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白銀寺後,鄭常山原本正打算趁著巨門和僧苦練的頹勢想將一眾叛逃行主和祿存等人一網打盡。
可誰知道一直在他身邊顯得很正常的陳京墨忽然就毫無預兆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太舒服的皺了皺眉,又在輕聲喚了他的名字之後直接腳步不穩地暈了過去。
一時間就連他隨身攜帶的簡華都瞬間失去了光亮,而意識到可能是之前他強行歸位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已經出現了,自己還受著傷的鄭常山當下也沒耽誤,將剩下來收尾的事都交給耍禾穀和蠻花去做之後,直接就心急如焚的背著已經陷入沉睡之中的陳京墨一起回了神界。
而等一同跟他回來的老歲星幫著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陳京墨墓前的情況後,這皺著眉兀自思索了一會兒的小老頭只裝模作樣地捋了捋白花花鬍子,又眯起眼睛對表情陰森的鄭常山笑了笑。
歲星:「祿星,您現在是想先聽好消息呀還是壞消息呀……」
鄭常山:「………………」
歲星:「誒誒您別拿刀您別拿刀冷靜一點!!!啊啊啊啊!救命!!」
鄭常山:「趕緊說!」
歲星:「咳……是這樣的,好消息就是廉貞君沒什麼事,您有空還是先把自己身上的傷給養好吧,壞消息是簡華劍魄助廉貞君提前十二年歸位傷了些廉貞君的元氣,按照咱們這些星辰的歲數軌跡來說,他整個人都得往回退十二年星辰日才能維持軀殼和元神的穩定,不過因為強行歸位的時間不長,所以這種情況也不會持續太久……少則四五天多則兩個禮拜,廉貞君就可自行恢復了……」
「所以……廉貞的軀殼現在會回到十二年前的時候,也就是……他十八歲那年?」
一瞬間就明白了老歲星的意思,表情怪異的鄭常山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只若有所思地盯著躺在床榻上顯得表情冷肅,容貌英俊的陳京墨看了一眼,不自覺地還挑了挑銳利的眉鋒。
而聞言的老歲星也順勢點了點頭,因為生怕鄭常山太過擔心,他還不忘口氣放緩地沖他補充了一句道,
「不止是軀殼和容貌,應該說整個人的記憶和身體狀態都會回到那個時候,往後發生的事情廉貞君都會暫時忘記,今夜過後他就真的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少年人了……所以這段時間難免就需要貪狼星你多花些時間和心思照顧廉貞君了,肯定不用多久的,您別擔心……」
「…………」
聽見老歲星這麼說,鄭常山倒也立刻回答他什麼,畢竟陳京墨本身的安危才是他最關心的,只要他人沒事,對他來說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不過想到自己很可能要兩個月沒法看見正常狀態下的陳先生,這對於鄭常山來說實在是有些糟糕了。
畢竟當初也是他好不容易挖坑撒網才套牢的,平時一天見不著都要想的要命,更何況是一下子就這麼多天。
可是再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就快要面對一個清純稚嫩,天真乾淨,很可能真的還沒有成年的陳先生……哦不……陳同學,鄭常山這個本身還有傷在身的死變態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還有點詭異的眨了眨眼睛。
一個還只有十八歲的陳先生,比現在這個成熟又完美的男人整整小了十二歲。
他沒見過的,沒親過的,沒抱過的……貨真價實的陳京墨。
說不定連接吻都不會吧?也對,按照他這個個性,怎麼可能會在學校談過戀愛。
「所以到底會是什麼味道的呢……真是期待啊。」
腦子裡不自覺地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面頰骨全無血色的鄭常山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了,舌尖舔過自己嘴唇的時候都有些止不住的意味深長。
站在邊上的老歲星完全聽不懂他在嘀嘀咕咕什麼,看他滲人的表情還以為他要把床上那位不省人事的廉貞君生吞活剝了。
只是在認真確認了陳京墨的身體並不大礙後,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端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老歲星還是就北斗宮日後星官之位的歸屬徵求了一下鄭常山的意見,又額外問了一下他對祿存和那些叛逃行主的處理想法。
而當時負手站在星河邊上的鄭常山聞言直截了當地眯著眼睛,接著轉了轉自己灰白色的眼睛才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這個位子原本就應該是廉貞的,除了他壓根沒有人有資格坐上去,等他身體恢復後我會想辦法讓他同意坐上北斗之位的……另外,祿星司的人不管是不是叛逃的行主,都一律交給我,至於祿存……呵,只要你不去問武曲隨便怎麼處置都好,記住,務必要斬草除根。」
聽他這麼說老歲星也明白鄭常山的意思了,雖然他也算是看著祿存這個年輕人長大的,但是只要想到他之前處心積慮地要把整個神界往火堆里推,甚至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武曲都不肯放過,一把年紀的老歲星的心裡就有些發寒。
