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漓說完起身便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叫人下去打撈一下,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吃了,吃死了!」
很快有人下去打撈,我則是跟著歐陽漓走了過去,而且一直在歐陽漓身後跟著他,只不過歐陽漓已經不記得我了,不管我怎麼看著他難過,他也毫無感覺。
跟著歐陽漓走了一個多小時,歐陽漓不是去這裡,就是去那裡,最後停在了池子邊上,站在那裡抬起手看手腕上的時間,發現了我他看了我一眼,稍稍打量便說:「我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有什麼事情去別處,別打擾我工作。」
歐陽漓說完我便退到了一邊去,沒多久下面的人便打撈上來了一句私人屍體,屍體已經被泡發了,所以看著十分的嚇人。
放下之後昨晚管閒事的那兩個人走了過來,說是認識死了的人,還說已經失蹤幾天了,他們是專門找人的。
歐陽漓站了一會轉身看向我,抬起手朝著我招了招手,意思很明顯,叫我過去,我這才走了過去,那樣子就好像是一隻跟屁蟲,一個小跟班一樣,即乖巧又聽話。
我走去便問:「有事?」
歐陽漓聽到我說話便說:「這裡死了人,魚肯定會有反應,你是這裡的管理員,一點發現沒有麼?」
給歐陽漓一問我徹底沒反應了,而此時一個人忙著跑了過來,把我的工作證拿走了,指著我說我是小偷,說我偷了她的工作證。
我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不敢亂說話了,我本來想,這些人把我放了也就算了,哪裡知道那個女工作人員抓住我不放,竟說我可能和人命案有關係,我便說:「我只不過是過來觀光的遊客,聽見說進來就要出去,覺得花錢很冤枉,便在門口撿了一張工作證進來看看熱鬧,你憑什麼說我和命案有關係,我還說和你有關係呢,你是這裡的管理,你怎麼沒發現魚的異常。」
給我這麼一問,那女的完全沒有反應了,於是便朝著我說:「胡鬧。」
「不知道誰胡鬧。」我沒殺人,自然不害怕,反到是做賊心虛的那些人,看著我有些臉色不好,於是我輕哼了一聲,朝著那人白了一眼。
歐陽漓也不是個傻子,看的出來誰是壞人,於是歐陽漓叫了幾個人過來,對那個管理員進行審問,至於我則是朝著歐陽漓的身邊走去,站在他身邊看著他。
只不過不管我怎麼看,歐陽漓看我的眼神都是那種陌生人的眼神,我也只好等著歐陽漓辦完事,再和他溝通了。
按照我的想法我的溝通很簡單,先給歐陽漓來點思想政治課,如果不行我可以霸王硬上弓,等他服帖了我在把他帶回去,這樣最好了。
老實說我開始算出來他是一條魚,這便讓我十分的擔憂,如今看,不管他是怎麼成了一個人了,而且還把我忘了,也總比他是一條魚的好。
人和人能溝通,魚和人怎麼勾通?
想到這些我便鬆了一口氣,心裡還有些竊喜。
沒有多久,歐陽漓的那些人過來了,說是管理員是情殺,所以死人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其實我是覺得,根本不是什麼情殺,之所以死人,肯定是和這裡的鬼有關係,而這些昨晚在這裡管閒事的兩個人一定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不說我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我看歐陽漓的樣子,他肯定是刑警什麼的,為什麼不穿制服?
