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清楚就算了,我要去廚房瞧瞧去。素顏被葉成紹那灼的眼神弄得驚慌意亂,哪有姑娘家主動說這事的,這個笨蛋,說一次就很難為她了,他竟然還裝沒聽懂,不理他了。
素顏掙脫葉成紹,扭頭就走,葉成紹好不容易得點甜頭,還沒試到味兒,哪裡肯讓她走,一個飛撲,從後一把抱住她的腰,再手一抄,兩腳輕點便往苑蘭院裡掠去。
二人後的墨書和青竹面面相覷,世子爺和大少也太生猛了些吧,這可是在園子裡啊,好多雙眼睛看著呢,也太不注意形像了吧,好歹兩人都是有品級的人啊。
墨書十七六歲的樣子,正值青年少,被葉成紹這一下弄得也是耳朵都紅了,青竹冷著眼睛瞪他,不屑道:你臉紅什麼?你見的世面大了去了,倚香閣的姑娘那麼圍著你鬧你都沒臉紅,跑這來裝清純了?
墨書被青竹說得惱羞成怒,鼓了嘴想回,但青竹只橫他一眼,他便立即蔫了,青竹的本事墨書是清楚的,他要敢頂嘴,青竹只需輕輕彈下指甲就能讓他趴下。
還沒用午飯呢,這事怕是能成。青竹轉了頭,看著一下子便沒了蹤影的兩個主子,喃喃道。
有了這個,還吃什麼飯啦,沒看到世子爺那口水都快流地上去了麼?同是爺們,我可是最清楚,世子爺又多想著大少……以前在倚香閣,那些姑娘們那麼挑逗也沒看他急色過,大少就一句平平淡淡的話,爺就化成惡狼了,唉,要不怎麼說,這夫妻還得是要有緣份才能成呢?
墨書也看著前頭,慢悠悠地晃著,這會子主子一定不會叫他服侍,他也想到大少穿堂里坐坐去,還莫說,藍家的幾個陪嫁丫頭,個個兒都長得水靈,尤其是那個紫睛,還做得一手好女紅,只是嘴巴利害了點,嘴巴利害好啊,將來不吃虧……
你個大嘴巴,以後最好少在大少面前說倚香閣,爺要是吃了癟,一點會揍你的。青竹一聽墨書說倚香閣,便一巴掌拍在墨書頭上罵道,完全忘了,方才是她自己先說的。
素顏被葉成紹抱著飛了起來,人像是坐飛機一樣,偏又不如飛機坐著舒服,頭暈目眩的,顧不得羞澀,雙手緊緊摟著葉成紹的脖子,嘴裡卻罵道:你發神經了嗎?好多人看著呢。
怕什麼,咱們可是新婚夫妻,他們沒見過夫妻恩麼?葉成紹腳步輕點,一想起素顏說的那句話,他就渾燥,要有子嗣,可不得就先行周公之禮麼?天知道,每天睡在娘子邊,看得到,莫得到,吃不到,他忍得有多辛苦,簡直就是水渾火啊,偏生這個又是個烈的,生怕惹火了她會逃……只能慢慢來,可是,這一個慢字,就像文火煎藥,鈍刀割,難受啊。
到了苑蘭院的門口,葉成紹也不將素顏放下,直接抱著人就往裡屋沖,紫睛和紫綢兩個自大少一大早兒被宮裡的人接走了,心裡便忐忑不安,若是皇后娘娘召見還好說點,卻是太后召見的,兩人都知道洪氏死得蹊蹺,都怕太后和貴妃會將洪氏的死,怪罪到大少上去,千萬別遭什麼罪才好了。
這會子見大少穿的衣服不是出門的那一,一眼撇去,連頭面都改了,好像是朝服,兩人又驚又喜,可是世子爺這是做什麼?怎麼急沖沖就往裡屋去,難道大少還是挨了罰?
如此一想,紫綢心急如焚,跟著葉成紹也往裡屋沖,卻見世子爺正壓在了大少上,她嚇得立即滿臉通紅,趕緊退了出來,面紅耳赤的,心跳半天都沒平靜下來。
紫睛沒跟上去,卻見紫紅著臉退出來了,心中瞭然,眉頭一皺道:一會子可是到了飯時,大少又是初掌著中饋,侯夫人如今病著,用餐時,上房裡沒人可不行啊,大少怎麼著也得到堂才行。
紫綢一聽也正是這麼可理,眼瞅著就要開飯了,作為當家人的大少不去主持可不行,幾大家子人圍幾桌呢,不看著,出了什麼亂子,又潑髒水到大少上怎麼辦?可是這形,她也沒法子,作下人的,再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討主子們嫌啊。
紫睛皺著眉頭在屋裡打轉轉,這時,陳媽媽從後堂里走出來,問紫綢:大少回了沒?
