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設埋伏的人不是贏錦,她只怕凶多吉少。
她不想在這兒久留,省得再添變數。
蕭霓橫人他一眼,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笑話讓他這麼好笑?「我們立即起程出峽谷。」
想到秦宣太子又氣又急的樣子,他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衛衢點點頭,蕭霓這決定與他是不謀而合的,這一路上最不需要的就是變數,贏錦被活捉,贏宣得頭痛許久。
所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一殺了事,只保留幾個活口就算了。
蕭霓毫不留情地道,她不可能帶著這一大群人回都城,一來目標太明顯,二來她這邊也有傷亡人手不足,留著這群人太多只會徒增變數。
&下幾個活口,其他的人不留。」
就是因為主子的善妒,這局面才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不知道心裡是該怨恨蕭霓還是贏錦,若贏錦聽他們的勸,哪會有這下場?該頭痛的是蕭霓才對,他們耗也能耗死對方。
蕭霓眯眼看了看被押過來的贏錦的手下,在晨光中這些人都面如死灰,他們低垂著腦袋站在那兒。
&他人你有何打算?」衛衢問道。
蕭霓看了眼手下這舉動,眼裡頗為滿意。
暗衛應聲,接過贏錦,立馬就點了她的穴道不讓她有逃走的機會。
&主子。」
蕭霓一把將贏錦甩給自己的暗衛,「給她的嘴巴上藥,不要讓她死了。」
贏錦撇開頭不去看衛衢。
換言之,有這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但凡她不那麼偏執,非要過來想要暗中下手殺蕭霓母子仨,他或者還會對她這下場有幾分同情心。
她眼裡的不可置信,衛衢都看在眼裡,「我曾經跟你說過,別對我太執著,昌平公主,你真不聽勸。」
贏錦瞪大眼睛看他的表情動作,他怎麼能不同情她?她被蕭霓這般不人道地對待,從來沒有感覺到心涼至此,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衛衢這才轉頭看她一眼,淡淡地道,「看來要委屈昌平公主一段時日了。」
&唔……」贏錦含糊不清地向衛衢求救,蕭霓這麼兇殘,衛衢現在都看到了,怎麼還不立即拋棄她?
&就好。」衛衢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這個男人卻是什麼也沒說,而是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關心她,她的心突然感覺到暖暖的,隨即凌厲的面容漸漸柔和下來,她笑了笑,「我沒事。」
蕭霓原本以為他會說上幾句說教的話,畢竟她就這樣割了贏錦的舌頭確實過於兇殘,她也不怕他指責,她行事一向隨心意,從不為他人的意志而轉移。
&沒事吧?」他抓著蕭霓上下看了看,眼裡的關心半點做假也沒有。
有的話早死幾百年了,就算是贏錦也同樣。
不過也只是看了幾眼,他就不再關注,於他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站在他們這位置上的人有哪個是心慈手軟之輩?
衛衢收劍回到蕭霓的身邊,看了眼地上的舌頭,再看看贏錦狼狽的樣子,心下明白,這下狠手的是蕭霓。
就是這麼一怔愣,蕭霓這方的人馬就已經迅速地掌握了局面,贏錦一方的人馬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只能乖乖地棄械投降。
月光照亮了贏錦的臉,鮮血與蒼白相映,看著就令人心驚。
當然少不了她手中提著的贏錦。
他們聽到蕭霓那聲震峽谷的聲音不停在迴蕩,包括出谷方向設伏還沒解決的秦國人馬,也都停下與對手的打鬥,怔愣在站在原地看著峽谷中氣勢迫人的蕭霓。
不然她真的捏死了贏錦,他們就算逃回去,秦宣太子也不會放過他們這些護主不力的人,贏錦就是他們的命門。
擒賊先擒王,贏錦都在她手中,她這些手下還不得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
後半截話沒說,但那威脅的味道很濃。
只見她舉起手中的贏錦,運氣道,「你們的昌平公主在我手裡,還不給本宮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不然……」
蕭霓無視她的眼神,這眼神於她半點威脅也沒有,沒了舌頭的贏錦以後也只能是個啞巴,這樣很好,她可是幫她省了以後多得罪人。
贏錦的雙眼恨不得將蕭霓吞吃入腹,這個賤人怎麼敢?
她歷來就不是個心軟手慈的人,贏錦這樣罵她,她才不會蠢得與她對罵,她就直接割了她的舌頭,看她拿什麼再罵?
