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秀兒昨日確實來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喬之言嘆了口氣,「娘,我身子不好,未免過了病氣給表妹,暫時還是讓她別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喬夫人是看著溫秀兒長大的,一直以為溫秀兒才是她的兒媳,卻因喬之言的病越來越重,溫家便不太願意提起這件婚事,起初沖喜之事定在三個月前,是準備迎娶溫秀兒過門的,可溫家不知從哪打聽出喬之言病重命不久矣,當機立斷就回絕了。
喬夫人怕兒子傷心,這件事從未跟喬之言提起過,現在沖喜的媳婦娶進了門,他也開了這樣的口,喬夫人也找不出拒絕了理由,「你確實需要靜養,不適合有人來打擾,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娘會吩咐下去的。」
少爺向來和善,從不理會家裡是否來什麼人,對表小姐也從來沒有表現過厭惡,今日倒是稀奇,碧巧尋思著,總覺得不太對勁。
喬夫人問「住在隔壁那個孩子可曾來看過你?」
碧巧看向喬之言,心道,應該是來過的吧,或許還告了狀。
然而,喬之言卻搖了下頭,謊稱道「沒有。」
她日日都來,但是他答應了她不對人講。
說起池小魚,喬夫人亦是憂心,「那孩子生著病怕是也沒那麼快好,她不言不語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病?喬之言可一點都沒瞧出她哪裡像是病了,不過她倒是厲害,來了這麼多日,裝聾作啞的竟是瞞過了所有人。
「你笑什麼?」喬夫人見他偷偷在笑,滿臉好奇。
喬之言輕輕搖頭,「我沒笑,娘,我累了,您回去吧,不必在這陪我。」
喬夫人早中晚的過來,一日要來好幾次,聽他說累了,喬夫人起身道「好,我先回去,一會我讓碧巧給你準備些吃的,稍微吃一點。」
「我想吃肉。」
他的飲食一向清淡,突然說要吃肉,喬夫人驚訝了一下,「吃肉?」
「嗯,突然想吃,多準備幾種。」
碧巧扶著喬夫人出了門,喬夫人站在門前奇怪的說「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夫人難道不覺得少爺的病看起來好了些嗎?」
喬夫人點頭,「確實,昨日便覺得他說話有了些力氣,今日更是,竟是說了這麼久,還要吃肉。」
碧巧笑了笑說「自從少奶奶進門後少爺不僅病好了心情似乎也好了,如今就連胃口都變好了,可見是少奶奶個福星。」
——
池小魚睡醒又是下午,睜開眼就見碧巧端著飯菜進門。
是她眼花?
每日都是兩菜一湯,今天居然擺滿了桌子。
池小魚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桌上的飯菜,朝著碧巧狐疑的眨著眼。
碧巧笑著說「這些是少爺讓我送來的,少爺一早說想吃些葷腥,廚房便準備了,可少爺沒吃幾口便說吃不下了,這些都是沒動過的,所以就送這來了。」
哮症吃葷?
他從小哮症,應該是不能吃葷的吧,怎麼會突然想吃葷腥,還一下子準備了這麼多,想把自己吃死不成!
池小魚從床上下來,賴到桌邊看了看,還真是大手筆,雞鴨魚肉啥都有,他那虛弱無力的樣兒半個雞腿就塞飽了,哪裡用準備這麼多!
池小魚扯了下嘴角,笑了下。
這小子關心人的法子還挺特別的,昨天是叫人給她加炭,今兒又送來這麼些吃的,要是就這麼被他給養刁了,以後說不定還真捨不得走了。
——
溫家。
喬老爺白手起家,喬夫人嫁於他時他還是個窮小子,可喬夫人的妹妹不同,她嫁的是一員外,雖為妾侍名,但卻是最得寵的一個,溫員外一妻四妾,但卻獨寵喬夫人的妹妹,以至於她生下的一兒一女也是溫員外最疼愛的。
溫秀兒坐在妝檯前,手裡的桃木木梳順著發梢,聽完丫鬟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說那丫頭沒死?」
「聽說人還是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
溫秀兒蹙了蹙眉頭,「她命倒是大,這都沒死,定是那碧巧做了什麼,一個下人竟敢三番五次的壞我好事!」
丫鬟怕極了溫秀兒生氣,「小姐,還有件事。」
溫秀兒猛地將手裡的梳子拍在了桌案上,沒好氣的說「還有什麼事,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
丫鬟低著頭,聲音小的可憐,「方才喬夫人叫人來過,說,說……」
