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巨大的聲音在海平線上響起,一高一低,一長一短。
那是報警器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艘破船的報警器響了,巨大的聲音驚醒了昏死過去的門越彬。我和女人並排站在他對面,他則是坐在滿是水生物的床上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鬼知道你在那個地方?」女人打破了冷場說道。
門哥不說話,伸出手勢打住,接著把煙往嘴裡放,死死的嘬著,那架勢像是要把煙都給咬斷。
我心想媽呀,這男人也太憂鬱了吧?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成熟······成熟豬頭男的魅力。
沒錯,他的臉已經腫了,腫的我快認不出他來了,滿臉的淤青,痛的他直哆嗦。他只能抽菸來緩解那種疼痛。
門哥作為一個成熟性感的型男,自我調節的能力還是非常好的,他活動了一下自己下顎的關節,開口說話了:「我容易嗎?」
「那我們就容易了?為了救你,一路殺過來,你看那傻兒子。」女人指著我說道:「差點腿都被打斷了。」
「你說啥?」我看著她。
「你不是喊我乾媽嘛?」她側過頭貼著我的耳朵說道。
我:「······。」
「好了不說,說說你是怎麼來這裡的吧?」
接著門越彬說了他在甲板下的遭遇,無非就是遇到了那些女丑,女丑把他綁到了這裡。
「甲板下有什麼?」
「貨倉!」
「貨倉里呢?」
門越彬說到這裡眼神冒著金光:「錢,數不盡的錢,都是可以換成錢的東西。」
我無心聽他們多說,抬起頭往海上看去,此時不知道怎麼會是這艘船的探照燈亮了,光線貫穿黑暗,而在光線的盡頭更遠的遠處雲霧和水的平面在光線的盡頭交織成一條線,無窮無盡。
無邊無涯的海上,居然有巨大的銀色水瀑從天頂之上穿過雲霧,直落而下。宛如一根通天立柱,橫在海與天之間,蒼茫悠古。
那邊他們兩個正聊著,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咚咚咚。
門越彬問:「是猴子?」
「是個鬼!」
「鬼?」
門越彬不信,正準備往那邊走,就在這時船隻像是遇到了礁石,船體稍稍的晃動了一下。
門外的敲門聲應該是那隻女丑,我們此番進來的時候用桌子已經把門給堵死了,所以那鬼東西,一時半會兒還進不來,但是船隻為什麼晃動我卻不清楚,卻無暇顧及那麼多,女人趁著門越彬抽菸的時間,把對講機又拿了起來,連續調了好幾個頻道,終於裡面響起了人聲:「喂喂!」
「收到,收到!」裡面是容季同的聲音。
我靠,這都能修好?
「剛才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也在看,不過不像是礁石,這一帶都是海水。」對講機里傳來了海浪的聲音,容季同應該是探出身子往欄杆外面看去。
「前面的東西你看見了沒?」
「是地上河的水流,你別忘記了,這下面的水域可能九條龍橫豎交錯的。」
咚咚的拍打鐵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艘船上似乎不太平。」女人回過頭看了一眼,書桌還抵著門,暫時應該還算是安全。
接著另一頭的容季同沉默了,半響之後他說道:「水裡也不太平。」
「看到什麼了?」
「自己來甲板上看。」
「還過不去,等會兒。」女人說完開始在房間裡走動,我們現在肯定是不能按照來時的路回去,所以現在得找一個安全的出去的方法。
甲板?我們根本就不用去甲板上,尾樓的高層處從這裡看去所有的海面景觀一覽無餘。
「對了,誰把燈打開的?」我問
海面上一片明晃晃的,巨大的探照燈光線射出去有上百米的遠度,時不時警報器還會響起來,巨大的聲音在海面上徘徊著,沖淡了瀑布的聲音,幾乎掩蓋一切。
「是我。」容季同在對講機沉聲說道:「船體內部有發電機,只要船沒有四分五裂就一定能恢復其中百分之80的電力。但是線路有些問題,這個警報器不知道怎麼還會自己響起來。」
「會不會是這個聲音,引來了水下的······。」
這邊我話還沒有說完,猛然船體再度搖晃了一陣子,像是遇到了什麼巨大的撞擊,我透過窗戶往外看去,遠方已經不見了山壁岩石的蹤影,天空中飄起了成片的雲,像是陰雨天,而那雲層之中有一道銀河落幕的瀑布之水直直的通過上方的一個洞口傾瀉下來,那應該是上一層河道之中的水流。
「怎麼回事?」我搶過對講機,問道。
「水下有東西!我看的很清楚。」
「魚?」
「不,是很大的東西,像是水怪。」
水怪?容季同的話,把我勾起了性子。
