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一絲絲的微風吹的人心情舒暢,趙石玉腳踏著綠油油的草地,鼻中嗅到由風兒帶來的一陣陣花香,遙望著遠方心中無限感慨。
這一路遭的罪算是終於遭完了,自己可算到了伽羅國,這裡如拜坤國一樣,草兒翠綠,花兒艷紅,遠方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樹蔭下還見一隻野兔在啃食嫩草。
身邊簇擁著高僧,看看他們仍時刻未成放鬆對自己的保護,深吸一口氣清新的空氣慢慢吐出,久違的喜悅回來了,這一路算是遭了大罪,天龜島被偷襲時也沒這回遭罪。
趙石玉閉上眼睛腳步未停傳音說道「佟老啊,我這回才知道,人只要沒了疼痛即便是死,他也會笑著死去,你覺得我這話對不對?」
佟目合站在趙石玉髮簪上笑著傳音說道「對對對,一向百毒不侵不知疼痛的你,這回算是徹底的領教了痛字怎麼寫,還有那次遭了幻光狐的暗算,你就再也沒有享受過疼痛的滋味了,怎麼樣疼痛讓你感覺舒服麼?」
趙石玉嘴角一撇說道「蟒魂這牛皮吹的可是夠大了,這大半個月裡,我除了雙腿不疼以外,其餘身體各處天天都在疼痛中煎熬,我是過了大癮,嬰成老怪的靈壓我是徹底領教了,快要了我的命嘍。」
佟目合笑的更是開心,美滋滋的說道「老夫還是有先見之明,藏物印中一呆,該吃肉吃肉,該喝酒喝酒,閒來無事看看笑談雜文,那日子別提多美了。」
趙石玉心中憋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您老多奸啊,心眼多的論車裝,那兩條臭泥鰍還振振有詞的向我邀功,說什麼為防止敵人從我腳下偷襲只能盡全力保護我的下半身,現在它倆都睡了,我想罵幾句都找不到地方。」
佟目合咯咯笑個不停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倆臭泥鰍越來越鬼了,本事沒見長,心眼倒是長的蹭蹭快,你的仙夢咒法領悟的怎麼樣了?」
趙石玉喜悅的說道「領悟到一絲光芒,逼上眼睛能感覺到在眉心有一點光,睜開眼睛就感覺不到眉心那點光,這點光領悟出來後能減輕我身上的疼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妙用。」
佟目合哦了一聲,陷入沉思中,趙石玉也沒在找佟目合聊天,打攪這老鳥想事會遭到毒打,還是識相點為好。
眾人一路前行,離伽羅國法界城不到一里的路程,趙石玉突然站立不動,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禮,面帶微笑的說道「大師親自出門迎我這小修士,真讓我誠惶誠恐,您應該在寺院中靜等我去拜訪才是,您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趙石玉說完,眾僧也停下腳步,左右觀望不見半個人影,遠處拜坤國的修王也是好奇的望了過來。
「阿彌陀佛,貧僧藏於雲中被趙小居士發現,可見你修的法已有不少長進,可喜可賀啊。」
人未見聲先入耳,眾人分不清這聲的從哪個方向傳來,聲音清晰入耳讓人聽後倍感輕鬆,這就是佛音禪法吧?