紫綢對著裡屋嚕嚕嘴,在裡面呢。
臉色如何?還好吧,沒受啥氣吧,爺回來了沒?陳媽媽聲音問了一大串。
封誥命了,幾品沒看出來,爺抱著進去的呢……不過,應該還好,沒受氣吧……紫綢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心急地看著穿堂外,乾脆走出去問問紫雲,廚房裡開飯還得多久,可別正是……那時候,可就不好了,二夫人,三夫人幾個可都不是好相與的,又正是大少封了誥命的子,以世子爺的地位,再如何,也會是個三品誥命,比二夫人和三夫人都不低,大少若不去上房用飯,不定就要說什麼拿架子,不尊長輩的話了。
抱著進去的?沒挨罰吧,不行,我得去瞧瞧,爺粗手粗腳的,你們兩個也是,怎麼就不進去服侍著呢?陳媽媽聽了心中也很不安,抬腳就要往裡走,這會子紫綢到了外面去找紫雲去了,紫睛剛要制止,卻將抬起的手又放下,陳媽媽在院裡可是年紀最大的,又是大少的娘,便是做錯什麼,大少也會給她幾分體面,不會如何的,至少世子爺,他對陳媽媽也是禮讓得很,當著大少的面,更不會對她如何了。
可是,陳媽媽剛一走到門口,伸了手想掀帘子,卻將手又放了下來,疑惑地問紫睛:你們兩個不進去,不會是……
看紫睛臉色有些泛紅,陳媽媽不由笑了出來,激動地搓著手道:好,好,好,大少總算是想通了,哎呀,老天保佑,過幾個月要是能懷上就好了。
紫睛一聽,眼色更複雜了,衝口就道:媽媽也不看看是什麼時辰,到了飯時呢,要是前頭來請大少,咱這話如何回啊?
有什麼不好回的,就說大少今天累著了就是,上房裡的飯菜早有人安排好了,廚房裡的,上房值守的,哪一個不是做慣了的?大少在與不在,他們還不照樣吃著就是,以前可沒怎麼將咱們大少看重過,這會子離了大少還吃不得飯了不成?陳媽媽對著紫睛就是一頓說起。
紫睛聽得臉都要綠了,不過,也沒法子反駁,只能自己干著急。
一時也跟著到了穿堂前去了,眼不見為靜,自己一個丫頭,急也是白急的,有的事怕是註定了,沒法子改變。
不成想,一到門口,就見院外頭,司徒蘭正帶著丫頭往院裡來,眼睛一亮,的就招呼道:司徒姨娘是來看大少的麼?大少才從宮裡回來,跟爺在屋裡說話呢,今天可是大喜的子,大少封了誥命了。
司徒蘭也是聽說素顏被封了一品誥命,在屋裡聽著心裡便很不是滋味,一品啊,怎麼可能,自己家母親也才二品,一品可是形同侯爵,看來,皇后娘娘是真的很喜歡藍素顏,為了她連朝庭規制都打破了,她也不知道是妒嫉還是羨慕,還是不屑,總之心很複雜,就想到正屋裡來,想看看葉成紹的臉色,想問他,要將自己置於何地?那一品誥命,原本應該是她的啊……
我是來恭喜大少的,也不知大少方便不。司徒蘭難得的和顏悅色,說話時,眼睛也沒朝天看著,肯正眼看紫睛幾個了。
紫綢正跟紫雲說著話,沒想到紫睛竟然把司徒蘭給招了進來,這妮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究竟想做什麼?這個時候,這司徒姨娘原就與大少和世子爺都不對付,這會子若是知道屋裡的人在……那還不得氣死去?
她不由瞪了紫睛一眼,笑著對司徒蘭道:有些不舒服,爺在陪著說話呢,都到飯時了,要不,姨娘先用了飯再來?
司徒蘭聽了心裡不由郁堵得慌,藍氏都封了一品了,那混蛋還小意地在邊上陪著,他的眼裡,還有沒有其他幾個人,正室又如何,還不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還不都是他娶回來的老婆,憑什麼就不分些心來關心其他人?
