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諾身上中的不只是毒/品,還有一定蠱的功效,這顯然比咒印要方便的多,只要這個人擁有足夠的資源,那麼想給誰下毒都沒問題了。
資源這種東西,可以通過很多途徑得到,而修為這種東西,只能實打實的修煉,那個幕後的人已經受傷了,看起來想要恢復原來的修為應該很困難,所以才會想到這種辦法。
這種辦法還能讓融合者「自願」交出融天鼎碎片,幕後的人簡直想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辦法。
楚一諾現在這個樣子,張九都不敢離開了,楚一諾突然身體強壯一點,還能把他的碎片拿出來,但是現在他身體這麼虛弱,如果沒有那口陽氣支撐,張九覺得楚一諾很可能直接死過去。
張九懷著孕,身體不舒服,一晚上沒睡著,廉開他們給楚一諾看完之後,張九實在堅持不住了,趴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端木晉暘見張九臉色不好,伸手過去渡了一股陽氣給張九,張九的臉色這才慢慢有些好轉。
端木晉暘拿了一張薄被過來,給張九蓋在身上,讓他躺得舒服一些,然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看著張九睡覺。
尹牧躺在病床上,側頭看著熟睡的楚一諾,嘆氣說:「真是麻煩你們了。」
端木晉暘搖了搖頭,說:「你也睡一會兒吧,睡眠不足骨頭也好不了。」
尹牧點了點頭,很快閉眼也睡了。
病房裡的人全都睡了,端木晉暘就沒有合眼,怕發生什麼危險。
張九睡了一覺,感覺身體裡暖洋洋的,特別踏實,當然是端木晉暘陽氣的功勞。
張九醒過來的時候是因為肚子有點餓,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端木晉暘坐在椅子上,就在自己身前,閉著眼睛微微低著頭,似乎在小歇,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端木晉暘的雙眉蹙在一起,略微有些皺眉的表情,他這個表情非常的帥氣,有一種認真專注的感覺。
張九不由得看的有些痴迷,端木晉暘這種表情簡直帥呆了,張九差點流哈喇子,慢慢抬起手來,悄無聲息的想要捏一把端木晉暘的臉頰,結果他的手剛伸到面前,端木晉暘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張九嚇了一跳,作則心虛的要把手縮回去,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幹什麼?」
他說著,抓住張九的手,放到嘴邊輕輕一吻。
張九的手抖了一下,說:「不幹什麼,原來你沒睡啊。」
端木晉暘笑著說:「睡了,但是你一動我就醒了。」
張九把手收回去,說:「肚子餓了,弄點東西吃吧。」
端木晉暘可不敢把張九一個人放在病房裡了,昨天晚上就出事了,但是他也不敢讓張九一個人出去,所以打算定個外賣。
不過這個時候廉開他們來了,知道張九他們沒吃飯,過來跟他們替班了,有廉開和紹然看著,張九和端木晉暘也放心了,雖然他們並非放心大咧咧性格的紹然,但是廉開他們絕對放心。
端木晉暘帶著張九出去,打算買點東西回來吃,正好給楚一諾和尹牧也帶些吃的回來。
兩個人下了樓,到了一樓,就聽見一樓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醫院的安保都過來了,那邊圍著好多人在看。
張九好奇的伸頭看了看,結果這麼一伸頭,竟然發現是個「熟人」,不過並不怎麼熟悉,是那個姓王的中年男人,之前因為調戲楚一諾,被張九狠狠揍了一頓,當然是喝醉的張九。
那個男人臉上還帶著傷,不過傷比那天更多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打架了。
中年男人還叫囂著說:「老子有錢!老子就插隊!你們怎麼樣?!」
保安攔著打架的人,直到醫院的人說要報警了,中年男人才不那麼囂張,稍微收斂了下來。
張九隻是見過他,對那個人也沒什麼好感,當即就沒有搭理那個中年男人,和端木晉暘出了醫院,買了東西回來。
他們回來的時候,醫院的一樓已經安靜下來了,也沒有圍觀的人了。
張九和端木晉暘上了樓,路過護士台的時候,真是太巧了,竟然又遇到了那個中年男人,那個男人要住院,在護士站登記,但是登記的時候非要調戲護士。
張九從旁邊過去,就聽到那個姓王的男人說:「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二百塊錢,跟我出去吃頓飯啊?」
張九:「……」真替他尷尬症都犯了,口口聲聲說有錢,結果就二百塊錢也好意思約人家出去吃飯。
那個護士好脾氣,可能也是不能對病患發火,就裝聽不懂,催促著男人登記,然後把病號服遞給他。
那個男人仍然不知道見好就收,說:「哎,你們護士管換衣服洗澡嗎?我可住的是vip病房。」
那個護士還很年輕,被男人拽著手不放,一直在摸,氣的眼睛都紅了。
張九一看頓時來了氣,也應驗了端木晉暘的那句話,懷孕的人脾氣似乎不太好……