趙石玉一直保持著鞠躬行禮的姿勢,眾人抬頭看天上的雲彩等待金鼎佛師從雲中落到地面,就在這時趙石玉面前突然出現一人,此人身高一丈,身披一件雪白的袈裟,內穿一件淺黃僧衣,頭戴一頂雪白僧帽,這人就是金鼎佛師。
金鼎佛師單手立於胸前輕聲說道「趙小居士快快起身,讓我看看你有何變化?天龜島一別沒成想到今日再聚,咱倆真是有緣啊。」
趙石玉慢慢抬起頭,笑著說道「大師別來無恙,您變化倒是很大,看起來更加的慈祥,更加的平易近人了。」
金鼎佛師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個樣,隨我進城咱們慢慢聊,給我講講分別後你的經歷,遠道而來的貴客,你們也隨我一同進城吧。」
說完金鼎佛師轉身引領眾人走向佛法城,佛法城外一道綿延萬里的城牆,修建這麼長的城牆只為抵禦異獸的滋擾,一眼望去極其的壯觀。
此時城門大開,歡迎外來的客人,平時這城門不對外來修者開放,外來修者可以飛入城內,飛進去的修者不會被伽羅國子民熱情的接待,原因只有一個,各國關係不是那麼親密友好。
這樣的迎客規格算是很隆重了,城門大開一眾小沙彌站在第一道城門口與第二道城門前列隊歡迎,走到城門口就聽能聽到念經聲,順著城門再往裡看,一條寬敞的青磚大道,路兩旁僧人與路人站立等待客人的到來,這種夾道歡迎的形式讓趙石玉感到無比的自豪與驕傲。
「這古魔變成高僧,老夫也是頭回遇到,異於常人的身高,皮膚白皙一臉的和善,佛家講的難道是真的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是真得古魔麼?」佟目合好奇的說道。
趙石玉肯定的說道「絕對是他,他的身影我是不會忘記的,沒有他我還學不會仙夢咒法,是他帶我入的門兒,我也沒想到他現在變成人的模樣。」
佟目合說道「天鼎佛師好名字,不知他這名字與天鼎黑七這味仙草有何關聯,有機會你問問他,他到底長什麼樣?你小子見過麼?」
趙石玉不耐煩的說道「你消停一會行不行,被被眾人矚目的機會太難得了,你讓我好好享受一下行不行,一會再聊行不行。」
佟目合冷哼一聲罵道「死樣子吧,看把你美的,沒進城前還在訴苦,進了城就忘了你是誰了吧,用不用我幫你想一想你是誰啊?」
趙石玉聽到佟目合的話中有威脅的意味,立刻認慫,笑著說道「您的話我記住了,一會問好不好,你別著急你別動怒就行,咱們事一件一件的做好不好。」
夾道歡迎的隊伍熱鬧極了,鼓樂隊敲敲打打一片喜氣洋洋,聽著有些怪就感覺不在樂曲的點上,偶爾還有花瓣拋向路中,街道兩側的店鋪都會立起旗杆,掛上各色彩旗歡迎原來的客人。
伽羅國的人口數量真不少,趙石玉掃了一眼四周驚奇的發現,多半都是凡人,這一路上就見過三五名修者,這哪是修者城,分明就是凡人的城。
金鼎大師親自引路,不多時就走到一座寺廟們前,這寺廟太過普通,看起來還有些破舊,寺廟前一隻大銅鼎內插滿了香,廟門前每節台階上都站著敲木魚的小沙彌。
廟門口站立三位身披紅緞袈裟的高僧,當中站立的老僧手持一根禪杖,另一隻手攥這一串佛珠,長須白眉面帶笑容等待眾人到來。
他身邊左右兩側站著的高僧,身高長相一模一樣,圓圓的臉,黝黑的皮膚,一小撮微黃的鬍鬚微微上翹,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等眾人走到近前時,台階站立的小沙彌左右分開站到台階,三位高僧邁步下台階親自相迎,這陣仗給足了趙石玉面子。
佟目合看到這陣仗也是高興的不得了,殊不知一人一鳥也就是借了拜坤國修王們的光,才能見到這場歡迎儀式,趙石玉美的啊,不行不行的了,趾高氣昂笑的跟朵花似的。
趙石玉正感覺自我良好的時候,身披袈裟的白眉白須高僧口誦一句經文後,面帶微笑的說道「阿彌陀佛,楊施主不遠萬里來到伽羅國,老僧有失遠迎,一路的風塵吹不散楊施主的風采啊,老衲這廂有禮了。」
楊天亮在人群中哈哈大笑道「靜遠大師您好啊,別來無恙,別來無恙啊,上次一別在拜坤大會上,今日再聚又是百年,你還是那樣一點變化都沒有啊,哈哈哈」