蕭霓看著她道,「我看你罵得這麼過癮,心裡不爽,贏錦,我這是在教你做人,不是誰你都能罵賤人的。」
她想要再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唔……」
她不敢相信蕭霓居然會這麼做?居然將她的舌頭割了下來。
贏錦的眼睛當即睜大,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半截舌頭掉到地上,那舌頭還在時蠕動著,嘴裡的鮮血湧出,將她的下巴與半邊衣襟都染紅了。
就在贏錦還要再口出惡言威脅之時,她手中的劍一划過。
很好,她不介意教教她。
蕭霓冷冷地看著她在掙扎,聽到她還想要她放開她,這女人太天真了,都這樣子了還敢罵她是賤人,真是不知道一個死字怎麼寫?
贏錦掙扎著扭頭看向蕭霓,眼珠子就快瞪出來,嘴上還能發音,「放開我……賤人……」
贏錦一吃痛,蕭霓收劍手緊緊地掐著贏錦的脖子。
蕭霓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機會,一劍划過贏錦的脖子,拿捏的力道剛剛好,只在贏錦的脖子處留下了一道傷痕。
不過遊戲終有結束的時候,她的眼睛一沉,幾個劍花划過,贏錦的雙手被擊中,疼痛瞬間襲來,她手中的鞭子當即掉地,在夜空中劃下一道拋物線,身體不由得往後一傾,纖細的脖子就露出了破綻。
蕭霓慣用的招式一向比較兇殘,每每她的招式過後就是一地碎屍,可這次對陣的是贏錦,這個女人於她有用,她自然收斂力道,只是在她身上劃下傷痕,並不要她的性命。
越是明白真相就越是憤恨,她手中的鞭子就越是無法擊中蕭霓。
不過現在被蕭霓越來越壓制,她才明白自己在武道上是比不過蕭霓的,以前那些輸給她的武師八成是放水討好她的。
秦宮的一眾姐妹當中,只有她好武,原先在宮裡與教習的武師對打時,明明很輕易就能贏了他們,這讓她對自己的武力值有相當的自信,要不然也不會親自領人過來殺蕭霓與倆孩子。
心裡又開始著急,越想著速戰速決就越是讓蕭霓的劍劃到身上,身體一疼,她的招數難免開始混亂。
蕭霓越打越勇,贏錦的武功再厲害也是不及逍遙子的,出身皇室,贏錦練武從來都是為了欺壓他人,而不是保命用,所以對招時間一長,她就越來越落下風。
不過對於廝殺的雙方來說,誰都顧不上這些,因為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沒人願意提早赴黃泉。
與昨夜一樣,這處峽谷殺聲震天,鮮血與鮮肉橫飛,到處都瀰漫著腥臭的血味。
衛衢看著眼前兩個女人一面過招一面鬥嘴皮子,並沒有太輕鬆的表情,不過在看到蕭霓占上風之時,他這才真正放下心來,這才去迎戰贏錦帶來人馬。
她回應一句,手上的招式立即一變,比剛才殺傷力強了許多。
&來你要找死,那本宮也不攔著你。」
蕭霓原先還想再氣氣她,但聽到娼婦二字時,立即就改了主意,很好,這滿口噴糞的贏錦已是徹底地惹怒了她。
她不服,一千一萬個不服。
她氣得已經口不擇言,憑什麼蕭霓能摘得衛衢這個桃子?
贏錦閃身避開蕭霓的劍芒,「誰應那就是誰,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
&不知道是誰死呢?」蕭霓眼裡凌厲的目光一閃,冷笑著持劍迎上前去,「再說你罵的賤人是誰呢?我看這倆字你最配。」
&屁!」贏錦既然已經出聲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而是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巾,滿臉憤怒地一邊甩鞭子攻擊蕭霓,一邊恨恨地道,「賤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正待他要出手之時,蕭霓卻是輕推開他,橫劍於胸,「你去解決那些嘍羅,昌平公主就交給我,我等著好好招呼她已經很久了。」
衛衢一聽到賤人二字,立即一臉震怒地看向攻過來的贏錦,這個女人罵的話觸動了他的逆鱗。
果然,她還沒做出太出格的動作,贏錦就已經忍不住再度先出手,「蕭霓,你別在我面前得瑟,你這個賤人——」
她就不信贏錦真的有這個定力不怒,對於這個連情敵也算不上的敵人,她對她的性子還是摸得七七八八的。
蕭霓卻是突然一把抓住身邊衛衢的手臂,「我與他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很妒恨我>
贏錦雖然腦子有時候不太清楚,但她還是知道蕭霓故意這麼說的目的何在?咬緊牙根不去回應她的話,而是使力從衛衢的手中將自己的鞭子給拯救回來。
她身後的親信蒙面巾下的臉都緊繃了,這個時候公主絕對不能先自亂陣腳,這楚國的永陽公主擺明了沒有好意。
贏錦握緊手中的鞭柄,雙眼恨恨地盯著蕭霓看,一個殘花敗柳,真不知道衛衢到底看上她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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