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生又用力地點了點頭,他說他確實那個時候很害怕與別人溝通,他的身上有紋身,這是他內心裡最恐懼的秘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不希望別人認為他不是好人。
「那你怎麼知道這紋身和我有關係?」莊嚴問道。
賀春生的神情有些古怪:「原先我並不知道,可是當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恍惚間就像是在哪裡見過你一樣,後來你告訴我你的名字,你說你叫莊嚴,我便想起來了,好像曾經有人和我說過一旦見到一個叫莊嚴的人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他,而且我覺得我見過你,又或者是看過你的照片。」
莊嚴感覺到後背有些發涼。
他現在可以肯定,賀春生曾經被人催眠,然後被人在胳膊上紋下了「永恆」的英語單詞,只是賀春生說他見過自己,莊嚴覺得應該是見過自己的照片,而他見到自己的照片應該也是在催眠的狀態之下,如果他見到的是十年前自己的照片那麼他應該不可能一眼就認出自己,他見到的應該是現在的照片,也就是說賀春生不只是被催眠過一次,可能是兩次,三次或者很多次。
只是他卻一點都記不得被人催眠著的事情,那個人不用說莊嚴也猜到了,肯定就是殺死自己父親和向天笑的兇手。不過莊嚴卻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兒等著自己?
莊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別亂了方寸。
「和你說話的那個人只是讓你把這紋身給我看麼,他還有說別的什麼嗎?」莊嚴問道,他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賀春生又伸出手來,莊嚴照例重新幫他點了支煙。
這個時候賀春生提出抽菸的要求莊嚴就更不會拒絕了,此刻他最擔心的是賀春生說再也不知道別的了。
「他好像還讓我轉告你幾句話,他說他也不想再殺人了,他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抓住他的機會,從你聽到我說這些話之後的半個月為限,如果你半個月之內找不出他來,那幾個收到書的人都得死。」
莊嚴的心裡一寒,收到書的人不正是蕭震雷和周叔嗎?
他正在分神間,賀春生又說道:「目前收到書的人一共是三個,你已經知道了兩個,就算警方有能力保護那兩個,第三個人一樣會死。」
賀春生說到這兒嘆了口氣:「關於你的事情就說到這兒,你不用再問我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下面應該說說我的事情了。」
莊嚴倒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一直有一種感覺,那個人始終就在某處看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對方的視線之中,甚至有些時候自己根本就是按著人家設計好的一步一步走向陷阱之中。
莊嚴眯縫著眼睛,仿佛沒有聽到賀春生的話。
他在想第三個人是誰,是自己所認識的呢,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如向天笑那樣,與自己的幾個父輩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他想不明白,不過對方給了他半個月的時間,但對方又怎麼知道賀春生會在什麼時候告訴自己?自己到瓮水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賀春生一直都呆在看守所,賀春生什麼時候告訴自己他到底通過什麼樣的法子知道?
「我問你,他怎麼會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告訴我?」莊嚴還是問了出來。
賀春生的神情也有些詭異,他甚至像是有些害怕那個人一般:「他說,當我將被從看守所送往監獄的前一晚再把這事情告訴你。」
莊嚴徹底地感覺到了通體的寒冷,這個人連賀春生會被送到精神病院都算到了。
「你仔細想想,他讓你轉告這話給我大約是什麼時候,這一點我想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莊嚴這麼推斷並沒有錯,賀春生能夠記住自己被紋身的時間,那麼讓他轉告這些話的時間他應該多少有些印象才對。
「應該是蔣琳找上我之前吧,有一年多了,如果不是見到你,聽到你的名字我幾乎都要把這事情忘記了,其實這大半年來我的心裡也很害怕,我在想我是不是見鬼了,他怎麼知道我會殺人,怎麼知道我會被關進看守所,又怎麼知道我將會被送到精神病院?」
賀春生一下子問了很多的為什麼,而他的這些為什麼同樣也讓莊嚴感到不寒而慄。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把這些都算到了?
又或者他根本不是算到的,而是這一切和他有著莫大的干係。
見莊嚴不說話賀春生小聲地叫道:「莊律師,莊律師!」
莊嚴這才回過神來,莊嚴望著賀春生:「他的話你已經帶到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想的,你找我來一定是有什麼想法吧?」
賀春生抿了下嘴唇:「我害怕得要死,莊律師,我不想死,我真不想死,其實我說是被人算計指的並不是謝小寶,而是那個人,我感覺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控,你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不能握在自己的手中真的是一種痛苦。」
莊嚴又陷入了沉默,他總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
「我希望警方能夠保護我,我一旦到了精神病院他們肯定會對我下手,他們會殺了我的。」
莊嚴一臉的嚴肅:「賀春生,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麼?」
賀春生一怔,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複雜:「我,我隱瞞了什麼?」
莊嚴冷笑:「你問我?你若不是對我們有所隱瞞的話他們憑什麼殺你滅口?我問你,你是不是參加了瓮水縣的製毒販毒案?」
賀春生的身子微微一震:「什麼毒?我,我不知道。」
莊嚴自己點了支煙:「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幫不了你。」
說罷他站了起來,賀春生忙叫住他:「莊律師,你不能見死不救,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賀春生這話的意思莊嚴明白,他是在告訴莊嚴關於莊嚴的事情他已經全都說了,並沒有半點的隱瞞,但莊嚴卻知道關於毒案他應該是知情的,莊嚴說道:「製毒販毒案是大案,如果你能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警方一定會對你進行保護,而且還能夠根本你的立功表現來減輕對你的刑罰,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回他真就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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