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勞動合同 第111章 血紅的婚紗4

    張九也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撞在端木晉暘懷裡,差點把頭上的帽子給撞掉了。

    陳耀則是後知後覺,慢慢抬起手來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他的動作仿佛慢動作一樣,緩慢的睜大眼睛,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猛地跌倒在地上。

    周圍的場景一下又混亂起來,很多人尖/叫著,陳恕眼睛看不見,但是能聞到很重的油漆味,一下撲面而來,眼前一片模糊的紅色。

    「嘭」的一聲,陳恕被撞出去,推擠著往後跌了兩步,蒲紹安趕緊擠過去抓/住他,說:「陳醫生。」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端木晉暘也伸手護住張九,大廳里的人很多,互相推擠著想要往外沖,聞訊趕來的安保人員衝進來,但是場景實在太混亂/了,根本無法安靜。

    陳老/爺/子還在外面處理,聽到聲音趕緊跑進來,就發現大廳里亂作一團,花園裡也亂/了起來,原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也開始擁擠起來,臉上帶著焦躁的神情。

    安保人員和陳家的人極力安撫現場,好幾個人將陳家的大少爺陳耀攙扶起來帶出去,過了小十分鐘,主樓里才慢慢安靜下來,酒水食物灑了一地都是,眾人的衣服上裙子上撒的都是污漬,一切都非常凌/亂。

    不過幸好沒有人受傷,也沒有發生踩/踏事/件,最多是有人穿的高跟鞋太高,一不小心扭到了腳腕。

    陳老/爺/子不敢讓大家再呆在主樓里了,晚宴也匆匆結束,安保人員在門口守著,請賓客們從正門出去,然後陸續回到了客房別墅。

    因為陳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出了這種事情明天肯定要見報,幸好今天是周六,娛樂周/刊和報紙都在休息,事情還能壓一壓,否則那真就是分分鐘被人當做笑柄的事情了。

    婚宴還是定在明天舉行,晚宴的食物都沒有吃,直接砸在地上了,陳家又準備了豐盛的食物送到客房別墅去,特別準備的非常豪華,也算是賠罪,然後挽回一點面子。

    不過就算這樣,還有很多人已經住不下去了,不敢等到明天的婚宴,當天晚上就匆匆離開了。

    端木晉暘本身也想離開,但是他還有合作要和陳家談,如果連陳大小/姐的婚禮都不參加的話,那麼合作肯定是完蛋的,畢竟陳老/爺/子這個人年紀大了,錢賺夠了,開始要面子了。

    張九感覺有些疲憊,他的西服上蹭了好多湯汁,回到房間之後趕緊脫/下來,說:「這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洗掉,這麼貴的衣服我才穿了一次。」

    張九一邊說,一邊脫掉西裝外衣,搭在衣架上,然後又解/開自己的皮/帶,拉下拉鎖,黑色的尾巴立刻就鑽出來了,甩了甩像是活動,總是藏在褲子裡也彆扭的厲害。

    張九乾脆把褲子脫了,直接爬上/床去,甩著黑色的尾巴,拿著手/機說:「嗯,解然給我發的信息,說要一起吃晚飯呢。」

    端木晉暘走過來,拍在他挺翹的屁/股上,說:「脫得這麼光,小心著涼。」

    張九說:「什麼天氣還能著涼,再說我穿著內/褲呢,怎麼是光。」

    端木晉暘挑眉笑著說:「哦?那內/褲是不是有點勒尾巴?我幫你脫/下來好嗎?」

    張九一激靈,立刻踹著腿說:「不好不好!」

    他說著,尾巴還「啪啪啪」的拍來拍去,打在端木晉暘的臉上,左臉右臉頓時挨了好幾下。

    張九其實也不敢用/力,他這些日子發現自己的尾巴力氣很大,怕真的抽疼了端木晉暘,所以並沒有用/力,只是象徵性的拍了幾下,表示自己真的在抗/議。

    端木晉暘一把捏住他的尾巴,輕輕一捋,張九立刻哼了一聲,身/體打顫,瞬間就軟/了,眼睛裡瀰漫著水光,說:「別,別弄了……真的不行了,我腰都疼了。」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那剛才你打我那麼多下怎麼辦?」

    張九瞪著眼睛說:「那讓你打回來。」

    端木晉暘說:「這樣還算公平。」

    張九無奈的說:「你是小孩子嗎?」

    他說著,突然「哎」了一聲,端木晉暘竟然扒下他的內/褲,在他的臀/部上輕拍了幾下,「啪啪」的聲音還挺清脆,張九的臉色瞬間就通紅了,羞恥的真想從三層跳下去。

    端木晉暘說:「手/感還不錯,快起來吧,換件衣服,解然不是找咱們嗎。」

    張九現在臉色還紅,悶在被子裡不想起來,端木晉暘也把髒了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換上了一身比較休閒的衣服。

