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原來是被流放到嶺南的罪人之女。筆硯閣 m.biyange.com」
魯妙語面上的神色越發微妙,毫不掩飾對陳鳶輕蔑,「怪不得做了仵作呢,也算……學以致用了。」
陰陽怪氣的話,水笙可聽不懂。
他還當魯妙語在夸陳鳶,笑得與有榮焉。
「我師妹天生就是做仵作的料,她驗屍可厲害了!」
此話換來好幾個官眷家屬捂嘴輕笑。
水笙很生氣,焦急的解釋,「我師妹幫助衙門破了可多案件,抓了許多兇手,大家都誇她厲害的!」
「是是是,你師妹厲害,她天生就該做仵作。」
瞧他傻乎乎的樣子,魯妙語頓時心情舒暢的揚起眉。
曾水笙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姑娘明明在夸師妹,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師兄,照顧好師父。」陳鳶擔心魯妙語繼續逗弄缺根筋的水笙,趕緊給他安排任務。
「哦。」
水笙回到棺材邊,守著睡得安穩的曾馳身邊。
婁方毅見嚴秉均也不開口制止魯妙語插嘴,開口道,「嚴大人、鄭大人,屬下覺得,接下來我們喬裝成邊境普通百姓低調去威宇縣比較合適,二位大人以為如何?」
「不行!」
魯妙語上前拉著嚴秉均的衣袖,「藏頭露尾有損欽差威嚴。」
「婁小旗,你現在該去調用衛所調來錦衣衛護送欽差,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讓我表哥妥協低調,不然到時與久越國來使見面,對方拿此事嘲笑我表哥,豈不是有礙國威?!」
「……」
一路上婁方毅已經習慣了魯妙語的插話,依舊皺了皺眉。
縱使魯妙語是京城貴女,談公事時,她也是沒資格插嘴的,就像高貴如皇后,也不能插手國事。
不過婁方毅明白自己位卑言輕,只是緊抿唇,為難地望向嚴秉均。
嚴秉均被表妹高高架起,「婁小旗,縱使是死,本官也不能墜了南離國威。」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死要面子唄!
婁方毅點了下頭,「卑職遵命。」
「只是,派人去雙魚衛所尋人前來護送嚴大人,去返之間,尚需一日功夫,這一日大人怕是得在義莊應付一晚了。」
「讓欽差住義莊?婁小旗,你是何居心!」
魯妙語大怒,「既然那些殺手以為我們已經死了,我們佯裝成商戶,去縣城住最好的客棧,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吧!」
婁方毅垂著頭,眼睛都不抬一下。
「表哥,你看他,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魯妙語拉扯著嚴秉均的袖子搖了又搖,「他自己說可以偽裝平民百姓的,我們偽裝成商戶就不成了?我說錯什麼了?」
陳鳶很明白婁方毅的為難,皇帝派他來保護嚴秉均,他自然得按照嚴秉均的吩咐辦事,他若聽魯妙語的話辦事,到時候不管出沒差錯,他怕是都得提頭回京復命。
嚴秉均安撫的拍拍表妹的手,面向婁小旗道,「鄭大人年齡大了,給鄭大人一家找個客棧住一晚。」
鄭洪霄趕緊俯首,又是感謝又是推辭。
魯妙語跺著腳,面露焦急,「表哥,我們呢?」
「我們兩隊人馬人數縱多,義莊著實住不下這麼多人,殺手的目標是我,何必連累鄭大人一行人陪我們吃苦。」嚴秉均面色一暖,「再說,我們還年輕,暫且在義莊應付一晚。」
「表哥,你就是太善良了,寧願自己吃苦,還要照顧鄭家!」魯妙語扭頭瞪了眼雅珠,活像鄭雅珠占了多大便宜。
「再說了,這和年輕不年輕有何關係,義莊太可怕了,我晚上哪裡睡得著?」
嚴秉均隨手一指,「你若是害怕,晚上可以讓陳姑娘陪你。」
……
陳鳶皺了下眉,對嚴秉均不經自己允許就隨便指派自己作陪的行為感到很是不滿。
「讓她陪床?咦~,我更害怕了,好不好!」魯妙語嫌棄的搓了搓手臂,「還不如讓鄭雅珠陪我呢。」
「那你和鄭大人一家去客棧吧。」
「不要,表哥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魯妙語依依不捨的揪著嚴秉均的袖子,露出一抹小女兒的羞澀。
「我是來辦差的。」
「表哥是覺得我耽擱你辦差咯?」
「沒有。」
……
你們兩是來辦差的,還是來公費談戀愛的?
陳鳶真的想扯著這兩人吼一頓,她後悔了,非常後悔,就不該答應陸懷昭的要求,她昨天就該帶著師父瀟灑的駕車離開,管他們去死啊!!!
兩人爭吵了許久,也沒個結果。
但誰讓嚴秉均是欽差呢,他最大,誰也開不了口給個斷絕。
最終,還是鄭大人笑眯眯的開了口,「謝過欽差大人好意,只是下官赴任日期將至,不能再耽擱了,只能就此與大人分別,待得嚴大人的欽差儀仗到威宇縣,下官必定攜百姓夾道歡迎!」
嚴秉均,「鄭大人準備如何走?」
「嚴大人請放心,下官還未上任,我和妻兒本就是百姓,扮作邊民趕路,並不會於國威有損。」嚴格來說,的確還不是官,但也有功名在身,也不必自稱草民。
「如此,也好。」
雅珠如釋重負,早八百年就不想和魯妙語同路的模樣。
看得魯妙語很是不高興,但鄭洪霄已經帶著家眷告辭下去換衣偽裝,她一肚子氣沒地方釋放,瞪向陳鳶。
陳鳶趕緊對嚴秉均施禮,「欽差大人放心,在雙魚衛所的錦衣衛接走大人之前,草民三人不會離開義莊。」
想找茬兒的魯妙語,「哼。」
最後,魯妙語和嚴秉均佯裝一番,扮作富商,去了縣城。
陳鳶三人則被嚴秉均下令清豐縣衙役困在了義莊。
三人早就習慣了義莊這樣的地方,水笙只要不看到屍體,也不會暈厥。
為了配合陸懷昭的計劃,抓殺手,陳鳶也不在意多耽擱一兩日。
她只擔心這些事會不會影響柳巡檢他們的計劃,擔心嚴秉均這樣的人會不會給柳巡檢他們拖後腿。
不過,一覺醒來後,陳鳶的這些擔憂都不存在了。
因為嚴秉均死了。
她再也不必為他的智商感到憂心了。
也因此,陳鳶三人沒辦法離開清豐縣,被衙役帶去了清豐縣縣衙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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