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霓有時候是真的弄不明白秦皇室到底是如何教育皇家公主的,贏錦怎麼就是這麼一副頭腦?
不過想想自家的幾個姐妹當中也有為愛痴狂的,她也就明白了,女人始終天生就是感性的,她才是不正常的那一個。
她突然又歪著頭看身邊的男人,「她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會不會為她感到心疼?」
衛衢看了她一眼,頗為乾脆地道,「不會。」
他可沒有那麼多無謂的同情心,非他所愛的人無論怎麼樣他都能無動於衷,生在帝王家,註定了不能太多情。
&無情。」蕭霓又笑了笑。
衛衢看著她這副少有的可愛樣子,竟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像個孩子。」
蕭霓一把拍下他的手,還順帶瞪了他一眼,「淨瞎說。」
她都是孩子娘了,還怎麼可能像個孩子?
衛衢但笑不語,這樣的蕭霓讓他看了心歡喜,至少有了人間的煙火氣,不似他剛到楚國時見到她的好個樣子,那時候的她太冷。
笑鬧了幾句之後,兩人開始討論今晚應對贏錦之策,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對於贏錦的心理活動,蕭霓還是十分有自信能猜得個**不離十。
畢竟前幾次她與贏錦的衝突都是因為衛衢,贏錦這種性格的女人對感情十分執著,而且她還十分高傲,早就將衛衢劃為私有,是不可能看著她與他搞曖昧的。
看來贏錦的成長過程一定比她幸福,能養成這樣性子的人,至少身邊還是有保護者才行,像她小小年紀就得獨自求生存,想養得驕縱也難以辦到。
沒人寵愛,就沒有任性的資格。
椒房宮裡的密室中,申喻鳳正要餵藥給駱敖吃的時候,原本平靜的駱敖突然猛地自床上彈起來,手抱著頭滿臉痛苦,臉部抽筋得頗為嚇人。
&兄,你怎麼了?」她忙把湯藥放到一邊,立即伸手扶住駱敖的肩膀。
&的頭……好痛……」駱敖痛苦地出聲。
說完,他倒在床上開始打起滾來,頭不停地撞擊著床板,看得申喻鳳心驚肉跳,駱敖這樣子明顯不對勁。
&兄,你別再撞床了,我給你揉揉……」
她忙爬上床抱住駱敖給他揉著太陽穴,無奈駱敖似乎真的痛得不能自已,力道又再加重地用頭撞著床板,並且還大力地將申喻鳳給推開。
申喻鳳被他大力一掃,直接就摔倒在床下。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駱敖自虐,卻想不出半點辦法來,這可如何是好?
師父那兒還沒有消息傳回來,自家師兄這個樣子得找人尋醫問藥才行,可她哪怕身為皇后,也不能召御醫進來給一男人看病。
&兄——」
她實在看不下去駱敖的自虐,起身直接就撲上去抱住駱敖阻止他的動作,駱敖的力道明顯比她大,她被連帶地撞擊到床板,牆壁上,頓時感覺到五臟六腑都在疼。
就在駱敖再一次想撞牆時,她攔住了,然後自己直接就被撞到牆上,當即喉嚨一腥甜,忍不住直接就噴出一口血。
那血噴到駱敖的臉上,被溫熱的血撲面,駱敖自虐的舉動立即停止,他怔愣地站在原地,透過紅色的血液呆呆地看著申喻鳳。
申喻鳳顧不上打理傷勢,看到他靜止不動,忙上前一把拉住他,「師兄……」
她正要說什麼之時,駱敖眼睛一閉直接昏倒在她的懷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申喻鳳想問卻無人可問,能給她答案的人並未歸來,只能咬牙扶住自家師兄沉重的身體睡回床上,然後掏出帕子輕柔地將駱敖臉上的血跡抹去。
她畢竟還是由逍遙子養大的,就算醫術不精通,但還是懂得點皮毛的,靜下心來給駱敖把了把脈,脈象逐漸平和,不似剛才到處衝撞。
細思片刻,自家師兄的記憶被抹去是師父一手做的,這次師兄的異樣,莫非與師父的安危有關係?
思及此,她忙放下駱敖的手,匆匆起身離開這密室。
外面的親信心腹看到她出現,「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他們都看到申喻鳳嘴角的那抹血跡,到底是何人打傷了自家主子?
&不礙事。」申喻鳳擺擺手道。
看來不能再遲疑了,必須派人去與師父取得聯繫才行,不然她始終不能安心。
就在申喻鳳惦記著自家師父之時,還在峽谷里的蕭霓與衛衢卻進了同一個帳蓬,此時月上中天。
外面看來一切都安靜得很,只有營地上的火還在燒,為夜色增添一抹明亮。
贏錦卻是將鞭柄抓得死緊,死死地盯著衛衢與蕭霓二人同在的帳蓬,可惡!可恨至極!
