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張九嚇了一跳,那窗戶上掛著的人,就是之前給他們講鬼故事的學長。
玻璃爆/炸的一瞬間,張九感受到了巨大的陰氣和怨氣四散飛出,那種氣息根本不屬於活人。
張九隨著人流衝出食堂,端木晉暘在後面追著他,但是人流太多了,一瞬間全都擁擠起來,幾乎百分之八十的返校學/生全都在這裡吃飯,而食堂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學,只開了一扇小門,這樣下去非要發生踩/踏事/件不可,而那個學長還在窗戶邊上迎風飄揚。
張九拼命往前擠著,但是根本擠不出去,人群很恐/慌,再加上外面悽厲的大喊聲,人群就更是恐/慌,張九左右看了看,突然被一隻手搭住了肩膀,回頭一看,原來是端木晉暘追過來了。
端木晉暘說:「張九,窗戶。」
張九突然醒/悟過來,食堂的窗戶全都是落地窗,旁邊的門都關上,把窗戶炸開可比把門打開容易多了。
張九手心一推,突然把一張黃符夾在手裡,猛地一甩,人群太過擁擠了,誰也沒看見張九的動作,最多只能看到瞬間一個黑影飛了過去,然後就是「啪嚓!!!」一聲巨大的響聲。
食堂的玻璃炸裂了,不過黃符撞擊玻璃的時候,同時還阻擋了一部分的碎渣,玻璃的碎渣全部向外炸裂,並沒有傷害到食堂里的學/生和老/師。
食堂的落地窗一裂,張九剛要跑過去,就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影突然從碎裂的玻璃窗一躍而出,那個人的身材非常高大,跑步的速度迅捷無比,仿佛是一頭野獸,猛地衝出去,一瞬間躍出很遠。
張九趕緊也從玻璃窗追出去,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的報了警,正等著救援,學校的安保人員已經衝上樓去準備救人,然而來不及了。
那個學長「啊啊啊啊」的大喊了一聲,聲音嘶聲力竭的,頗為絕望,護欄猛地「嘎吱」一響,突然就斷裂了,學長揮舞著手,飛快的向下墜落。
那個安保這才從窗戶探出頭來,根本已經來不及了。
張九剛要甩出黃符,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影快速的向前奔跑,「嘭!!!」的一瞬間,竟然將掉下來的學長接住了,但是兩個人同時摔倒在地,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溫離和羅溟典也從食堂里衝出來,羅溟典分開人群衝過去,張九也跟著衝過去,就看到原來剛才衝出去徒手去接那個學長的,竟然是溫離同寢室的傻大個兒蒲紹安,他的動作非常快,但是徒手去接,後果肯定不怎麼樣。
蒲紹安的胳膊垂在地上動不了了,鼻子裡全是血,最可怕的是他的小/腿似乎骨折了,一截白生生的骨頭竟然扎了出來,那個學長因為有墊背,倒是比他傷的要輕,只是有些出/血而已。
羅溟典衝過來,穩住蒲紹安,說:「不要動,你身上很多處骨折,儘量不要動,保持清/醒(重生)相煎何太急。」
蒲紹安點了點頭,呼吸有些粗重,不過還是憨憨的笑了一下。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張九偷偷給蒲紹安貼了一個止血符,情況並不是很糟糕,但是蒲紹安的左胳膊和右腿骨折,看起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了。
羅溟典是老/師,就隨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因為蒲紹安和學長都是溫離同寢室的人,溫離也跟著去了醫院,溫離一去,張九自然不放心,端木晉暘也會跟著去。
眾人到了醫院,蒲紹安和那個學長都被推去緊急處理傷口,其他人堆在等候區。
學長躺在擔架車上,精神似乎有些崩潰,大吼著:「有鬼啊!!!!真的有鬼!有鬼……」
學長一邊說,就一邊哭,不停的掙扎,悽厲的哭聲一直到門關起來,才漸漸的聽不到了。
溫離縮了縮脖子,羅溟典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輕聲說:「沒事,別害怕。」
其實害怕的並不是有鬼,而是那個學長的喊聲還有哭聲,那種聲音接近於崩潰,非常的悽厲,如果置之不理,仿佛對這個人太殘/忍了,然而他們又沒有什麼辦法。
溫離抬起眼來看了看羅溟典,羅溟典輕笑一聲,伸手擋住他的眼睛,感受著溫離長長的睫毛在自己手心裡輕輕的扇動,說:「別這麼看我,我真想在這裡吻你。」
張九一回頭,就看到羅溟典這個大渣男調/戲他家小七,立刻衝過來,打掉了羅溟典的手,把溫離往後一拽。
羅溟典笑了笑,這個時候手/機響了,羅溟典看了一眼,對溫離說:「小離,學校想了解一下情況,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溫離還沒說話,張九已經說:「不用,你趕緊走吧。」
很快推進去的兩個人就急救完了,都沒有致命傷,學長的精神狀態不好,一直在大喊哭號,蒲紹安身/體多處挫傷和骨折,但是精神還不錯,躺在病床/上傻呵呵的笑。