張九走過去,一把捏住那個男人的肩胛骨,男人「哎呦!」大喊了一聲,肩膀差點給捏掉了,回頭氣勢洶洶的說:「怎麼打人啊!?」
張九冷笑了一聲,說:「打你怎麼了?少打了?」
那個姓王的男人一看清楚是張九,頓時嚇得腿肚子都軟了,之前在酒吧里,姓王的男人被張九打得滿地找牙,滾在地上都起不來,那感覺似乎還沒有忘。
姓王的男人看見是張九,立刻抱著自己的衣服就跑了,走遠了之後才敢嘟囔一句「晦氣」。
張九替那個小護士解了圍,因為張九的樣子太帥氣了,小護士剛剛還很無助,一下被英雄救美,頓時有點傾慕張九,還想要和張九說一些感謝的話。
不過端木晉暘看的清清楚楚,在小護士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就把張九給拽走了。
端木晉暘無奈的揉著太陽穴說:「最近小九特別喜歡沾花惹草。」
張九奇怪的說:「什麼?沾花惹草?你難道說的不是自己嗎?」
張九霸氣側漏的沾花惹草之後,而且還完全沒有自覺。
說到張九的自覺性,那真是差到了極點,偏偏張九的吸引力很大,剛開始在九泉地獄也是這樣,在端木晉暘的眼睛裡,那可是酆泉獄主先「勾引」他的,但是張九完全不認賬,一點兒自覺也沒有。
端木晉暘頭疼的要命,感覺這點自己和張九就說不通,所以只能看好張九別讓他沾花惹草就好了。
兩個人回了病房,楚一諾正好又醒了,尹牧正在逗他開心,楚一諾手背上打點滴已經打得發紫了,手臂也涼冰冰的,精神狀態很萎靡。
張九把飯擺出來,楚一諾聞到飯菜的味道就想吐,完全不想吃東西,但是身體又餓得虛弱無力,臉色也不好看。
尹牧哄著楚一諾吃飯,楚一諾臉上一紅,說:「老闆……還是我自己來吧。」
楚一諾手腳都沒有受傷,自己舀了一勺粥喝,表情不太好看,張九覺得明明是很好喝的粥,結果楚一諾的表情仿佛在吃毒/藥,吃了四五口,每一口都很大,仿佛在應付一樣,想快點把這碗粥喝掉。
尹牧坐在一邊看得有點心酸,笑著說:「小楚真乖,多吃點飯,這樣才能好起來。」
楚一諾點了點頭,然而他的嗓子滾了一下,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自己的嘴巴「嘔——」了一聲,似乎要吐出來。
張九嚇了一跳,楚一諾的手上扎著吊瓶,這麼大幅度的動很可能回血。
楚一諾掙扎著要下床去吐,還是廉開比較專業,趕緊從旁邊拿了一個口袋過來,讓楚一諾全都吐在了口袋裡,衣服和床單倖免於難。
楚一諾吃了不少,但是都吐出去了,連胃液都要吐完了,吐得有些脫力,最後手背上的針果然回血了,還要拔下來再扎。
尹牧看著楚一諾受罪,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是沒人能替代楚一諾,只有他自己能扛過來。
張九也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楚一諾吃完了中午飯,已經下午三點了,一直在折騰,吃了吐,吐了又開始吃,吃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樣子非常痛苦,看的張九直心疼。
不過楚一諾非常懂事兒,也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對,吃了飯很快又睡著了,吃個飯消耗的精力太大了,沒幾分鐘就熟睡了。
張九和端木晉暘下午都留在這裡,天色很快就黑了,端木晉暘說:「小九,你回去睡吧,老是窩在這裡也不行,我給塗麓打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你,你回家去我也放心一點兒。」
張九不想回去,因為端木晉暘還在這邊,但是端木晉暘實在放心不下他的身體,張九可是個懷孕的人,這麼多天連續窩在沙發上睡覺,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張九就算不想回去,但是也拗不過端木晉暘,端木晉暘給塗麓打了電話,塗麓正好在家裡,說半個多小時就能趕到,順便給他們送晚飯過來。
塗麓很快就趕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一百,端木晉暘沒讓塗麓和一百留下來,讓他們都送張九回去,不然他真的不放心。
張九磨蹭了好一會兒,都已經晚上九點了,端木晉暘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乖,小九聽話,乖乖回去,到家之後再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安心,知道嗎?」
張九無奈的點頭點頭,塗麓笑著說:「放心吧,交給我們了。」
塗麓帶著張九和一百下了樓,車子就停在外面,因為夜裡人少,臨時就停在路邊的車位里了,很快就能開走。
張九坐在車上無精打采的,塗麓打趣的說:「張九,你表現的也太明顯了,這樣被端木先生吃的死死的啊。」
張九玩著手機,應該是在給端木晉暘發消息,發了好多找來的表情過去,無所謂的說:「那有什麼,我本身就喜歡他。」
塗麓一聽,頓時有些發愣,隨即笑著說:「哎呀,突然好羨慕端木先生。」
一百坐在副駕駛,不明所以的說:「羨慕端木先生什麼?」
塗麓笑著說:「羨慕他家的張九這麼誠實,哎呀我家四爺要是這麼誠實就好了。」