事情處理完我便跟著歐陽漓朝著外面走,歐陽漓在前面走我便在後面跟著他,於是歐陽漓走了沒有一半便停下了,停下之後歐陽漓問我:「你認識我?」
「認識,我們是夫妻。」我說著靠近了一下,歐陽漓便忽然輕笑出來,而後告訴我:「這是我聽見最好笑,也最不靠譜的追求方法。」
說完歐陽漓轉身走了,我則是站在烈日炎炎下面發呆,但看著歐陽漓馬上要走出我的視線了,我忙著從後面追了上去,之後我便不在亂說話了,以免把歐陽漓給嚇跑了,讓歐陽漓以為我是個神經病了。
出了門歐陽漓便攔了一輛出租車,打算離開,我看看沒人跟他一起,也擔心給歐陽漓跑了,他上車我便上了車,結果等我上車之後歐陽漓便問我:「你去哪裡?」
我想了想:「先送你好了。」
歐陽漓看了我一會,冷冰冰的臉漠然的很,司機看著我笑了笑,歐陽漓便說了個地址,是一家寵物店,而後我便跟著去了,到了地方歐陽漓下車我便跟著下了車,歐陽漓轉身看著我,問我:「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說完不知道說什麼好,歐陽漓轉身便朝著寵物店裡面走了進去,我忙著追過去,他進門我便進門了,結果剛進門就看見一個女的,抬起手給歐陽漓擦臉,一時氣憤我便過去推了一把那個女人,哪裡知道手勁大了一點,女人便摔倒了。
歐陽漓一看女人摔倒,彎腰便去把女人抱了起來,而後放到了裡面的沙發上面,我則是歪著頭看著歐陽漓和女人,忽然忍不住朝著歐陽漓大聲質問:「她是誰?」
給我一問歐陽漓和那個女的都愣住了,兩個人都看著我,女人則是看著歐陽漓問:「你們認識?」
歐陽漓此時溫柔許多:「我去給魚看病見到的,她認錯人了,說我和她是夫妻。」
女人聽了一臉莫名的看向我這邊許久才說:「我和歐陽是從小青梅竹馬的朋友,已經訂婚了,你怎麼能胡說?」
「我沒有。」給那個女人一問我反倒是有些焦急氣憤了,平常也不是這樣,如今卻急的熱鍋上的螞蟻。
「你們?」我忍不住朝著他們說,歐陽漓起身站了起來,冰冷的臉從來沒有那麼冰冷過,我都不覺得他好看了。
他說:「這裡不歡迎你,你馬上出去。」
我站在裡面沒動,許久說:「是我不對,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了解完我就走,這樣總行?」
「沒什麼可了解的,你馬上離開。」歐陽漓十分不愉快,朝著我冷冷的說,我便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從眼眶裡面奪眶而出。
歐陽漓看我哭的時候也沒有心軟,但他還是皺了皺眉的,只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把我推了出去。
門關上歐陽漓轉身回去了,我忙著拍了拍門,想讓歐陽漓把我放進去,奈何他根本眼裡沒有我,他如今把我忘記了,滿眼裡面都是那個女人。
我隔著門口的玻璃朝著裡面看,歐陽漓正蹲在地上給女人擦著膝蓋上的傷口,女人微微皺眉,他就擔心的要命,溫柔的哄著女人。
我站在外面烈日炎炎,第一次絕望到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光是站著就站了一天,從大中午的站到了晚上太陽落山的時候。
那時候歐陽漓才從裡面跟著那個女人出來,出來候歐陽漓沒有說話,那個女人便說:「我們也快要結婚了,我勸你還是走吧,追求歐陽的人很多,手段也很多,但是他只喜歡我一個人,從小就喜歡了。
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
「我不信,他是我丈夫,他怎麼會喜歡別人,你胡說,你是假的。」我說出這種話來,歐陽漓也愣住了,看著我很久才說:「算了,這種人你又何必要理會,走吧。」
歐陽漓鎖了門,便摟著那個女人朝著前面走,我就在後面跟著他們,一路跟著到了一棟樓前面,兩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看,一起去了樓裡面,我也想進去,卻被攔在外面了。
殭屍鬼出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樓外坐著,仰起頭朝著上面看。
我看見過一次,歐陽漓朝著下面來看我了,但他並沒有下來,在我看來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我就這樣在下面等著他,不信他不回頭。
我現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到底上面的這個是不是歐陽漓,我要確定了才行。
殭屍鬼出來便蹲在了我面前,我看向他有些想哭,雙眼也有些呆滯,我便說:「他不記得我了,還是他是別人?可是名字是一樣的。」
「我知道。」殭屍鬼將我摟了過去,輕輕的拍著我,我便靠在殭屍鬼的肩上問:「怎麼辦?他不記得我了,不是說沒有喝孟婆湯麼,那為什麼都不記得了?幾萬年,幾千年都記得,怎麼只有這一次他就忘了?」
「不會的,一定記得。」殭屍鬼也不知道是騙我,還是真的這麼想,很輕的哄我,而後他便說:「我去看看,寧兒一個人在這裡可以麼?」
「我可以。」我迫不急的想要殭屍鬼去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歐陽漓,其實我已經認定了。
殭屍鬼點了點頭,轉身便不見了,我在樓下等著等著,終於等到殭屍鬼回來了,落下來殭屍鬼和我說;「是他沒錯,但他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他和那個叫楠楠的女人已經有婚約了,再有不久就要結婚了。」
聽殭屍鬼說我便坐在一邊不說話了,殭屍鬼便說:「我們去說清楚,總有辦法的。」
「他以為我是瘋子,我看的出來他的眼神。」
「我們去解釋。」也不知道何時起,殭屍鬼都變了,我看著他忽然說:「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會去找他,讓他跟我回去。」
「我知道。」殭屍鬼將我摟了過去,彎腰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回去了我住的旅店裡面,進去後我便靠在一邊發呆,直到早上起來。
早上吃過飯我便悄悄的去了寵物店的門口,按照我看到的,寵物店應該是兩人的,或者是其中一人的。
歐陽漓每天肯定會去,如果不去我就去家裡等。
結果我果然把歐陽漓等來了,等他一出門我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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