校方很快來人了,留到很晚才走。
蒲紹安這個情況需要陪床,但是意外的他家人都沒來,蒲紹安傻笑著說:「沒事,我不用陪床,你們都回去吧。」
時間已經非常晚了,蒲紹安全身骨折那麼多處,手和胳膊都有骨折,半夜想要上廁所都不可能,怎麼不需要人陪床。
溫離說:「反正我都來了,也沒其他人,我給你守夜吧。」
張九看溫離不走,當然不放心,也想留下來。
溫離說:「九哥你快回去吧,明天周一要上班的,這裡離城區那麼遠。」
他們正說話,端木晉暘從外面走進來了,然後是兩個小護/士把兩個摺疊床搬了進來,放在旁邊。
端木晉暘掛著招牌微笑,說:「真是麻煩了。」
小護/士笑著說:「不用客氣端木先生,有事再叫我們,今天我們值班的。」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那兩個小護/士臉紅的就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說在說:「是那個端木集/團的老總嗎?好年輕啊,長得也太帥了吧?」
張九摸/著下巴,心想這些小護/士太沒眼力,明明更帥的在這裡,他們竟然忽略了自己,只注意端木晉暘侯門將女。
不過端木先生,也挺帥的……
端木晉暘把摺疊床鋪開,說:「我租了兩張摺疊床,今天晚上在這兒陪床,明天六點住院部開門,咱們就走,能趕上上班的。」
溫離說:「這樣太辛苦了。」
張九則覺得挺好的,端木晉暘笑著說:「反正床都租了,不用也浪費了。」
蒲紹安一臉感動的說:「太謝謝你們。」
已經很晚了,大家還沒得及吃晚飯,端木晉暘打電/話定了餐,大家坐在一起吃晚飯。
蒲紹安一隻手挫傷,一隻手骨折,根本連勺子都拿不了,溫離興/奮的說:「我來我來!我餵你!」
蒲紹安還挺感動的,說:「溫離你真是好人。」
溫離被發了好人卡,然而其實溫離並不是什麼好人,因為他有好心辦不了好事,別看溫離表面斯文靦腆,但是其實挺粗枝大葉的,給蒲紹安餵了兩口,病號服上、蒲紹安滿臉上,就全都是飯湯了。
溫離有點不好意思,說:「對……對不起……」
蒲紹安傻笑著說:「沒事,是我太笨了。」
張九實在看不下去了,說:「我來吧。」
張九要給其他男人餵飯,這簡直就是開玩笑,端木晉暘立刻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說:「我來吧,我已經吃好了,你們繼續吃飯。」
隨即就變成了端木晉暘給蒲紹安餵飯,端木晉暘和蒲紹安都是身材高大的人,那畫面真是太美了,張九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笑。
吃了飯,溫離搞了一塊熱毛巾給蒲紹安擦臉,蒲紹安的臉差點燙傷,溫離就不敢再搗亂/了,自己撿了張摺疊床準備睡覺。
蒲紹安一直傻呵呵的笑,而且喜歡給人發好人卡,張九和端木晉暘也收了幾張好人卡。
等都折騰完,終於要睡覺了,張九本身想和溫離一張床,但是被端木晉暘「正義」的制止了。
端木晉暘說:「你睡相不好,別擠著溫離了。」
張九一聽,頓時就猶豫了,可是這張床好小,自己和端木晉暘躺在一起的話,有點太擠了。
端木晉暘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然後上了床,側過身來,有胳膊枕著腦袋,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張九上/床。
如果端木先生是個美/女,這動作就仿佛邀請一樣,張九肯定瞬間化身大野狼就撲上去了,然而現在……
張九頓時有些臉紅,鼻息間都是從端木晉暘身上撲出來的陽氣,實在太誘人了。
張九沒有脫外衣,慢慢躺在床/上,端木晉暘的手立刻纏住張九的腰,笑著說:「躺過來點,別掉下去了心機。」
張九「哦」了一聲,往前挪了挪,但是感覺自己這個姿/勢,已經躺在端木先生懷裡了,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肩窩上,陽氣真是好聞,端木先生現在似乎很高興,因為張九聞到了一股愉悅的味道,有點甜,熏熏的,仿佛帶著香甜氣息的蒸汽一樣。
「嗯……」
張九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他真是忍不住,把頭埋得更深,輕輕蹭著端木晉暘的肩窩。
端木晉暘頓時後背一陣發/麻,感覺自作孽不可活,這樣似乎對自己太折磨了,本身只是想要提前支取一點兒利息的,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張九很快就睡著了,睡著之後變成了雙手摟住端木晉暘的腰,端木晉暘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張九的額頭就主動蹭著端木晉暘的嘴唇,似乎是一隻粘人的小貓咪一樣,在乞求主人更多的觸/碰。
端木晉暘的呼吸有些不平,漸漸粗重起來,然而就在端木晉暘極力克制自己的時候,突然感覺有東西頂到了自己,低頭一看頓時懵了,原來張九的反應比自己還厲害?
