打成一絲不掛,敵人也看她的通透,自己人也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臉都丟光了,那臉真是無處去尋。
平日自己穿的嚴嚴實實,一身整潔的素裝,從不濃妝艷抹,出席正式場合也就描描眉算是打扮一下,天生麗質的她不屑於在臉上做文章。
看到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修,張蓮心中那叫一個鄙視與不屑,她瞧不起那樣的,不靠他人不求他人是她的做人之本,她認為女人不比男人差,甚至還比男人強,頂天立地女中豪傑才算真女子。
她也心中也有愛,他中意的男人一定要比她強,不說強出百倍吧,起碼勝她一大截才行,讓她感到什麼叫做高山仰止,文武上勝出那是基本,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只要張蓮懂的,她的如意郎君也必須懂,而且要勝過她數倍以上。
因為這個擇偶標準,別他人嘲笑過無數次,因此得個外號叫神仙夫人,俗話說的好,笑話人不如人,張蓮從拜坤國出發到回國,一路上春光大現,除了腰間的藏物腰帶尚保留完整,一路所帶的衣服都化成了飛灰。
自己所帶衣物都被毀後,又借了十多件衣裳也都毀在戰鬥中,無奈之下只能披頭散髮光溜溜的回國,張蓮還有個毛病不穿男人衣袍,寧可光著也穿。
眼看就要到尚君國邊境,一行的修王們不想她被本國修者嘲笑,扔給了她一塊做法袍的布料,張蓮用布裹身,這才保住一絲顏面回到了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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