藍氏也太霸道了些吧,真想一個人霸著那混帳麼?自她進了門,鬧出的事就一樁接一樁,那混帳以前還往悠然居里一天鑽兩回,如今是半步也不願意踏進去了,真當藍氏是個寶啊,什麼都顧著她。
大少不舒服麼?那我更要進去看看了,來了,又知道了她不舒服,不看望下,人家還會說我眼裡沒正室大夫人呢。司徒的聲音便有些冷,抬了腳便往屋裡走。
紫睛在前頭殷勤地引路,剛走到正門,不等陳媽媽說話,便揚了聲道:大少,司徒姨娘給您道喜來了。
卻說葉成紹抱著素顏直接進了裡屋,回頭一腳就將門給踢關了,卻忘了騰出一隻手來上了栓,心急火撩的就把素顏往上一放,自己踢了靴子便壓了上去。
素顏心頭亂糟糟的,剛才是被葉成紹的細心和體貼給感動了,又經歷了宮裡的那些事,知道他對自己的那顆心,又了解了他的一些世,同,不舍,感動,幾種緒都絞在一起,衝口就說了那一句話,沒想到,這廝就像頭餓了十天半月的狼,看到了可品的食物一樣,一下子就將她抱了回來,如今,還壓在了上,真的要……將自己全部交給他了嗎?
娘子……葉成紹似火,渾燥難耐,伸手就開始解素顏的衣扣,附下,小心地親吻著素顏艷滴的肌膚,由額頭,到鼻子,再到臉頰,再到耳根,細細密密,寸寸綿綿,半分也不放過,溫柔而又級富耐心,倚香閣的紅英說過,女子第一次,是很害怕的,也會很疼,他不想讓娘子痛,一定要小心呵護她,更要讓她一輩子也不能忘了他們的第一次。
紅英還說,女孩子,對第一次的男人有歸屬感,會永遠都將那個男子刻在心裏面,娘子這一輩子都只能有自己這一個男人,所以,他更要好生等她,不能讓她受一絲一毫的痛楚。
所以,他很小心,也很細心。
他的吻,烈而細蜜,素顏能感受他的小心和憐惜,心裡的那一絲猶豫得惶惑不知不覺消散了,手也不自覺地勾上了葉成紹的脖子,她並非第一次,前生有過經驗的,便是那點子經驗不足為談,也看過片的,再說了,她也學過醫,究竟要如何做,她心裡明了,可是……好像不是時候呢,到了飯時啊,而且,今天是她封誥的子,府里的人肯定都會趁著飯時,向她道喜的啊,就方才看二夫人,三夫人臉上那點表,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不缺席上房的午飯啊,會引得她們到更家羨慕嫉妒恨的,還是……
可是,葉成紹每吻一下,都能讓她的心為之一顫,那酥麻的感覺好像帶了電一樣,能震動她神魂,她也有些意亂迷了起來,小手也不自覺地撫摸著葉成紹肌理細緻的脖子,摸到他高高空起,硬硬的喉結,葉成紹得到她的回應,心裡一甜,越發的激動了起來,發了好大的心神才控制自己想要撕扯掉兩人上礙事的衣服的衝動,又費力的解開了素顏上的一顆盤扣。
聲音沙啞而魅惑,在素顏耳邊呢喃:娘子,別怕,我會很輕很輕的。
素顏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柔得像要膩出水來,聽在葉成紹的耳朵里,便成了致命的惑,他心神為之振奮,吻得也更用心,更賣力了。
兩人這會子還真有點乾柴碰到烈火的感覺,正兩同醉時,外面突兀地不合時宜的傳來紫睛的稟報聲。
像是一盆清水澆在了頭上,素顏頓時清醒,忙鬆開解葉成紹扣子的手,推了推他道:相公,司徒妹妹來了,我出去看看。
娘子……葉成紹一聽司徒蘭的名字,頭皮就有些發麻,若是別的女人,他怕是大罵起來了,真是不知世務,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來打斷,要人命啊,真的要人命,難道又要去淋冷水?似火的時候被人攪了,他真想罵司徒蘭家十八代祖宗,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討厭的女兒出來,存心陷害他啊……
葉成紹只差沒學著狼仰天高嚎一聲了,也太悲催了些,難得進行理順利一次,竟然要無功而返,他一口鋼牙都快咬碎了,若是司徒蘭在面前,他真想一掌拍死她。
素顏看葉成紹臉都綠了,知道他忍得難受,她也沒想到司徒蘭會在這個時候來,不過,人家也沒想到他們夫到會在這個時候辦事好不好,大白天的,來給她賀喜,又沒有錯,她很壞心眼的將手伸下去,葉成紹哪裡受過如此大補,整個子都一激凌,頓時便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了,在喉間沉著聲喚道:娘子……你想要了我的命嗎?
