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也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了,他笑道:「這不是關心你嗎?」
邵艷伸出手去:「真關心我就扶我過去。」
莊嚴一愣,不過還是伸出手去,邵艷終歸是腿腳不方便,還一蹦蹦地跑來給自己開門。
把邵艷扶到了沙發上坐下,邵艷說道:「喝茶自己泡,我就不招呼你了。」
莊嚴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客氣,自己點了一支煙說道:「我聽說當時你覺得有人在你的身後推了你一把,能確定嗎?」
邵艷抿著嘴,想了想說道:「不確定,我都說了只是感覺,不過緊接著我看過了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莊嚴點點頭:「好在你沒傷得太厲害。」
邵艷翻了個白眼:「我說你這人會不會聊天啊?你該不會是誠心來氣我的吧?」她嘟起了嘴,莊嚴笑了:「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了解下情況。老實說,你家這兒明明有電梯可是你為什麼偏偏走樓梯呢?」
「我就是為了鍛煉一下身體嘛,我習慣每天走走樓梯。」
莊嚴發現她的目光有些閃爍,看來她並沒有說實話。
莊嚴說道:「你不是為了鍛煉身體,你應該是不敢坐電梯吧?至少你是不敢一個人坐電梯,我說得沒錯吧?」
邵艷的臉上微微一紅,莊嚴心裡有了底,看來自己真沒有說錯,邵艷還真是不敢一個人坐電梯。
「我猜想你並不像是有幽閉恐懼症的人,你之所以不願意一個人坐電梯應該是有過什麼不愉快的經歷,比如一個人被困在電梯裡面。」
「莊嚴,我原本覺得你這個人很可愛的,我差一點就喜歡上你了,可是現在我發覺你一點都不可愛,相反的,你很讓人討厭,哼!」邵艷心裡的秘密就這樣被莊嚴給說了出來這讓她覺得很沒有面子。
莊嚴說道:「我很好奇,知道你這個秘密的人多嗎?」
邵艷並不知道莊嚴此刻的想法,她說道:「關你什麼事?你要老是問這些無聊的問題那麼你可以走了!」
她看來是真的有些臉上掛不住了,莊嚴卻是神情一正:「邵艷,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的,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邵艷見莊嚴一臉的鄭重她也察覺到了什麼,她皺起了眉頭:「你是懷疑知道我有這毛病的人故意在我下樓的時候對我動手嗎?可是我看過身後了,並沒有人啊!」
莊嚴嘆了口氣:「你就沒玩過躲貓貓嗎?」
邵艷的臉色也是一變,她有些悻悻地說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我的好些要好的朋友都知道的,少說也有七、八個人吧,這還不包括我的家人。」
莊嚴又問道:「那晚去你家老屋請碟仙的那幾個人呢,她們都知道嗎?」
邵艷點了點頭:「你不會是懷疑她們吧?」
「至少她們都有嫌疑,不是嗎?把這件事情和那晚的事情結合到一起很容易就能夠得出這個結論的。」莊嚴認真地說。
邵艷不說話了,她腦子裡出現了那幾個閨蜜的樣子,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們當中竟然會有那麼狠毒的人,自己好在摔倒的時候懂得一些自我保護,否則醫生都說了弄不好還會出人命。到底是誰和自己有那麼大的仇恨,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莊嚴抱著雙手,眯縫著眼睛,他也在想這五個人當中到底是誰在主導著這一切。
之前邵艷是有嫌疑的,但她也遭遇了意外,如果不是她運氣好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弄成重傷,甚至要命,再不濟也有可能落下殘疾。
莊嚴望向邵艷:「你還沒回答我,是誰送你去的醫院,又是誰送你回來的?」
邵艷此刻不再覺得莊嚴這語氣令她不爽了,她明白莊嚴這是想知道這件事情和送自己的人有沒有關係。
她回答道:「是陳潔,我摔下樓之後就給她打了電話,然後她便趕了過來,她正上著班呢,聽到我出事了二話沒說就跑來了,一直等我在醫院檢查完之後把我送回來她才又回去上班的。」
她是在告訴莊嚴陳潔是很夠朋友的,她的語氣中也再著感激之色。
莊嚴說道:「現在我們得搞清楚其他的幾個人在那個時間點都在做什麼。」
邵艷說道:「你不會是想讓我直接打電話問她們是不是她們把我推下來的吧?」
莊嚴聳聳肩膀,他當然不是讓邵艷去打這個電話,不過他會暗中去查的。
「好了,你安心休養吧,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
見莊嚴要走邵艷又說道:「這就走了?就不準備留下來陪我這個病號?」
莊嚴可不想和她多牽扯,便說道:「我還有事情要辦呢,下次再來看你。」
「這種事情你還希望有下次?成心的吧?」邵艷不滿地說。
莊嚴不想再和她打嘴巴仗,他很清楚,男人再能說會道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對手,因為女人不會和你講道理,女人總是認為她是有理的。
見莊嚴離開門也關上了邵艷的心裡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她真的對莊嚴有什麼想法,而是因為莊嚴的那番話。
她真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朋友,而且還是如此親密的朋友。
她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小潔,是我,艷子!」她是打給陳潔的,陳潔在電話那頭說道:「艷子,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乾脆這樣吧,我請個假過來看著你算了。」
「不,不用的,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不耽誤你的工作吧?」聽到陳潔就要請假來照顧自己邵艷的心裡很是感動,可是她卻不希望陳潔真那麼做。
「這樣啊,沒事,你說吧。」陳潔說道。
邵艷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小潔,我還是覺得應該是有人推的我,那樓我平時沒少上上下下的,怎麼可能出這樣的事情,剛才莊嚴來過,他也是這麼認為,他說那個人應該知道我有一個人不敢坐電梯的習慣,所以專門想到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對我下手。」
「莊嚴?他怎麼會去看你啊?還有,他又怎麼知道你不敢一個人坐電梯的事情?你們倆該不會……」陳潔大膽地猜測著,這讓邵艷沒來由的心慌,她解釋道:「你少瞎想,沒有的事兒,他來找我就是來看看我,隨便了解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沒有別的意思。另外他還說,還說害我的人估計就應該是在我們中間,在那晚我們幾個玩碟仙的人當中。」
陳潔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短暫的沉默之後才說道:「他說得很有道理,艷子,我就說嘛,那晚的事情沒那麼簡單,而且它還沒完呢!」
邵艷輕嘆了口氣:「就算知道又怎樣,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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