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娘,她可不是一般的娘子,而是擁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智慧與美貌並重,確實是個不凡的女子。
一日,邵九娘對著家裡的那位「大當家」柴廷賓,語重心長地說:
「我早已言明,丈夫對妻子,就如同大老婆對小老婆那般。」
「想當年,孟光侍奉梁鴻,那可是舉案齊眉,恭敬至極,誰敢說她是巴結夫君呢?名分使然嘛!」
這番話一出,連金氏這位正牌大老婆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後便釋然離去,留下一句:
「你這傢伙,狡兔三窟還往回竄,圖個啥?」
柴廷賓呢,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頭不語,直到邵九娘輕輕用肘一碰,他才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金氏見狀,臉色也緩和了幾分,準備回房小憩。
邵九娘見狀,趕緊推搡著柴廷賓跟上,還不忘吩咐廚房準備些好酒好菜,以示慶賀。
這一波操作下來,夫妻倆算是又和好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自此以後,邵九娘每日清晨,便換上丫鬟的衣裳,恭恭敬敬地去給金氏請安,那服務態度,簡直比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還要專業。
金氏洗臉時,她雙手奉上佩巾,行的是丫鬟的禮,做的是主母的活兒,那叫一個盡職盡責。
柴廷賓若想進她房間,嘿,那得看邵九娘的心情,十天半個月才勉強同意一次,搞得柴廷賓跟求見皇帝似的。
金氏看在眼裡,贊在心裡,卻又暗暗慚愧自己不如邵九娘那般賢良淑德。
時間一長,這慚愧就變成了醋意,但邵九娘行事滴水不漏,金氏想找茬都無從下手。
即便是偶爾被金氏責罵幾句,邵九娘也只是低眉順眼,溫順得像只小綿羊。
話說有一天晚上,柴廷賓和金氏因為瑣事拌了幾句嘴,第二天金氏梳妝時,臉上還掛著霜呢。
邵九娘呢,捧著鏡子在一旁伺候,結果手一滑,鏡子「啪嗒」一聲,碎了一地。
這下可好,金氏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了,瞪圓了眼珠子,一把揪住邵九娘的頭髮。
邵九娘嚇得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那模樣,簡直比竇娥還冤。
金氏哪肯罷休,拿起鞭子就是一頓抽,直打得邵九娘皮開肉綻。
柴廷賓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怒氣沖沖地衝進房間,拉起邵九娘就要走。
金氏不依不饒,追上去還要打。
柴廷賓一氣之下,奪過鞭子,反手就給了金氏一下,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這一打,夫妻倆算是徹底結仇了,從此見面就跟見了鬼似的。
柴廷賓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乾脆來了個「閉關鎖國」,斷絕了一切與外界的往來,整天窩在家裡。
金氏呢,想找邵九娘的茬也沒機會,只好拿底下的丫鬟婆子們出氣,天天打罵,搞得家裡雞犬不寧,人心惶惶。
自從夫妻倆關係破裂後,邵九娘也變得謹慎起來,晚上都不敢陪柴廷賓過夜了,柴廷賓也只能一個人獨守空房。
金氏得知這一情況後,心裡那叫一個舒坦,仿佛贏得了某種勝利。
有一天,邵九娘突發奇想,決定用自己的智慧來化解這場家庭危機。
她趁金氏心情稍好的時候,帶著一籃子自己親手做的點心,恭恭敬敬地來到金氏房前。
金氏一見是邵九娘,本想拒之門外,但見她態度誠懇,便勉強讓她進了屋。
邵九娘一進門,就跪下來說:
「姐姐,我知您心中有氣,但自古家和萬事興,咱們這樣斗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不如這樣,我每日都來陪您說話解悶,咱們一起把日子過好,如何?」
金氏一聽,心裡不禁有些觸動。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邵九娘,發現這個女子雖然年輕,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子堅韌和智慧。
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金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於是,她嘆了口氣,說道:
「罷了罷了,妹妹如此有心,我又怎能再為難你呢?以後咱們好好相處便是。」
邵九娘一聽,心中大喜,連忙磕頭謝恩。
從此以後,她每天都來陪金氏說話解悶,還教她一些針黹女紅、琴棋書畫之類的技藝。
金氏呢,也漸漸被邵九娘的才情和溫柔所打動,兩人之間的關係慢慢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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