張九似乎在做夢,呼吸越來越粗重,深深的在端木晉暘身上嗅著,嘴裡喃喃的說:「端木……先生……好……好舒服……」
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腦袋裡「轟隆——」一聲,仿佛爆/炸一樣,手上不由得用/力,張九「哎」了一聲,腰上突然很疼,一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兩眼迷茫的看著端木晉暘。
端木先生的眼神有點詭異,張九後知後覺的醒過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頓時嚇得出了一身汗,真是太丟人了,他剛才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自己在享受端木先生身上的陽氣,當然享受的方式很……詭異。
沒想到明明是夢境裡的事情,然而他的身/體有了反應,而且還頂在端木先生身上,怪不得端木先生表情奇怪呢。
張九後退了一下,就要從床/上掉下去,端木晉暘一把抓/住他,將人一下帶進自己懷裡,聲音沙啞的說:「噓——」
張九被他的聲音電了一下,瞬間不敢動了,仿佛觸電,全身都要酥掉了。
端木晉暘壓低聲音,輕輕的笑,說:「張九,難受嗎,我幫你好嗎?」
張九腦袋裡暈乎乎的,說:「怎……怎麼……」
端木晉暘回憶起上次和張九的親/密舉動,不過張九在夢裡,醒了之後都不記得。
端木晉暘挑/起嘴唇,拉住張九的手,說:「同樣的,你也要幫我,知道嗎?」
張九腦袋不受支配,訥訥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嘴,說:「嗯……」
端木晉暘微笑著說:「乖孩子。」
說著還獎勵的吻了一下張九的額頭,張九一下更加不受自己的意識支配了,隨著端木先生的動作,碰到了一個滾/燙的東西。
「嗬——」
與此同時,張九腰身一彈,睜大了眼睛,嚇了一跳,抽/了一口氣,端木晉暘也在碰他肋骨(婚寵)。
張九現在很清/醒,只是反應有些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好像停不下來,因為隨著自己的動作,端木先生身上的陽氣更加旺/盛,不斷的波動著,洶湧的沖向自己的身/體,仿佛帶有侵略性。
張九已經迷失在這種強烈的陽氣中,也因為端木晉暘的給予而戰慄,額頭頂在端木晉暘的肩窩上,深深的喘著氣,說:「端木先生……不、不行了……別再……」
張九伸手使勁推他的手,但是端木晉暘仍然在繼續,張九猛地仰起頭來,深深的呼吸,嗓子裡抖動著,腰身彈跳,「啊……」了一聲,之後的呻/吟全都被端木晉暘吞進了肚子。
端木晉暘吻住他的嘴唇,張九瘋狂的頂出舌/頭,像小貓一樣舔/著他的唇/舌,發/泄之後癱/軟在床/上,眼睛一片通紅,眼角夾/著迷茫的霧水,盯著端木晉暘,深深的喘著氣。
端木晉暘真的忍不住了,緊緊摟住張九,說:「張九,還有呢,要我繼續嗎?」
張九迷茫的看著端木晉暘,身/體還在戰慄,然而自己的身/體還在叫囂,這不夠,還不夠,還想要更深的感受端木先生身上的氣息。
張九張了張嘴唇,仿佛受到了蠱惑,輕聲說:「想要……」
端木晉暘的呼吸一下粗重了,說:「好,聽你的。」
端木晉暘讓張九輕輕趴過去,動作無聲,卻非常的瘋狂,抽掉他的皮/帶,拽下張九的褲子,張九輕輕/顫/抖了一下,但是卻主動抬起腰,讓端木晉暘把他的褲子退下來。
現在的張九乖/巧極了,端木晉暘親著他的脖子,說:「真乖,放鬆一點兒。」
張九的臉趴在枕頭上,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要做什麼,只能順從端木先生的動作,身/體放鬆,然後他真的無法放鬆,端木先生的一根手指突然侵入了進來,張九「哎」了一聲,睜大了眼睛,猛地就緊張起來。
端木晉暘粗喘了一聲,笑著說:「別緊張,噓——咱們去洗手間,我抱你過去。」
張九胡亂的點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害怕,有些渴望,有些無助,但緊緊的盯著端木晉暘,主動把手纏在端木晉暘的脖子上。
端木晉暘想要抱起張九,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聽「有鬼!!!!救命啊啊啊啊啊!!!」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大半夜的,這聲音實在太悽厲了,而且就是從隔壁傳過來的,張九猛地一下就嚇醒了,醒的何止是張九。
旁邊的蒲紹安也嚇醒了,明明睡得很安穩,嚇了一腦門都是汗,溫離則是猛地一躍而起,從床/上直接跳了下來,說:「又出/事/了?」
他說著,快速的衝出門,沖隔壁衝過去。
張九怕溫離出事,他也想要衝出去,端木晉暘突然一把抓/住他,說:「把褲子穿上……」
張九:「……」
張九發現自己竟然赤條條著兩條腿,臉上頓時就紅了,好……好想死,自己剛才在幹什麼?被端木先生的陽氣所迷惑,換句話說,也可能是被端木先生的美色所迷惑,不能再回憶了,一回憶就更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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