    張九從被子縫裡偷偷往外看,就看到了端木晉暘張弛有力的腹肌,聳了聳鼻子,黑色的耳朵快速的顫/抖起來。

    張九以為自己偷看的特別隱秘,不過他的尾巴露在被子外面了,一直晃來晃去,晃得越來越快,張九興/奮的時候尾巴晃的就會很快。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拽住張九的尾巴把他拉出來,說:「幹什麼呢,快穿衣服。」

    兩個人磨磨蹭蹭的換衣服,最後張九沒忍受住美/人計,終於撲上去狠狠啃著端木晉暘的嘴唇,端木晉暘當然歡迎,兩個人倒在床/上,新換好的衣服又壓褶了。

    解然給張九發了簡訊,讓他過來聚一聚,張九也給他回/復了,然而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張九和端木晉暘。

    解然坐在房間裡,鬆了松自己的領帶,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同是三層,就幾步路的時間,竟然等了這麼長,早知道的話就問他們的房間號是多少了。

    影坐在旁邊,眼睛一直盯著解然,解然被他看的發毛,說:「干……幹什麼?」

    影淡淡的說:「關於陳美芳的事情,你不打算說一說嗎?」

    解然頓時頭疼起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你千萬別信端木晉暘的話,他是為恐天下不亂,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實話,我們以前的確做過男女朋友,但那是雙方家裡的授意,陳美芳覺得我輕浮,我覺得她作,我們倆根本合不了,就是這樣,沒兩天就分手了,我對天發誓我都沒碰過她的手。」

    影挑了挑眉說:「輕浮。」

    解然:「……」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衝動。

    解然咳嗽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影的身邊,說:「我承認我以前是比較……輕浮,但是現在不一樣,你每天都跟在我身邊,我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

    影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突然說:「我的脾氣本身就不好,有的時候可能很小氣……」

    解然在心裡悄悄的吐了一句槽,那不是可能小氣,而是真的很小氣。

    不過為了避免影發瘋,解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把自己的嘴唇獻上去,含/住了影的嘴唇,呵著熱氣,輕笑著說:「這個地方只有你進來過,現在我想要了,你會滿足我嗎?」

    解然眯著眼睛,伸手拉住影的手,引導著他的手摸/向自己下面,輕輕的搖擺著自己的細/腰。

    影的眼神有些發暗,突然一把抱住解然,將人壓在沙發上,他的手一震,解然的衣服陡然間就全都碎了,一下被震開,解然剛要開口說自己解/衣服,但是嗓音還沒有發出,立刻改了聲調,發出「嗬!」的一聲,頭仰起來,使勁挺著腰,深深地呼吸了兩口,說:「等等,別突然……太深了……」

    解然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雙手勾住影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主動索吻著。


    張九和端木晉暘按著門牌號找過去,結果敲了敲門,半天沒人來應門,等了好久,張九狐疑的說:「難道不在嗎?不對啊,裡面有聲音?」

    張九說著,把耳朵貼在門板上,這一下裡面的聲音頓時清晰起來,解然和影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正在瘋狂,解然的嗓音帶著哭腔,說:「有人來了……別,好疼,太重了……」

    影親/吻著解然的額頭,說:「不用管他們,看著我……」

    解然的眼睛注視著影,嗓子滾動,使勁喘著氣。

    影的嗓音很沙啞,說:「要我溫柔一點嗎?要輕一點嗎?」

    解然張了張嘴,生理淚順著眼角滑/下來,輕哼著說:「不好,再重一點,抱緊我,抱緊點……」

    張九:「……」

    張九仿佛聽到了重點,頓時老臉羞紅,說:「咱咱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他們一時半會兒好像開不了門……」

    端木晉暘的耳力很好,其實早就聽見了聲音,不過張九臉紅的樣子他挺喜歡的,拍了怕張九的肩膀,說:「那咱們回房間吃晚飯,順便吃一下小九。」

    張九臉色更紅,藏在褲子裡的尾巴抖了兩下,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敏/感了,不只是聞到端木晉暘的味道,就算聽到他的嗓音,身/體也會做出反應,這樣實在太羞恥了。

    兩個人往回走,端木晉暘的房間很大,基本沒用過,兩個人都是住在張九的房間裡,畢竟床足夠大了。

    張九的房間對著樓梯間,兩個人還沒走到,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旁邊的一個房門突然打開了,門板被使勁踢開,差點拍在張九的鼻子上。

    端木晉暘伸手一擋,幫張九挽救了一下他的鼻子,端木晉暘的手背瞬間就被撞紅了。

    從房間裡走出一個男人,穿著一身藍色的西裝,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但是撞了人竟然都不道歉,跟沒看見一樣,反而眼神不屑的瞪了他們一眼,似乎覺得張九和端木晉暘撞到了他的房門。