靜遠面帶微笑的回道「天鼎師叔邀請他的小客人在先,我與師叔在寺內等候佳音,料到你會親自出馬護送,今日召集全寺僧眾齊迎拜坤國貴客,快請,快請入寺。」
這二人客套了幾句後,趙石玉這才回過味兒來,兩人的客套話聽在耳中如一瓢涼水當頭澆下,自己白高興了一場,這麼大的歡迎儀式,感情不是為歡迎自己,而是為了身後拜坤國修王們。
從進城到現在才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自己有點高興的過了頭,越想越覺得自己像一頭傻不拉幾的蠢驢,剛才在路上時不時還與路人揮手呼應呢,心中還想著伽羅國子民們看看吧,都看看吧,老子身後的保鏢都是修王,你們別眼饞你們別羨慕,沒辦法我趙石玉就是這麼優秀。
趙石玉此刻恨不得把頭塞進褲襠里,再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這張臉現在都不如個屁股,太丟人丟死人了。
看著三位身穿袈裟的高僧繞過自己與身後眾位修王一一打著招呼,並且還送上念珠與佛典當做禮物,趙石玉干站在原地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此時也不敢東瞅西望,眼中每一張笑臉都好像是在笑話自己,這尷尬的情緒從頭髮絲起蔓延到腳後跟兒,自己現在真的無臉見人了。
佟目合這隻該死的老鳥已經飛到屋頂瓦片上,這隻老鳥笑瘋了正在瓦片上打著滾兒,時不時還傳音嘲笑幾句,這老鳥徹底笑瘋了,傳音說的是什麼也聽不清,反正這老鳥不會雪中送炭,只會見死不救興許還會補上幾刀。
靜遠大師走了一圈後才走到趙石玉面前,面帶微笑單手施禮後開口說道「趙石玉居士您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您的符一年間便名動十國疆域各個角落,師叔也經常在我們面前講述您的事跡,您可是個大能人啊,老僧在您面前也自嘆不如啊。」
趙石玉整理了一下思緒,勉強撐起微笑說道「哪裡哪裡,我就是一名平凡無奇的小修士,能耐真沒有,也就是在拜聖大會賣賣符而已,您可別高抬我,您是大德大能高僧前輩,我不足掛齒。」
趙石玉擺了擺手,說點客套話也就算了,此時自己真不想站在這裡,越想越丟人,都客氣完了才輪到自己,此時心情壞透了。
靜遠大師一伸手說道「趙石玉居士這串無相念珠送與您,歡迎您來到伽羅國,放心伽羅國是清淨祥和之地,您在這裡可以安心修練,有我們和天鼎師叔在,誰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趙石玉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多謝大師,這一路上太過兇險,還好有各位大師與拜坤國師叔們貼身保護,我才能來到這片美麗祥和的淨土。」
靜遠大師雙眼微閉然後慢慢睜開,笑著說道「師叔說的沒錯,趙石玉居士您可不是平常的修士,師叔曾經說過這個世間天地輪轉變化,興許需要千年甚至上萬年,但世間出了趙居士後,一切都變了,紅土大陸萬年不變,趙居士來此區區數十年天地以變色,十國便變動盪起來,改天換地的年月出現了,趙居士走到那裡,那裡就會改變,這份能耐堪比天人,老僧從心底的佩服您啊。」
趙石玉聽到靜遠大師說出這番話後,腦子「嗡」的一響,心中「噗通」一聲,從心底蹦出兩個大字「禍害」。
趙石玉的笑容僵住了,一臉的黑線,編織成了紗窗,這話太給勁兒,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怎麼回答。
突然手中一沉,低頭一看手中什麼也沒有,可手上分明能感覺的到,用手輕握一串看不見的佛珠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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