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龐然大物,單從船頭看去那像是一隻巨大的藍鯨,船頭的首端寫著:「第一個不認識,九盧神?這他媽的是啥?」
「白痴,這是日語,你得從右往左讀,這是神戶丸號啊!」容季同說。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神戶丸?我忽然想到什麼,那是一艘將鄱陽湖老爺廟標註上「魔鬼三角」稱號的船,一艘裝滿了從中國各地掠奪而來的金銀財寶的船,一艘神秘消失在湖底並且使得中、日、美三國發瘋尋找的船。
那是1945年,當時日本侵略者知道大勢已去,便想在離開中國之際再度搜刮一番,經過兩個月的搜刮搶掠,足足裝滿載重兩千噸的神戶丸號,想沿著鄱陽湖進入長江,經海回到如本。可當神戶丸號經過鄱陽湖老爺廟區域時,突起大風,水裡波濤洶湧,載貨2000噸的神戶丸巨輪垂直沉入水中,船上約200多日本官兵無一倖免。這個消息很快傳入日本軍方高層,高層震驚之餘越想越不對勁,即使船沉了,200多的官兵可都是會水的沒有理由一個人都沒有上來,立即派出潛水隊員到沉船區域搜尋,可是一個整整二十人的小隊下去之後再也沒有人上來,只有一個人在第二天被湖水衝上岸,被救醒後也已經精神失常。
「這就是那艘大名鼎鼎的船?」我情不自禁的抬起了頭,很快看見那船體上方是高高的桅杆,桅杆的後方是一台吊機,而站在船下,還能夠看見兩根巨大的煙囪在濃霧中也若隱若現。
「可是這艘沉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足足過去了五分鐘,門越彬這個財迷,在看見了這艘船後的興奮之情才衰減下來。也對,這艘船可據說是上面有著數不清的金銀珠寶。
「地下河道連接著陰海,我們走了這麼遠的水路,恐怕是找就出路永修,已經到了都昌地界了。」容季同說:「曾經有人調查過龍堂的的真實目的地,想不到居然延伸到了這裡。」
「我得上去看看!」女人說道。
門越彬拍了拍手:「沒錯,我們是應該上去看看,那上面可全都是小日本當初侵華的罪證,老子一定要把它們搞到手,將那些狗日東西的齷蹉行徑公諸於眾。」
我:「······。」
心裡一陣無語,這理由找得簡直是沒誰了,我說你想要寶貝就要寶貝唄,非要打著抗日的旗號,難道他們盜墓賊都是這樣給自己編理由的嗎?
「你上的去嗎?」我看著這兩個瘋子,又看了看那斑駁的船體側板。
「快,快準備繩索,一定要上去。」門越彬搓了搓手,已經有點兒急不可耐了。
他甚至喊出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的口號。
我感覺都要瘋了,心想怎麼這事兒來一出變一出的?剛來那棟凶樓的時候,我原本只是想要看看武鳴究竟在房子裡藏了什麼。結果事情突變,我開始砸他們家的牆了,但是這砸完了牆之後,事情又變,我被劫持到了地下室,再從地下室一路準備去找什麼海昏侯古墓。可是這古墓還沒有找到,半途有要上他娘的鬼船,這不是要命是什麼?
然而這世上真他娘的是無難事,幾分鐘後,那個門越彬居然甩著勾繩真的爬了上去。上去了,這傢伙看了四周一圈,興奮的叫的像是一個快要洞房的新郎一樣,甩下繩梯整個人就不見了。
看著容季同,我想這傢伙是不是該表個態,或者投一張反對票來著?誰知他也是聳了聳肩,跟著上去。
怕了,怕了。
10分鐘後我們所有的人都安全的登上了這艘船。
「哇,這就是當初的中國十大未解之謎的神戶丸號碼?」甲板上我們四處打量著。
這是一艘四五十年代的巨大運輸船舶,船舶分上下兩層,上層建築是指上甲板以上的建築物。貨船的上層建築主要供駕駛操縱和船員生活之用。下層則是運載貨物的空間。
「還是水密甲板!」容季同蹲下來看著,敲了敲甲板,順帶看著這艘船的整體結構。
「那是當然海運船隻船體的強度須能承受船上的載荷和外界水壓力,以及風浪中所產生的彎曲和扭轉等應力。所以在那個年代這種十餘層貫通首尾的甲板就是首選。」女人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我看著她。
她不說話,出乎意料的朝我吐了吐舌頭。
我頓時被這反差萌給驚了一下,但是很快意識到她在逃避話題,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找這艘船,而且很奇怪,我們發現這艘船,其實只是一個意外,那如果我們發現不了這艘船呢?她豈不是白跑一場?當然我們可以把整個事情翻過來推論一下,那麼得到的結果就是,她知道我們從凶樓的地下室出來,經過河裡的墓道,必定會來到這片陰海,而只要到達這片海域的人,就一定會發現這艘船。
所有的過程必須要百分百的確定,那如果這樣看來的話,這個女人可能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裡了,或者說她對於這個地方,有著比容季同還要全面的情報。
「我四處去看看!」女人在甲板上走了一圈對我們說道。
容季同很快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甲板往前走,是首樓,接著過去是橋樓,最後是尾樓,船隻的甲板下面應該還有一層遮蔽石甲板,兩層甲板之間還有空間。這是所有運輸船設計的通樣。我先搜船員居住室,你和盛況去尾樓,對講機保持實時通訊狀態,有什麼事情隨時匯報。」
他說完從背包里丟出一個對講機,我接過對講機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
言罷,我跟著女人沿著甲板一路隨往尾樓走去,此時海上的霧散去不少,我扶著船憑欄眺望看見這艘船破開海浪正在緩緩推進。
此時只有我和她,但是我卻不敢因為他只是一介女流而怠慢,始終與她保持著一個身位的距離。
她在前面漫無目的的走著,鞋跟在甲板上走出「踢踏踢踏」的聲音。忽然回過頭看著我,問道:「你似乎對我有疑問啊!」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繼而說道:「你當時是不是想說我這裡的皮鬆了?」
我心裡一驚,心想這妞是打算在這裡把臉給撕破啊!她想做什麼?她身上有槍,難不成要殺人?
