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點了點頭,道:「好,我謝晦這就前往江陵,招兵買馬。」說完便走了出去。
徐羨之眼見謝晦走了出去,便道:「如今謝晦前往江陵,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只可惜宋文帝劉義隆這一招來得太快,使得咱們有些措手不及了。然則就算如此,咱們也不能甘拜下風,若是就此軟弱下來,那宋文帝劉義隆便會更加張狂,到了那時,咱們可不單單是誅滅九族了。」
傅亮慘然一笑,道:「不管如何,咱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若是聽之任之,那就大錯特錯,因此咱們還是小心為上,明日看看宋文帝劉義隆到底打了什麼如意算盤就是了。」
徐羨之點了點頭,道:「正是,如今謝晦只怕已經乘船前往江陵,若是謝晦到了江陵,起兵相應,那宋文帝劉義隆便不敢殺了咱們,到時候咱們首尾呼應,不把這宋文帝劉義隆殺了,當真是誓不罷休。」
檀道濟緩緩說道:「殺了這宋文帝劉義隆何足道哉?明日我檀道濟便回到南豫州,調兵遣將,」話音至此,嘆了口氣,道:「然則自相殘殺,受傷的還是窮苦百姓,咱們這般做,是不是有些太不盡人意了?」
徐羨之哼道:「咱們已經仁至義盡,管得了宋文帝劉義隆心中怎麼想?待得咱們打敗了宋文帝劉義隆,整個大宋江山便是咱麼所有了。」
檀道濟嘆了口氣,道:「若是如此,咱大宋百姓當真是要流離失所了。」
徐羨之緩緩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只能怪宋文帝劉義隆咎由自取,這才使得咱們密謀造反,大宋就算是亡國,與咱門也沒有多少干係了。」
此言一出,傅亮緩緩說道:「此言差矣,怎麼叫與咱們沒有一點干係了?」
徐羨之嘆道:「雖說這大宋江山因為咱們而支離破碎,然則若不是宋文帝劉義隆猜忌咱們,定然不會這比那支離破碎,罪魁禍首,便是宋文帝劉義隆了。若不是這宋文帝劉義隆猜忌咱們,咱們定然使得大宋江山蒸蒸日上,百姓更是安居樂業。然則這宋文帝劉義隆卻不知道悔改,使得咱們密謀造反,若是如此,只怕大宋定然支離破碎,被北魏擒拿。」話音未落,不禁搖頭苦笑,雖說是搖頭苦笑,臉上表情卻頗為猙獰可怖了。
傅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說得也是,若不是宋文帝劉義隆苦苦相逼,咱麼也不會鋌而走險,使得大宋江山岌岌可危了。一切罪魁禍首,雖說都是因為宋文帝劉義隆,然則咱們若是不密謀造反,這大宋江山也不會就此支離破碎了。」
徐羨之怒道:「傅亮,難道到了如今,你卻還是這般優柔寡斷不成?難道你眼中就沒有我大宋百姓?若不是宋文帝劉義隆一意孤行,我徐羨之與你傅亮、檀道濟、謝晦會密謀造反?會為了大宋百姓而鋌而走險不成?」
傅亮搖了搖頭,嘆道:「如今咱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知道那謝晦會不會招兵買馬,舉起義旗,率軍進攻建康。」
徐羨之奇道:「那謝晦此去江陵,便是為了招兵買馬,你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傅亮嘆了口氣,道:「那謝晦品性,我不太清楚,你難道不清清楚楚?這謝晦這般人物,定然會為了自己而拖延時間,到了那時,只怕咱們都已經被宋文帝劉義隆殺了。」
徐羨之臉色一變,道:「那謝晦是咱們盟友,難道當真會不聽咱們話?拖延時間不成?」
那傅亮點了點頭,道:「正是,謝晦為人奸詐,自然是不願意救了咱們,這人為了拖延時間,定然虛造一些事實,到時候咱們可要多長一個心眼了。」
徐羨之哼道:「若謝晦當真是這種人渣,我徐羨之第一個就把謝晦兒子謝世林殺了,免得這狗雜種攤上了我等,然則我見謝晦頗為深愛這世子謝世林,難道當真會不顧兒子安危,而不相救咱們了?」
傅亮緩緩說道:「這不過是我傅亮猜測而已,也許謝晦不是這種人,那就好辦多了。」
徐羨之嘆道:「我與謝晦打了好幾年交道,自然知道這謝晦肚子裡賣著什麼藥,若不然,我也不會讓謝晦前往那江陵,手握重兵,時時刻刻響應咱們。到了那時,謝晦世子謝世林在咱們手上,諒那謝晦也不敢輕舉妄動,」
傅亮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若不然咱們當真是追悔莫及了。」