「說什麼?」
溫秀兒一喝,丫鬟連忙跪地,「說表少爺身子不適,近來家裡不宜招待客人,怕是過了病氣給小姐,日後讓小姐不要去了。」
聞言,溫秀兒大怒,「什麼話!我跟表哥自小定下親事,如今他娶了旁人就不讓我再去,這算什麼?那一個鄉下丫頭,還想登堂入室不成!」
丫鬟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小姐莫惱,表少爺的病或許真的很嚴重,老爺不是找過給表少爺看過病的郎中,他們都說表少爺已經要不行了。」
溫秀兒瞪著腳邊的人,「若他人真的不行了姨母還有心情管我去不去?你長沒長腦子!」
「可,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定是那鄉下丫頭出了什麼損招,故意下我的絆子!」
是不是喬家心少奶奶做了什麼事丫鬟也不敢肯定,看著自家小姐這麼生氣,她只知道這事不會這麼輕易過去,她們家小姐知曉嬌慣成性,哪會任憑喬家夫人一句話就再也不去喬家。
隔日晌午,溫秀兒果然又來了喬家,喬夫人叫人去溫家說不便走動,卻沒有交代自家下人攔她,她來來往往的不是第一次,喬家下人也沒人敢攔。
她來喬家向來是先去喬夫人面前賣乖的,今日卻是直接朝著喬之言的院子走了去。
院前,如慧從裡面出來,看到她氣勢洶洶的嚇了一跳,「表小姐,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讓開!」
如慧素來怕這表小姐,即便知道夫人昨日說過不讓她來,但人從面前經過她還是不敢叫住她。
跟在溫秀兒身邊的丫鬟手裡提著一個麻布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如慧拿不定主意,連忙跑出去找碧巧。
房門口,溫秀兒定下腳步看著跑掉的如慧,對身旁的丫鬟說「我進去看表哥,你按我說的做。」
丫鬟怯懦的點頭,「是。」
如慧急匆匆的跑去夫人的房裡,背著夫人把碧巧叫了出來。
「什麼事著急忙慌的?」碧巧仔細的關上房門,怕她吵了夫人午睡。
如慧著急的說「表小姐又來了,她直接闖進了少爺的屋子,我,我不敢攔。」
碧巧忍不住皺眉,厭惡道「她怎麼又來了,夫人不是說不讓她來了嗎?」
如慧急的直跺腳,她拉著碧巧的胳膊,「我哪知道啊,你快點去瞅瞅吧,她一個大姑娘就這麼進了少爺的屋子,傳出去夠難聽的。」
難不難聽的那也是她自己的名聲,重要的是昨日是少爺提出讓她別來的,現在她就這麼出現在少爺面前,怕是少爺要生氣的。
碧巧隨著如慧一同去了偏院。
兩人剛進院子,就見溫秀兒從喬之言的房裡走了出來,另一頭,她的丫鬟折了手中的麻布袋藏到了身後,急急忙忙的躲到了溫秀兒的身邊,低著頭,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做了虧心事。
溫秀兒看了一眼碧巧和如慧,冷笑道「我說你剛剛怎麼走的這麼急,原來是去找幫手了,怎麼,把碧巧叫來是想攆我出去?」
她們作為下人哪裡有攆客人的道理,碧巧恭恭敬敬的說「表小姐今日過來怎麼沒有先去看夫人?」
「我是來看表哥的,方才進去瞧了一眼,見表哥睡著我便沒吵他,現在我要回去了,你們兩個是打算留我還是打算送我?」
碧巧客氣的笑了笑,「表小姐來去匆匆,我們自然是要送您出門。」
溫秀兒哼了哼,「你還真是虛偽!」
碧巧臉上的笑容依舊,直到溫秀兒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碧巧才斂起笑意回頭。
如慧扯了扯碧巧的袖子,「就這麼讓她走了嗎?萬一……」
碧巧連忙說「快去少爺屋裡瞧瞧有沒有什麼不是,我去把她送走就回來。」
碧巧怕溫秀兒不死心惹出什麼事,結果她跟到門口卻見她真的就這麼走了。
她特意來一趟就為了瞧少爺一眼,打眼兒的工夫就出來了,她哪裡會這麼閒?
越想越不對,碧巧看著溫秀兒坐上轎子離開,急忙回到院子,如慧進去檢查了一邊,少爺的確睡著,屋裡也沒什麼異常,出來見到碧巧急匆匆的回來了,如慧走過去說「還好,好像沒什麼事。,這表小姐成日裡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可真怕她。」
沒什麼事才奇怪,碧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如慧見她發呆,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想什麼呢?」
碧巧驀地看向隔壁屋子,剛才表小姐帶來的丫鬟可是從隔壁走過來的?