「害怕了?」她忽然笑了,揚起了一抹明媚的微笑,雖然看不見那張人皮面具下的真臉,但是我能感覺的到,那張人皮之下,是笑的如同是月牙兒一般的眼睛。
「不是害怕,只是想不通,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有我是一個局外人,我不懂你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她搖了搖頭:「這裡沒有人是局外人。」
「是你讓容季同抓我下來的?是你讓門越彬留住我的?」我忽然明白了。
她卻是不答話,只是搖了搖手指:「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猜你妹!」我心裡罵道,矯情。這種女人是最精明的,從她口裡,我絕對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便懶得和她廢話。
但是我可不敢當面罵出來,畢竟她手裡有槍呢,我要是真的激怒了她,死在這裡,估計神仙都找不到我,可能只有等到再過十多年,這艘船被中日探險隊找到,他們就是指著我的屍體大罵我小日本,甚至還有可以把我鞭屍。嘖嘖,我想著就怕,只能舔著臉,做溫柔道:「好的,我知道了呢。」說著推開了尾樓的門,走了進去。這扇門已經是鏽跡斑斑,一隻手按上去帶下來一片油漆皮,在白色手電的光照下那殘舊的鐵門上像是長出了一張人臉。
「嘿嘿,真乖,姐姐還是挺喜歡你的。」她大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表情像是我媽一樣。
我瞬間打了個寒顫。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想不到這在水汽之中腐蝕了七十多年的老船門軸居然還如此的完好。
女人此時拿出了槍,走在了我的面前。
「手電無線電,全都打開。」她變了一張臉,嚴肅無比。
「明白。」我精神緊繃了起來,知道這裡一定有什麼值得她拿出手槍的東西。
尾樓之中是一處過道,過道里漆黑一片,離了手電光線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黑的像是硯台里的墨汁。過道里滿地的衣服與生活用品,看樣子當初事發時他們都是慌亂無比,畢竟誰會想到幾個幾千噸的巨輪會翻在一個湖裡。
女人走在前面,推開一扇船員休息室的門,頓時裡面一股發霉的氣息沖了出來。
我掐著鼻子:「你到底在找什麼?」
「當年日本在中國大肆搜刮古物,一直有人懷疑他們是帶著目的行事的,他們或許在找一樣東西,而當年在這艘船起航的時候,相關組織曾派人想要半途攔截,但是失敗了,不過上天有眼,讓這船沉在這裡。」女人頂著臭氣說了一大堆,說完了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
我暗自記住了這句話,默不作聲。
門裡面是一間集體宿舍,東倒西歪的柜子和床,散落一地的被單與依舊倒掛在天花板的燈。
她退了出來。
我們繼續往前走,這個通道的兩面越是深入就發現它越是潮濕,或許是在經歷過45年的翻船之後有很多的水浸泡了進來。而且這裡的周圍牆壁上都沒有打上鐵板,很多木頭都腐爛了,裡面爬滿了一些蠕蟲,一股惡臭味瀰漫在這個地方。
走了一段路很快我就發現我自己完全走不動了,這個地方比起之前我們走過的通道簡直就是天囊之別,那些爬進通道的生物和水中的蠕蟲在幾千年的時間裡用它們的排泄物把這裡添堵的滿滿的。
我試著憋了一口氣,畢竟這種腐爛的味道,真的是臭的人辣眼睛。
「你最好不要在這種地方憋氣。」女人走在前面,低聲說道。
我:「······?」
「就好像是你去上廁所,廁所很臭,奇臭,可是你認為你可以在放水的時候可以憋住不吸氣,但是呢!你尿到一半時發現自己憋不住了,所以嘛,你就要吸氣,但是你知道憋了一管子後你呼吸的速度。」她非常具體的形容著,我聽了之後,大感意外,心想怎麼一個女孩子,能說出這樣粗俗的話?這個傢伙不會是個男人吧。
果然,才走了不到幾步路,我就忍不住了,停下來,漲紅著臉,猛地倒吸了一口濁氣。
這一下腸胃裡簡直是翻江倒海了。
可是就在這時,我所感受到的並不只是臭氣,還有脖子後面有一點點的冷氣吹了過來,就好像是······好像是寒冬臘月有人在你的衣服里哈了一口冷氣。
媽的,背後什麼時候還跟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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