徐羨之微微一笑,道:「你也不要擔心受怕,宋文帝劉義隆若是想要殺了咱們,定然會在明日大肆宣揚,說咱們密謀造反,咱們便讓這宋文帝劉義隆將證據拿出來就是,到了那時,這宋文帝劉義隆就會徹徹底底敗在了咱們手上。」
傅亮嘆了口氣,道:「就怕這些滿朝文武大臣喋喋不休,說咱們殺了宋文帝劉義隆必然遭到了天譴,如今大宋無主,一些蠢蠢欲動之人,自然是頗為活躍了。」
徐羨之哈哈一笑,道:「咱們就是為了將這大宋朝廷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使得那些豪強大族入侵建康,掌握了建康兵權,而宋文帝劉義隆卻無可奈何,只因為咱大宋與一些豪強大族伺機謀取財富,這才這般使得咱們必然要恭恭敬敬了。當今大宋其實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咱們只不過是剝開了雲霧,使得百姓將大宋真實面目,看得頗為透徹罷了。」
傅亮聞聽此言,嘆了口氣,道:「明日咱們便質問宋文帝劉義隆便是了。」當下說道:「檀道濟明日便回到南豫州,伺機行動,這樣才可以保證咱們萬無一失。」
檀道濟緩緩說道:「我檀道濟明日便去南豫州,伺機行動就是。」當下告辭而去。
那徐羨之眼見檀道濟去得遠了,不禁嘆了口氣,道:「傅亮,你覺得檀道濟此人可信不可信?」
傅亮緩緩說道:「是非成敗,只能在這檀道濟身上了。」
徐羨之聞聽此言,微微一怔,奇道:「這話怎麼說?怎麼是非成敗便在檀道濟身上了?」
傅亮嘆了口氣,道:「那謝晦只不過是跳樑小丑,即便率軍南下,也是無濟於事,這檀道濟號稱大宋長城,自然是頗為厲害,咱們用了檀道濟,如果檀道濟並無二心,那咱們事情便可以成功,若是檀道濟有了二心,那咱們事情便沒有成功餘地了。」
此言一出,徐羨之緩緩一笑,道:「檀道濟此人,我心知肚明,這人斷然不會欺騙咱們,一定死心塌地效忠於咱們了。」
傅亮淡淡一笑,道:「但願如此,一切皆有可能,還是不要想那麼開就是了。」
徐羨之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奇道:「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檀道濟?」
傅亮搖頭嘆道:「並非是我不相信檀道濟,然則是如今局勢千變萬幻,稍有不慎,那就是誅滅九族大罪,我傅亮誰也不信,」
徐羨之緩緩笑道:「你莫非連我徐羨之也不相信了?」
傅亮哈哈笑道:「就是不相信天下人,也要相信你才對。」
徐羨之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我徐羨之怎麼可能欺騙與你。」
傅亮嘆道:「明日便是咱們鹿死誰手時機,若是咱們平安無事,那自然不用說,若是咱們被誅滅九族,那也是命運使然,怪不得別人了。」
徐羨之點了點頭,道:「正是,此言非虛,就算是咱們被誅滅九族,那也是無可奈何,甘願受死也就是了。咱們為了大宋兢兢業業,想不到卻被人主宋文帝劉義隆猜忌。」
傅亮嘆了口氣,道:「想不到咱們竟然會這樣死法,當年追隨武帝,南征北戰,卻想不到功高震主,著實令人嘆惋了。只可惜咱們沒有提前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追悔莫及了,只能嘆息咱們命運不濟,竟然碰到了少帝劉義符這種昏君,若不廢立,定然使得咱大宋岌岌可危,然則咱們廢立了少帝劉義符,新任宋文帝劉義隆卻千方百計想要殺了咱們,咱們可都是為了大宋江山著想,而宋文帝劉義隆卻頗不願意咱們染指大宋朝政,非得要治咱們於死地不可了。如此下去,大宋亡國,也就不遠了。宋文帝劉義隆想不到也是猜忌朝臣,這樣下去,大宋朝臣豈不都是被宋文帝劉義隆猜忌了?」
徐羨之緩緩說道:「夜已深了,咱們還是睡上一覺,好明日與宋文帝劉義隆辯論不休,若不養精蓄銳,勢必心神不寧,只怕連說話都難了。」
傅亮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其實這徐羨之、傅亮、謝晦與檀道濟四人府邸相連在一起,這傅亮前腳才出了徐羨之府邸,後腳變見到那檀道濟府邸燈火通明,不禁微微訝異,一股不詳預兆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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