素顏笑著抱住他的頭,在他額前親吻了一下道:我可不想就這麼著草草的把自己給了你,晚上……咱們……準備妥當些,正正式式的洞房可好?
聽到素顏如此說,葉成紹也覺得自己好像對素顏不夠尊重,原本也有的人家裡,娶也小媳婦回去,並不急著,而是等兩人都大些個了,才行之禮,那天,倒是要正式一些,如此一想,他便是子再灼,也只得忍了。
心裡暗罵著司徒蘭,一時又想起將司徒蘭娶回家的那一,洞房花燭夜,他原還想與她行周公之禮的,打算著只是用個妾室名份挫挫她的傲氣,還是升她為正妻的,畢竟他也知道,他對她做過火了些,雖然她著實有些生厭,但是,沒成想,她卻驕傲得像只孔雀,高抬著下巴,輕蔑而高高在上的看著他,一副要自己臣服於她的樣子,啊呸,他這輩子最討厭孔雀這種東西了,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他一看到她那樣子,就提不起半分的興趣了,正想轉就走,可偏生侯爺命人將外面的門給鎖了,讓他出去不得。
而司徒蘭看他竟然在洞房之夜要棄她而去,更是氣了,坐在邊就哭了起來,他一時又心軟了,也覺得,她堂堂一個侯府嫡長女,才貌雙全,卻被自己弄成了個小妾,著實有些過火,便又放下段去哄她,哄了好一陣後,她好像也迷迷糊糊的要睡了,自己的手搭在她上時,她也沒抗拒,還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按說,就此發展下去,他們應該水到渠成,成為了真正夫妻才是,可是,偏生他就是對她生不出激來,面對她時,心裡像是膈應著什麼東西,就是動不了,沒那份要將她壓倒的衝動。
他不由懷疑起來,倚香閣的姑娘們可沒少挑逗過他,他也有這種感覺,玩鬧歸玩鬧,他就是感覺不願意隨隨便便就與人做那事,好像很髒,還……有點噁心,後來,倚香閣的姑娘們便暗地裡說,他可能那方面不行,讓他知道後,氣得五佛升天,好生將那些姑妹妹肩都整治了一頓,並下了封口令,不許她們亂說半句。
司徒蘭那一晚,怕也以為,他有那種毛病吧,他將她抱到了上,蓋好被子,自己卻歪在了椅子上睡了一宿,司徒蘭那樣高傲的一個人,自然不可能會對他主動……那一夜,他過得平淡乏味,後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心病,怎麼見了美麗女子不能像別的男人那樣一衝就上去了呢?
而他,也因此更流連於風月場中,在煙花之地與大周京城各大名嘻耍玩鬧,也沒少與妙齡絕色美女親昵過,但是,總是不能對她們心動動,他都有些懊惱了,只怕自己真的有心理疾病呢,可是,那天,他在藍家後院看到了素顏,看到她截然與眾不同的氣質,分明柔弱的一個俏女子,卻勇敢決絕,果斷大氣……這只不過是讓他有些好感而已。
在司徒家的那一次,眼看著她就要嫁給上官明昊,他心底突然便有一種就要痛失至寶的失落和難受,衝動之下,他將她摟進懷裡,沒想到,只是輕輕地碰觸,就讓他心跳如鼓,血行加速,竟然有種將她嵌入體與他同為一體的**。
而體某處的叫囂也讓他終於釋然,原來,他沒病,只是,沒遇上真正心儀心動的人而已……後來,他更是不顧一切地想要得到她了……
相公,那個……我出去了。素顏看葉成紹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眼神悠有些迷離,便扯了扯他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男人在最緊要關頭被打斷,確實很殘忍啊,她也明白一些的,因為……她方才也是動不已,深陷其中。
還好,素顏她沒有嫁給上官明昊,還好,她終於成為了自己的妻,葉成紹自沉思中回神,站起來,溫柔而又像害怕失去一樣,緊緊的抱緊了素顏,下巴擱在素顏的肩上,呢噥著:娘子,我們來方長,我……要給你一個最好的洞房之夜,是我太急了,我們一起去見見她吧。