    男人「嘭!」一聲甩手關上/門,手上拿著手/機,正朝著電/話里大嚷,說:「我說了不行!我已經呆不下去了,我現在就要走,不管你同不同意!」

    他說著,往樓梯間走去,一路上都在大嚷,情緒非常激動,走進了樓梯間,還把樓梯間的大門關上了。

    張九趕緊拉過端木晉暘的手看了看,說:「那個人也太沒素質了,撞了人都不道歉。」

    端木晉暘的手背紅了一片,上面還搓掉了一點兒表皮,但是沒什麼大事兒,也沒有流/血。

    端木晉暘說:「小九幫我吹吹,有點疼呢。」

    張九:「……」真是恰到好處的示弱啊……

    張九非常無奈,但是端木晉暘說的十分認真,只好敷衍的幫他吹了一下,說:「回去上點藥吧,看起來要腫。」

    兩個人往房間走,張九的房間正好在樓梯間對面,樓梯間雖然關著門,但是還能聽見裡面傳出那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非常暴躁,而且帶著一絲恐懼,大喊著:「我不管!我今天晚上就走,馬上就走,你聽好了那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別想拖我下水,要說有關係也是你和陳家的關係,別想潑我一身腥!你真是好啊,當年如果不是我看中了你,一心培養你,你能有今天的名氣?現在有了點芝麻綠豆的名氣就想單飛了,還要威脅我?我告訴你們,別把我惹急了!我……啊啊啊啊!!!」

    男人的聲音突然就斷了,隨即是慘叫的聲音,還傳來「嘭!砰砰——」的聲音。

    張九剛要把門推開,結果就聽到後背的聲音,嚇得他一激靈,與此同時張九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陰風,「呼——」的一下從樓梯間冒出來,撞擊著樓梯間的大門,發出「砰砰!」的聲音。

    張九說:「不好,鬼氣!」

    他說著快速的回頭往前沖,端木晉暘見張九跑了,立刻跟上去,張九一把拉開樓梯間的大門,那個男人剛才進了樓梯間,就在後面站著,並沒有走遠,要不然說話的聲音那麼大呢。

    而現在,那個男人的影子不見了,慘叫的聲音從下面傳來,男人似乎是滾下了樓梯。

    張九快速的往下沖,樓梯間裡的燈是聲控的,但是燈光剛亮起來,瞬間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所有的燈全都爆裂了。

    「小九!」

    端木晉暘猛地撲上去,一把將張九抱在懷裡,手掌往上一托,「嘩啦——」一聲,那些掉落下來的碎片向四周激盪開,全都灑在了旁邊,一點都沒有劃傷張九。

    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分外悽慘,大叫著:「不要!!!別殺我!別殺我!!鬼啊啊啊啊——」

    張九和端木晉暘快速的衝下去,然而那種暴躁的陰氣和鬼氣突然就消失了,變得無影無蹤,在二層的樓梯上他們發現了那個男人。

    男人頭朝下倒在樓梯上,磕得頭/破/血/流,滿臉都是血,門牙也掉了一顆,不過他喊叫的嗓音還很大,說明很有力氣,暫時沒有危險。

    二層和三層的人都聽見了慘叫和爆/炸的聲音,很多人衝進來,樓梯里沒有燈光,到處都是玻璃碴子,大家把手/機拿出來照明。

    「啊啊!!」

    有膽小的女士一下就尖/叫了出來,說:「牆……牆上!」

    二層雪白的樓梯牆上,赫然寫著一個「4」,看起來血/淋/淋的,這回不是油漆了,竟然是真的血,一股腥甜的血味撲面而來,血跡還沒有干,正在不斷的流淌,那個4仿佛在泣血一樣,在慘白的手/機燈光照耀下,看起來分外可怕。

    男人看到數字,嗓子裡終於大喊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在震/驚和恐懼中,端木晉暘突然說:「叫救護車!」

    握著手/機的人這才撥通了電/話,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但是陳家的人也趕到了,陳耀、陳美芳還有新郎官路方逸全都到了,救護車很快又走了,但是並沒有帶走受傷的男人。

    那個男人被留在了陳家,陳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沒有把男人送到醫院去。

    這個男人也是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他的身份很特殊,是新郎官路方逸的經紀人,叫鄭煒鵬,還是個比較有名的經紀人,因為路方逸結婚,所以特意請了他來參加婚禮。

    陳家再度喧譁起來,有人受傷了,而且如果不是張九和端木晉暘趕到的及時,恐怕這個有名的經紀人,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肯定已經命喪黃/泉了。

    陳家的醫生把鄭煒鵬抬走了,鄭煒鵬的精神恍惚,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直嚷著:「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人群很快散開了,張九盯著牆面上的「4」,突然有點介意,因為這個數字,突然讓他想起了之前那個消失的第四層樓,張九覺得或許自己是神/經過敏,可能真的想多了。

    張九想要回房間去,和端木晉暘從樓梯上去,走到三層的時候,腳底下踢到了什麼東西,「喀啦」一聲,低頭一看竟然是個手/機。

    手/機的屏幕都碎了,看起來很斑駁,被張九一踩竟然亮了,張九趕緊把手/機拿起來,說:「誒?是那個人的手/機嗎?」

    手/機沒有屏幕鎖,剛才不小心亮了,張九一看,界面是電/話的界面,上面還有最新的通話顯示,最後一通電/話,也就是剛才鄭煒鵬情緒激動的打的那通電/話,顯示是——路方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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