一百聽了臉色微變,如果他不是鬼的話,或許會臉紅,不過鬼身上沒有血液,自然不會臉紅了,只是側過頭去,有點彆扭的說:「無聊。」
塗麓說:「好好好,我無聊,別生氣。」
一百表情更不自然了,塗麓的口氣似乎非常寵溺,一百說:「我沒有為這種事情生氣。」
塗麓說:「那怎麼回事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百嘆氣說:「當然是大人的事情,這事情現在越來越複雜了。」
張九坐在後排,車子開得很穩,讓他有點昏昏欲睡,這個時候手機「嗡——」的一震,低頭一看,原來是端木晉暘的簡訊發過來了。
兩個人在聊信息,結果信息突然斷了,端木晉暘不知道張九是網絡不好,還是發生了意外,就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張九被震醒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端木晉暘一直在叫自己,自己剛才睡著了沒理他,端木晉暘就誤解自己遇到了什麼意外。
張九趕緊給端木晉暘回信息,抬頭看了看,竟然在堵車,晚上九點半了,竟然還在堵車。
張九無聊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突然一驚,說:「等等!」
車子好不容易要行駛了,張九突然喊等等,塗麓開著車有點方,差點一個剎車踩下去,趕緊掰著方向盤,往旁邊的臨時停車道開去。
張九說:「對對,靠邊。」
一百說:「怎麼了,大人?」
張九把車窗降下來,眯著眼睛往前看,自言自語的說:「怎麼是他?不是在醫院嗎?」
馬路旁邊的窄巷裡有個身影,一閃就跑進去了,張九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看,原來是今天才在醫院見到的那個姓王的男人!
那個男人換下了一身病號服,大晚上跑到一條小窄巷裡,讓張九有點奇怪。
張九讓塗麓靠邊停車,然後就下了車,塗麓和一百不敢讓張九一個人,也快速下車跟上去。
窄巷是個小捷徑,白天很多上班族從這邊走,但是一到晚上人就少了,因為這條小路沒有路燈,非常危險,聽說這附近還有流氓,總是蹲在這裡搶錢。
那個男人進了小路,一直往前走,張九偷偷跟在後面,就看到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住了。
張九趕緊帶著塗麓和一百藏起來,那個男人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然後蹲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刀來,然後在牆上使勁劃了好幾下,撬掉了一塊牆上的方磚。
男人將方磚拿下來,因為實在太暗了,張九根本看不清楚那個男人在幹什麼,方磚後面肯定有東西,不然男人怎麼可能大半夜跑過來拆牆。
關鍵是離得太遠了,張九看不到是什麼。
張九看了一眼一百,一百是鬼,男人肯定看不到他,小聲說:「一百,幫我去看看。」
一百點了點頭,剛要過去,結果就聽到有腳步聲,張九壓了壓手掌,做了一個稍後的動作。
小路的另外一頭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很多人快速的湧進了小路里。
那個姓王的男人嚇了一跳,快速的把東西塞回牆裡,然後把方磚壓回去,幹完了這件事剛想要逃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從小路里衝過來,一把抓住了男人,將他猛地一下按在地上。
姓王的男人「啊——」的大喊了一聲,說:「別……別殺我!!」
那幾個打手將男人按在地上,其中一個人快速的走到牆邊,把那塊沒放好的磚一把拽了出來,「嘭!」一聲,石磚砸在地上,差點砸到了男人的手掌,男人嚇得大吼了一聲。
那幾個人把石磚拿出來,然後在牆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塑膠袋的小包出來。
張九聽到其中一個打手說:「果然在這裡!老闆的東西果然是他偷的!」
張九越聽越不對勁,那個姓王的男人立刻說:「不不不,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情,我是湊巧……湊巧路過這裡的……求求你們,我有錢啊,我有錢!給你們錢,放了我吧!」
那幾個打手冷笑起來,說:「數量不對,應該還有一半,你弄到哪裡去了?」
那個姓王的男人還要裝傻,幾個打手對著姓王的男人狠狠揍了兩下,姓王的男人慘叫著,說:「我我我……我說……我說……我給賣了……賣了……換了點小錢兒……」
打手說:「果然是你偷的!」
姓王的男人說:「不是不是,我沒偷啊,我只是……只是在酒吧的畫後面,無意間……無間發現的,當時比較缺錢,我也不知道是幾位大哥的,我就把那些粉子給……給賣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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