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阮見邢曼煙一甩袖子走了,捂著嘴低低的笑,沒想到邢曼煙喜歡這樣的男子。.しwxs.com只是想到之前的何家公子,陶夢阮遠遠地瞧過一回,不說本質如何惡劣,乍一看確實是個憂鬱的美男子,瞬間對這一樁姻緣也不看好了。邢曼煙或許真的喜歡這樣的男子,或許只是拿陶少宇當成何家公子的替身,不管是哪一種,前途都不太樂觀。
「想什麼呢!」葛氏送走了邢曼煙的娘,見陶夢阮在發呆,過來摸摸陶夢阮的腦袋道。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總摸我的頭!」陶夢阮側著頭道,沒把邢曼煙的話說出來,若是叫誰不相信聽了去,邢曼煙又得多些麻煩,況且以邢曼煙細膩敏感的性子,怕是還得病上一場。
「我們阮兒再長大,那也是娘的女兒!」葛氏笑著,倒是沒再揉陶夢阮的頭,挽著她的手進去了,賓客們都送走了,留下一院子的杯盤狼藉。管事婆子正帶著人收拾院子,葛氏叮囑了幾句,帶了陶夢阮去看秦氏。
秦氏產期也近了,這段時間就在院子裡走走,基本是不太出門了。今日陶少成宴客,她作為妻子,也只出去打了個招呼,就早早地回來了,一是她如今的身子,確實受不得累,二來,也怕外面人多雜亂,不小心磕了碰了。
葛氏怕秦氏待在自己院子裡心情不好,客人一走,就帶了陶夢阮過來。
秦氏剛剛用過了晚膳,在小院子裡走了一圈,見葛氏和陶夢阮過來,便同兩人一道在庭院裡坐下。這個時候晚風習習,不冷不熱倒正好坐著說話。
葛氏關心了一下秦氏的身體,也說起今日宴客的情況,不多時管氏和陶夢娟也來了。這些時候都熟悉起來,管氏少了尖酸刻薄的模樣,倒也是個好相處的婦人,幾人說這話,自然提到陶夢娟的親事。
秦氏原本跟這位刻薄的堂伯母並不親近,但聽說堂伯家的事,對管事母子三個也有些同情,尤其是因此毀了一樁親的陶夢娟。見管氏母女過來,也關心地問道:「今日來的大多是夫君同科的好友,伯母可有什麼想法?若有看好的,侄媳叫夫君打探打探人品才是。」
說到這個,管氏臉上有些喜意,陶夢娟卻臉頰泛紅,低聲道:「大堂嫂……」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可害羞的,以後要過一輩子的可是你,你聽你娘說說,最後還要你自己點頭才行。」葛氏溫和笑道,雖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不可能光聽媒人說幾句,就把姑娘嫁過去,至少要讓姑娘知道,她嫁的是誰,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行,等差不多有個眉目了,還會安排兩人見個面,總要兩人都願意才行。
「你嬸嬸說得對,你呀,也不用害羞,都是自己人,叫你嬸嬸和你嫂嫂給你把把關,只有好處。」管氏也笑著道,陶夢娟之前相看的那家是她一手操持的,偏在最後關頭出了問題,她雖惱那家就這麼幹脆利落的退了親,可心裡也明白,若知道他們家的荒唐事,大多數人家恐怕都得退親。
「娘!」陶夢娟更加羞紅了臉,最後拉了陶夢阮往外走。陶夢阮倒是好奇,可就算她已經定了親,她娘哪裡會讓她坐著聽,看了她一眼,她只得跟陶夢娟一起出去了。
兩個姑娘出去了,管事才向葛氏道:「今日倒是有兩家夫人提起做親的事,我一時沒有答應下來,也是不知具體的情況。上回的事叫夢娟受了委屈,這次是半點都不敢大意,還要請弟妹和成哥兒細細打聽打聽,我的夢娟是再經不起蹉跎了,寧遠門第差些,只要人品好就好。」
葛氏理解管氏的一片心,之前樓氏跟葛聞遠離開,將葛婧的婚事拜託他們用心,也是這樣說,寧願門第低些,只要對方人品好。原本有些眉目了,後來出了葛婷的事,哪有妹妹過世了姐姐歡歡喜喜的說親的,那婚事便只能再往後放一放。如今管氏這樣說,葛氏也點點頭,道:「這事著急不得,我們且打聽著對方的情況,若是好的人家,自不會在意等這一點功夫,若這點時間都等不得,也算不得好姻緣。」
管氏聞言點點頭,道:「弟妹說得對,到了這個時候,夢娟的婚事反倒著急不得,索性慢慢尋個好的。」
管氏這些日子遠離了揚州,帶著一兒一女在京城住著,反倒想開了些。如今陶少宇考中了同進士,若是出錢打點,想要留京城也可以,但陶少宇這個地位,反倒是外放去做些實事,日後出頭的機會更大些。這樣一想,管氏對陶夢娟的婚事也想開了些,若是能在京城定下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她們母女隨陶少宇到了任上,再相看人家也成,自然就不似之前一般心急了。
放下了這些,管氏倒是與葛氏和秦氏說起今日聽到的事情來,道:「今日聽楊太太說起,最近東洋使節要進京來了,聽說還有一位王子,似乎是想求娶京中的貴女。」
東洋是東南海上的島國,以前與天朝也有使節往來,但海寇興起之後就沉寂了,司連瑾年前領兵前往東南沿海鎮壓海寇,去了才發現東南貪腐嚴重,海防基本隳壞。司連瑾給皇帝上書說明這一情況,可東南貪腐要治理,這抗擊海寇的戰爭還得打,於是司連瑾一面整頓軍紀,一面招募當地土人,初時步履維艱,如今卻基本理順了。
司連瑾一直被冠上大才子的名頭,可在運籌帷幄上面,卻絲毫不輸他父親靖國公,這一點靖國公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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