素顏聽了嫣然一笑,抬手幫他擼了擼頭髮,將他的發冠正了正,又抻了抻他衣袍,柔聲道:我去換了這朝服吧,沒得又讓她看了難受。
嗯,娘子,你換吧。葉成紹此時心裡一片祥和,與素顏在一起,總覺得心靈不再空洞孤獨,更不會寂懼惶惑。
素顏迅速換了衣服,取下頭上的頭面,只戴著家常的首飾,與葉成紹雙雙出了門。
司徒蘭坐在正堂的繡凳上,神很是複雜,見到葉成紹與素顏肩並肩的出來了,男的氣宇軒昂,丰神俊朗,女子俏麗清雅,大方端莊,二人雖沒有親昵舉動,卻顯得那樣的默契,一股淡淡的意在二人眼波間流轉,由其葉成紹,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也能看得出,他對藍素顏的意有多濃,而先前看著還淡漠冷清的藍素顏此時看葉成紹的眼波中,竟含著脈脈溫,她不覺得眼睛一陣酸澀,有些狼狽的撇開眼去。
多謝司徒妹妹好意,妹妹可曾用過午飯?素顏看出了司徒蘭的不自在,很隨意地走到正位上坐下。
司徒蘭微怔了怔,眼睛忍不住就看向素顏,發覺她笑眼中,意流轉,兩頰飛紅,比之往常更添了幾份俏,不由抿了抿嘴,強壓心頭的酸澀,聽說皇后娘娘下旨,給姐姐封了個位同侯爵的一品誥命,妹妹特來給姐姐道喜,還是姐姐福份大,以相公的品級,能最多也就能封個三品,娘娘倒是為了姐姐愈制了。
多謝妹妹,這原就是相公的福份,相公深得皇上喜,皇上烏及烏,才破例封了我個一品,不過是個虛名,倒也不用太過看重的,好生服侍相才是正理兒,才能不辜負了皇上隆恩。素顏淡淡地說著應景的話,到了飯時了,她也想去上房瞧瞧,不要在午飯時出什麼差子才好。
她很隨意的一句話,卻是讓司徒蘭聽得很是刺耳,竟然是皇上御賜的,那就更讓她生妒了,如果,當初……當初那混蛋其實對自己也不錯的,只是……若不然,這一品的誥命也該是自己的,父親曾說過,與他在一起,會有意想不到的榮華,起先不信,如今看來,倒是有些端睨。只是,卻被一個小小五品下官之女得了去,讓她好生不甘。
相公,何時,你也給妾封個命婦回來,也不枉妾以侯門嫡長女之份,下嫁你一場。司徒蘭語帶怨氣的對葉成紹道,她如今也不敢隨便對素顏如何了,畢竟一品誥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妾室所以冒犯的,但葉成紹禮讓她慣了,對她心懷有愧,她對他說話就放肆得多。
呃……葉成紹聽得有些發懵,她一個妾室,怎麼可能被封為命婦,大周朝還沒有這個先例,除非是平妻,還是有可能的,可是,升她為平妻……自己又對她沒感覺,她才十七歲的年紀,大好青……他不想再耽擱她了。
怎麼,相公眼裡便只有姐姐麼?怎麼說,妾也是出貴門,皇上既然會為了姐姐愈制,那應該也不在乎再多違些祖制吧。司徒蘭一看葉成紹那遲疑為難的樣子,心裡就郁堵,一股火氣直往頭上冒,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了。
妹妹可是在責怪皇上為了我而違了祖制?素顏很不喜歡司徒蘭對葉成紹說話的態度,司徒蘭人看起來,並不太壞,就是自小被寵得太過,有點目空一切,天真得過頭了,認不清自己形式,有點不切實際。
難道不是麼?哪有一個三品世子之妻,被封一品的,妻之倒是大過丈夫了,姐姐可真威風。話既然扯開了,司徒蘭就有些收不住,加之她如今是又嫉又氣,哪裡還管什麼說得,什麼說不得。
哦,妹妹不知道皇命大於天嗎?規矩既然是人定的,自然就有人違反,就像妹妹你會以一個侯門嫡長女份與人作妾一樣,這世上,總會出一些違背常理之事,妹妹便是心中再不服氣,你現在也只是相公的一個妾而已,妹妹還是認清自己的地位好點,不要總說些違制不違制的話,說起違制來,你一個小妾,如此在相公面前大呼小叫,難道就不是愈矩?