畢竟前面已經有一個像巨門這樣的人出現過了,誰也再不想面對第二個巨門,那麼對於祿存的處置,不自覺嘆了口氣的老歲星一時間也只能硬是逼自己狠下了心腸來了。
這麼一說開,後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也就不關鄭常山的事了。
忙活了那麼多天,匆忙回到人間的鄭常山帶著陳京墨回到城郊的家中之後,先是輕輕地走到已經關了燈的鄭小山同學的房門口看了看,確認小屁孩已經睡著了之後,這才徑直回到了自己和陳京墨的臥室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撐著腦袋躺到他的身邊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熟睡中的陳京墨。
「說起來,你今天還沒祝我生辰快樂,說好的生日快樂歌呢……」
睡著了的男人顯然沒有辦法回答他,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做著什麼樣的美夢。
而只是這麼看著他也完全不覺得無聊的鄭常山半響略帶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知道明天一早醒過來可能就要面對一個縮水了的陳先生他這心裡也有些複雜,而接著他就俯下身湊到陳京墨的嘴唇邊輕輕的吻了吻。
「算了,等你下次醒過來再找你要吧,晚安了……我心愛的陳先生。」
……
翌日清晨,陽光落在窗台上的時候,燈光昏暗的臥室里沒有一絲光亮。
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的身影連手腳都沒露出來,看來是完全還在沉睡之中。
樓下隱約有細微的動靜傳來,似乎驚動到了床上這個原本睡得正熟的身影,而先是遲疑地露出了點黑色的發頂,緊接著著一張睡眼惺忪,臉上還帶著點紅的少年人面孔就這樣從被窩裡探了出來。
眼前的視線隱約有些模糊,想起自己最近因為熬夜百~萬\小!說所以近視加重的陳京墨便略顯疲憊地搖晃了腦袋,可是當他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又努力環視了一圈周圍後,身上穿了件不太合身卻相當舒服的睡衣的陳京墨就這樣忽然愣住了。
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醒過來?這是哪兒?他不是昨天晚上在宿舍百~萬\小!說的嗎?
今年還在上高三準備高考的陳京墨徹底地傻眼了,低下頭表情詭異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從床上乾脆站起來直接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當他從床頭柜上匆忙地找到一副度數並不合適的金絲眼鏡又略顯遲疑地進了這間臥室自帶的洗手間後,戴著這幅和他年齡完全不合適的眼鏡的陳京墨就這樣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了一眼。
鏡子裡的那個人自然還是他自己,消瘦未張開的五官,稚嫩青澀的眼神都並沒有什麼變化。
除了鼻子上略顯滑稽的眼鏡和身上的這件睡衣,皺緊著眉頭的陳京墨完全搞不懂好端端地他為什麼會跑到這個陌生人的家裡來了。
而就在他一時間驚疑不定地想到了許多可怕又複雜的社會新聞或是刑事案件時,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陳京墨忽然就聽到外頭的房門好像被推開了,而伴著一個人走進來的腳步聲和他略顯疑惑地恩了一聲,靠在洗手台上臉色發白的陳京墨便聽到一個成年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你起來了?」
「………………」
皺著眉頭完全不敢回答,這個時候的陳京墨就只是一個尚未出社會還在學校里專心讀書的孩子,對他來說,在學習上拿到優異的成績並不算難事,可是面對這種情況就有些經驗不足。
而就在他兀自忐忑不安,想著要不要找件防身的東西出來時,浴室的門就已經被拉開了,緊接著一個在陳京墨看來完全陌生,壓根連見都沒見過的男人就徑直靠在門口怪裡怪氣的看了他一眼。
陳京墨沒辦法形容那種眼神,明明這個一隻眼睛不好,還留著長頭髮的男人長得並不難看,相反容貌成熟英俊,很有一種邪肆傲慢,獨屬於上位者的貴氣味道,可是當被他滲人的眼神打量著的時候,他就是有一種被毒蛇活活盯上的可怕感覺。
而當下背後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陳京墨皺緊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一時間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的人身安全時,也是頭一回見到十八歲陳京墨的鄭常山倒是終於意猶未盡地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視線,接著便懶洋洋地靠在門口眯著眼睛開了口。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壞人,你也沒有被拐賣……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常山,我們之間現在可能存在一些誤會,你洗漱完我再和你解釋,不用害怕,我是不會捨得……把你賣了的。」