我走到了窗邊,放眼眺望,此時隨著船的航行,我們距離那地上河漏下來的水瀑越來越近了,視線的遠方只見瀑布之水由上方山體墜落陰海中,高度的落差泛起大片的雪白浪花,在同時在船隻燈光的照射中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我只看到那到瀑布,天吶,那是地面河道的水流嘛?太壯闊了。」門哥走過來,僅僅是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別看瀑布,看水下。」
「瀑布下面麼?」我盯著看了老半天,水面雖然有波紋,但那也只是水流涌動而已,並不是什麼生物造成的。
「不,在船下,那個東西就緊跟著我們的船。」容季同的聲音急促了起來,很明顯他的目光又捕捉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
此時船離著那倒水瀑形成的通天水柱只有不到幾百米的距離,我收起目光開始沿著光線,在這百米內的水域上搜尋著。
「找到了。」女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指著一個地方說到。
我和門越彬順著她指的方位,站在高處借著巨大燈光往那個往水下看去,猛然看到海水之下,有一個巨大的剪影在水中浮動游戈。
「龍?」我嚇了一跳,那麼大的身影,這是我第一個想到,而跳入腦海里的詞彙。
「不可能,應該只是海蛇。」女人想了想說到。
「海蛇能長這麼大?」
我話音剛落,船體又被撞擊了一下,我心想這可是運輸船啊,究竟水下是有多大體積的東西,才能撞的動它?
我聽見對講機里傳來了一聲水浪拍打的聲音,剛才的撞擊,製造出了十多米高的海浪,海浪打在船體上,飛濺散開,像是下了一場暴雨。
「誰他媽的知道!」容季同怒了,不,應該說是害怕,人在害怕的情況下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
我深吸一口氣站在房間的玻璃里,看見而瀑布之後依舊是無際的大海,不知道哪裡來的風吹過打破了遙遠凝止的海面,讓它變的稀疏不整。在我們眼中勾勒出一幅濃墨的水墨之海。
遠處,黑暗與水交融成一色,大海與「天」齊肩為一景。
「這裡是陰海,鄱陽湖的水下,當地人受到魔鬼水域的影響,將這片他們認為不存在的海,稱之為黃泉之海。這裡你看到什麼都不稀奇。」女人在對講機里安撫著容季同。
「先別管那麼多了,你們那邊搞定了沒,快到我這來。」容季同有點慌了,他說話的時候開叉的舌頭,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就來。」
我們躡手躡腳的從破損的窗戶上跳了出去,沿著之前那個女丑逃跑的軌跡一路滑到了甲板上。此時容季同就站在甲板上,他渾身被海水打的透濕,所幸面具也不戴了。臉上的鱗片在沾滿了海水之後,反射著光,妖異無比。
「走,去首樓。」他遠遠的看見我們便大喊著。
「你發現什麼了?」門越彬問。
容季同不說話,只是往前走去。
這艘船的首樓和橋樓是連接在一起的,也就是長首樓船,抬起頭看見高處有一道橋樑,而橋樑上爬滿了一種植物。「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個吧?」
容季同搖了搖頭,只是說:「你們跟我來。」
走過船隻通道,我們隨著容季同正式進入了首樓,這是一間由鋼材構築的船房,從房子的半邊部份可以免強看到裡面白色的一層灰跡,以及木板房的內部那一面的樣子.那一面上草木叢生如同是一棵參天大樹-樹上各種各樣的寄生植物競相生長。
那是一種類似於爬山虎一般的植物,變體枝葉是一種詭異的藍色,像是吸附在牆壁上的惡魔,風帶過他們就像是呼吸一樣,吹過其中的間隙發出「噓噓」的聲音。
植物的中間又長有許多老枝無毛,有凸起灰黃色皮孔的小型植物,它們的莖枝呈圓柱形。表面紅褐色或灰色,具細縱紋,並有眾多細小皮孔,小枝有棕紅色細毛。密密麻麻的分部上類似爬山虎的植物之中,順著經脈的紋路一直看去房屋的頂上被一片樹藤莖根莖所纏繞著。如同是密林中交錯縱橫的千年老樹枝騰橫搭。
容季同往前走了幾步指著房間裡面說道:「這首樓裡面是一個沒有隔牆的房子,看樣子像是一個會議室或者戰略指揮室,我看見那牆壁上沒有植物覆蓋的空缺處似乎有一張地圖一樣的東西。」
「地圖?」女人聽到這個有了反應。
「我在想,那是不是你需要找的。」容季同對女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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