這話簡直直刺司徒蘭的心臟,她最忌諱的,最痛苦的傷疤都被素顏給無揭開,坦露在人前,以前便是全府上下都知道這個事實,也無一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哪怕只是暗愈,也是不敢,如今卻被素顏赤果果的說了出來,讓她頓時氣得臉色刷白,整個子在繡凳上都搖晃了一下。
葉成紹看著有些不忍,轉過頭,擔憂地看了眼素顏,司徒蘭雖然並狠,但也是個記仇的,娘子幹嘛這樣得罪她,不過,心裡又有絲甜意流過,娘子還是很維護他的呢,這是第二回了。
你……你太刻薄了,就算你被封了一品也不能如此欺辱於我吧,藍素顏,別人怕你這一品,我可不怕,皇上為何會封你為一品,你自己怕是都不知道,我卻知其實緣故,不要以為,你這一品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我肯與這個混蛋好生過子,將來,皇上只會封我更高位份,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司徒蘭自己繡凳上站起來,指著素顏的鼻子罵道,她今天是被刺激得過頭了,藍素顏,真的讓她忍無可忍,一些藏在心裡的話也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言下之意是,你以前,是不肯與相公好生過子了?是看不起相公對吧,妹妹好大的本事,好大的魅力,是不是只要你勾勾手指頭,相公就會對你附首貼耳,百依百順?素顏面若寒霜,兩眼如寒鋒冷視著司徒蘭。她今天若不將司徒這個刺頭給擼軟了,以後府里還會不有少妖蛾子弄出來了,那幾個也是不好相與的,只要自己對司徒退讓一步,她們就得有樣學樣。
你……我沒這麼說。司徒蘭有些心虛,被素顏揭穿話里的含意後,她並不如以前那樣底氣很足了,葉成紹對她究竟懷著怎樣的感,她現在也有些沒有把握。
傻子都能聽出你話里話外的意思來,相公,司徒妹妹可是說了,以後會賞你個臉,好生跟你過子呢。素顏轉過頭,換了一副笑顏對葉成紹道。
葉成紹聽得背後一陣發寒,娘子好像動了真怒呢,他立即討好的笑著對素顏道:我只好生跟娘子過好子就成了,其他人,都由娘子管著,男主外,女主內,內院裡的事,我就不管了啊,不管了。兩個女人都不好惹,他想要逃開就好。
妹妹,你出貴門,我也清楚,只是,我再警告你一次,混蛋兩個字,不是你能罵的,哪怕以前你貴為公主,如今也是相公的一個小妾,請注意自己的份,如若再聽到你辱罵相公,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素顏對葉成紹的話還算滿意,她也明白葉成紹對司徒的心理,如今她想與葉成紹真心實意的過下去,他後園子裡的女人,就得一一清理乾淨,而司徒蘭是讓她最為頭痛的一個,她希望能找到一個好法子,讓司徒能得好一些,給她一個好一點的歸宿,現在,還只是走了第一步,後面的路,還真的很難很難,牽扯得太多,各方勢力交雜,稍有不勝,自己便會陷入深淵。
司徒的話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司徒對葉成紹的世可能有些了解,所以,護國侯才可能同意將嫡長女送與葉成紹作妾,賭的,怕是將來,也就是皇后娘娘所說的,一飛沖天之時,司徒蘭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貴不可言。
如此一想,她對司徒蘭的同之意又減少了些,世從匆匆,皆為利來,如果真的沒有半分好處,她又怎麼可能真的自甘低,給葉成紹做妾?寧伯侯府雖然權勢大,但護國侯府也不差,葉成紹當看再是荒唐,只要護國侯府護得嚴實,在事發時,又採取了得力的措施,以護國侯的老,又怎麼可能讓葉成紹一個少年得懲?而且,還真遂了他的心愿,分明,就有一絲的放縱和樂見其成在裡面。
你……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一天,我也會與你平起平坐的。司徒蘭嘴硬得很,也不給素顏行禮,起就往外走。
素顏眉頭一皺,大聲喝道:大膽,司徒蘭,不要以為相公讓著你,你就要以為所為,這府里,還是有規矩的,來了,將司徒姨娘拉進後園的小黑屋裡關起來,關上一天一夜,讓她明白,什麼是嫡什麼是庶,何為尊卑高下。
紫睛早就看司徒蘭順眼了,敢明目張胆的跟正室夫人叫板原就是不知死活,何況正室還是一品誥命,那便更不知死在哪裡了,一聽素顏喝令,手一揚,便叫來兩個粗使婆子,上前二話不說,先堵了司徒的嘴,讓兩個婆子挾住就往外拖。