「可我並不認識你。」
一臉嚴肅且警惕的神情看著這個自稱叫做鄭常山的男人,陳京墨到現在都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是出於對危險和陌生人的防備,他怎麼也不會就憑這句話就輕易地相信這個鄭常山。
而挑挑眉對上陳京墨這張目前還嫩得出水,純得發光的臉,被自家陳先生就這麼一臉懵懂地注視著,心裡頓時就癢的不行的鄭常山當下就神經病一樣的大笑了起來,人直接走進浴室又把門給用力地拉上,接著便抬手把這個青澀又可愛的陳先生給摁在了浴室的牆壁上。
「你剛剛說什麼?你不認識我,恩?」
似笑非笑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陳京墨,眼見他因為自己曖昧的眼神而變的臉色漲紅,眼神躲閃的樣子鄭常山就樂的不行,明明開始是不想對一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怎麼樣的,但是一想到自家純情小處男估計素了十八年還真有點可憐,鄭常山這個禽獸當下也不顧陳京墨通紅通紅的臉色就勾起嘴角將自己的襯衣扣子給緩緩地解開了。
「你……要做什麼!」
黑著臉地貼在浴室的牆壁上動都不敢動,被他這一系列冒犯的舉動嚇到的陳京墨只覺得這個人一定是精神有什麼問題才會對他這樣一個陌生人這樣做。
可是眼看著鄭常山動作色/情將自己的襯衣完全解開,壓根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陳京墨同學立刻就注意到了這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男人的脖子胸膛上儘是一些沒有消散的鮮紅色鞭痕。
明明還什麼情愛都不懂,但是聰明如陳京墨也能多少看出一點這些艷紅色痕跡絕對不止是傷口那麼簡單。
那種強烈的性/暗/示和羞辱意味給人造成的視覺衝擊感十分強烈,光是看到這些色澤艷麗的傷口,都足夠讓人一陣浮想聯翩。
而臉色漲紅的陳京墨就這麼不自覺地想像著面前這個舉手投足都很放/盪的男人是怎樣被折磨成這樣的,一直到他神色恍惚地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纏上了一雙手,而那個男人冰涼的像是蛇信子一樣的舌頭正卷著他的耳垂撕咬/吮/吸。
「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恩?」
鄭常山含含糊糊的聲音聽上去簡直像甜膩的蜜糖一樣,手腳冰涼的陳京墨皺緊著眉頭想推開他,可是卻被他這種討好奉承般的舉動弄得噁心的不能動。
而冷著臉,漲紅著耳朵乾脆地迴避開他發/情般的糾纏四模,強忍著給這個神經病一巴掌的陳京墨眼神冰冷地對上他發/騷一般的表情,緩慢地動了動嘴唇才開口道,
「下個月才十八歲歲,叔叔,你現在這樣做涉嫌犯罪你知道嗎?」
一聽他這口氣就知道肯定是生氣了,被自家陳先生直接叫成叔叔的鄭常山一瞬間笑的更意味深長了,看著自家小陳同學一副臉拉的老長就差沒和自己動手的樣子心裡的惡趣味更濃了。
只是想到他們還要一起待上好幾天總不能現在把他惹毛,頓覺有些遺憾的鄭常山也只能強行地收斂了一些。
而乾脆地放開了懷中這個個頭並不矮的清純少男,鄭常山眼見陳京墨板著臉一臉陰沉地看著擦著自己耳朵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就大笑了起來。
「叔叔又沒病,這麼嫌棄我幹什麼。」
「我不和陌生人做這種事,不管他有病沒病,你剛剛的行為也不像沒病的樣子。」
冷淡地看著鄭常山如是開口,陳京墨無法確認自己到底能不能擺脫這個變態男人對自己明顯非法的控制,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面前這個男人,強行撕破臉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見他這十年如一日聰慧卻又時不時有點古板的可愛性格,越發覺得有趣的鄭常山簡直連笑都憋不住了,半響才艱難地點點頭又故意沖面前神色不自然的陳京墨壓低聲音開口道,
「那個……陳同學,你真的不打算先聽我解釋一下我們的關係,再把我當成變/態/人/販/子嗎?」
「……………………」
皺著眉撇了眼鄭常山,年輕的陳京墨厭煩的眼神明顯是在說你這個變/態不是人販子還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而當下就笑著走到臥室外面又從床頭櫃隨手上拿了個相框回來,鄭常山只在陳京墨瞬間沉默下來的眼神下將記錄下兩個男人曖昧姿態的畫面的相框遞到他的面前,接著這神經病還故意沖一臉木然的陳京墨特別做作的眨了眨眼睛來了這麼一句。
鄭常山:「老公~~~~你真的都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寶貝~~~~~~山山呀~~~~~~~」
陳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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