碧巧來不及回答如慧,朝著隔壁跑了過去。
猛地推開房門,碧巧腳步一頓,嚇了一大跳。
屋裡換上白色裡衣的孩子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坨,聽到開門聲她回頭看著,一臉沒睡醒的樣,可手裡卻是捏著一條翠綠的且盤來盤去的蛇,另外的幾條灰黢黢的蛇躺在她的腳邊已經一動不動了,翻到的凳子上染著血,是蛇的血,其中一條蛇的腦袋都被砸扁了。
池小魚一手拿著蛇,一手拎著凳子腿,呆呆的看著突然闖進的碧巧。
如慧跟過來,看到滿地的蛇嚇的一聲驚叫,「啊,蛇,蛇唔」
碧巧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吵到隔壁的少爺,「別嚷嚷,怕你就先出去。」
蛇死的死,抓的抓,說怕也沒那麼害怕,如慧咽了咽口水,搖頭,碧巧這放開她。
如慧指著一地的屍體,「這,這都是哪來的?」
哪來的難道還不明顯嗎,碧巧不想說主人家的不是,看了如慧一眼,「這事別跟其他人說,免得驚擾到夫人,你先出去看著,別讓人進來,這裡我來收拾。」
如慧苦著臉指了指池小魚手裡那條還在蠕動的蛇,「那,那個還活著呢,你想咋處理,咬了你怎麼辦?」
「不會的,你去吧。」
碧巧關上了門,走到池小魚身邊,扶起凳子,看著頭都砸扁了的蛇,惡習的皺了皺眉頭。
這縣城靠山,有蛇出沒也是常事,可這裡是少爺的院子,斷然不會讓這種東西出現在這,剛才看到表小姐身邊的丫鬟手裡拿著麻布袋縮頭縮腦的,想來這蛇是她們帶進來的。
碧巧嘆了口氣。
那表小姐夠缺德的,但這位少奶奶的膽子也太大了點,這麼多蛇她叫都不叫,一聲不吭的竟是一個人全都給打死了。
碧巧指了指池小魚手裡盤繞的蛇,「這條,也打死吧。」
池小魚搖了搖頭,四處看了看,卻沒找到一個可以裝蛇的東西。
碧巧瞧她東張西望,驚恐的問「你該不會是想養它吧?」
池小魚笑著點頭。
碧巧吸了一口涼氣,這東西可不聽擺弄,她還是怕的,「還是別了,你跟少爺住同一個院子,若是這蛇跑去了少爺屋裡,我們可擔待不起。」
池小魚指了指一旁帶鎖的柜子,碧巧看了一眼,「鎖在柜子里豈不是更危險,少奶奶,別養了,萬一是毒蛇呢,咬了你可怎麼辦?」
能被她留下的自然是毒蛇,不是毒蛇的那幾條全都被她打死了,見碧巧害怕,池小魚兩指掐著蛇頭,一用力就把它的嘴給捏開了,蛇牙尖銳,看著瘮人,蛇信子不斷的往外吐,看著碧巧直皺眉頭。
池小魚把蛇牙磕在桌沿上用力一掰,蛇牙一下子就被掰了下來。
這手法還真是利索!
碧巧看的一愣,這小少奶奶過去在家到底都幹些啥?
見她這樣子是養定了這條綠蛇,蛇牙沒了好歹不會咬人,碧巧勉為其難的說「好吧,但還是得看好了,不能讓它跑出來嚇到少爺。」
池小魚使勁點了幾下頭。
碧巧心軟,成天聽夫人念叨說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知不覺的就被傳染了,也覺得她怪慘的,總是不知不覺的想對她好。
碧巧出門去找裝蛇的竹籠,池小魚撿起地上死掉的蛇扔在了爐箅子上,嗤啦一聲,一陣腥味,隨後又有一股烤焦的香味。
她回到床邊坐下,擺弄著手裡的小青蛇,無奈的嘆了口氣,還真是不讓人安生,剛才要不是她剛好醒了,這些毒蛇怕是都要爬上她的床了。
能用這竹葉青來對付她,也算頗費心思,這小青蛇可是好東西,估計買來也不便宜,那位表小姐還真看得起她!
如慧在門口站了一會也想到蛇是哪來的了,見碧巧出來,她亦步亦趨的跟在碧巧身後問「少奶奶屋裡的蛇該不會是表小姐放的吧,剛才我看見表小姐身邊的丫鬟拿著一個麻布袋進來,肯定是她們放的。」
如慧一驚一乍的,讓她保守點什麼秘密簡直難如登天,碧巧說「你給我安靜一點,這件事雖然沒有鬧大,但若真的被夫人知道了定是算你失職,今兒這蛇是放進了少奶奶的屋裡,且她沒事,若是哪日這些蛇被放進了少爺的屋裡,你的著兩條腿就等著被打折吧。」
「你少嚇唬我,這不是沒事嗎。」
碧巧可不是嚇唬她,她嚴肅的說「你要是覺得我是嚇唬你,那就到處去說,看看老爺和夫人知道了之後會不會罰你。」
如慧一聽,慫道「好碧巧,我不說就是了,你可千萬別不管我,你知道我向來怕表小姐的,而且,而且小少奶奶現在不是沒事嗎。」
「虧的她沒事,不然咱倆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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