司徒原本還想罵的,這會子被堵了嘴,半句也罵不出來,氣得直踢腳,她的貼丫頭也是自護國侯府里陪嫁過來的,一見這樣,不由也罵了起來,揚言要回護國侯府告狀,說素顏欺負了司徒蘭。
紫睛一聽,回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那丫頭半點不敢再說話,我告訴你,你主子如今是寧伯侯世子的妾,妾是什麼意思?半奴婢半主,明白嗎?她犯了錯,就該受正室夫人的罰,你若再鬧,拿板子抽死你。
那丫頭嚇得立即跟了兩個婆子出去了,素顏皺了皺眉,忙招了紫綢過來道:你派幾個人好生守住黑屋,好菜好飯的待著司徒氏,別讓人趁機欺負了她。
紫綢聽了微微點頭,她也不想素顏與司徒的關係鬧得太僵了,更是怕有心人,趁機從中鬧事,如此,只是削削司徒的傲氣也好。
葉成紹自然也聽到了素顏與紫綢的一番對話,他眉頭微鎖,想起洪氏死得離奇……子一閃,便縱了出去。
素顏知道他有事要做,也沒怎麼在意,帶著陳媽媽和青竹兩個去了上房。
二夫人,三夫人已經坐在上房,文嫻文靜,文貞文英幾個都在,她們看見素顏來了,幾姐妹同時上前給素顏行禮,恭喜她被封為一品誥命,文嫻挽著素顏的手,笑意融融:大嫂子,聽說,你去了太后宮裡,妹妹還真擔心呢,沒想到,得了個一品誥命回來,真是可喜可賀,這可算得上是葉家的大事了,葉家,除了姑母以為,就是大嫂子的份最高了。
素顏聽了笑著用手指戳她的腦門道:胡說些什麼呢,這府里,最大的是四叔祖母,其次就是父親母親,一大家子人,講那些個虛頭巴腦的東西作什麼。
文靜自素顏進來後,眼神就有些複雜,這會子看文嫻跟素顏有說有笑,便也湊了過來,眼睛亮亮的說道:恭喜大嫂,大嫂平易溫和,得了高位也不顯傲,氣度海涵,以後,妹妹可要多與大嫂學習學習才是。
二姐姐是該多與大嫂親近親近,沾沾大嫂的福,保不齊,以後嫁了,也能成個一品誥命呢。文嫻趁機笑話文靜,文靜嗔她一眼道:三妹妹難道就不想麼?聽說壽王梅花盛會上,東王世子可是要來哦,三妹妹,以後若是成了東王妃,可不要看不起姐姐哦。
文嫻被文靜說了個大紅臉,舉起小拳頭就在打文靜,幾姐妹鬧作一團,氣氛倒還算融洽。
文英仍是一派直率爽朗,她還著文貞,等文嫻和文靜走開了些,才走了過來,給素顏行禮道賀,素顏雖然對劉姨娘不太感冒,倒是有幾分喜歡文英的和,為侯府庶女,不卑不亢,氣質大氣自然,很是難得,想起娘家的妹妹素麗,她的心便有些柔軟,但願,自己與這個女孩子不要發生衝突,能成為朋友才好。
二夫人和三夫人難得也和氣得很,一頓飯吃得大家都高興,用過飯後,素顏便有些發困,處理一些鎖事後,便回了屋,今天一天也著神太過疲累了,回到屋裡,她吩咐紫綢看門,誰也不要吵她,倒便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脖子處痒痒的,她下意識就伸手去拍,卻是觸頭一個絲滑的大腦袋,睜開眼一看,只見滿室銀輝閃爍,那流泄的光暈柔和而婉約,還著淡淡的聖潔之氣,如水般沉靜大氣,有如置月光之中,可是,頭底紅紗繡帳,上也蓋著熟悉的錦被,這是……她將眼睛睜大了一些,轉過頭,看向紗帳外,清澈的眸子裡頓時綻放出無限光華來。
心中無比震驚,多寶櫃架,梳妝檯,掛衣櫃,還有窗棱上,只要是屋裡的家俬上,都擺著一根黃金燭台,燭台上放著的,不是燭火,而是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顆顆光華流轉,燦亮卻不耀目,光線柔和溫暖,灑在人上,如沐月華。
娘子,可還喜歡?葉成紹自素顏懷裡探出頭來,上散發著淡淡的青草氣息,還有一絲沐浴過的清爽,上的外袍早就脫了,只穿了一潔白的絲綢中衣,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忐忑,似乎生怕素顏會不滿意他的布置。
好美。素顏忍不住說道,只是,她睡了一下午麼?抬眼看窗外,果然真是天黑了,想起許過葉成紹的話,不由嗔了葉成紹一眼,這傢伙精蟲上腦,無時不刻就想要做那事,伸出手,想要拍他,卻觸到他眼裡的那一抹小心,不由心一軟,改拍為抱,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真的嗎?我想了好久,不知道布置出什麼樣子,才能配得上我的娘子。葉成紹聽得大喜,墨玉般的星眸中閃爍著眩目的灼光。
那娘子,咱們……洞房吧。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的發抖,實在是兩個在一起睡都睡了好幾回了,肌膚之親也有,卻總是臨淵止步,幾番持槍上陣,卻被人下了槍膛子,碰到誰,誰也會擔心的。
素顏不由在心裡對葉成紹翻了個白眼,做這種事,不都是男人主動的麼?要做便做就是,還非要問人家願意不願意,女孩子便是再願意,也不好意思訴諸於口吧。