&在就攻下去殺了他們。」
她恨聲地吩咐,並且立刻付諸行動。
一眾手下親信都無奈地看了眼彼此,自家公主如此急切,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按公主的命令行事。
留下一部分人手守著出峽谷方向的埋伏,然後帶著大部分人直接就攻向那安靜如許的營地。
帳蓬里的衛衢與蕭霓卻是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之前他們早已布置妥當。
贏錦真的選擇今晚攻過來,這就給了他們可趁之機,暗地裡早就派去得力幹將摸黑去解決出峽谷通道上的埋伏,給贏錦來一招聲東擊西。
氣氛越來越緊張,衛衢突然伸手握住蕭霓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溫如常,他這才覺得安心了許多,「他們人數畢竟占優,如果待會兒不可為之時,你立刻帶著倆孩子突出重圍先行回去……」
蕭霓卻打斷他的話堅定地道,「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她的話取悅了他,他握著她的手到唇邊輕輕印下一個吻,「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蕭霓瞪他一眼,「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麼能沒事?贏錦現在不但記恨我,她對你也是恨得要命,除非你同意娶她,不然她連你也不會輕易放過。」
任性女人的心態無非就是這樣,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指望能得到。
&關心我,我很高興。」
衛衢笑著表達自己的心情。
蕭霓的臉紅了紅,怎麼以前沒發現她這麼會哄人高興?「油嘴滑舌的,跟誰學的?」
衛衢挑了挑眉,「天生的。」
應該說是碰到她才開啟的技能,古語有言,女人靠哄,誠不欺我。
蕭霓正想吐槽他幾句,結果外面有動靜聲音傳來,她立即與衛衢對視一眼,大戰一觸即發。
衛衢放開蕭霓的手,握緊自己手中的劍,迅速地移動到帳蓬口的位置,兩眼凌厲地看著外面的情形。
蕭霓也持劍走到他的身邊,同樣兩眼緊緊地盯著外面被絆馬索絆倒的人,只要他們一倒下,他們原本埋伏在暗處的人一躍而出,直接就一刀砍掉對方的人頭。
之前暗地裡忙活了一天就是在營地的四周布下這陷阱,這裡是峽谷之地,贏錦占據了山中高位,要從上面下來,馬匹並不太得力,而且還會因為馬蹄聲驚動他們,贏錦一定不會騎馬下來,那就只能靜悄悄地步行下山。
哪怕有月光與火光,但在這樣的夜色當中,腳下的路如何能看得清楚?
營地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頭顱到處骨碌碌地轉動著。
第一擊顯然很是湊效,接下來就是硬碰硬的實招了。
&們出去。」
衛衢說完,率先就走了了帳蓬,蕭霓立即跟上。
其他帳蓬的人看到主子們出去了,也立即全副武裝地走出帳蓬與自家主子並肩迎戰敵人。
蕭霓下意識地看了眼兒女所在的方向,禁十一與傻強二人親自護衛著孩子,這兩人還是讓她十分放心的。
禁十一與傻強所在的位置比較隱蔽,並沒有直接就與敵人對上。
蕭姝還在睡覺,她趴在禁十一的懷裡睡著,對於外界的聲響沒有半點理會,至於蕭恆則是又興奮又緊張地由傻強背著,他之前就睡過一覺了,現在精神頭正足得很。
看到那些偷襲的人人頭落地,他還興奮地摩擦了一下手掌,「傻強,我們也去砍他們的頭?」
傻強回頭看了眼小主子,很快地搖了搖頭,「主子吩咐過,不讓我們參戰。」
之前蕭霓就吩咐過,讓他們躲在暗處保護倆小主子的周全即可,切不可參戰,畢竟刀劍無眼,就怕一個沒顧及到,會傷了倆孩子。
很顯然,蕭霓的吩咐是起了成效的。
&無趣。」蕭恆嘟了嘟嘴,不過還是不敢違逆母親的命令。
傻強卻是朝他憨厚一笑,「小主子別惱,我們在一旁看戲也是好的,讓他們來偷襲咱們,活該被主子送到黃泉路上去。」
蕭恆一聽,倒也頓時不糾結了,一雙眼睛看得眨也不眨,對於這些壞人,看著他們死,他並沒有半點不安,他們該死。
衛衢教過他,同情心要用在對的人身上,切不可濫用。
出師不利,蒙著面紗的贏錦氣得一鞭子直接就朝蕭霓揮去,這個賤人一定要死。
蕭霓還沒出手,衛衢卻是一把抓住揮過來的鞭子,兩眼冰冷地與贏錦妒恨的雙眼對上,「要殺她,先過我這一關。」
&嘛蒙著面紗啊?」蕭霓好整以暇地看著贏錦那雙熟悉的眼睛,「藏頭露尾的,你們秦國人真有意思,還是說你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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