看素顏羞地垂著頭,吹彈得破的肌扶紅得像一朵艷麗的雲霞,葉成紹的心一陣急跳,咚咚的,像是要從膛子裡蹦出來一樣,他下意思地就伸出一根手指,托起素顏尖俏的下巴,眼睛盯著那豐潤著,泛著紅暈的唇瓣,伸出長舌,像是品償極品美味一樣,沿著那細細地輪廓描繪了一圈,完了,還咂巴咂嘴,似是意猶未盡。
素顏雙眼柔得似水,她也很是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眼睛的葉成紹肌膚紅潤細膩,滿頭長髮披散在腦後,如絲如綢,飽滿的前額被夜明珠照得透亮,那像被雕刻過的臉龐陽剛中,揉進了一絲柔和的美感,她不由在心裡喟嘆,真是極品美男啊,以前,就覺得葉成紹長得帥,這會更覺得帥得掉渣,自己還真是忍得住,那麼久都沒動過一根手指,暴殄天物啊,不知他和體,是不是也是極品呢,聽說,練武之人,都會有六塊強鍵的腹肌,有倒三角型的材還有……她如水的雙眸變得迷離而燦亮了起來。
伸了手,就主動的去脫某人上的衣服,葉成紹品償完素顏的唇瓣,又移向了她亮晶,元寶似的耳朵,娘子好像很喜歡自己親那裡呢,每次一親,她的子就會慢慢變軟……
他正津津有味的添著,卻不知,上的綢衣不知何時已經滑落了,露出完美傲人的體來,某個平素無比端莊的女子正化成色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眼神比他的還要亮。
娘子……葉成紹感覺有絲涼意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已經坦露在素顏面前了,上一絲不掛,他長這麼大,雖不是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祼露,但卻是第一次被人當珍品一樣在欣賞著,一股羞意自己心裡溢出,娘子也太大膽了一些……那眼光,她怎麼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乖,再給我看看。素顏像是大灰狼在哄小白兔,眼睛真往葉成紹上睃,自己卻還穿得嚴實,一件中衣連領扣著,根本主沒解開。
沒辦法,這傢伙的材也太捧了啊,結實,卻又不失纖秀,肌膚白裡透紅,細滑如瓷,寬肩上,一對鎖骨白淨而秀氣,腹間,六塊肌腹清晰明朗……葉成紹的子立即一顫,喉間逸出『噝』的一聲: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又喚了一聲:娘子。
娘子好猛,她……不行,太不公平了,也得把她的衣服脫掉才行,伸了手就去工作,卻是越急越笨,半天也沒解開一粒來。
只聽得哧啦一聲,緊接著一股涼意讓她激凌了一下,就聽葉成紹啞著嗓子道:娘子,點了火還想再逃嗎?
一低頭,素顏就看到自己上也不著寸縷了,某人沒耐心解扣子,直接將她上的衣服全撕了,她正要發火,那是她費了幾天的功夫才做成的純棉內衣啊,就此毀滅了。
可是話還沒出來,葉成紹就一下堵住了她的嘴,順勢將這不老實的女人壓在了上,他便是再羞,也知道,這個時候,男人要是讓女人占了主導,那可是太沒面子了。
輕輕叩開素顏的貝齒,長舌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不放過素顏口中的寸土,捲起那調皮著的舌頭就用力吸起來,與以往的幾次長吻不同,這一次,兩人赤相對,肌膚貼著肌膚,他能感受到她的柔軟和曼妙,她被他的陽剛和健碩包圍,尤其當他的大手,亳無阻攔的撫上她時,她子為之一顫,腦後一陣激凌,那如電般的快感又麻又酥,迅速在上傳播開來。
葉成紹大手溫柔的撫著素顏,嘴裡喃喃道:娘子,你好美,娘子……你以後,徹底就是我的了,別人再也搶不走了。
素顏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自己整個子都像是置在一片灼火中,渾血液沸騰,痛和快感一起將她包裹,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隨著他的運動而沉浮,又像是被人拋入了九曲雲宵,帶入了仙境,各種美妙滋味向潮水般湧來,她應接不暇,無力抵抗。
感覺到了素顏的放鬆,葉成紹終於低吼一聲,素顏忍不住吟聲連連,隨著他一起放縱自己,隨著他一起沉淪。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724s 4.01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